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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追踪

“放了朱允文回来，算是好建议吗？”吴勉慢悠悠的回了一句之后，继续说道：“你们把皇帝放回来，我可以不报复。这个总算是个好建议了吧？”

这个叫做千刃的妖物笑着摇了摇头，随后继续说道：“那样的话，我王恐怕要活活撕了千刃的。吴勉先生你让我们开个实际的条件，不过你的条件好像也不如何实际的。”

“直接说你们的新条件吧。”这时候，归不归笑眯眯的站了起来，对着面前的千刃继续说道：“不知道这么你们妖王又开出来什么条件了？如果还是什么建立妖国，要我们提供饵食的话，千刃你还是直接回去吧。”

“建立妖国也是我们唯一不可以替换的条件。”千刃微微一笑之后，继续说道：“其余的都可以商量，只是建立妖国不可以有丝毫的改动。当然了，昆仑上是天下修士的道祖。我们可以换一处所在建国……”

说到这里的时候，千刃拿出来一张写在绢帛上面的地图。他指着当中一块空白的所在，继续说道：“这里是漠北蒙古，只要你们答应将这里画给我们妖族为国。我们可以替你们杀光这些蒙古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千刃继续说道：“当然，我们妖族也不会要这么大的地方。只要当中一块百里的所在，可以让我们妖族存活便可以了。建国之后，我们妖物绝不侵犯中土。也不会出来杀人食用……”

听着千刃说完，归不归抬头看了一眼地图。随后老家伙嘿嘿一笑之后，继续说道：“老人家我这就不明白了，比起这漠北来，你门妖山算是山清水秀了。为什么好好的妖山放弃了，偏偏要去鸟不拉屎的漠北？”

“妖族数千年来，看守地府早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千刃苦笑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妖族需要休养生息便必须要在妖山之外开辟疆土，只是现在妖山上的妖物已经不过万余，没有人世间皇帝的相助，妖族也没有办法在漠北立足。”

“明明知道没有小皇上的帮忙，你们什么都做不了，那么为什么还要绑了他？”这时候，小任叁凑了过来，对着千刃说道：“我们人参就看你比刚才那俩顺眼，一会我们人参给千刃你求个情，留着你的小命，别杀了……”

千刃被小任叁的说弄的有些尴尬，当下他苦笑了一声，对合小任叁说道：“那就多谢任叁先生了……那漠北的事情还请任叁先生多多美言，我们都是妖族同宗。那原本就是苦寒之地。并不是合适他们人居住的。干脆让给我们妖族得了。”

小任叁不傻，听到千刃想从自己手里下手。当下这只人参娃娃咯咯一笑，说道：“你们的事情还是你们自己说吧，我们人参看看热闹就好……”

“千刃，既然你已经这么说了，那么老人家我也给个人情。”说到这里的时候，归不归嘿嘿一笑，站了起来之后走到了它的面前，看着铺在桌子上的地图之后，继续说道：“只要能将蒙古人赶走，老人家我便能说服陛下将漠北之地让给你们。”

听了归不归的话，千刃终于松了口气。当下它继续说道：“这样，我们先在这里写好了盟约。然后盖上你们的国玺，我拿着盟约回去，妖王见到了盟约自然会将你们皇帝陛下换回来的。到时候，我们妖族替你们征伐漠北的蒙古人。打下来的漠北归了我们妖族……”

“好，就真么办了。”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叫过来杨军准备好空白的圣旨，随后老家伙口述让杨军亲自在上面写上了盟约。千刃亲看眼看杨千户又去司礼监掌印太监那里取来了国玺，盖上了国宝之后，它急急忙忙将这张盟约收好。随后陪着笑脸对吴勉、归不归说道：“千刃幸不辱命，这就回去将盟约献给我王。”

说话的时候，千刃已经开始施展了妖术遁法。片刻之后便消失在了这几个人、妖的面前，杨军看着这次吴勉、归不归没有动手的意思，等到千刃彻底消失之后，这才对着他们俩说道：“这样就可以了吗？一会陛下就能被送回来吗？我们这样私定盟约，会不会太儿戏了？”

“什么叫做私定盟约？上面明明盖着你们国玺的。”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继续说道：“盟约上面是你杨军的字迹，就算是伪造圣旨也是你的事情和老人家我无关。”

“不管如何，将陛下迎回来，剩下的事情之后再说。就算是判杨军卖国，那也认了……”杨军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继续说道：“先在妖物拿到了盟约，不会觉得太轻松，临时想要再加什么条件……”

千户大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看到吴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身边的归不归说道：“燕王府……”三个字说完的同时，白发男人已经消失在了杨军的面前。

吴勉消失之后，归不归嘿嘿一笑，也开始施展五行遁法。这时候杨军一把拉住了老家伙，满脸不解地说道：“燕王府怎么了？是不是陛下出现在燕王府？”

归不归也不解释，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杨军说道：“如果因为你的耽搁，陛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笔账可要算在千户大人你的头上。”一句话说完，吓得杨千户急忙松了手。在他松手的一瞬间，归不归已经消失在了杨军的面前。

吴勉、归不归二人突然相继离开，让杨千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虽然知道他们九成是去搭救皇帝，不过毕竟杨军没有亲眼见到，当下千户大人急的在原地转了一圈。有心想去问问百无求和小任叁两只妖物，不过那两只妖物似乎也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而假皇帝焦大郎则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杨军……

燕王府……杨军心里默念了这个地址之后，离弦之箭一样的冲出了宫殿。他也顾不得宫里的避讳，找来一匹快马向着燕王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吴勉、归不归已经出现在了燕王府的中堂前。中堂里面站着七八个相貌怪异的男人，昨晚失踪的小皇帝朱允文和刚才去过皇宫的千刃也在‘他们’当中，看着样子小皇帝并没有受到什么虐待。看到了他们二人出现的时候，先是松了口气，随后笑吟吟地说道：“刚才朕还在和它们几位散仙打赌来着，朕说了两位仙长一定会跟着盟约一起到的。它们还不信……”

此时，中堂里面的‘男男女女’如临大敌一样，吴勉、归不归既然已经到了，它们索性不在隐晦自己身上的妖气，一瞬间这几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妖气冲天。随后，京城其他几个位置也出现了妖气，这些妖气开始快速的向着燕王府的位置集结。看起来散发妖气也是这些妖物集结的信号。

“还是陛下了结老人家我……”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又对着中堂当中其他的妖物们说道：“你们藏身在燕王府，又把这个黑锅扣在朱棣的身上了。也不知道是谁给你们出的主意，成了就建国，败了也可以把引得小皇帝和朱棣叔侄二人以死相拼。这个主意应该不是你们想到的吧……”

归不归的话音未落，几十个人影已经出现在了燕王府中堂前的院子里。这些‘人’将吴勉、归不归二人团团围住，其中就有第一次进皇宫来谈判的那个‘女人’……

第109章 对峙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是盟约，你在上面动了手脚……”千刃此时脸上已经看不到一丝笑意，它面沉似水的看着吴勉和归不归。原本它已经拿到了盟约，只要让小皇帝承认盟约，在亲自写上一封诏书便可以送他回宫了。没有想到就在最后一刻，这两个人竟然凭空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盟约你们已经拿到了，老人家我这时提防着你们拿了东西又不放人，这才过来亲自带着陛下回宫的。”归不归笑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先在盟约就在你的手里，还不放人吗？”

“你们俩是想把皇帝和盟约一起带走的，然后顺便再灭了我们的口……是吧？”千刃冷笑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好算计啊……这样一来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不过你们还是算漏了一步小皇帝就在我的手上，我现在杀了他带走盟约，你们也没有办法……”

千刃是这些妖物当中的小头目，它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伶俐的妖物将手里得妖器架在小皇帝的脖子上了。只要千刃一声令下，朱允文便会人头落地。

不过小皇帝还是笑吟吟的样子，并没有被脖子上的妖器吓到。他只是轻轻的向后挪了挪，避开了自己脖子上的血管。还不忘对着那妖物说道：“你别紧张，一定要听清千刃先生的话之后再动手。如果因为你听错要了朕的性命，那朕就有点冤枉了……”

“你自己提出来问题自己回答，现在的妖物们都这么聪明了吗？”吴勉用眼白看了千刃一眼，随后继续说道：“皇帝给我，你们带着盟约离开。我不说第二遍……”

“千刃，不要听他的！大不了我们宰了皇帝，大家一拍两散！”周围的妖物听到了吴勉的话之后，顿时大叫了起来。一只和死了的横泰有几分相像的妖物冲到了小皇帝的身边，它举起来手里好像镰刀一样的妖器，举起来作势就要对着朱允文劈下来……

这妖物是之前死在吴勉手里的横泰（男人）的弟弟横岳，听说自己的哥哥死在了皇宫里之后大怒，向着冲到皇宫和吴勉拼命，却被它们的首领拦住。叮嘱它不要因小失大，横岳这口气一直忍到现在。

现在看到吴勉、归不归就在眼前，它却不敢对他们俩动手。当下举起来自己的妖器要劈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皇帝，也算是出了自己这口气了。

千刃等其他妖物的注意力都在吴勉、归不归的身上，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小皇帝就要命丧这只妖物之手的时候，从它身后一只女妖的身上突然闪过一道光芒。这光芒刹那间飞到了横岳的身后，在这妖物举起来妖器向着朱允文劈下来的一瞬间，它的双手突然齐腕而断，连同握着的镰刀一起掉落在了地上。

镰刀掉在地上之后，妖物这才反应了过来，当下它倒在地上大叫了起来。手腕上流淌出来的鲜血喷洒的到处都是，这时候，妖物们已经顾不得它了，都用一种惊诧的目光看着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的女妖……

“不是我……我不知道……我哪有这个本事。”看到几乎所有的妖物都在看着自己，女妖连忙结结巴巴的解释。它正是之前和横泰一起进宫的女人，女妖不知道的是，那柄闪烁着秋水光芒的长剑那个时候便附在了自己的身上。这么长的时间，它竟然没有一点察觉。

看着横岳惨叫不止，千刃担心它的叫声会引来附近巡夜的官兵。当下一狠心抽出来自己的妖刀，一刀斩断了它的脖子。在群妖的瞩目之下，杀死了自己的同伴。

千刃用横岳的衣服擦净了自己妖刀上的鲜血，随后看着吴勉、归不归二人说道：“你们是要皇帝……我可以把它还给你们，不过我们要带着盟约先走。如果你们俩再阻拦的话，左右都是死，大不了我们这些散仙和你们的皇帝同归于尽。”

“这个自然，老人家我原本就是这个意思……”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对着被溅了一身血的小皇帝说道：“陛下再等等，一会就可以回宫了。”

朱允文微微一笑，说道：“反正也等了这么长的时间，朕倒是不急……这位散仙先生，麻烦你的手不要一直颤……你手里的大刀一直在磨朕的脖子，朕一旦死在你的手里，后果很严重啊……”

千刃见到归不归已经松了口，当下将手里的盟约交给了手下一只机灵的妖物。对着它说道：“你先带着它回去，交到了我王手上之后你再回来。确定了盟约已经在我王手上之后，我才能放了他们的皇帝……”

盟约上面有吴勉的手段，不过妖王一定有办法可以消除。如果贸然带着它去见妖王，那基本上就等于被吴勉、归不归一锅端了。

妖物答应了一声之后，将盟约收好。随后它施展了妖术遁法消失在了众人、妖的面前。千刃看到吴勉、归不归并没有阻拦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对着他们二人说道：“再稍等一下，只要那散仙回来，我便放了你们皇帝……”

“我等到天亮……”吴勉面无表情的看了千刃一眼，随后继续说道：“天亮之后那妖物不回来，那么你们直接把皇帝交出来，那么你们都死在这里，我带着皇帝回去……”

白发男人这两句话说出来，群妖脸上都变了颜色。刚才吴勉都没有出手，横岳的双手便被斩了下来。群妖心里明白它们加在一起也不是这个白发男人的对手，刚才那道闪光再来一下的话，那个用法器抵在皇帝脖子上的妖物一定第一个死。这个时候吴勉、归不归出手的话，它们这些妖物几个呼吸的功夫或许就要丢了性命。

千刃的脸色也有些发白，它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看了一眼已经西去的月亮，心里盘算着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天亮了。自己派去的妖物怎么也能回来……

不过时间慢慢的过去，过了小半个时辰始终不见刚才的妖物回来复命。这些留守的妖物开始躁动不安起来，已经有妖物向千刃建议是不是再派一名妖物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送个盟约而已早就应该回来了……

看着千刃也开始准备再派一名妖物回去，它在群妖当中又挑选了一只妖物。反复叮嘱它回去之后，不管发现了什么一定要马上回来向自己禀告。如果是妖王那边有什么意外，它们也可以及时回去处理。

当下那妖物开始施展妖术遁法，要看着它就要消失的时候。刚才拿到闪光突然再次从吴勉的背后出去，好像在黑夜当中划过一道闪电一样，在马上就要离开的妖物身上穿了过去。随后就见那名妖物倒在了地上。它的心口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血窟窿，已经将这妖物的心脏刺穿……

这时候，吴勉那见棱见角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我说过还有妖物可以离开吗？”

看着自己派出去的妖物死在了白发男人的手上，千刃顿时大怒，冲着吴勉说道：“我不再派散仙去查看，怎么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没请你们绑走皇帝……”吴勉回了一句之后，他身边的归不归嘿嘿笑了一声，指着挂在西方天上的月亮说道：“老人家我提醒你们一下，天快亮了……”

第110章 罪

千刃咬了咬牙，看着面前的吴勉、归不归说道：“你们真的要想皇帝和我们散仙同归于尽吗？”

“那我就替他报仇……”吴勉的目光在周围妖物脸上扫了一圈之后，继续说道：“不过你们真的以为能同归于尽？别把自己想的太高，掉下来的时候会摔死的……”

这时候，归不归又笑眯眯的接话说道：“这样，都看在老人家我的面子上了。大家各退一步，你们放了皇帝，我们放了你们回去。机会就这么一次，你们可要把握住……”

千刃看了一眼月亮，算着还有半个时辰之后才能天亮。当下这妖物摇了摇头，说道：“你们说的，天亮再动手……还有时间，说不定它马上就要回来……”

千刃的话还没有说完，燕王府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随着一阵大门被撞开的声音响过之后，就见数百名锦衣卫从府外冲了进来。为首的一人正是锦衣卫指挥使毛骧，他的身后跟着脸色铁青的杨军。看样子二人之前争执过了一番，不过因为杨军名义上还受毛骧管制，还是毛指挥使站了上风。

数百锦衣卫冲进来之后，毛骧一眼便看到了被众妖挟持在中堂里面的小皇帝。当下毛指挥使大声叫道：“陛下莫急！臣毛骧前来救驾……将这些反贼都围起来！”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吴勉、归不归都皱了皱眉头，而中堂里面的千刃根本不理会这些锦衣卫，沉着脸对吴勉、归不归二人说道：“两位大修士，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想趁着这些凡人闯府的机会，救走皇帝杀了我们这些散仙吗？”

“千刃，你这么说那就没有意思了。”归不归笑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你明明知道他们都是来添乱的，如果想要趁乱动手的话，刚才那个大个子被砍断双手的时候，我们已经动手了……毛大人，你们来的还真是时候。”

看到皇帝被‘人’用兵器架在了脖子上，毛骧也是一脸的焦急。今晚他亲自带着锦衣卫在路上巡夜，突然看到有人骑着快马在京城里奔驰。当下指挥使大人马上命令手下将骑马之人拦住。却看到这个人竟然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杨军。

这个时候在大街上纵马奔驰，一定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毛骧原本不想参与其中，正打算放了杨军的时候，这位千户竟然主动开口要自己身边的锦衣卫们跟着他去办事。

毛骧身居锦衣卫指挥使的高位多年，当下从杨千户的话语当中感觉到出的事情或许和皇帝有关。事关皇帝毛指挥使不敢大意，趁着杨军心里焦急，扣住了他逼使这位千户说出了实情——皇帝已经被人掳走，已经在燕王府中。现在吴勉、归不归二位仙长已经去救人了，杨军心里不放心，要前去接应。

这也是杨军被逼急了，要不然这样的事情打死他都不会说出来。毛骧听到皇帝被掳走了，心中也是大骇。当下急忙派人将锦衣卫衙门留守的人全部调了过来，拼了所有人的性命也要将皇帝陛下救出来。

现在看到皇帝安然无恙，毛骧这才算是松了口气。不过看着吴勉、归不归正和面前这些奇奇怪怪的人对峙着，心里不免疑惑为什么不过去将皇帝救出来。他们俩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不是应该施展法术早就将陛下救出来了吗？

听到归不归向着自己说话，毛骧皱着眉头说道：“陛下出宫这么久，两位仙长也找到了陛下，为什么不恭迎陛下回宫？还是说你们两位仙长还有别的图谋？皇宫重地，如果没有内应的话，谁能将陛下带出来？”

这两句话说完，吴勉、归不归不约而同的转头看了这位锦衣卫指挥使大人一眼。这时，脸色铁青的杨军在后面说道：“毛大人，先恭迎陛下回宫吧。有什么事情等到陛下回宫之后再说……”

毛骧看了杨军一眼，顿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杨千户，你就是这样保护陛下安危的吗？现在宫纬之内已经不安全了……稍后陛下还是跟着我去镇扶司休息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毛骧突然对着自己的手下们一挥手，说道：“救驾！将这些逆贼全部处死，一个不留！”

指挥使大人的话刚刚落下，他身后端着弓弩的锦衣卫们同时对着妖物们发射了弩箭。不过这些凡人的兵器只是在这些妖物的身上擦出来一道一道火花，等到第一轮箭矢发射完，却不见一名妖物中箭倒下。

此时，妖物们的野性窜了起来。它们也不顾千刃的叮嘱看守皇帝，纷纷大吼了一声之后向着锦衣卫们扑了过去。毛骧才明白过来这些并不是人，心里恼怒杨军没有说明白。当下和锦衣卫一起拔出刀剑和冲过来的妖物们打在了一起。

此时，中堂里面只剩下千刃，和用法器架在皇帝脖子上的那名妖物。外面的血腥气冒了过来，妖物的眼睛跟着也红了起来。当下它的狂性大发，也不管手里的人是不是皇帝了。当下举起来法器便向着小皇帝的脑袋上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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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它的眼前闪过一道光芒，还没等这妖物明白过来，这道光芒已经在它的脖子上抹了一下。随着这妖物的身体大幅摆动，它的脑袋突然从脖子上掉了下来。随后妖物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手里的法器，晃了几下之后倒在了地上。

妖物毙命的同时，千刃已经顾不得皇帝了。它冲到了锦衣卫的人群里，不停将这些人一个一个的扔向吴勉、归不归的方向。将十几个人扔出去之后，它迅速的施展妖术遁法，想要趁乱从这里离开。

眼见着遁法就要完成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掐住了它的脖子，生生将遁法打断。随后一个带着刻薄语调的声音说道：“天亮了……”随后，掐住了它脖子的人手里一用力。千刃的脖子生生被掐断，随后被扔到了地上。妖物死前最后一眼，看到了东方微微亮起的一抹鱼肚白……

此时，归不归已经出现在了小皇帝的身边。而刚才斩断了妖物脑袋的斩鲲开始飞快在半空中飞来飞去，所有和它接触到的妖物们不是被砍掉了脑袋，就是心口被刺穿了一个血窟窿。眨眼的功夫，几十名妖物已经都死在了斩鲲的剑刃之下……

所有的妖物都被解决掉之后，浑身是血的杨军冲到了小皇帝的身边。跪在朱允文的脚下，说道：“杨军无能，害的陛下受苦了。”

这时，那位锦衣卫指挥使毛骧也到了皇帝的身边。他跪在了杨军的旁边，对着朱允文说道：“陛下，臣有罪……臣误判了形势，差点害了陛下。请陛下将臣治罪……”

小皇帝微微一笑之后，说道：“都起来吧，朕被这些散仙——呸，妖物掳到这里来。多亏了两位仙长，才能保全朕的性命。”

这时候，毛骧已经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小皇帝向着府门外走去。看着被毛骧带进来的锦衣卫死上了大半，小皇帝叹了口气，随后转头对着吴勉、归不归说道：“两位仙长，拿下毛骧吧……朕等不了回宫再治他的罪了。”

毛骧急忙放开了朱允文的胳膊，再次跪了下去，说道：“臣有罪，因为臣害死了这么多的同僚……”

朱允文看了一眼毛骧，缓缓地说道：“你是有罪，你的罪过是暗通燕王，想要朕的性命……”

第111章 破冬

听了小皇帝的话，毛骧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他跪在地上解释道：“臣之前是听了杨千户的话，他说陛下您被匪人掳到了燕王府，想与臣借兵……臣是存了私心想要争一个救驾之功的，如果知道这里是妖物的话，臣绝不敢……”

“朕说的是暗通朱棣，你却说这不相干的事情。”朱允文叹了口气之后，对着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毛骧继续说道：“将昏君送入妖物之口，让妖军了断他的性命。我在当中挑拨，不会怀疑到燕王殿下的……毛指挥使，这几句话是谁说的，你还记得吗？为了将埋头转到妖物的身上，你还铺垫了听到和尚与姚广孝的故事。真是难为你了……”

这是朱允文被妖物掳走当晚，偷听到有人对那妖物的对话。当时小皇帝被遁法带出皇宫，他被折腾的七荤八素。说话的人和妖物都以为朱允文晕倒了，说话的时候并不避讳他。结果那一人一妖的对话都被小皇帝听到了耳朵里，朱允文一听便知说话的人正是那位锦衣卫指挥使毛骧。

毛骧平时和燕王朱棣并没有什么瓜葛，甚至说还结下过不小的梁子。洪武三十年锦衣卫有几件案子牵连到了那位燕王府的家人。朱棣前去说情，结果被毛骧如实上报给了太祖皇帝朱元璋。结果那几个家人被皇帝下旨处死，朱棣本人则被罚闭门思过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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