第233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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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分明正在跟对象俩人吃饭,把对象一扔就跑出来了。

“怎么回事啊南溪,听说承泽回来了,咋闭门不出,也不肯见我,我听说他要参加阅兵,相互交流下啊。”沈星火说。

说起阅兵,宋南溪当然高兴,因为李承泽原来曾经答应过她,要真的自己能参加阅兵,到时候要在电视上让她看到自己呢。

但是,现在李承泽能不能参加阅兵还是一说,所以宋南溪的脸上,那是一脸的不高兴。

“你怕不知道吧,咱们钢厂也要参加,我们会在秦州代表团的方阵中,明天我就要上北京啦,你回去转告承泽一声,让他在北京等着我呀。”沈星火说。

宋南溪背着一筐子的苞谷,还没说话呢,沈星火的女朋友出来了。

宋南溪在秦州算得上小有名气,而沈星火的女朋友呢,又在钢厂上班,当然认识领导家的姑娘,不过小姑娘嘛,年青气盛,而且谁都知道沈星火喜欢宋南溪的事情,所以这小姑娘上下打量了南溪一眼,等南溪一转身,趁着她还没走远,故意就声音比较大的说:“咱们总参谋家的姑娘力气可真是够大的,那么一筐玉米,亏她能背得起来。听说这姑娘跳舞跳的好,咱秦州军区一枝花,沈星火,怎么这么土气?”

要平常,谁敢说宋南溪一句,宋南溪能回她十句八句。

但是昨天夜里南溪就没睡好,辫子都没梳,头发毛糟糟的像个鸡窝似的,还背着一大筐的苞谷,可没时间跟个吃她醋的小姑娘斗嘴。

回到家,把苞谷皮一剥,蜂窝煤炉子咕嘟嘟的就把玉米给煮上了。

至于西红柿,这个好办,因为北岗爱吃,苏向晚做了十几罐子的西红柿酱,炒蛋、拌面,炒茄子,再加上炒土豆,等到了晚上,一桌子西红柿宴,照着李承泽绿油油的面庞,香的小北岗和谷东俩差点没把舌头给吞掉去。

只有燕麦不太好找,苏向晚还是千打听万打听,才从现在秦州最大的百货商店,人民商场里买来的,好家伙,一罐子燕麦片要二十块钱。

当然,在将来,上辈子苏向晚的那个年代,一罐燕麦片也就二十块钱。

但这玩艺儿咱们国家不产,只能依赖于进口,所以它的价格才那么高。

睡前,苏向晚特地用牛奶冲了一碗麦片,亲自端进卧室给李承泽喝。

不说这是过大年,跟唱大戏也差不多了。

毕竟麦片贵啊,管它是个啥味道,在北岗和谷东的眼里,不选对的,只选贵的,只要贵的东西,那肯定就是好吃的东西,所以俩人还是馋巴巴的呢 。

在几个孩子的注目下,李承泽倒是很乖巧,一碗燕麦片吃掉,刷了牙洗了澡,乖的跟个小宝宝似的就上床了。

等他上了床,谷东和北岗俩还非得坐在被子上给他唱个摇篮曲不可。

李承泽并不是没有判断能力的人,当然,要不是因为一直在做噩梦,要不是真正阅兵带给所有人的,都是空前的考验,他也不会成今天这个样子。

闭上眼睛,李承泽对于伊藤半信半疑,对于金石当然也是半信半疑。

他一直在怀疑外公的死因,更可恨的是,那是众罪,他就算心里难过,也不知道这份众罪,该由谁来负责。

如今总算找到个金石,那份众罪可以找到一个元凶,让他发泄,这才是他正真失控的原因。

冷静下来想一想,李承泽觉得自己做错了,拍自己一巴掌,还真是庆幸回了家,也庆幸苏向晚在,不然,估计他还会错的更厉害。

人这一生是够难的,稍有不慎就会犯错误,李承泽是真的庆幸,他一个冲动,没把自己给搭进去。

他原来是个入睡很容易的人,这段时间一直在高强度的训练,但是入睡一直非常困难,经常睁着眼睛到凌晨三四点才能睡着,一个噩梦被惊醒,就得熬到天亮。

这不,他刚刚睡着,怎么就觉得好像有只毛毛虫趴在自己的面庞上,正在爬来爬去。但是不对,这不是毛毛虫,而是人的呼吸,他的枕边应该有人。

意识到危险,并且反应迅速,这是一个战士的必备素养。

所以李承泽一把拍过去,直接就把对方的脸给压在床上了。紧接着一条腿缠过去,对方不论想干什么,转眼之间,已经叫他给压的死死的了

“哎哟!疼死啦疼死啦。”这一声,带着娇气,还带着点儿赌气,怕不是李承泽最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进来的?”李承泽还松手,软软的宋南溪,就还叫他给压着呢。

挣了两挣没挣开,南溪气鼓鼓的,但又抑制不住笑的说:“你的房间又没上锁,我咋就不能进来啦?”再挣了两挣,踢开李承泽的腿,她又说:“这个现在是咱家的客房,谁都能住,又不只属于你?”

“可今天晚上它属于我,人权你懂不懂,这是我的卧室,进门前你得敲门。”李承泽故意要犟一句。

宋南溪也分毫不让:“你不是我哥吗,当初打我的时候,从床上一次次把我拖下床压着我的脑袋让我读书的时候,你怎么就不讲人权呢?”

想当初,他是法西斯专政,是魔鬼,是希特勒呢。

“宋南溪你十八了,不是八岁,你要八岁,我的卧室你随便进,但现在不行,赶紧给我出去。”李承泽说。

南溪趁着李承泽一松手,啪啦一个转身就仰躺着了,伸开双臂,她说:“我是你妹,八岁跟十八能有啥差别,难道说我长到十八岁就不是你妹啦?”

“李承泽,承泽哥哥……”见他不应,南溪还在执著的叫着呢。

毕竟南溪是个大姑娘,李承泽也是个大小伙子,而且邓主任还特地叮嘱过,说很可能结了婚,他这种心理病就会不治而愈。

所以,虽然说这个妹妹跟李承泽朝夕相处了那么久,但这还是头一回,他压着她,居然犯了一个是人都不能容忍的错误,他居然对着自己的妹妹起反应了。

那怕李承泽从很小的时候,就没想过让宋南溪嫁给别人,但毕竟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孩子,据说一起长大的孩子之间是很难产生性冲动的。

李承泽原来是真没冲动过,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天晚上,黑更半夜,正是他该酝酿着好好睡一觉的时候,居然突如其来的就冲动了。

当然,立刻,李承泽一个翻身,就滚到床的另一侧去了。

“怎么,我就想问你,在你看来我是八岁,还是十八岁?”南溪才不管李承泽心里在想啥,凑了过来,执著的追问。

这姑娘的牙膏跟别人的不一样,别人都是薄荷味儿的,冲鼻子,唯有她的是桔子味儿,闻着就叫人想亲一口,更何况白天李承泽才尝过她唇的味道,甜甜的,吻起来特别舒服。

“我啥都没想,你赶紧去睡觉。”李承泽没好气的说。

结果话才出口,宋南溪一巴掌已经拍过来了:“果然是个臭流氓,我还以为你是喜欢我才亲我的呢,啊呸!”

她从床上爬起来,犹不解气,拍了李承泽两把,这才气鼓鼓的走了。

李承泽一看表,夜里三点钟。

好吧,他以为自己今天晚上就算不失眠,肯定也得做个噩梦的,但事实上,只等宋南溪出了门,他闭上眼睛再是一觉,等醒来的时候,窗外叽叽喳喳的麻雀叫声,太阳都升到半空了。

一看表,早晨九点整。

“昨天晚上睡着了没?”谷东第一个进来,两眼的关怀,当然还有掩不住的好奇,在李承泽的面前绕自己的作业本呢:“有没有想把它撕了的冲动?”

厨房里一阵扑鼻的清油香气,应该是苏向晚在做饭。

李承泽在床边坐了片刻的功夫,正准备找自己的拖鞋呢,从床底下钻出个小家伙来,掰着他的脚,正在卖力的往他脚上套拖鞋。

这是李承泽的家,一群奇奇怪怪的孩子,不论哪一个,都叫李承泽想起来,就要翘起嘴角。

尤其是才两岁的小北岗,李承泽原来是真没把他当回事儿过,这会儿给抱起来,仔细看这家伙,是有他的帅气,也有宋东海的结实,还有宋西岭那聪明劲儿,总之,他就跟宋青山想象中的样子一模一样。

抱着这小家伙出了卧室,把头往厨房里一伸,李承泽问:“苏阿姨,我大舅呢,去上班了吗?”

“大周末的,上什么班。”苏向晚说:“要不是在打篮球,就是在晨跑,你到篮球场看看去。”

李承泽从受训阅兵开始,到昨天,总算睡了一个好觉。

把小北岗往脖子上一架,他出了门,先到篮球场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宋青山。

宋青山爱打篮球,尤其几个孩子打了之后,喜欢陪他们打。

但今天他不在篮球场,转了一圈跑到网球场,李承泽还没找着宋青山呢,小北岗已经挥舞着自己的小手了:“瞧见没,那个是我爸。”

李承泽放眼一看,还真的,宋青山在网球场的最远处那一端,竖着球拍,正在跟金石俩聊着什么呢。

远远见李承泽来,宋青山扬起网球拍挥了挥,那意思是让他不要过去。

宋青山其人,是的四平八稳的人,但同时,是个很善于聊天的人。

他好像从来没有冲动过,但他就算不冲动,也能解决所有孩子们哪怕冲动也解决不了的问题。

李承泽估计,他今天是想问问金石,当初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爸爸一定有办法,这话一直是谷东念叨的。

原来的李承泽自诩有点小聪明,没有相信过,但今天,他有点相信了。

第198章 找到病因

部队上基本没什么胖人,很多退了伍的老将领们,到七八十岁,还是瘦熠熠的样子,当然,这跟他们在部队上时,一直以来养成的,每天锻炼身体的习惯离不了干系。

不比宋青山一直在部队上,而且每天因为几个孩子,保有大量的运动,像金石这种退到国有企业当老总的,既不抽烟也不喝酒,发胖就再所难兔。

在现在这个物质丰裕的年代,大部分人以胖为荣,谁要胖,就显得他家生活好,有钱,还有好多人平常在家里舍不得吃肉,出门的时候得用块猪皮擦嘴巴,以显得在家吃过肉。

金石可不屑于这个,他生怕自己胖起来,显得自己松懈了,跟常人同流合污了,所以每天必打网球,以保持自己的身材。

“我记得李师长似乎也挺喜欢打网球的,金石你打网球这个习惯,怕不是跟着李师长才养成的?”拍着网球拍试着球,宋青山说。

要提起李师长,金石一脸掩不住的自豪:“人都说你是师长的干儿子,我得说一句,这完全是放屁,我才是他亲口承认的干儿子,想当年在部队,他都是拿亲儿子喊我的。”

李承泽架着北岗,在网球场外绕了一大圈子,特地转到金石的身后,就想听听他要怎么说这事儿。

听到他这么说,只差要跳出来说声放屁。

毕竟当初的李云龙,一直以来看好的干儿子只有宋庭秀和宋青山,要不然,也不会把他们兄弟从清水县弄出来当兵,而且还让宋青山考军校的。

“那是,你这么优秀,谁见了你不得多看两眼。”宋青山笑着说。

金石给宋青山一夸,得意忘形,当然,眼圈还有点红:“那是,谁叫咱优秀呢,要说你宋青山幸运,能得到李师长的遗产,也不过你比我更会钻营而已。”

这家伙耿耿于怀,就在于世人都知道宋青山是李云龙的干儿子,而没人知道他。

“这不改革开放了吗,好几个李师长原来的下属和老战友联络我,说想给他迁个墓,搞个纪念活动,但是他的军功章全部佚散,截止目前为止,就连承泽那儿都没有一枚,要你能把军功章找出来,到时候我向大家隆重介绍你,就说你才是李师长真正认可的干儿子,怎么样?”宋青山说。

对于一个老奖领来说,钱财房产乃是身外之物,他们最重视的,就是自己那一枚枚的军功章。

李承泽初听宋青山捧金石,还没回过味儿来,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一听到军功章,突然醒悟过来了,金石这家伙一心想搞小团体,想利用李云龙的名号和威荣东山在起,宋青山抛出一个,说金石才是李云龙干儿子的诱饵,这家伙要真的拿着李云龙的军功章,肯定会拿出来。

可他要一拿出来,宋青山直接就可以拿军功章当证据,起诉金石一个谋杀首长之罪。

兵不刃血,言谈之间,这事儿是真与否,就能水落石出了。

金石本来在发球的手突然就停住了,过了半晌,他竟然生生一把,就把网球拍折断在了自己的膝盖上:“操他妈的宋青山,你知道李师长是个什么脾气的人吗,钢铁一样坚硬,宁折不弯的性格,可是在云南的时候,你知道他过的是什么日子吗?那些革命派天天上门,一上门就是让他检讨错误,而且,那怕他们打李师长一顿也好,至少疼挨过了也就过了,可他们不是,他们总是不停的奚落他,一点点的否定他曾经在战争中的贡献,喊一帮十四五岁的小孩子来,让他们造他的反,驱赶着他到农场里劳动,那帮孩子提着皮鞭,像赶牲口一样赶他去劳动。

我和李红军是看不过眼才去救他的,但是,就在我们把他营救出去之后,李师长坚决不肯走,他抢了我的枪,然后说,现在的政策和路线是错误的,但他是个粗人,不知道目前这种境况该怎么办,而且,像他那样的人,宁可战死沙场,也不愿意再受屈辱,所以,他没有更好的文采替自己辫驳,也不愿意屈从于那些革命小将们,但他可以决定自己的生死,他就算死了,在阴间,照样是将军,照样能杀日本鬼子!“

几欲哽噎,金石指着自己的眼睛的说:“我和红军是亲眼看着他开枪自杀的,然后红军疯了,我一个人守着他的尸体,你要问他是怎么死的,我比谁都清楚,但你要说军功章,我金石没有,因为就在他死后的第三天,那些军功章全给人抢走了。”

……

这是不论李承泽,还是宋青山都没有预料到的答案。

金石一把把只网球砸到对面,高声说:“将士活着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战争,就为了死不瞑目的李师长,我也希望国家能再有一场战争,至少,打醒那帮战时缩在后方,等了战就出来闹清算的王八蛋们,让他们知道,新中国是怎么来的!”

“抢了军功章的人是谁,有你认识的吗?”宋青山说。

金石深深往外吐了一口气:“得了吧宋青山,那帮人革命的时候造反,等革命完了就开始搞经济,一个个全是能搂声望,还能搂财的主儿,除非能有一战,让咱们占据主动权,否则,你我就只有听命的份儿。”

这么说,抢李师长军功章的人,目前不但活的好好儿的,还在高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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