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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楼……”看着这个老人说完之后,白袍男人冷笑了一声之后,对着他说道:“那么我现在要问问你和这个叫做樊尼的细作是什么关系了,为什么他是八楼,你就是十六楼。你们二人谁为主副……”

莫贤没有想到这个白袍男人会讲祸水引到自己的身上,竟然能从八和十六两个数字上面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当下老人莫贤涨红了脸,指着自己身边的几个主事之人说道:“刚才我已经证明了身份,他们都可疑替我作证。”

“外人可以混到问天楼里,那么问天楼的人为什么不会被外人收买?”白袍男人对这老人又是一声冷笑,顿了一下之后,他继续说道:“你口口声声说要等到楼主赶到之后,再做处置。那么在楼主赶来之前,这个叫做樊尼联合埋伏在外面的同伙里应外合,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一旦抢走了这件法器。是你这个八楼的主事之人来承担呢?还是我这个三楼的主事之人来承担呢?”

几句话说完,刚刚替樊尼说话的老人莫贤脸色也变的难看了起来。犹豫了一下之后,对着白袍男人行了一个半礼。随后退回到了人堆里,低着头再不说话。

看到莫贤没了声音之后,白袍男人继续对着已经被华服男人拦在门口的樊尼说道:“还没有想好吗?如果还没有想到怎么证明自己不是外面混进来的细作吗?”

说到这句话的时侯,白袍男人说话的语调低了几度。开始慢慢的向着樊尼身边走了过来,他一边走过去,嘴里一边说道:“如果还是证明不了的话,那就不要怪我无礼了。为了我们这些主事之人的安全,只能先封了你的术法,至于你的死活等到楼主前来处置……”

樊尼听得之后,对着白袍男人大吼了一声:“你敢……”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身后的华服男人突然出手。他突然伸手对着樊尼的后背点了过去,他动手的瞬间,樊尼已经有了察觉,当下又是一声大吼的同时,手里变戏法一样的出现了一柄宽刃的桃木剑。

这柄桃木剑和众人以往见过的都不一样,剑身虽然是桃木制成。不过剑刃两侧都被一层精铁包住,看着是一柄木剑,动手的时侯却是当着斧子来用的。

樊尼举着木剑,回身对着华服男人的脑袋劈了下去。桃木剑在劈下来的一瞬间,剑身遇风之后马上变得乌黑起来,上面还冒出来一股淡淡的黑气。

华服男人看到之后,冷笑了一声,他也不去理会这柄桃木剑。已经伸出去的手指继续点向樊尼的胸口,当下只听一阵破风之声,随后在众人的面前,华服男人的身体被这一下字劈成两半。

不过成了两半的华服男子并没有倒下,而是伸出去的手指继续向着樊尼的胸口点去。这一剑落下的时侯,手指也点到了樊尼的胸口。看着一下子软绵绵的,不过就在手指离开了樊尼身体的时侯,随着一声爆响。这位问天楼八楼的主事之人半个身子爆开,四溅的碎尸喷出来一地。

樊尼仰头栽倒的同时,华服男人的身子也像一阵烟雾一样的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听见华服男人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响了起来:“烦死了,早上刚刚换的衣服,溅到死人血了,恶心死了。这还怎么穿出去啊……”

就见华服男人说话的时侯,跟着樊尼走到门口的几个人脸色都变的煞白。当下大门敞开,也没人拦路。不过他们连逃走的勇气都没有了。只是一脸惊恐的看着正在脱衣服的华服男人,有几个机灵的已经大声喊道:“我是xx楼主事人xxx,各位有听过贱名的吗?”

第260章 混乱

最后只有一个人被已经证明身份的主事之人,模模糊糊的认了出来。剩下的三个人也完全不敢反抗,任由白袍男人身后的人暂时封印了他们三个人的术法。等到稍后问天楼主亲自过来,甄别了三个人的身份之后,再做处置。

将这三个人安置在一间客房当中,白袍男人又找了身边的十一楼主事之人看惯着他们。随后客栈里面这些问天楼的主事之人,按着楼层最末尾找出来三人,开始收拾起来这一地的碎尸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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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排名,上官羊和年轻人只能将法器放在白袍男人的身边,让他看管。他们俩带着另外一个排名靠后问天楼主事之人先是将地上的尸块收集起来。随后三个人好像小伙计一样,将满是血迹的地面清洗了一番。

三个人清洗地面的时侯,在场所有的人都没有从刚才的惊诧当中走出来。他们都不敢去看白袍、华服两个男人,只是私下的传递着眼神。等到客栈里面的血迹被清洗完毕之后,上官羊和年轻人正打算重新回去看管箱子的时侯,华服男人突然对着刚才发言的十六楼主事之人,那个叫做莫贤的老人说道:“别装没事人了,现在那个叫樊尼的细作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之下。你是不是应该给自己辩解一下,刚才替他说话,那是什么意思?还有,为什么他的玉牌上写着八楼,而你是十六楼?真的就是那么巧合吗?还是你们几个人里应外合的人故意定下的顺序?”

这句话说完的同时,莫贤老头的脸色已经煞白。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看那样子,如果不是忌惮华服男人的身份比他高太多,这个时侯已经要动手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老莫贤激动的身体微微有些哆嗦,好容易平复了心态之后,他继续对着华服男人说道:“刚才我只是怕这当中有什么误会,我们这些楼中的主事人,只有楼主一个人才知道我们的底细。请楼主亲自看查验真伪,这有何不可?”

华服男人讥笑了一生之后,对着老莫贤说道:“然后趁着楼主还没来的空荡,你和那个也不知掉是不是真叫樊尼的细作,和外面的人里应外合,一举解决掉我们这些人。你看看,差一点就让你们成功了……”

“不要乱说,我是十六楼的主事之人,刚刚有三个人证实过我的身份。”老莫贤说这话的时侯,被华服男人逼得向后退了一步。好不容易站稳之后,他继续说道:“倒是你们这几个人,你们都是相互证明的。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早就盘算好了?没有楼主的验证,谁也不能说你们就是真的楼主主事之人。”

“说的好。”华服男人冲着老莫贤拍了拍巴掌,随后对着他说道:“那我们就等着楼主亲自来辨别真伪吧,不过趁着楼主还没来的这会,我们来说说下对上大不敬的事情,你刚才是不是用手指头指我了……”

华服男人刚刚开口的时侯,老莫贤是松了一口气的。不过后来听到这个人要理论问天楼的下对上大不敬,他心里就明白这是有意对着自己来的。问天楼的上下虽然等级森然。不过这样的事情平时也没什么,现在这个穿着华服,脸上化妆的二尾子明显想要小题大做。照着刚才他对八楼樊尼的做法来看,这次是他制他于死地。

这位老莫贤是某个修道门派的名宿,虽然不是门派之长,不过这位老莫贤在门派中的辈分最高,从来都是他去教训别人,刚才也是在门派中教训别人教训的惯了。也是这样,才忍不住说了那么几句。

当下老莫贤有些后悔刚才闲的没事去趟那个浑水干嘛?更加后悔当初不应该听了楼主的花言巧语加入问天楼。不归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老莫贤叹了口气之后,向着华服男人走了几步,站在两丈之外对着他行了一个大礼之后,说道:“刚才是老儿孟浪了,还请您……”

老莫贤话说到一半的时侯,口中突然对着华服男人的位置喷出来一个赤红色火球。这个火球迎风便长,从老莫贤的嘴里被喷出来的火球本来还是拳头大小。不过到了华服男人身边的时侯,只有两三丈的距离,这个火球竟然变得好像脸盆般的大小。眼看就要打在华服男人身上的时侯,这个男人后退一步,后退的同时抬手对着这个大火球虚拍了一下。一道劲风之后,大火球便消失在了空气当中。

这个火球喷出来的同时,老莫贤根本就不去看击中与否。当下他转过身去,向着已经空空如的大门外冲了过去。就在老莫贤冲出去的一霎那,刚才已经消失在空气当中的火球,突然凭空出现在了老莫贤的面前。还冲着他飞了过来。

这个距离是在太短,老莫贤根本来不及躲避,正被这个火球不偏不倚戴在了他的头上。老莫贤惨叫了一生之后,转眼变成了一个火人……只是哀嚎了几声之后,莫奈便一动不动的趴在了地上,任由这把大火将他烧成了飞灰。

就在剩下的各楼主事人脸色阴晴不定的时侯,华服男人的目光在他们脸上扫了一圈之后,继续说道:“刚才大家也都看到了,是这个老家伙主动挑衅、攻击我的。看来我的猜想不错,他就是刚刚樊尼在这里的同谋。大家也不用惊慌,稍后楼主亲到之后,自然会对他们俩有所公论。”

说到这里之后,华服男人的目光突然转向人群中另外一个人:“我记得阁下是二十四楼的主事之人吧?八楼和十六楼都证实是细作了,你呢?不打算自己解释一下吗?”

华服男人面对的二十四楼主事人脸色有些发苦。他在问天楼里面的地位太低,根本就没有在这华服男人面前争辩的胆子。加上刚才十六楼的莫贤争辩之后的结果他也看到了,当下只能自己主动站出来。陪着笑脸对华服男人说道:“您不要误会,我和那两个逆贼没有一点关系。为了自证清白,我自愿被封印术法,等楼主到来之后处置。”

“既然你这么坚持,为了证明你的清白,我也不好妄加拦阻。”说话的时侯,华服男人亲自给这二十四楼的主事之人封印了术法。随后由白袍男人身边的主事之人,将他带到了房间里面看管起来。

死了两个主事之人,又被关起来了四个。在场的各楼主事之人出了华服、白袍两个人之外,在没有人敢轻易说话。场面显得有些冷清压抑,不过就是这样,华服男人还是不闲着,从鸡蛋里面挑骨头,又陆陆续续的往房间里面送进去了五六个被暂时封印了术法的主事之人。

现在留在原地的主事之人,也都看出来今天这事情不对头。这哪里还是什么守护法器等待楼主降临?已经有了楼内大清洗的征兆。就在华服男人准备再次找茬的时侯,人堆里面的十一楼主事之人站了出来,对着华服男人说道:“阁下这是想赶尽杀绝吗?还是莫贤说的没错,你们才是外人混进楼中的细作……”

说话的同时,和他一起的十几个主事之人竟然都站了过来。这些人的术法虽然不如华服、白袍二人,不过真动手趁乱逃走一个两个人的,也是难免。如果不是客栈里面已经被白袍男人下了禁制,现在这些人已经运用遁术逃走了。

不过这些主事之人还不敢一哄而散向外逃走,这个时侯谁先动谁死的道理他们还是明白的。当下,这十几个人开始慢慢的向着客栈门口走去。只等十一楼主事之人的暗号,刚刚他们私下已经联络好,这位十一楼的主事之人会拼上自己的性命,等他向着对面两个人冲过去的一瞬间,这些人便同时向外冲去。

十一楼主事人说完之后,手里突然出现了一柄古色古香的长剑,长剑抖了一下之后,剑身上燃起熊熊大火。这人喊道:“你们快走!”这句话喊出来,他身边其他的主事人同时转身向着客栈外面跑去。不过任谁也没有想到的时侯,十一楼主事人这一嗓子喊出来的同时,已经转身,挥剑向着那十几个人的背后劈去……

第261章 真真假假

那十几个人正在逃命,完全没有想到十一楼的主事人会在背后偷袭。当下这些人里面有一半被这柄带着大火的长剑劈成了两半,十一楼主事人动手的同时,白袍男人的身上闪出两道光芒。这两道光芒几次闪烁之后,已经到了门口的五六个人大部分已经倒在了地上。只有一个人因为身上带着一件当年百里熙炼制的护体法器,这才算侥幸的逃过了一劫。

那人逃出了客栈之后,一边拼命的向前跑去,一边开始使用五行遁术。遁术眼看着施展完毕的时侯,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这人的身边。眼看着他就要消失的一瞬间,突然出现的人影头发一甩,一蓬若隐若现的闪光从她的头发里面射了出来。这好像细针一样的光芒瞬间钉在了那人的身上。

连哀嚎的声音都没有,这人已经直挺挺倒在了地上。只是略微的抽动了几下之后,他身上的生气便慢慢的消失了起来。等到这人随后一丝生气都消失之后,刚刚射在他身上的那细针一样的光芒,又重新回到了人影的头上。

看到跑出去的主事人无一幸免之后,华服男人冲着一直在看守法器,没敢做声的上官羊和年轻人他们俩笑了一声,说道:“没吓着你们吧?这些不相干的人都死了之后,吞煞总算是安全了。现在我们安安静静的等着楼主到来就好……”

“是归不归先生吗?”上官羊无奈的苦笑了一声之后,对着面前的华服男人继续说道:“我猜到您不会无缘无故的将这件法器留给我,想不到就凭着这么一件,你让我问天楼坍塌了大半。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你怎么把问天楼的主事之人都骗到这里来的?”

“谁说他们都是被骗来的?这些人都是实打实被你们教主派到这里来的。”华服男人一边说话,一边将他那一身浮夸无比的华服拖了下去,随后找过来一个干净的手帕在脸上蹭了几下,露出来他那一张橘子皮一样的老脸,不过但就面容而言,他这张老脸真的还不如刚才那个二尾子的粉脸。

归不归露出真容的同时,他身后的白袍男子也露出来他原本的相貌。这人竟然是已经失踪了几年的大方师广仁,而他们身边的几个主事之人也都是跟着广仁一起失踪的方士。刚刚一剑劈死了几个主事人的正是广仁的首徒——火山。

见到了广仁之后,上官羊的脸色多少有些诧异。这个问天楼一直都在寻找的大方师竟然会在这个时侯出现在这里,今晚过后,问天楼的中坚几乎全部消耗殆尽。单靠他们楼主和剩余的几个主事人已经不可能再和方士一门抗衡,胜负的天枰已经完全倾斜到方士一门这边了。

上官羊还是个识趣的人,他将身边的箱子让了出去。火山过来查看了一番之后,并没有将这个箱子抬走,看起来这位大方师的首徒对这样的法器并不感兴趣,看到火山没有将法器带走,上官羊才继续说道:“既然法器你们已经拿到了,我这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是不是也可以走了?问天楼里面我排名最末,对各位没有任何威胁。出去之后,我不再和问天楼有什么瓜葛……”

“这个恐怕是不行,我还要从你们几位的嘴里,知道一些有关问天楼的近况。”归不归冲着上官羊笑了一声,看了一眼他和身边的年轻人,顿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跟那些人一样,暂时封印了你们的术法,然后在屋内等着你们楼主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就可以走了。出去之后你们还做你们的大修士,没人会再来难为你们。”

现在自己是躺在案板上的肉,任由这些人处置。能不能活着回去,就看广仁这些人超不超生了。当下火山过来将上官羊的术法暂时封印了起来,这种封印和归不归身上的那种不一样。说白了只是暂时用自己的术法堵住对方的术法脉络,就算事后不去解封,过不了天,堵住脉络的术法也会慢慢的衰败。

火山的术法高过上官羊太多,三两下封印了他的术法之后。对着那个年轻人说道:“该你了,不用担心,这个不是永久的。今天之后你还会恢复术法的……”

年轻人站在原地没有过去让火山封印术法的意思,他的脸上反倒是露出来一丝古怪的笑容。看着正在对着他笑眯眯的归不归说道:“老家伙,你是怎么看出我来的?真的是好手段啊,先是或杀或封印了我的楼下人。现在又装模作样的要封印我的术法,你让我猜一下,只要能封印住我片刻,你们这么多的人就会用时群而攻之是吧?那就太难看了……”

年轻人说话的时侯,广仁、火山众人以及归不归已经将他围了起来。这个时侯,外面的人影走了进来,竟然是和广仁一起失踪的广悌。将年轻人围起来之后,广仁先是冷笑了一声之后,冲着他说道:“现在你的傀儡不在身边,本来还能帮着你的楼下人也或死或封印了。现在是不是后悔了,刚才应该早一点现身的,就算是死战也未必会像这样输的一败涂地。”

这几句话算是把上官羊惊到了,打死他都没有想到这个菜鸟会是问天楼主假扮的。不过他明明就在身边,刚才楼中的人只有他这个楼主才认识。已经知道谁是假的,为什么不出面呢?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楼下主事人或死或封印,完全就是在看笑话嘛。

化身为年轻人的楼主冲着围着自己的这些人哈哈一笑,说道:“我的心思怎么会被你们这样的人猜到?还有,谁说输的人会是我?这场戏才刚刚开始,胜负还在未知之间。”

说话的时侯,客栈外面的市镇上突然传来一声长啸之声,随后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外面出现那些傀儡了!你们最好快一点……”说话的人正是广字辈的广义,就在他喊话的同时,又有一声巨响的声音传了过来。

“好戏这才开始。”说话的时侯,问天楼主突然用脚尖将几百斤的大铁箱子挑了起来。在半空中将铁箱子扯断,露出来里面那个蛇尾虎头的吞煞。等到众人反应过来的时侯,问天楼主已经将吞煞楼在怀里了。

一声大笑之后,问天楼主看着脸色沉下来的归不归和广仁,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明明吞煞已经在手了,还要将这些主事人都召集到这里吗?那些人只是我这件吞煞的饵食而已,我让他们过来,是让吞煞吃顿饱的。不过现在看起来,效果比我想象的要好,加上你们这些方士,这一餐吞煞恐怕要吃撑了……”

说话的时侯,问天楼主伸手在虎头上面一拧,竟然将老虎已经闭合的嘴巴掰开。现在的这只虎头看上去,就好像跳起来要吃人一样。将虎嘴掰开之后,问天楼主又是一阵大笑,说道:“第一餐就吃的这么好,以后它不适应了,那就有点难看……”

说到这里的时侯,问天楼主的脸色突然难看了起来。就见他怀里面的吞煞虎头还是一副大张的样子,但是却没有一点吸入魂魄的迹象。广仁、归不归几个人还好端端的站在原地。归不归脸上又露出来一丝讥讽的笑容。

“这只吞煞是假的,你什么时侯换的……”问天楼主终于明白出了什么事情。

归不归嘿嘿一笑,对着他说道:“谁说是我换的?这件就是百里熙给老人家我的那件吞噬,不过他知道我老人家摆弄不明白这件法器,就算给一个假的,老人家我也认不出来……”

第262章 伤元气

归不归这句话说出来,问天楼主的脸色瞬间昏暗了下来。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他将手里的假吞煞丢到了地上。随后看了一眼面前的归不归和广仁,有些颓废的笑了一下,说道:“想不到到头来机关算尽的人会是我,难得我这一路的装疯卖傻……”

说到这里的时候,问天楼主顿了一下,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他继续说道:“那么说来当初在辽东百里熙那里,你们就已经定好这个计划了吗?我是哪里出的纰漏被你看出来的。”

“把外面的傀儡撤了吧。”归不归身边的广仁微微笑了一下,随后看着有些颓废的问天楼主说道:“你想知道什么,我们慢慢谈。不过外面的傀儡实在是太吵了,我可不想因为他们影响到我们。”

现在外面的傀儡如同鸡肋一样,问天楼主就在广仁这些人的手里。想制住那些傀儡很容易,只要让这位问天楼主失去意识就好。现在这样的情况下,让他失去意识并不是一件多困难的事情。

当下,问天楼主很识趣的散了那些围过来的傀儡。苦笑了一声之后,对着广仁、归不归二人说道:“现在我是菜板上的鱼,任由你们烹煮。不过在烹煮之前,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我是输在哪里的,这个一定要让我明白吧?”

问天楼主已经是网中之鱼,他这样的人早晚会想到这次是输在了哪里。当下归不归也不再瞒他,直接说道:“也就是碰巧了,那天在百里熙那里遇到你们哥俩之后。老人家我就知道这件事不会这么容易就完,后来,我老人家又想办法联系到了我们家大方师……”

“不对!”没等老家伙说完,问天楼主已经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你们从狼山下来之后,问天楼的人就一直跟着你们。从来没有见你和吴勉任何一人有和谁联络过,你们和什么人联系过,我比你们自己都清楚。”

“谁说是他们亲自找的我?”这时候,广仁接过归不归的话,说道:“你们问天楼撒下那么大的一张网,都没有找到我。他们两个人怎么可能找得到?我们自有联络的途径,这个不方便告诉你,现在还是说说你的破绽出在哪里吧……”

问天楼在监视吴勉、归不归的时候,广仁也派人在暗中见识他。知道问天楼主在狼山上和吴勉、归不归见过面之后,广仁便派手下机灵的方士装扮成被归不归雇去的马车夫。这一路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和归不归定下了这个计划,不过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对问天楼主明说的好。

这个时候,归不归笑了一下,随后他接着大方师的话,对着问天楼主说道:“其实你和那只羊一路跟随我们回寿春城的时候,老人家我就已经知道了。本来那只羊之前和我老人家打过交道的,如果单是他自己来的话,老人家我说不定还真的走了眼。不过你在一边跟着就不象话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归不归顿了一下,冲着目瞪口呆的上官羊笑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你们俩排名都在最后,比较之前在狼山上那么不要命。这次只派出来两个垫底的主事人,这个有点太看不起老人家我和吴勉了吧?而且我们家大方师探听出来你在问天楼里面还是一个刚刚进门的新人,敢把这样的事情交给一个新人去做,这位问天楼主的心未免太大了一点吧?”

归不归说完之后,问天楼主苦笑了一下,喃喃的自言自语说道:“你说的对,这件事我的确托大了,整件事都毁在我的手里。”

说完之后,这位问天楼主叹了口气,顿了一下之后,他继续说道:“那么现在你打算怎么处置我?一次解决掉以绝后患?”

“你把我们想成什么人了?”归不归冲着问天楼主呲牙一笑之后,说道:“像你这样的身份,一下子解决掉太可惜了。再说了,外面还有你舍不得当作鱼饵的主事人。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另外一个问天楼主。怎么样也要等兄弟俩团聚吧。解决了你,让你那个兄弟自己孤苦伶仃的流浪在外,那就太难看了。不过这个还是要看你,一旦你想不开一定还要再争吧两下,我们这些多人的,哪个你都不怵。不过一起动手的话,你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万一有个一,火山那孩子的大宝剑一个没留神,把你的头割下来了,你自己说说,这事儿能怪谁……”

听到归不归在学自己说话,问天楼主笑了一下,说道:“是啊,如果我死了,另外一个我也不会善罢甘休,那你们会很难看的。那我还是活着吧,也许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看到外面的广义也走了进来,广仁不打算继续在这里逗留。当下亲自给这位已经没了争斗之心的问天楼主封印了术法,说道:“难看不难看,我会在你的牢笼里面安一块镜子的,那你就知道自己是不是难看了。”

说完之后,广仁回头对着归不归说道:“归师兄,你和吴勉先生回宗门如何?我掌管方士一门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几年未归。想来门规已经涣散,我要重整门规。这几年一直没有再开山门,还要再收门徒。趁着这个机会,我也仿效首任大方师带师收徒。你重回方士一门如何?”

“算了吧,老人家我的年纪大了,就不跟着凑这个热闹了。”归不归笑眯眯的冲着大方师摇了摇头,随后继续说道:“这几年没名没分的也习惯了,再说了,徐福只是出海了还没死。他那小心眼知道你给他惹这个麻烦,说不定要从海上回来找你理论。到时候你们一前一后两个大方师也麻烦,还是别招他回来了吧。”

这个时候,最后一个回来的吴勉也回到了客栈中。按着当初的计划,归不归本来打算让吴勉也参合进来。不过这个白头发的年轻人脾气太隔色,要是有一句话说的不对,就别说问天楼主了,就连上官羊也能一下子就把他认出来。随后还是让他跟着广义一起到外面守着,万一客栈里面打起来的时候,他们里应外合的冲进来也是好的。

当下,广仁亲自带着已经被封印了术法的问天楼主出了客栈。他的门下弟子将藏在镇店中的马车带了过来。广仁、广义和广悌三个人亲自守着问天楼主坐在车内,火山和其他众弟子看着其他的主事之人跟在后面。

最后客气了几句之后,广仁众人边和归不归、吴勉等人作别。看着他们这群人远去之后,吴勉才对着归不归说道:“问天楼这就算是结束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归不归回头冲着吴勉笑了一下,随后说道:“两个楼主只有一个现身了,另外一个哪去了谁也不知道。广仁把他带回宗门,后患无穷。从今天起,方士一门就算是彻底的别想安生了。除了问天楼主之外,还有几个靠前的主事之人始终没有露面。问天楼只是伤了点元气。离楼塌下来还远的很。”

“问天楼一天不塌,方士一门一天就别想安生。”看着广仁那群人消失的地方,吴勉轻轻的叹了口气,随后对着归不归继续说道:“头疼的也是广仁,和我们无关。这几十年,我们就守着那处鬼门关,看看徐福到底在里面藏了什么东西。呃,任叁哪里去了……”

第263章 酿酒

今天这场戏没有小任叁的戏份,又怕他突然出来搅局,归不归将他安置在离此二十里外的一座县城当中。比较这个小小的村落,小任叁待得地方就好像天堂一样。吴勉和归不归赶到的时候,这个小家伙正泡在酒缸里面,以毒攻毒的醒酒……

将小任叁捞出来之后,归不归看着那一坛子泡剩下来的酒呵呵直笑。冲着正在用毛巾擦拭小任叁的吴勉笑了一下,随后说道:“算起来这一缸是正经的人参酒了,也不知道这个小东西是不是在里面撒过尿。那样可就更有劲了。可惜路途太远了,不能便宜老人家我那俩重孙子,要不然的话也够再给他们俩续上百年的寿命了。”

这个时候,小任叁醒了过来,这个通身上下红扑扑的小孩子先是冲着归不归一阵傻笑,随后摇摇晃晃的走过去,踩着老家伙身边的椅子,拍了拍归不归的老脸,一边傻笑一边奶声奶气地说道:“老不死的,这样,你让你那俩孙子把我当成祖宗供起来,逢初一十五的我就给他们俩来上一泡尿。一个月两次,他们俩只要自己不出去找死,活上五六百年不成问题,怎么样,哈哈哈哈……”说完之后,这个小家伙又是一阵莫名其妙的傻笑。

“才五六百年,那够干什么的,一转眼就过去了。”老家伙说话的时候,冲着小任叁诡异的笑了一声,随后低着声音说道:“老人家我还不如把你这个小人参崽子圈起来,每过一个甲子就在你身上切块肉下来,趁热乎劲让归莱归区吃一块。就说不能长生不老吧,只要你这一身的人参肉能续上。再活个两千年没有问题,吃到之后你不行了,这个小身子就要用盐腌起来。留着以后慢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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