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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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可倒好,男人路过只瞧了眼就进屋了。

林砚秋,“......”

没片刻,男人又换了身迷彩军装出来,站在客厅里扣腰带,林砚秋见他全副武装,有些奇怪道,“要出去吗?我包了包子,要不要吃点再走?”虽然忘了发面,盐也放多了。

程家述戴上军帽,才丢下句,“你们自己吃吧,我去野训。”

说完就走了,全程都没看她一眼。

林砚秋,“......”

她又哪招惹他了?

第21章 8号已更

当天晚上,程家述没回来吃饭,弄得林砚秋蒸的包子都没吃完,怕天热坏掉,只能拿去食堂,那里有冰柜,家属院的人偶尔可以借用一次。

从食堂回来,林砚秋越想越气,真是莫名其妙!

自己又没招惹他,脾气说来就来,不就是去野训吗?又不是多急的事,吃个饭再走就赶不及了?神气什么呀!

第二天,对门刘素梅过来,把做好的衣裳拿给林砚秋,“大妹子你快看看,我照你画的样子做的,咋样?”

刘素梅干活利落,林砚秋头两天才给她的布,她昨晚就给全做了出来,一件藕荷色短上衣,改良版的民国学生装样式,衣领上斜斜缝着几个盘扣,一件水蓝色的伞裙,还有条同色的阔腿裤。

林砚秋抖开了逐个看,惊讶道,“嫂子,你可真厉害,手艺比我先前在南淮县时候找得裁缝师傅还要好。”

本以为刘素梅最多能做个勉强像样,哪知做出来竟比她预想中好太多。

林砚秋心思一动,就问她,“嫂子,就你这手艺,不开裁缝铺可惜了,你就没想过做点事自己挣钱?”

“开裁缝铺?”刘素梅笑着摇头,“裁缝铺才能挣几个钱,我有那瞎忙活的功夫,还不抵去工厂找份工挣得多。”

时下人为了省钱,多多少少都会些简单的缝补,做新衣裳并不是天天有,根本接不了多少活,手工费也便宜,要是能挣钱,裁缝铺早就遍地开花了。

林砚秋也晓得这个理,不过她不是让刘素梅干巴巴的只开裁缝铺,而是想让她做成衣。

林砚秋以前念大学时候,学的是室内设计,虽然跟服装设计什么的看似八竿子打不着,实则不然,她绘画功底好,时尚流行趋向又摸得清,画起图纸样式用如鱼得水来形容也不为过。

而且来到这里适应之后,她大多数时间其实没事可做,本来没什么远大志向,觉得做条咸鱼也挺好,可现在...

林砚秋气哼哼的想,她要存点钱傍身,不想再看那个臭男人脸色。

......

这次野外训练任务,持续了整整一个星期,由程家述亲自带队,体能差的像徐峰,才不过三天的功夫,就阵亡了,被随行医疗车送去了部队医院,哪怕是副队长赵寒这样体能不错的,也被.操.练到缺氧呕吐。

这期间,他们的程队长一直全程陪练,师部史上最强兵王的称号绝不是徒有虚名,这样的高温天气,这样高强度的训练下,男人依旧面不改色,像是头拥有无穷精力的猎豹,不停的完成,突破,再完成,再突破...

一个星期下来,所有人都累得跟狗似的回来了,个个垂头丧脑,私下里叫苦不迭,撺掇副队赵寒去请政委给他们队长做做思想工作。

照这样下去,谁能受得了!

傍晚坐着解放大卡车回到部队,牛政委都快下班了,招架不住底下的兵求爹爹告奶奶,只能来到程家述办公室。

正好程家述从洗澡堂回来,手里端着个搪瓷盆,头发湿漉漉的没擦,手臂上有道还未结痂的伤口,也不知在哪蹭的,他似乎没想到牛政委这个点了还会来他办公室,挑了下眉,问,“有事?”

牛政委在椅子里坐下,上下打量他,不应反问,“你小子在这洗什么澡,怎么不回家洗?”

程家述嗯了声,拿毛巾擦头,“还有报告要写。”

报告,报告,会都没开,哪来那么多的报告要写?唬谁呢!

牛政委也是早就收了尾巴的千年老狐狸了,一眼就瞧出了问题,“怎么?是跟媳妇置气了?”

程家述擦头的动作一滞,没吱声。

牛政委暗道一声坏了,他这是来错了地儿,原来问题出在大后方,看样子,等他给这小子做好思想工作之后,还得再去稳定后方才行。

大后方不稳,问题可大可小,往小了说影响情绪,往大了说,那就是扰乱军心。是天大的事儿!

牛政委虽然猜不准是因为什么闹的矛盾,不过不要紧,作为整个团队乃至大后方的“老妈子”,他有的是办法。

......

在林砚秋三寸不烂之舌的游说下,刘素梅有些动摇了。

尤其是林砚秋还总在她耳边说什么,“嫂子等你自己能挣钱了,想买什么买什么,不用看人脸色。”

“嫂子你得多保养自己,穿衣打扮也要学,可千万别自我催眠什么我长得丑没关系,只要我贤惠...”

小嘴叭叭的,可能说了,加上她自己就跟块活招牌似的,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要是有钱,谁不想这样啊。

刘素梅本就是个没多少主见的,招架不住糖衣炮弹轰炸,就稀里糊涂答应了林砚秋,跟她合伙开个什么工作室。

说服了刘素梅,林砚秋的小脑瓜子就开始运转开了。

这天特意挑了傍晚吃完饭,外边人多时候,换上新做的衣裳,去家属院平时供人纳凉的长廊亭下。

她才刚过去,牛政委爱人就冲她招手,“小林?来来来,快过来坐,和大家伙儿认识认识。”

“是程连长家的吧?多大啦?”后勤老王爱人问。

“二十四了。”林砚秋眉眼含笑的在长廊椅上坐下。

“不像,像十八的!”老王爱人盯着她上下打量,嘴里啧啧有声,“瞧瞧,多鲜嫩水灵的闺女,衣裳穿的也好看,搁百货商店买的?这样式,看着可真新鲜。”

带盘扣的短上衣,露出一截天鹅一样优美的颈项,腰那里特意收了几寸,加上伞裙的衬托,本就纤细的腰格外显得不盈一握,雪白的小腿露在裙子外面,光脚穿了一双带跟凉鞋,小脚趾根根粉腻,可招人稀罕。

林砚秋就笑眯眯的趁机说,“不是百货商店买的,我自己画的样子,找小刘嫂子给做的。”

无论什么年代的女人,都爱美,何况大院里的都是军人家属,普遍消费水平比外头普通百姓高,好几个女人盯着林砚秋精致的脸蛋,漂亮的衣裳,露出讨好的眼神,“你那样子还留着不?能,能不能...”

“能,能。”林砚秋一口应下,声音也好听,“样子在小刘嫂子那里,你们找她做,我还有别的样子,哪天你们去我家看看,看到喜欢的,就去对门找小刘嫂子,她手艺好,什么都会。”

“真的?小林你可真是个好人,那我就不客气了!”几个女人激动的不行,对林砚秋的好感度也呈直线上升。

林砚秋推销完,见天都黑了,她还要给几个萝卜头洗澡,就没久坐,一路哼着歌回家,路过牛政委家时,被牛政委从大开的窗户瞧见,招手喊住了。

林砚秋一愣,“什么事呀牛政委?”

牛政委笑呵呵道,“我正打算去你家,也没别的事,就是跟你说一声,程家述那小子训练回来了。”

“哦。”

回来就回来呗。

牛政委继续道,“也不知道在哪弄得,身上挂了彩,我傍晚去的时候,搁办公室自己涂药呢,我让他去医院他也不去,就死撑...哦对了,他回去了没?”

林砚秋光把注意力停在了程家述挂彩上,都没察觉牛政委前后话里的逻辑漏洞,有点儿紧张的问,“受、受伤了?”

“看样子是还没回去了。”牛政委两手背后,神色严肃道,“要不你过去看看他,可别出什么事儿,我估计他晚上也没顾得上吃饭,你再顺便给他送点饭过去。”

林砚秋连说了两个好,都没耽搁,忙就回家了。虽说程家述这个人脾气臭了点,喜怒无常讨人厌了点,可也不想他有什么事。

回到家,问大宝,大宝说没见到他爸回来,就知道男人肯定还在部队,之前不知道男人今天回来,晚上没做他的饭,眼下也来不及做什么,想了想,林砚秋给他下了碗面条,还卧了两个荷包蛋。

打到饭缸里,端着就去了,临出门前不忘交代一声大宝看好弟弟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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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部队和家属院仅一墙之隔,林砚秋却从没去过,只知道食堂东边有道小门通往部队。

小门外也有哨兵站岗,林砚秋到了跟前,正想着要怎么跟哨兵说,哨兵倒先认出了她,“嫂子,是来找连长吗?”

林砚秋应声,见昏黄路灯下,哨兵脸面有些熟悉,像是在哪见过,还没等她细想,哨兵就道,“嫂子进来吧,连长在办公室,还没走,办公室灯亮着呢。”

说话间,伸手指了下给她看。

林砚秋这时也想起来了,她在食堂见过这个哨兵,笑着道了谢,便顺哨兵手指的方向去。

军区很大,西边是打靶场,营房还有车库,东边是两幢办公楼,程家述在前面一幢,三层,二楼中间亮着灯。

林砚秋找上去,然后敲了敲门。

办公室里,程家述坐在办公桌前,正翻看一本军事书籍,洗过澡,只穿了件军绿衬衫,袖子卷到臂弯,露出一截结实有力的小臂,灯光下,刀削般的五官严肃认真,见来人是林砚秋,只抬头看了眼,便继续翻看手中的书。

林砚秋头次来这里,把饭缸放在办公桌角,止不住好奇的左右看看,目光在文件柜、红木椅、茶几以及墙上领导人画像上扫过。

最后回到男人身上,轻声又温柔的问,“牛政委说你受伤了,伤哪里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第22章 9号一更

林砚秋问完之后,发现男人没有要理她的意思,依旧专注的盯着手里的书。

装什么文化人呀,半天都没翻一页。

林砚秋站在桌旁,有些不高兴的用手抠桌子,偷偷的,往男人丢了一个白眼。

听说他训练受伤了,自己大晚上的过来送饭,不说嘘寒问暖,起码也是温柔关切让人如沐春风吧,他倒好,跟大老爷似的爱搭不理。

不理就不理,自己还不伺候了呢。

再者,看他这肌肉紧绷身强体健的样儿,也不像受了什么重伤,估计一时半会也死不掉。

“饭放这了,你想吃就吃,不吃拉倒。”

林砚秋说完,扭头就走,都不带犹豫的。

刚才还装死不理人的男人,当即抬了头,喊她,“给我回来!我有话问你。”

他让回就回了?林砚秋能听他的才怪。

想理就理,想不理就不理,她一定是脾气太好了,看把他惯的!

跟没听到似的,手放把手上就要开门。

程家述啪得放下书,沉着脸,赶紧几步走过去,一把将刚拉开的门合上,男人胳膊就伸在她脑袋上,力道之大,林砚秋哪比得过他啊,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拉门,都纹丝不动。

林砚秋气得转身,才发现她几乎是被男人圈在了一方小天地里,左右两边是男人强健的胳膊,身后是门板,面前就是跟堵墙似的男人,而她就像是笼里的小鸟,扑腾扑腾,怎么都推不动。

不是有话问吗?怎么不说话。

林砚秋唰得抬起下巴,要瞪男人,然后就发现男人正盯着她,眸光像是要穿透她身体那样锐利。

“......”

林砚秋忽然就有种怕了怕了的感觉,人也像被戳破了的气球,一点点的,没了刚才的底气。

男人盯了她片刻,严肃道,“去那边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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