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1 / 1)
有传言道,岁青禾的老公实际上是某金融大鳄,家财万贯,狗仔蹲拍到的照片全都被他买下,所以至今没啥爆料。
第一间vip休息室里没人,第二间休息室里只有个清洁工在打扫,第三间休息室是个男艺人在打电话……
楚楚一间间查探过去,很快就来到第六间休息室,她先是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好像没有反应。旋即她又发现休息室的门并没有从门后反锁,干脆用手握住把手一拧,打开了休息室的门。
与此同时,楚楚的直播镜头一切,转向了屋内。
直播间里原本欢快刷着的弹幕陡然一静,正在直播的楚楚也瞠目结舌,愣在原处。
首映礼后台休息室,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正把娇.小的女子抵在墙角,吻得结结实实……
女子纤细雪白的手腕上还套了个明澄澄的金手镯,手指上是新做过的明艳指甲,无力地挂在男人的肩膀处,他们亲得忘我,难舍难分。
楚楚懵逼了一会,直播镜头还明晃晃地往前戳着,直播间里的所有粉丝都看清楚了这一幕。
直到岁青禾睁开水雾濛濛的眼睛,发现了直播镜头。她瞬间睁大了眼睛,手握成拳拼命拍打男人的背部。
她的唇被人堵着,不能发出声音,只能从喉咙里发出细细的呜咽声,似乎在提醒男人什么。
男人下意识地将女子护在身后,拧着一双剑眉扭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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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鸣。
跟岁青禾亲在一起的人,是聂鸣!
……
直播间里的粉丝和网友都疯了,这尼玛是实锤啊,洗都没得洗那种!!!!我就说!!从除夕夜的微博上来看,这两人肯定有奸情!!!!!
直播在粉丝们疯狂的尖叫声中戛然而止,直播间里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聂鸣径直冲了过来,关掉了正在直播的摄像头。
楚楚仿佛被吓傻了般,手脚无处安放,结结巴巴道:“聂鸣,岁岁,对不起。”
聂鸣眼底黑沉,语气冷得像极地的冰川,浑身上下翻涌着不可遏止的怒气,“出去!”
晚上十点,距离《水芙蓉》凌晨首映场还有两个小时,聂鸣隐婚妻子身份终被曝光。
次日就是国庆,工作党们与学习党们终于等到了难得的假期,却被塞到手上的突如其来惊天大瓜彻底惊住。热搜版面被这对夫妻牢牢占住,声势浩大比起去年聂鸣宣布隐婚五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渣浪微博的服务器很快就瘫痪了,无数粉丝问讯赶来拼命刷着页面,只刷到了404.服务器瘫了两个多小时,可还是架不住吃瓜网友们熊熊燃烧起来的激.情。
随后,直播间里被粉丝们手疾眼快截下的接吻图全网流传。某涯、八组、兔区、贴吧甚至微信推送和qq看点,全都在发那张接吻图。画面中,男人霸道强势,女子柔弱无骨,两人亲得死去活来,极为熟稔,显然不是一次两次了。
八卦论坛更是平地而起千层高楼,“猜猜猜,整天猜猜猜,早就有人爆料过他老婆是岁青禾了!”
聂鸣虽然已转幕后,但是保鲜期还在,即使不在圈中,他也仍是圈内流量最高的顶流。
镊子们很快就闻讯赶来。别看她们平时岁月静好,好像对聂鸣的已婚身份完全接受了一样,但是聂鸣的粉丝群体里有大批量的女友粉和老婆粉,在他宣布已婚的时候,有些老婆粉和女友粉脱粉回踩了,还有些狂热的粉丝舍不得怨怪聂鸣,就压抑起来,等女方身份曝光的时候彻底爆发。
如今女方身份终被大起底,那些压抑许久伪装成正常粉丝的极端女友粉也忍不住了,评论区里乌烟瘴气。
【恶心恶心恶心,聂鸣你到底是什么眼光,娶这么个只会炒作的花瓶。】
【呵呵,彻底脱粉了,我粉你这么多年,不是看你恋爱脑,为了个女人洗手作羹汤放弃自己事业的。】
【m,sb岁青禾抢我老公。】
【垃圾,狗屎,贱人,□□!】
其中也有些双方的理智粉试图劝慰那些狂躁的女友粉和老婆粉。
【聂神早就宣布结婚了,你们当时闹过一次现在又跑来闹,不觉得自己过分?】
【人参公鸡的烦不烦,人家岁青禾是杀了你们全家吗?】
【都结婚那么久了,早就应该适应了吧。】
【我看他们亲得还挺甜的,这对cp我站了。】
【我就不明白了,男女明星恋情公开,被骂的肯定是女方,合着内娱跟女明星就是过不去了是吧。】
【骂得真难听,聂鸣粉的素质——呕!】
*
刘文骁和安冉得知消息后很快就赶了过来,却被堵在了剧院门口。
剧院附近密密麻麻,全是黑压压的媒体,里面的人根本无法出来,外面的人也很难挤进去。
剧院的保安拉起了一条警戒线,才阻挡了那些狗仔媒体粉丝们的涌入。刘文骁和安冉两人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保安又打电话确认过,才放了他们两个进去。
他们很快就到了休息室,却被看到的一幕给惊在了当场。只见岁青禾身上极为狼狈,高跟鞋没了一只,头发也凌乱着,吊带裙的领口松松垮垮地吊着,身上还有好几处破了皮,正往外渗出血丝。
聂鸣身上那件西装已经脱了下来,披在她身上。
他正蹲下来给她抹红花油,而冯立伦几人也站在一旁安慰他们。
安冉见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怎么回事?”
她从岁青禾断断续续的叙述中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直播曝光以后,岁青禾生怕会被狗仔围堵,当机立断就要走。可谁知,他们两个来到停车场不久后,停车场里就冲出了一片狗仔,把他们围堵得严严实实不让他们走。
当时聂鸣要去开车,两个人不是并排走着,而是一前一后,两个人就被狗仔给冲散了。狗仔们急于拿到第一手爆料,纷纷往前挤,他们不敢去堵人高马大的聂鸣,就全都来挤身材娇.小的岁青禾,结果就发生了踩踏事件,她被狗仔们推搡在地,衣服领口也被人拽烂了,好在岁青禾死死地护住衣服,才没有彻底走光。
这一幕还被那些黑心的狗仔们拍了下来。
好在聂鸣发现及时,立马把她从人堆里抢出来。
聂鸣已经报警处理了,直言要求删除那些照片。狗仔们已经相对冷静了不少,只是还围着剧院,不让两人走。
安冉沉吟半晌,“我让阿阳帮个忙,把那些照片给公关掉吧。”
闻家已经在影视界里立足多年,在媒体圈内也算拥有自己的话语权。大不了就花钱把那些照片买下来。
木已成舟,直播也曝光了,微博都瘫痪了,还能怎么样,“公开吧,你们两个人都发微博,承认对方就是彼此的伴侣。”
安冉这个时候只能庆幸,幸好聂鸣已经转了幕后,不然岁青禾可能真的会被他那批粉丝给生撕了。
几个人又劝慰了番,安冉出去给岁青禾买能穿的新鞋新裙子,刘文骁也紧急启动了公关事宜,留给夫妻二人足够的空间。
聂鸣沉默着打开了自己的手机,微博终于被临时加班的程序员小哥给修好了。他的微博大号有上亿的粉丝,如今躺着成千上万条粉丝们的私信。
【聂神,真的是她吗?】
【我还是不能接受,哪怕你隐婚的事实被曝光了,我也还在催眠自己你根本没有结婚。对不起,我真的不能接受你的名字跟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绑定。】
【在她身份没有曝光前,我拼命告诉自己,你喜欢的我一定会尽力去喜欢。可只有到这一刻,我才发现,我做不到。】
【对不起,取关了,没办法以一种平和的心态去祝福你俩。】
聂鸣从唱跳偶像转成演员,又从台前转幕后成为导演,唯一不变的就是他仍然是娱乐圈里那棵不倒的常青树。即使他宣布退圈,宣布转行,他那些粉丝也依然执着地等待着。
岁青禾也看到了那些私信,她浑身冰凉,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哪怕她一直告诫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可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她还是害怕得不得了。
聂鸣就像是太阳,她窃取了他的温度,没人发现还好,可一旦被发现了,就会有无数人涌上来骂她是“小偷”。
就在这时,聂鸣安抚似地牵住了她的手,他宽厚的手心灼·热又有温度,仿佛能给人带来不可思议的力量。
他说:“别怕,没事的。”
岁青禾闻言霎时红了眼睛,“聂鸣,我总感觉自己一直在拖后腿。”
如果这不是她电影的首映礼,聂鸣也不会来,如果不是她拽着聂鸣进了休息室,他们也不会被拍。
可是,没有那么多如果。
聂鸣的眸光清透彻底,仍然内敛平静,仿佛再大的风浪也无法动摇他,“怪我,是我没有锁好门。”
说来也是阴差阳错,这个剧院是那种老式剧院,里面的门历史也有十几年了,单从里面不能直接把门反锁,还需要另上一道插销。
可偏偏这次他大意了,只是从里面简单地锁了一道,没有上插销,结果就被那个女主播闯了进来。
*
凌晨一点多,剧院外的那些狗仔才被保安驱散,岁青禾换上了安冉拿来的衣物,在保镖们的保护下,浩浩荡荡地往停车场走过去。
停车场里还是有些蹲点的落网之鱼,他们之前吃过了亏,这次自然不可能大意,那些狗仔还没近她的身,就被保镖们给伸手拦住了。
上车后,岁青禾安静地蜷缩在聂鸣的怀中,聂鸣目光沉稳,手在她光滑的脊背柔和地拍着。
他的目光偶尔会触及岁青禾身上那些擦伤,眼神便有些隐痛,“青禾,去医院看一下吧。”
那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狗仔简直就是神经病,直接冲过来把他们两人冲散,嘈杂的声音中,他只勉勉强强听到了岁青禾喊了句“聂鸣”,然后就是惨痛的哀嚎。
他差点跟那些记者产生暴力冲突,才挤进了人堆里,一眼就看到了躺到在地,徒劳地一手护着裙子,一手护着脑袋的岁青禾。
他被吓得魂飞魄散,好在青禾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了点惊吓。
只是那些狗仔来的速度未免太快,让人起疑。距离直播事件不到十分钟,那些记者就埋伏在了停车场,倒像是一早就得到别人爆料蹲守在那里的。
聂鸣冷凝的眸子里渐渐起了雾,“文骁,你去查查怎么回事,那些狗仔怎么来得那么快的。”
正在开车的刘文骁静了一瞬,“你怀疑……”
“查查,保险。”
刘文骁点了点头。
聂鸣修长的手指搭在椅背上轻轻掸了掸,“还有今天闯进来的那个女主播,也查查。”
那个女主播虽然一直低声下气地给他们道歉,表示自己是岁青禾的粉丝,只想进来问她要个签名合张影。
聂鸣却不怎么信,青禾又不似他,青禾的行程几乎是完全公开透明的,在一些公共场合遇到粉丝后,她也会认认真真跟粉丝们合影拍照。但是那个主播,却偏偏混进了不对外开放的首映礼,还在首映礼上公然直播。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透露出来的不同寻常味道太重了。
聂鸣又看向岁青禾,“去医院检查下吧。”
岁青禾摇摇头,小声道:“我没事的。”
这次聂鸣却强硬地没有听从她的意见,直接吩咐刘文骁开车去了医院。他们走vip通道,深夜把医生叫起来出诊,做了个简单的检查,确认身体无恙后,聂鸣方才放下心来,驱车回家。
聂鸣把车停在别墅区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安冉跟刘文骁他们已经各回各家了,偌大的车厢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聂鸣关了车载空调,回头一看,岁青禾仍旧贴脸倚在车窗上,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
她跟个游魂般被聂鸣牵回了家,直到回到家里,被雪白的小猫咪缠住时,她才勉勉强强打起精神。
今天家里的保洁人员走的时候忘了把通向小阳台的门给关了,里面养着几盆青翠的吊兰,那些藤蔓被它扯得稀烂。
岁青禾苦恼地用手拍了拍它的背,“怎么跟个二哈一样喜欢拆家。”
聂鸣拿了件真丝吊带睡衣,平静地站在浴室门口让她赶紧洗澡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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