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节(1 / 1)
“不过,听说宋团家闺女唱歌唱的挺好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让她听我指教一二?”常丽萍又说。
好吧,这可真是拍马全拍在马蹄子上,宋团特干脆的说:“好好一姑娘学的什么唱歌,我闺女长大了要敢唱歌,我打断她的腿。”
这男人没救了。
常丽萍本来想跟着宋团他们走的,怎奈人家不邀约她。
气的不行,她就准备着明天复试的时候,给秦州的少儿歌唱大赛做评委去呢。
宋团家的闺女听说也参赛了,她要去了,肯定能够定夺最终名次,给那小姑娘给个第几名才好呢?
而这时候呢,齐力突然想起件事情来:“丽萍,你不是有好多副食票嘛,既然我到秦州了,明天看看清跃去,咱们都来了,我不去看看她不合适。”
不说这个还就算了,一说这个常丽萍就生气:“不就你前妻嘛,还副食票,我告诉齐力,你要敢去看她一回,咱俩立马分手,真的。”
原本齐力一直运作着,是想把侯清跃调回北京,继续调回军法的,毕竟她的专业就在军法。
但是,可以说是碍于常丽萍的淫威,他愣是就没敢。
这个女朋友,那属于高在天上的云朵,是必须呵护着,捧着的。
她手头有很多关系,当然,认识的领导也多,而齐力呢,目前正在等着选升大校,不惹常丽萍生气,就是他最大的原则。
当然,在他想来,等自己选升大校之后,要是常丽萍再敢得瑟,自己索性就甩了她算了。
公主脾气,还总爱四处施展魅力,那是人宋团不接招,要接招,估计她立马就得贴上去。
齐力不是看不出来,只是,各取所需,懒得管!
第124章 野火春风
“是是,好好,我们把灯检查一遍,保证不会出安全事故。”文化宫的馆长是个女同志,五十多岁,听说苏向晚是清水县妇联的主任,倒是非常客气。
“我是来参赛的孩子的家长,也是看舞台上的灯松了,才来提醒一句,没别的事儿,馆长您也下班吧。”
苏向晚说着,就从文化宫出来了。
她能未卜先知,但是,也只能是提醒,毕竟她总不能说,舞台上的灯真的会掉下来吧?
回到宾馆,三个打扫完卫生的在宾馆里洗了个澡,饿的嗷嗷叫的,正在等着吃羊肉呢。
当然,苏向晚和吱吱俩拿着肉票,提着饭缸子,就到军区食堂里,把总共六斤手抓,全给打来了。
大的几个狼吞虎咽吃肉的时候,李承泽就在宾馆的窗户前站着呢。
这小伙子自打长喉结了之后,可以说就是个大小伙子了,个头直逼宋团,比苏向晚可高了很多,又瘦,皮肤又白,细条条的大小伙子。
一直看着窗外,也不知道他在看啥。
手抓啊。
尤其是军区食堂为了招待来开会的团级干部们而准备的,基本上没有骨头,全是肉。还不是那各柴柴的瘦肉,全是一寸厚的大肥膘。
手抓的大肥膘吃起来是甜的,而且因为先用油炸过,再蒸,还不腻口,甭提多香了。
驴蛋和狗蛋俩兄弟到底是哥俩好,还会你递我一块,我递你一块,只有谷东,面对肉类,都是六亲不认的左右开弓。
“哎呀,我得给你们讲个故事。”苏向晚搓了搓手上的油,突然说。
几个孩子一下子就把头全抬起来了:“妈妈,快讲啊。”
可以说,妈妈的故事大家是百听不腻啊。毕竟在她这儿,就连狗蛋和驴蛋俩内裤上的小黄鸭和小老鼠,都会有很多让人捧腹大笑的故事呢。
苏向晚于是说:“原来吧,有个小男孩吧,因为只吃肉不吃菜,最后胖成个小球球了呢。”
故事一点都不好玩,但是,吱吱摸了一把小谷东的小肚肚,就说:“咱们大咕咚也快成个球球了呢。”
谷东放下手头的肉,舔了舔嘴巴说:“要不,承泽哥哥你也吃?”
显然,他也知道,将来要胖成球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他还说:“妈妈,我以后会少吃一点的。”还是不想变成小球球,然后姐姐嫌弃啊。
小家伙还是馋肉,但是,终归把吃的速度给放缓了。
饿过劲儿的孩子,对于食物有一种天然的饥饿感,那不是让他吃饱就能解决的,虽然说这样提醒他有点心狠,但苏向晚还是不希望小谷东真的胖成个小肉球啊。
第二天,吱吱还有复赛,必须得苏向晚陪着去。
今天,因为要问一下文化宫的馆长,灯修好了没,苏向晚必须去一趟文化宫,所以,吱吱的复赛,是她和谷东陪着去的。
几个小伙子昨天没有搞完卫生,今天还要接着到李承泽家去搞卫生。
不用说,一进院门,什么狗屎啦、烂砖头啦,烂菜叶子啦,就扔了满院子。
要知道,几个孩子昨天才辛辛苦苦搞完卫生,把院子清理干净,准备着今天要修被砸坏的墙呢。
这被人一扔狗屎,几个孩子又得重新干活儿了。
“哥哥,咱们把狗屎和烂菜叶子扔到隔壁去吧。”驴蛋一捏拳头:“你放心,你那几个叔叔可打不过我,真的。”
说着,驴蛋一脚踹过去,这么些年,他跟着老牲头学的功夫可不是白学的,那两条腿上全是力气,嗖的一脚,一块砖已经叫他踢上墙了。
可以说,这要是兄弟俩一起上,隔壁那家子,还真不是他们的对手。
“行了,咱们先打扫卫生吧。”李承泽说:“你们俩进屋子,狗屎我来收拾。”
“打一架啊哥哥,真是太气人啦。”驴蛋踢着腿,不服气啊。
李承泽竖了一根手指头:“赶紧搞完卫生,去看宋南溪唱歌呀。”
好吧,俩小的嗖的一声,全跑上楼了。
李承泽这帅气的大小伙子啊,现在不留板寸啦,学着电影《永不消逝的电波》里的李侠的样子,给自己留了一个三七开的风头,甭提多帅了。
当然,人家不但长的帅,而且还有大将风度,不就是个奶奶嘛,越欺负他,他的心里只会越恨他奶奶。
而秦州文化宫里头,今天也特别的热闹。
现在的歌唱比赛,跟将来各个学校啊,或者是社会上办的可不太一样。
首先,评委们那都是非常严肃的,其次,观众也不是普通的观众,而是各个学校的老师们,全都是正襟危坐的样子,一个个的脸刻板的就跟扑克牌似的。
在这种场合下,上台表演那都是一板一眼的,也就难怪最流行的,会是样板戏了。
复试比初试可就严格的多了,还附带着老师们的批评指点呢。
苏向晚一直在看舞台上的灯,好吧,那些大灯看起来是连成一片的,要掉下来,应该是整个儿的掉下来,但是看着似乎焊的挺紧的啊,怎么在书里头,突然就掉下来了呢?
十个评委,其中一个穿着绿军装的,脸蛋挺圆,长的也挺漂亮,妆化的一丝不苟,在这个年代,极为奢侈的,手里抱着一个真正的保温杯,点评起来倒是很专业。
苏向晚看她眼熟,但是,总想不起来自己在哪儿见过她。
“苏主任,您好。”文化宫的馆长老太太估计是看见苏向晚一直站在后台,在仰望她舞台上的灯,特地过来说:“昨天晚上我就找人看过了,灯都是焊结实的,好着呢,真的。”
然后,她摸了一下吱吱的小脸蛋,笑着说:“我说这话你可能要生气,但你有没有发觉,你闺女长的就像《英雄虎胆》里头的那个女间谍。我不是说她生的像间谍,只是说她长的漂亮,是真漂亮。”
要知道,本来吧,吱吱是紧张的,因为馆长说了一句她长的像间谍,吱吱一下子就紧张了。
哎呀跺了一下脚,吱吱一下子脸色就惨白了:“昨天我上台,好多人笑,是不是因为我长的像间谍的缘故。”
“这个奶奶嘴巴真臭,你才长的像间谍。”谷东牵起吱吱的手来:“姐姐一点都不像间谍,老奶奶才像。”
但是,人的自信心和胆识,有的时候很奇怪的,心理暗示嘛,一下子吱吱的勇气就没了呀,要上了台,还能唱好吗?
“那她是不是还像《野虎春风斗古城》里头的金环和银环那一对姐妹花儿?”苏向晚问馆长。
馆长回忆了半天,说:“还真是呐。”
“那几个角色,都是咱们国家的著名艺术家王晓棠演的,她能演间谍,也能演革命工作者,你只能说我家宋南溪长的像王晓棠,怎么能说她长的像间谍呢?”苏向晚说。
“是是是,你们母女俩这相貌,长的是真像王晓棠。”馆长笑着说。
苏向晚这时候才想起来,舞台下面,坐在最中间的那个评委她是谁了。
常丽萍嘛,就是那朵有名的军中绿花,显然,应该是秦州歌舞团专门把这朵绿花给请来,当评委的。
吱吱摇苏向晚的手呢:“妈妈,那个王晓棠究竟是谁啊。”
“今天晚上,妈妈想办法弄个电影给你看看你就知道了。”眼看该到吱吱上台了,苏向晚推了这孩子一把,就把她给推上台去了。
要说在舞台上的表演力和张力,以及那种能够带动人的沉浸感,在吱吱身上,那仿佛就是天生的一样。
现在的孩子们要唱歌,可挑选的可不多。
吱吱上了台,声音又清又脆的,就开始自己给自己报幕了:“评委老师们大家好,我叫宋南溪,我给大家唱一首《唱支山歌给党听》,谢谢大家。”
就在这时,常丽萍站了起来,远远的扬手,示意了一个停止的动作,然后站起来,端着水杯就走了。
好吧,一个评委离席,那吱吱就没法开始表演,得在台上等到这个评委回来。
要知道,上了台,一下子就开始表演,一气呵成,那是很容易的。
但是,一旦不让表演,就那么站在台上,于一个孩子来说,是一种非常大的考验。
苏向晚不知道这个常丽萍究竟是个什么来路,但是这也太过分了吧,欺人不欺孩子,你一直不起来倒水,等吱吱上台了,就跑去倒水,什么意思嘛,是不是?
不过,她正准备冲过去理论呢,就见常丽萍气悻悻的又从舞台侧面过来了,为什么呢,因为她看见李承泽抱着个水壶,一本正经的,就在追着给常丽萍的保温杯里添水呢。
这种场合,闲杂人等按理是进不来的,但是几个正在搞卫生的男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就溜进来了,而且还一本正经的站在边上,仨孩子都背着双手,干的是服务工作。
吱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开始唱了。
“唱支山歌给党听,我把党来比母亲,母亲只生了我的身,党的光辉照我心……”吱吱的声音里,没有普通女孩子的那种尖锐,相反,特别的甜。
怎么说呢,这么严肃的场合,但是听着她的歌声,人居然会有一种暖流流过全身,幸福的感觉。
苏向晚转身看了看,就发现好多老师们不但嘴角洋溢着笑,还在合着吱吱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拿着手打着拍子。
几个男孩子全在跟着她的歌声打节拍呢,谷东在苏向晚怀里,鼓掌鼓的尤其是凶。等掌声落了,评委们点评的时候,别的评委当然除了夸就是夸,都说吱吱唱的好听。
“这个小女孩顶多也就七八岁吧,万一到了青春期变嗓子怎么办?”常丽萍往后仰了仰说:“而且看你还有点胖,小丫头要胖一点,到了青春期变声的时候尤其厉害,很可能,这幅好嗓子到时候就没有了。”
要知道,吱吱对于自己的规划,就是将来要当个歌唱家。
她不像苏向晚,不关注时下流行的歌手,学校里老师给她的磁带上就印着常丽萍,她可喜欢常丽萍了,刚才看她在台下的时候就激动。
再听她一点评,这等于是给偶像浇了一头的凉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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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常丽萍开开喇叭又问。
“宋南溪。”吱吱忐忑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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