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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忱又道:“你以前请我吃竹笋炒蛋,还要忙里忙外地跟别人换六张优惠券,现在对我这么大方,是不是没把我当自己人?当初为了我一顿饭奔波劳累,现在约会打个电话订餐厅了事?”

陆浅衫被流氓逻辑震惊到,那时候不是没钱吗!什么叫为了一顿饭奔波,换个优惠劵还能被这样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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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是有钱宁愿当初就请傅忱上酒店。这件事都快成了陆浅衫心里对不起傅忱的十大往事之一。

傅忱居然不是这么想的吗?

傅忱当然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反正陆浅衫愿意为他多花时间,在他看来都是美事。

对比之下,在高级餐厅食不知味,陆浅衫除了花钱外,没说句好听的。

傅忱姿态很高冷,表示自己很难追到。

“我想吃竹笋炒蛋。”傅忱见陆浅衫伤透脑筋的样子,食指敲敲桌子好心提醒。

陆浅衫反应了下,明白傅忱的意思。

他想她花时间,而不是花钱。

可是陆浅衫两样都想给。

全部。

这顿饭最终拗不过,还是傅忱付了钱,他一边掏卡付账,另一只手握住陆浅衫蠢蠢欲动想买单的两只手,握紧了,口头警告:“你再敢砸钱试试。”

老婆码字多不容易,大晚上的还开夜车,存着当私房钱不好吗。

一开始只是握着,后来十指相扣,傅忱趁机签了一晚上手。

陆浅衫有些开窍,不再约傅忱去什么烧钱的场合,她按照傅老师的指示,从小事做起,比如做饭。

陆浅衫深深觉得只做一顿饭不够,早餐不买包子了,自己做,中午不点外卖了,做完给傅忱送饭。

两天之后,傅忱捏着馅儿都是木耳炒肉的包子,陷入沉思。

家里到底还有多少吨木耳,能不能偷偷倒掉?

中午,六中大门。

傅忱和陆麟一前一后走在领取午餐的道路上。

陆麟想了想追上去,叫了一声姐夫,气呼呼地质问:“我姐为什么突然中午要送饭?”

来回这么辛苦,傅忱懂不懂疼他姐,而且……他真的不想在学校也见到木耳了!

陆浅衫给傅忱送饭,当然是连带弟弟的一起。一举两得,陆浅衫越想越对,频率渐渐升高。

傅忱委婉表示不用麻烦,没效果。

傅忱绝不承认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因为你最近要期末考了,你姐觉得要补充营养。”

“所以。”傅忱看见门卫处的两个保温盒,脑袋一疼,颠倒黑白,“我是无辜被连累之人,这两盒你吃了它。”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支持,还有一更在晚上,不确定时间。

第17章

大丈夫怎能连累别人!陆麟有些怀疑,但又不能无故怀疑他姐的爱意,只能憋屈地抱了两盒外卖。

没有不吃的选项,他姐就是下毒陆麟也得吃。

他看着两手空空十分潇洒的傅忱,灵机一动,“你帮我吃一份,我告诉你一件关于我姐的事。”

傅忱反问:“你姐以前交过男朋友吗?”

陆麟虽有怀疑,但综合考量之下,说道:“我不知道,没有吧。”

这小子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傅忱拒绝做这笔交易。

陆麟见他不为所动,急了:“难道你不想了解一下情敌吗?有人在追我姐!”

“谁?”傅忱停下脚步,和陆浅衫相处这么久,他竟然没发现。

陆麟举起一个保温盒,傅忱无奈地接过。

“我班主任,姓刘的,你认识吧。”

傅忱眼睛一眯,脑海里顿时浮现一个微胖的男子,不是他自大,对方看起来没什么竞争力。但是刘俊友是陆麟的班主任,虽比不得傅忱近水楼台,和陆浅衫接触的机会也挺多。

宣示主权很有必要。

陆麟抱怨道:“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叫家长,我姐每周就要来一次,真的是……这周五又让我叫家长,瞅准了我只有我姐。”

第一次,陆麟找到了一个同仇敌忾的对象。跟陆浅衫说,陆浅衫只会让他尊重老师,傅忱就不一样,陆麟一股脑宣泄积攒两年的怒气。

傅忱脸色一沉,假公济私,骚扰的还是他老婆。

又听陆麟道:“你还记得我逃课那次吧,倒霉被他发现,还说要家访,你都不知道他这人,专门趁我上课,家里只有姐的时候去!横竖都是我姐,叫家长跟家访有个毛区别,敢来我就揍他,还好我坐你的车回校了。”

虽然陆麟这两年像个幼狼一样嗷嗷护在陆浅衫面前,傅忱是感激的,但就事论事,“你不能出息点,别逃课让你姐担心。”

陆麟:“我尽力在克制了!我都没揍他!”

现在他按时交作业,以前他都是上课前抄前桌女同学的。

想起陆浅衫路过他教室后门的原因,傅忱冷笑一声:“叫家长是吧,我去。”

“你去?对!不愧是我姐夫!”陆麟热血上头握紧了拳头。

爽!不说以后没人骚扰他姐,“叫家长”这等高中生的噩梦,从此离他远去!

傅忱哪能不明白陆麟的小算盘,要是陆麟因为不用叫家长放飞自我,成绩后退,摊上事的还是他。

“听说你期中考语文只考79?你猜我教什么?”傅忱对陆麟的分数了如指掌。

语文!

陆麟疾走两步,当没听见。

傅忱抱着手臂,闲闲道:“我去可以,下次上一百。”

陆麟又觉得有点后悔,为什么傅老师赶走自己的情敌还胆敢威胁小舅子进步二十分?

怎么都是傅忱赚了。

周五的时候,陆麟故意没告诉班主任这次不是他姐来。

傅忱下课走进办公室,看见刘俊友对着镜子梳他稀疏的头发。

看见有人进来,刘俊友吓了一跳,收起梳子坐下道:“是傅老师啊,今天怎么没直接回家?”

傅忱见他四处张望,一副巴不得闲人赶紧走的模样,都气笑了。一想到这人借工作之故,两年来一直接近陆浅衫,脑子里就冒出跟陆麟一样的想法。

更气的是,因为他下课就走,不常呆在学校,陆浅衫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来来去去多少回,他愣是一回都没见到!

平白错失多少次给陆浅衫解围的机会,傅忱也只能咬碎牙齿和血吞。

傅忱拉开刘俊友对面的椅子,扯了扯领带,“刘老师是在等陆麟的家长?”

“啊……是。”刘俊友明显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傅忱干脆:“我是他姐夫。”

说着拿出陆麟的成绩单,“刘老师对陆麟的学习有什么见解尽管说,我们做家长的一定努力配合学校,把成绩搞上去。”

傅忱一副配合工作的样子,刘俊友关注点却不在这:“姐夫?据我了解,陆麟他家里只有一个姐姐,未婚。”

冒充家长的他见得多了,不知道陆麟用什么手段说服傅忱给他当家长,刘俊友反正不信。

再者,傅忱的家庭背景他们都清楚,陆浅衫一个人带着弟弟在这个城市生活,不是他看不上陆浅衫,事实就是他们两人之间有不可逾越之壁。

“我也是教师,难道还能帮陆麟作假?”傅忱状似随意地掏出结婚证,展开在刘俊友面前一晃。

刘俊友要伸手去拿,傅忱先他一步收起来,珍重地放回钱包里。

他怔怔地往后靠着椅背,脸色铁青,不太敢相信刚才看到的东西。他以为陆麟还有一年才毕业,他势在必得。

傅忱“咳”了一声,“刘老师对我们的婚姻感兴趣?可惜婚礼在筹备阶段,请帖还没做好。”

他这么小心眼,肯定不请刘俊友。

国家级证书震慑完情敌,傅忱好整以暇地翘起二郎腿,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侧了侧头,洗耳恭听。

请开始你的发言。

刘俊友脸色难看,事实上他没怎么准备谈话内容,陆麟现在的小辫子不好抓。每次谈话大同小异,糊弄一下陆浅衫。

刘俊友不自觉抹了把汗——傅忱可不好糊弄。他无端觉得这场面像领导视察听课,而他这节课正打算给学生放场爱情类电影。

傅忱的气势太强,刘俊友心虚,也明白一件事,对方那双眼睛带着笑意,其实早已看透了他。

陆麟八成会告状,刘俊友了解这小子。

一想到傅忱此番的目的,刘俊友更是浑身不自在地抖着腿,七扯八扯,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有时候不是陆麟的毛病也张冠李戴,被傅忱友善地指出。

傅忱微笑接受,适当反问,每次在刘俊友松一口气以为要结束的时候,虚心求教:“还有吗?”

还有吗、还有吗……

直到刘俊友满头大汗,傅忱才放过他,起身告辞:“刘老师对学生的用心令我敬佩,陆麟他姐工作忙,以后陆麟要再犯什么错,您直接打我电话。都在一个学校,我马上处理。”

进退有度,挑不出错。

“行、行……”刘俊友陪着傅忱出办公室,待人走远了,才掏出手帕擦汗。

陆浅衫爱跟谁结婚跟谁,他是不敢了。

……

又一个周末过后,傅忱跟陆浅衫商量搬家,一家人何必分两处住,总不能陆麟一放假他俩就分居?

陆浅衫:“这样会不会太打扰了……”

“陆麟周末就住一天,有什么好打扰的,至于你……”傅忱低着头,“要不要回炉重造一下说话的艺术?”

陆浅衫抿了抿唇,总觉得追人的好像不是她。

傅忱此刻觉得家里的布局很好,好就好在客房只有一间。

他帮陆浅衫收拾东西,无意间看见陆浅衫把手表盒暗搓搓地藏到行李箱下层。

那个打算送给前未婚夫的男士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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