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烟雨(1 / 1)
第三四期的录制放在周末,连续两天。
江戍本不欲再让孟槐烟去,她念叨着不能放叶一舟独自承受磨难,更何况这份副业待遇还算不错,又劝江戍离录制就一两天的时间,多余再另外找人。
最终还是磨着他答应了,条件是不许跟嘉宾互动,被别人牵走这事更是想也不要想。
孟槐烟不算爱凑热闹,可江戍的热闹还是极愿意看一看的。
受到江导首肯后立刻欢天喜地地去挑衣服,江戍抱臂倚在门口,见她颇有拿出压箱底的传家宝来的架势,不悦道:“上次那样的,不许穿。”
正翻着衣柜的某人闻言嗤笑:“行。”
答应是答应了,却不让人看到底挑了什么衣裳。
录制那天两人没一起来,江戍要统筹很多东西,得提前很早就到,孟槐烟还是按照通知的嘉宾到达时间踩着点来。
孟槐烟知道江戍此时应该正忙得不可开交,也没去找他,只发了条消息跟他报了个已经到达的信,便在嘉宾休息室里跟别人一同等待开始。
她来了这么两回除了叶一舟也认识了一些别的人,大家坐在一块儿三三两两地聊天,内容多围绕自己的理想型展开。
大家说了不少,见孟槐烟一直没开口,便有人问她:“槐烟你呢,喜欢什么类型的?”
还没等她回答,叶一舟也托着下巴看她,若有所思道:“是哦,认识你这么久你好像也没喜欢过谁,上次那个公主抱你的,我还以为你感兴趣,结果也不是。”
后台人来人往,外头的喧闹加上屋里的杂谈,听着有些聒噪,孟槐烟的心情算不上好,直到提及喜欢二字,烦躁的情绪莫名悄然被抚平。
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的是江戍的脸。
他是什么类型?
孟槐烟沉吟道:“他应该很聪明,有魄力还有领导力,什么事都能解决,你遇到事了会耐心听你说,帮着分析给出建议。成熟,有时候也幼稚,不怎么说好听话,但总会让人高兴,哦,还会做饭,中西餐都做得很好吃,写字漂亮……”
“停停停,”叶一舟听不下去,打断道,“孟小姐,你这是找男朋友吗?你是在找神仙吧!”
大家笑作一团,孟槐烟也跟着笑,补充了一点:“还得长得好看。”
“这种谁会不喜欢啊!”
“哪里有这种类型的叫我一声,我立刻去倒贴。”
众人附和着,一时间越发热闹起来,忽然有个一直很文静的姑娘出声:“槐烟描述得这么细致,倒像是特指的某一个人。”
孟槐烟讶异于她的敏锐,正犹豫该怎么答,听得有人打趣:“谁啊,钢铁侠吗?”
闻言又是一片欢笑,有人笑说:“钢铁侠也满足不了这个条件,他会做中餐吗?”
空气燥热得厉害,孟槐烟也被逗得笑得腹痛,拿了带来的纸扇直扇风驱热。
叶一舟钻到扇底来:“给我也扇扇。”
“对了,槐烟今天的造型我好喜欢啊!旗袍真的好好看!”
“发型也复古,是自己烫的吗?”
孟槐烟摇摇头:“去店里做的,你们要的话我可以把地址给你们。”
大家自然不拒绝,而后话头就又转移到了各自今天的造型上来。
瞧,仔细论起来,女人之间永远不缺话题。
手机提示音响了,孟槐烟低头看,发现是江戍回了消息,内容简洁:“好。”
她熄掉屏幕,继续听她们闲谈,见每个人都是笑着的,便也不再压着了,想起那寥寥一字,唇角一弯便是个隔烟隔雨的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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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儿,休息室的门被打开,走进来的却是江戍。
所有人听闻动静都看向他,却只有一双眼睛让他停驻。
神神秘秘了两天不让自己知道,原来是打算打扮成这副模样。
屋里摆了几把椅子,另还有张沙发,孟槐烟就坐沙发左侧边上,手肘支着扶手,斜斜倚在那儿,见他来,身子没动,唇角动了。
发丝叠出个大卷着的波浪纹,耳垂上正缀着一对翠色耳饰,墨绿色的旗袍妥帖地裹在她身上,该丰满处丰满,该瘦削处瘦削,即便没站起身,也能觉出身段的玲珑有致。
目力所及只到腰臀,隐隐见得臀侧开叉间的白腻,江戍只觉喉间干涩,触及一瞬便移开视线,与她清亮的眸对上。
那双眼只要盛点笑,就像是含了多重的情。
江戍不再看她,扫一眼其他人,留下一句:“准备一下,五分钟后开始。”
他匆匆出去将门带上,把那个总在勾着自己的什么妖精掩在身后。
这样难捱,事实上他也不过只在里头待了半分钟。
正式开场时江戍才发觉,刚才教自己仓皇逃开的场面算什么,她踩着高跟鞋出场的那一刻,仿佛才真正踏碎了他的自制力。
旗袍的确开了高叉,修长笔直的腿掩在衣料下,于行走间若隐若现。手上的小扇轻摇,一步一曳,腰肢柔得仿若稍一用力就能折在手里。
约莫孟槐烟今天的造型太过惹眼,录制时导播总把视角切到她身上。
江戍蹙眉看了许久,终于忍无可忍,中场休息的间隙拿起对讲机道:“11号镜头太多,少给。”
话音刚落,观众席又是一阵闹哄,原是一个机位的镜头停留在孟槐烟身上,她怕破坏唇妆,拿了带来的吸管对着矿泉水瓶慢慢汲水来喝,动作优雅漂亮,引得看到这一幕的观众不住骚动。
“切镜头。”江戍冷声。
*
孟槐烟在网上小火了一把,但她自己不知道。
众多网友正在为有人拍到的她的照片感叹不已时,她正被江戍按在门后这样那样。
江戍无疑是要她的漂亮只有自己能看见,可她似乎是想漂亮给所有人看,江戍有时也会放松挟制住她的念头,毕竟这么美好的人,应当要得到更多人的欣赏。
而当这一个时刻来临,他却只想把她藏起来,归为私有。
江戍没脱下她的旗袍,只掀开下半身的料子,褪下里头的贴身衣物,这回衣摆下头当真空空荡荡的真空状了。
他探手去弄她,孟槐烟乖顺受了。
江南烟雨里走出来的美人,哪里都是湿润润的。
江戍借着这股子腻人的湿进了她里头,便听得柳莺婉转,是分不清爽快还是难捱的低吟。
他们进了一条空阔的巷弄,雨幕由天际垂落,细小的雨帘下,本是不必打伞的。
两人拥抱在一起,亲吻在一起,将彼此嵌进体内化作自己的一部分后,便交融在一处,也与周遭交融在一处。
雨势大了,他们却哪也不去,就在这里湿透,汗水混进去,辨不明白是源自哪里的水液,那就不辨了。
急一波,缓一波,孟槐烟伏在江戍肩头喘着气,身体还连着,却不满足,要心思也连到一起。
她趴在他耳边,声音都被揉糯了。
“别不高兴,人那么多,我只穿给你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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