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节(1 / 1)
冯灿英快被逼疯了,胸口像有团火在烧,烧得她呼吸急促,“我是婷婷的舅妈,我说不赞成就不赞成,立刻马上从我家滚出去。”
唐知综贱兮兮的做了个鬼脸,看冯灿英气得大口大口喘气,担心她气出个毛病留下大笔财产找不到,唐知综难得正经起来,柔声道,“舅妈,生啥气嘛,赶紧坐下,以后就是亲戚了,用不着撕破脸吧。”
要撕也等他进门后啊,进门后才有资格主张夺财产。
冯灿英胸口快要炸开了,恨不得撕烂他的嘴,谁是他舅妈啊,不要脸,“闭嘴,谁是你舅妈,不要脸,滚...”
表情扭曲得狰狞恐怖,声音歇斯底里,惊得窗户都颤了颤。
冬日的午后,灰蒙蒙的天终于有阳光洒下,老人们在院子里消食,听到樊家传来冯灿英的哀嚎,不禁纳闷又出了啥事,好奇的往樊家来。
门敞着,老人们探进半个脑袋,只看唐知综坐在沙发上,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舅妈,喝口茶,有啥事慢慢说,别生气,气坏了身体遭罪的还是你自己。”
然后,就看唐知综找杯子给冯灿英倒水,客客气气的,俨然主人家待客的样子,老人们以为眼睛出了问题,使劲眨了眨,再看,确实如此。
第123章 不结婚
老人们搞不清楚什么状况,倚在门边,目瞪口呆地注视着里边的人,“小唐?”
众所周知,能喊冯灿英舅妈的无非是樊文忠姐姐或妹妹的孩子,但小苏亲妈不在了啊,樊文忠就剩下四个哥哥,如何会喊冯灿英舅妈,难道是樊文忠堂姐堂妹的孩子?
看着不像啊。
老人们糊涂了,而听到喊声的唐知综屁颠屁颠地走了过来,热情好客的搀扶起老人的手,“孙奶奶啊,快进屋坐,顺便劝劝我舅妈,她这会正恼着呢,也是我没上过门,不认识人,你说要知道她是我舅妈,哪能留下乱糟糟的房间撒手走人哪,甭管昨天忙到多晚,都该把屋子拾掇拾掇啊。”
他语气柔软,配着那张温和有礼又好看的脸,任谁都不忍心责备他。
奈何冯灿英听到那句‘我舅妈’火气又来了,不给唐知综脸,“谁是你舅妈...”
门外又进来好多凑热闹的,说实话,这边房屋敞亮是敞亮,就是清风雅静的不如大宅院热闹,年纪大了就喜欢坐着唠嗑唠嗑,奈何周围都是不咋出门的同龄人,没什么新鲜事,而他们没别的爱好,就喜欢看年轻人精神抖擞的聊当下的生活以及祖国未来的发展。
唐知综说话幽默风趣,讲的故事精彩绝伦,而且声音大,老人们完全不用全神贯注的竖着耳朵听,故而最喜欢听他说话,讲农村的事情了,种地,扫盲,学知识,哪件不是关系着祖国的大事啊。
因此对唐知综带着好感的眼神落在冯灿英身上就有点不满了,“来者是客,小唐是晚辈,你与他生气干啥啊,他喊你舅妈你就应着呗...”等等,舅妈?后来的老人们懵了,啥时候冯灿英成小唐舅妈了?
先来的老人们也一头雾水。
看这么多人好奇,唐知综哪有端着的道理,挨个扶老人们坐下,清着嗓子,以嘹亮的嗓门解释,“爷爷奶奶们,我是小苏对象,唐知综,农村人。”
老人们惊到了,这么好看又善良的年轻人是小苏对象?
真是郎才女貌啊。
“小苏有对象了啊,有对象好啊,小苏心地好,你也是个好的,你们两登对啊。”
“是啊是啊,难怪上次你来我看着就喜欢,原来是小苏对象,岂不就是我们邻居晚辈?”远亲不如近邻,尤其到老人们的年纪,看谁家晚辈都觉得喜欢。
“你是哪儿的人啊,怎么认识小苏的啊,小苏进了施工队,很久没回来了,这么好的事我们竟也不知道。”
有老人伸出布满褶子的手握住唐知综,唐知综笑着道,“黎翔同志介绍的。”
“小黎介绍的啊。”那肯定没任何问题,小黎是个稳重人,从小待小苏像亲妹子,既然把小苏介绍给唐知综,定然是信得过唐知综的人品。
“你家里有哪些人啊?”
“有老母亲,有兄弟姐妹,有孩子。”唐知综没有隐瞒自己离婚的事实,迟早是要知道的,从他嘴里说出来更好,他言简意赅讲了遍媳妇被人拐跑的事儿,如他所料,老人们听得义愤填膺,“不知廉耻,你这么好的人她有啥不知足的啊,留下3个娃怎么办啊...”
冯灿英在旁边插不上话,几乎不敢相信老人们的眼神,离过婚,农村户口,有3个娃,他们竟还认为眼前的男人好,到底是老眼昏花还是猪油蒙了心啊。
唐知综抿着唇,露出丝难过的情绪,长长的叹了口气,“好在他们听话,如今有两个已经在读小学了,还有个在家,我来市里,珊珊替我照顾他呢。”
冯灿英感觉自己不知道说什么的好,黄花大闺女,嫁给离婚男就算了,还给人做后妈,苏姗姗脑子被门缝夹了吧,她不要脸自己还要脸呢。
“唐知综是吧,我明确和你说,婷婷是我养大的,你和她处对象这件事我不答应,我家婷婷长得漂亮,文化程度高,又是施工队的骨干,外边大把人排着队想娶,哪个不比你条件好,你有啥本事啊。”冲着唐知综厚颜无耻的德行,冯灿英坚决不会要两人结婚。
老人们想想也是,苏姗姗能力出众,唐知综再好毕竟是农村的,又结过婚,和他处对象,苏姗姗是吃了亏的。
“舅妈...”唐知综拖长了音,听得冯灿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又想骂人,“闭嘴,谁是你舅妈?”
“我不喊你舅妈喊冯阿姨多见外啊,你说的问题我想过了,珊珊优秀,现在我离她还有点距离,不过我会努力争取给她最好的生活,只要有我口饭吃就不会饿着她,有我肉吃就不会只要她喝汤,况且我相信事在人为,只要我好好奋斗,总有天能配得上她的。”冯灿英觉得他出身低他认了,谁让他运气不好穿到身无分文又跛脚的酒鬼身上呢,苏姗姗家财万贯,自己不仰仗她仰仗谁,冯灿英怎么就不想想,自己要是穿到有权有势的人身上,看得起她们吗?
冯灿英看他真挚诚恳的样子,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她以为唐知综会和她狡辩呢,结果竟然不是。
她又说,“配得上?你配得上吗?”
显而易见的鄙夷和轻视。
唐知综做沉思状,思考许久,悠悠道,“配不上就配不上吧,我和珊珊过得开心就好,世上哪儿有那么多门当户对,你和舅舅不也过得好好的吗?”
最后句话就有点嘲笑了,冯灿英嫌他配不上苏姗姗,自己又能好到哪儿去,农村出来的妇女,进城后无事可做天天打牌烂赌,他们两口子又是谁配不上谁呢?话里带刺,有耳朵的人都听得出来,老人们掩嘴偷笑,总算有个说实话的人了。
“你...”冯灿英火冒三丈,“这就是你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唐知综一脸无辜,“我没说啥啊,舅妈你又生气干啥,有什么咱慢慢说,你说,我都听着,冲着你是我舅妈,我能朝你发脾气不成?”
他不说还好,说得更像是冯灿英无理取闹,冯灿英脸颊的肉抖了抖,这时候,装好椅子的石磊和唐大壮下楼,问唐知综回去了不,唐知综瞅瞅房子,昨天搬下来的家具还在客厅杵着,想来楼上也没收拾干净,他先给石磊介绍,“石磊,过来喊舅婆,这是珊珊的舅妈,先认识认识,然后把屋子清扫清扫,家具该往房间挪的就往房间挪,尽量别乱占地。”
石磊素来听话,老实的喊了声,“舅婆。”
冯灿英:“......”
唐大壮背着手站在楼梯口快脸颊抽筋了,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苏姗姗的亲戚,这就算了,唐知综竟厚着脸皮攀亲戚了,恨不得直接把唐知综拽出门暴打几下,不要脸也要有个限度,在公社耍流氓就算了,进了市里还没个正形,不是给苏姗姗丢脸吗。
他捂着脸,趁着没人注意他,只想赶紧走人,哪晓得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唐知综用那气死人不偿命的嗓门喊,“大壮哥,你过来啊,这是珊珊舅妈,论辈分你也得喊声舅妈,都是自家人,你得帮着石磊搬东西啊。”
唐大壮内心漂过几千字脏话,都是骂唐知综的。
他不管,抬脚走人,奈何唐知综就是盯准他了,只听他和人解释,“我大壮哥性格木讷,怕是看年纪和舅妈差不多,不好意思喊。”说着,贱嘴巴又喊他,“大壮哥,没关系的,舅妈是长辈,不会和你计较的,你不喊舅妈就算了,快帮着石磊搬家具啊,楼上乱不乱,乱的话顺便整理下啊。”
唐大壮:“......”
冯灿英:“......”饶是冯灿英在农村从小长到大也没见过像唐知综这么不要脸且自来熟的人,她紧紧咬着牙,不想和这种人多说。
似乎唐知综和她差不多,之后唐知综也不找她说话,而是和老人们聊起苏姗姗在施工队的工作,在唐知综眼里,苏姗姗就是真善美的化身,身上没有半点缺陷,工作能力出众,当之无愧的社会主义建设的中坚力量,能吃苦不抱怨,天天和几个男同志早起晚归,不比任何男同志逊色。
老人们为苏姗姗感到骄傲的同时又可怜她吃了苦,心情很是复杂,“小苏从小做事就认真,施工队不是普通女孩能进的,小苏该吃了不少苦头吧。”
说实话,有黎翔在,苏姗姗应该没吃啥苦头,做苦力的活有张大勇他们,苏姗姗更像个打杂的,端茶递水收拾工具啥的,不过在老人们面前万万不能这么说,唐知综抬起头,又叹了口气,“是啊,风吹日晒雨淋的,瘦了很多,身上的衣服空荡荡的,有次聊天,我问她苦不苦,你们猜珊珊咋说的?”
老人们大致猜得到,苏姗姗不是个爱诉苦的人,过得多不好嘴上都不会说。
看没人说话,唐知综顿了顿,眼神有意扫过化了妆的冯灿英,冯灿英被他看得莫名奇妙,很想打断他要他滚。
谁知唐知综移开了视线。
“珊珊说辛苦,但值得,谁的生活不是生来就是甜的,祖辈们为了祖国和平义无反顾的上了战场,父辈为祖国建设夜以继日的忙碌,轮到她了,有什么资格喊苦喊泪,她说施工队的工作很有意义,万家灯火明,明在人心...”说完,唐知综挺起腰板,沉重的语调骤然稳重明朗起来,“珊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带去驱逐黑暗的光,说实话我确实配不上她,不过还是哪句话,事在人为,我会竭尽所能的努力向她靠近。”
几句话,听得老人们热泪盈眶,在场的哪位老人不是从战争中活下来的,男男女女,都打过敌人,为中国的解放奋斗了终生,没经历过那个年代永远不知道有多艰辛,苏姗姗爷爷也是那时候落下的伤痛,以致于遇到儿子儿媳出事没熬过来的,苏姗姗像她爷爷。
“小苏去施工队是对的,女孩子哪能只想着相夫教子呢。”
苏姗姗高中毕业后照理说该进单位工作的,以苏姗姗的能力,进单位不是问题,然而冯灿英不肯,说苏姗姗工作家里没人照顾,硬是把苏姗姗留在家做家务,伺候全家老小,要不是黎翔偷偷把小苏带出去,没准小苏还在家里干活呢。
像扫地,整理屋子,搬家具,冯灿英不会吭声,全叫苏姗姗做。
孙奶奶铿锵有力道,“妇女能顶半边天,小苏做得好,没给她爷爷她爸爸丢脸。”真要留在家,就被冯灿英给耽误了。
说着,孙奶奶恶狠狠瞪了眼冯灿英,饶是这样,苏姗姗仍然被耽误了几年,如果早点出去工作,苏姗姗没准已经是个干部了。
冯灿英又成了众矢之的,她僵硬的挤出个笑,“我也是担心她出门遇到啥危险,苏家就留她一个孩子,我不放在眼皮底下出点事怎么向她爸妈交代啊。”
哼,孙奶奶气冲冲转过头,事实到底是什么彼此心知肚明。
“小唐啊,小苏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待她,我看你也是个好的,以后有啥事多帮衬着小苏点啊。”孙奶奶语重心长的对唐知综说,唐知综家世背景确实配不上苏姗姗,但黎翔做的介绍人,肯定认可唐知综的为人品行,家庭条件悬殊大就悬殊大,对小苏好就行了,况且唐知综还年轻,将来怎样没人说得准呢。
“好吶。”唐知综爽快的答应下来。
苏姗姗的家产够他挥霍几辈子了吧,几辈子才挥霍得干净的家产花点在苏姗姗身上完全不是问题。
老人们对唐知综印象还是不错的,又看他说话态度端正老实,不由得为苏姗姗高兴。
出去后,到处与人说小苏找着对象了,对方相貌堂堂人品端正,和小苏很搭,唯一差的就是条件不够,老人们心思活络开了,要知道,苏姗姗在施工队不是正式工,是以学徒工的名义招进去的,苏姗姗要和唐知综结婚,就苏姗姗的工资养活那家子人恐怕有些困难,于是纷纷要家里的子女找电力局局长说说给苏姗姗转正的事。
宋长明本来就够忙的了,施工队的没回来,市里经常线路出鼓掌,他恨不得自己背着工具箱亲自上阵,哪有功夫管其他的,听说是给苏姗姗转正就更没功夫了,苏姗姗是市长外甥女,为啥到现在都没被召回来,约莫就是苏姗姗又惹着市长了,他敢把苏姗姗转正,怕是不想活了。
但该应酬的还得应酬,毕竟还有省里领导询问苏姗姗的情况,宋长明没办法,只得问问市长的意思。
往市长办公室跑了两趟,都没遇着人。
宋长明琢磨着要不要去丰田公社视察视察情况,算时间电桩应该埋完了,怎么还不见人回,莫不是故意在乡下躲清闲?
不等他把想法付诸行动,入冬后的大雪来了,半天时间就铺满了大街小巷,想到金铭县的地势,宋长明歇了心思,把电力局的人全派了出去。
雪沸沸扬扬,连着下了好几天,气温越来越低,拖拉机要好几次才启动得了,除了两个已婚男同志,张大勇他们显得格外开心,为啥呢,进施工队到现在,今年是最清闲的,有大把时间陪对象,就是为难已婚的两人,心心念念想回城与妻子孩子团聚,结果三天两头被耽搁。
年底了,分家的人家增多,搞得他们天天都得外出干活,几天过去也不见消停。
两人很是纳闷,以前也不是没去乡下埋过电桩,怎么丰田公社的事情这么多。归心似箭,两人找黎翔商量,干等着不是办法,不如规定个最迟期限,年后牵电线时接着埋。
黎翔觉得没问题,要他们准备准备,明天就回城。
据说去年尖头山的雪塌了,未免出现类似的情况,得赶在雪堆厚时离开。
而自下大雪后就不咋出门的唐知综被逼着出门了,为啥呢,因为杨路明在他的教诲下终于向苏卫军宣战了,因着下大雪,盖房子的工人们回县里了,不过魏彩凤似乎很喜欢苏卫军,几乎天天都会来村里找苏卫军,他就教杨路明挑魏彩凤在的时候过去找茬。
找茬是技术活,得循序渐进。
第一天,魏彩凤的自行车刚进村,和苏卫军接上头,杨路明佯装路过,神情不屑地看魏彩凤两眼,然后走人。
第二天,摆出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对魏彩凤说,“想不到我两分手你竟然找了个这样的人,彩凤,你看人的眼神真是越来越差了。”以苏卫军爱面子的行为肯定会和杨路明吵架,激烈时会发生肢体冲突,他教杨路明别还手,躲开就是了,顺便要甩话给苏卫军,“想和我打架?你配吗,连看我都懒得看你。”
第三天,双方再见面必然形同水火,苏卫军不是一个能受气的,必然会骂杨路明,杨路明冷哼两声就走。
第四天,杨路明照旧经过,以魏彩凤的老谋深算,必然会怀疑偶遇是杨路明精心设计的,该会问杨路明原因,杨路明回答句‘就想看看你找的对象怎样,虽然我两分手了,但他若对你不好,我不会坐视不理。’
给魏彩凤营造一种即使我甩了前男友,前男友仍然对我念念不忘甚至对我关怀备至时,杨路明就成功大半了。
要知道,年轻小姑娘和人谈恋爱靠的是感觉,魏彩凤早已过了那个年纪,对魏彩凤来说,鲜嫩的□□和温柔体贴是最重要的。
杨路明完全按照唐知综教的做,但他害怕有出入,死活要让唐知综躲在暗处看看,理论和实践不同,稍有偏差,关系到的就是他整个人生,唐知综没办法,谁让杨家送了几斤腊肉香肠给他呢,看在肉的份上也得帮杨路明。
这天,他就躲到草垛后,拿稻草盖住脑袋,只露出些缝隙地看着望着竹林,魏彩凤好像来的有点晚,竹林就只有苏卫军和杨路明。
两人中间隔着几步距离,苏卫军伸长脖子,昂首挺胸的望着前方,而杨路明则缩着脖子,双手不住的来回搓,苏卫军斜眼冷笑,“害怕冷就回被窝里躺着,瞎折腾个什么劲啊。”要不是他打听到魏彩凤没有吃回头草的习惯,没准真把杨路明当成情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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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想多了,杨路明就是想他抢都不够格。
杨路明抖着双腿,看了眼草垛方向,咬咬牙,没有吭声。
唐知综说他的目标是魏彩凤,争风吃醋得再厉害都没用,让魏彩凤重新喜欢自己才是关键,感情的按钮在魏彩凤手里,其他都不值一提。
他垂着脑袋,头发被风吹得贴着头皮,他时不时地抬头望向远处,终于,白茫茫的公路上出现了小黑点,模糊的身影渐渐变得清晰起来,苏卫军兴奋起来,举手挥了挥,“彩凤,我在这...”高昂激动的声音宛若中了五百万似的,唐知综嗤鼻,继续趴着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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