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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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那渣爹渣大伯去了哪里,抢了她家的被子难道就这么高枕无忧吗?

应颜想着,已经摸进了一间杂货屋,果然,三个暖融融蓬松松的被子,正整齐排列呢!

楼下的争执声还一阵阵传来,应老爷已经被应老太逼到了门口台阶下,应老爷子望着不可理喻的应老太,没好气大吼了一声:“到底被子在没在这边,你让我去找找不就知道了吗?”

“哟呵,终于说出你的真实目的了吧?你就是想住进老大家里来,说得那么好听,找被子,我看你是想赖着不肯走了是吧?”应老太声音尖锐的喊着。

孙春花见周围邻居有的窗户被推开,怕落了面子,连忙拽了拽应老太的袖子道:“妈,您小声点。”

应老太很听儿媳妇的话,果真压低声音:“死老头子,我告诉你,要脸的,你赶紧滚,别逼着我说出更难听的话。”

应老爷子被气得浑身都在哆嗦:“好……好好……是我不要脸,我走。”

说着,负气转身,身后竟然是没一个人要挽留。

就在应老爷子走出一段后,他似乎听到了那逆孙女的声音,他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

没走出两步,他猛地转身,抬头望向了老大家的小楼,在楼顶处,应颜手里拽着一串被子,正在随风招展!

“父老乡亲们,别睡觉咯,快来看热闹了哦!天大的热闹哦!”

应老爷胡子抖了抖,心里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我老应的孙女儿能做成我做不成的事情,好!

被应颜这么一吼,漫漫长夜闲得没事儿干的人都涌了出来,纷纷询问看什么热闹。

孙春花和应老太反应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特么,应颜什么时候爬到了她的楼顶?

当看清应颜手里的被子时,孙春花满身肥肉气得同时颤抖,指着应颜冲应老太问道:“妈,您看,这这……这还有没有个样子?”

应老太也是眯了眯眼,指责的目光立马就望向了应老爷,心想,这老头子原来留了后手啊!

只有颜跃辰,眼中冷光乍现,他看清了,应颜就站在楼顶的护墙上,而她手里还拽着一串比她还重的被子。

这该死的小姑娘,就不怕摔下来吗?

应颜见势造得差不多了,正要说话,突然感觉冷气从身侧擦过,她下意识抖了抖,见自己似乎真有些危险,便跳下护墙,这才抖动着被子声泪俱下:

“街坊们邻居们父老乡亲们,我大伯娘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人啊,她不给我们活路了啊,原因就是因为莫须有的,说我推倒了我奶奶,实际上我奶奶是被我大伯娘推倒,但她没看见,这下被我大伯娘一挑拨,我最亲爱的奶奶就要开始助纣为虐了啊,求大家替我讨回公道了啊……”

第10章 你昨天为什么要推倒我

应颜这么一吼,不得了了,吃瓜街坊瞬间沸腾,七嘴八舌的询问了起来。

“你大伯娘为什么要逼死你们啊?”

“你大伯娘为什么要推倒你奶奶啊?”

“你奶奶知道冤枉了你吗?”

……

孙春花听着众人询问,一阵咬牙切齿,站在楼下叉腰昂头喊道:“应颜你又闹什么幺蛾子?胡说什么呢?大晚上你不回家睡觉,就知道闹事,你的家教呢?”

应颜听到孙春花的话,站在屋顶,指着孙春花学着她的样子反吼回去:“大伯娘,你首先是推倒了我奶奶冤枉给我,然后带着你娘家村子里的人到小北街来闹事,更是抢走我家的棉被,你做得这么没品,你的家教呢?”

“应颜,你给老娘下来,你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孙春花被以前死死压制的小辈再三挑衅,心里的火气是根本压制不住。

“我凭什么要下来,下来了你把我抓进屋里,没了街坊们保护我,万一我被你打伤打残了哭都没地方哭,今天我非要你当着叔叔伯伯婶婶阿姨们的面,给我和爷爷一个公道。”应颜的声音一阵阵扩散而出,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吃瓜街坊想了想,就为自己想看热闹的心情找到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孙大姐,你就和应颜在外面说说,让大家评评理。”

“对的,平时应颜最混,今天没准又是她犯浑,你们在这解决事情,我帮你们评判评判。”

“应颜啊,你站那不安全,快下来说啊!”

孙春花想把街坊们统统赶走,应颜却站在楼顶笑嘻嘻和众人打商量:“我要下来,你们可要保护我不被我大伯娘抓起来啊,不然我会被打死的。”

“没问题,你下来就行,我们保护你。”

应颜见时机成熟,收了收手,拉回被子,扛在头顶,便晃晃悠悠走下了楼,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孙春花立马就想上前来掐应颜,应颜却如一只兔子般,往应老爷子身后一闪,一副狐假虎威的欠揍模样:

“哎哟大伯娘,你这是恼羞成怒了吗?我不相信你昨天推倒了奶奶,今天连爷爷也要推?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毕竟谁都知道你最孝顺。”

孙春花气得浑身肥肉都在颤抖,指着应颜吼道:“老娘哪里有推爸妈了?明明是你。”

“我咋了啊?我虽然调皮捣蛋不听话不好好学习可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爷爷奶奶的事情,反而是你,你敢摸着良心说你也如我一般,从来没做过对不起爷爷奶奶的事情吗?”

应颜说到激动处,顶着被子从应老爷子身后走了出来,底气十足的对着孙春花,对得孙春花想起自己的私心,竟然一时卡了壳。

应颜冷笑一声,趁你病要你命,根本不等孙春花回神,继续吼道:

“就算你敢昧着良心说你没有做过对不起爷爷奶奶的事情,那好,我手里的被子是怎么回事?爷爷跟你要被子,你说你家没有被子,可我手里是什么?我从你家杂货屋搜出来的这是什么?”

说道这里,应颜咄咄逼人的态度瞬间一变,整个人顶着被子立马就泫然欲泣了起来:“大伯娘,谁家都不富裕,尤其是我家,大冬天,你把我们家唯一的三床厚被子都给顺走,你有想过爷爷的身体吗?爷爷怎么吃得消受得了这寒冷的天气?

还有,你昨天推倒奶奶冤枉我时,你有考虑过奶奶的身体吗?奶奶这么大岁数了,身体不如年轻人了,万一被你那一推,推倒起不来了可该怎么是好啊?就算你推倒奶奶也没事儿,可你万万不能诅咒奶奶啊,奶奶对你那么好,你诅咒了奶奶,你良心能安吗?呜呜,奶奶,孙女儿对不起你,以后孙女儿一定不调皮了,你就原谅孙女儿过往的不敬吧!”

应颜的语速不急不缓却很强势,声音不高不低,却恰好可以压过周围的所有杂音,尤其,她说出的话,大部分中,餐咋一些假,让人实在是难辨真伪。

尤其,让孙春花,不知该反驳哪一点,更不知道此刻,在不发泼的情况下,如何化解眼前的尴尬和困局。

再看到婆婆应老太狐疑的眼神时,孙春花立马就有了选择:“应颜,你胡说什么,我再声明一次,我没有推妈。”

“那好,你为什么要诅咒奶奶起不了床了?”应颜立马反问。

“我没有诅咒妈起不了床?”孙春花反驳。

“那你为什么要害爷爷?”

“我没有害爸?”

“你偷我家被子就是要害爷爷,还要害我和我爸妈。”

“我没有偷你家被子。”

“那我手上这是什么,刚才张阿姨李叔叔可是看到被子是我从你家里扛出来的,难道你还要抵赖?”

“你个小贱人,你这是故意阴我,我撕破你的嘴……”

几番对话下来,农村出来的孙春花直接把自己给绕了进去,瞬间就恼羞成怒起来,伸手就要来打几乎被被子压垮的应颜。

应颜更紧的抓住捆被子的绳子,一头就扎进了人群中,大喊着:“叔叔阿姨伯伯婶婶,你们可是承诺了要保护我啊,救命啊,我大伯娘要打死我了啊……”

提前给自己留下护身符,果然有用,众人见孙春花恼羞成怒后就开始胡搅蛮缠,反而是平日里不讨喜的应颜楚楚可怜如小白兔,大家下意识就选择了帮应颜。

应颜见众人拦住了孙春花,赶忙跑到应老爷子面前,拽着应老爷子的胳膊喊道:“爷爷快跑,再不跑,万一大伯娘像村子里送大娘一样,发了疯连你一起都打可该怎么办?”

应老爷子见孙女儿这会儿争气,吹了吹胡子,也没反抗,跟着孙女儿就走了。

于是,应颜丢下一句让众人浮想联翩的话后,顶着被子,挽着爷爷,擦过颜跃辰的车,渐行渐远。

而众人望着孙春花的眼神,就意味深长多了。

“难道孙大姐也有疯病?”

“看来人不可貌相,平时觉得孙大姐虽然泼辣点,但对二老不错,可现在看来,藏得可真深啊!”

孙春花听到众人的议论,再看到走远的应颜,气得一口气堵在胸口,冲着街坊们怒目而视:“那小兔崽子冤枉我你们没看出来吗?”

众人狐疑摇头,就在孙春花还想解释时,就听到了婆婆应老太的声音:“老大媳妇,你昨天为什么要推倒我?你又为什么要诅咒我?”

众街坊了然,孙春花晕倒,真的是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

第11章 深深的恶意

淡定看戏的颜跃辰,将所有人的表现收入眼底,良久后,削薄冷酷的唇牵起一个弧度。

淡漠的四个字从薄而有形的唇间溢出:“果然泼皮。”

应颜刚一回到家,在看到焦急的母亲时,浑身力气瞬间被抽空。

手一软,三床被子就从头顶给砸到了凳子上。

她趴在被子上,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抬一下了,可在感觉到身后一道压迫力十足的目光时。

她立马起身,一口气不喘的说道:“爷爷妈妈我好累我好困我要睡觉了。”

话音落定,她扯掉绳子,扛起自己那床被子就扎进了自己的屋里。

批判神马的,还是等到她明天睡饱了再说吧!

应老爷子望着应颜逃窜的身影,哼了一声,嘟囔:“逃得过初一,我看你还逃得过十五。”

应颜躺在床上,却没有睡意,这才反应过来,之前在颜跃辰的车上睡了好几个小时,现在虽然身体酸软无力,但要睡着,短时间也是办不到的。

于是她索性起身,盘腿坐在床上,借着门缝里透进来的昏黄的光线,掏出书包里今天挣的钱,一张张理平开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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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顺数清后,笑了。

这一整天又累又饿又担惊受怕的心情,在此刻全部灰飞烟灭。

心想着,每天都能赚这么多钱,再累点也无所谓。

竟然赚了29.5!

随后应颜又暗骂自己没出息,上辈子二三万的钱都见过,此刻的二三十多又算什么呢?

不过这辈子,总是要在这个曾经被自己辜负的时代,留下自己的印记,狠狠绽放属于自己的光芒才好啊。

这晚她一不小心就意淫到了凌晨好几点,当困意袭来,她觉得自己似乎刚把头挨着枕头,就听到一阵阵喔喔喔的鸡鸣声。

应颜一阵烦躁,伸手一挥,满床的被子枕头书包零钱摔得满地都是。

准备早餐的赵金秋手抖了抖,知道女儿起床气大,是把手下的动作更放轻了些许。

拿着饲料去后院喂鸡的应老爷见儿媳妇如此样子,不悦的哼了一声:“都是被你宠出来的。”

赵金秋讪笑两声,没做回答,没一会儿功夫,就见女儿披头散发,迷迷蒙蒙地摸索着出了屋。

赵金秋连忙安慰:“颜儿,妈妈轻点,你再去睡会儿啊。”

应颜摸索到水缸边,舀了一瓢井水,拿着毛巾沾湿敷在脸上,这才感觉清醒些许。

望着小心翼翼的赵金秋,终于说了起床来的第一句话:“妈,后院打鸣的公鸡是谁养的?”

赵金秋不明所以,下意识回答:“你大伯娘寄在我家的,让我们帮她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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