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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煊不以为意,“区区小事,本王怎会怪罪于你。将至下昼,本王让人备了热水,你去沐浴一下,早些睡吧。”

琉月闻闻身上,是有一股酒气,王爷也没嫌弃她脏,乖乖应声,下床去叫小荷了。

她洗过澡,喝了一盅冰糖绿豆羹,回来躺在萧煊身边。

萧煊搂着她,“还未告诉本王,你唱的是何人的故事?”

琉月以为他忘了这茬呢,“那首歌讲的是一个青楼花魁和一个负心汉的故事,花魁被负心汉伤透了心,最后抱着百宝箱怒沉江底,香消玉殒了。”

“原是这般。”萧煊感慨地说了一句,神色忽而变得严肃,“你放心,本王绝不会做那负心汉之辈的。”

琉月被他的话逗笑了,笑声清泠如山涧的清泉,悦耳动听。

萧煊低头,亲了亲她弯着的眼睛,接着向下,温柔吻住她的唇。

馨甜如蜜的滋味,一尝难忘。

琉月被他亲着,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手紧紧攥着他胸前的衣襟,心在狂跳。

这可是她的初吻,王爷的吻技似乎还不错,吻的她很舒服。

萧煊浅啄了几口,就松开了她,靠在床头平息,低声唤她的名字,“琉月。”

琉月的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声音发闷,带着一点哑,却更撩人了,“嗯,王爷。”

萧煊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呼吸,“本王看你对男女之事有些惧怕,你若不愿,本王承诺不会强迫你。”

琉月听王爷直接说起这个事,挺羞人的,他还说她不愿意就不会强迫她,又生出几分感激之心。

她现在可以确定,自己对王爷是有些喜欢的,只不过,王爷除了她之外,还有别的女人,这个着实让她接受不了,心里头难免会有疙瘩。

琉月斟酌了一下措辞,声音低柔道,“王爷,我是因为那日险些被坏人欺辱,才会……不自在的。王爷恕罪。”

萧煊理解的点了点头,亲亲她的秀发,“忘记告诉你,那人已经被本王打断了腿,丢进京兆府大牢里去了,你以后要忘了此事,安心待在本王的身边,本王会好好护着你。”

“嗯,我记下了,多谢王爷。”琉月仰起小脸看他,咧嘴笑了笑。

萧煊不自在地将视线转至帐外,这小丫头,不知道自己笑起来很好看,还特勾人么?

拍拍她的肩头,“睡吧,本王还要起早上朝。”

琉月哦了一声,“王爷您每天都要那么早上朝,好辛苦啊。”

“这算什么辛苦,王府离皇宫近,还可以晚些去,那些离得远的大臣,每日要比本王起得早呢。而且,本王也有休沐的时候。”萧煊往下躺了躺,将她往怀里带了带,“睡吧,本王一会儿就得起。”

“嗯,我睡了,王爷也快些睡。”琉月说完便闭上眼,渐渐入梦。

萧煊搂紧她,也闭目睡去。

琉月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昨晚喝醉酒,早上没有什么胃口,只吃了一碗养胃的小米粥。

饭后,琉月在院子里溜达赏景,喂喂鱼池里的锦鲤,一上午就这么打发过去了。

“夫人,眼看着要到午膳时候,您点膳吧,奴婢好将菜谱告诉膳房的人。”小荷在一旁道。

吃饭可是大事,琉月认真琢磨一下,“那叫膳房给我做一碗面汤吧。”

“面汤?”小荷一听,笑了,“夫人,您怎么想起来吃这个?”

琉月弯下腰,掐了一朵鲜红的重瓣蔷薇别在发间,扶了扶,“突然想吃就吃了,就跟膳房讲,随便做什么面汤都可以,重要的一点,配料一定要足。”

“好嘞。”小荷转身吩咐人去办差。

不多时,一大海碗热腾腾的面汤便摆在饭厅的桌上。

面条劲道弹牙,面汤是用筒骨熬的高汤做底,不知道用了什么秘制配方,颜色奶白,闻着鲜香四溢,其上整齐码着鲜虾、卤肉、切丝的木耳、银芽菜和小葱碎,还卧着一只荷包蛋。

这只蛋煎的蛋白焦黄,蛋黄没有全熟,是那种将凝未凝的状态,用筷子轻轻一拨,蛋黄浸到面汤里,香极了。

琉月哧溜哧溜吃了一大碗,给撑着了。

吃的满意,心情就好,心情一好,琉月就想着打赏了,“今日的面汤很不错,给膳房赏点银子吧,以后少不了打交道。”

小荷“哎”了一声,就去府库里取银子,封了好大一个红包,告禀过琉月,由她亲自送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支持,超爱你们!

这本文主要以甜宠为主,后面绝对会甜齁的,王爷实力宠媳妇儿,女主也会慢慢接受王爷的爱,和王爷为爱鼓掌的,嘻嘻。

求一下专栏作收,谢谢大家。

第二十四章

早上起得晚,午间毫无困意, 琉月让小荷她们下去休息了, 自己坐在梳妆台前,打开紫檀描金花鸟妆奁,把玩里头的钗环首饰。

王爷十分阔绰, 赏下的首饰个个都精美无双, 焕然夺目。

发钗大都是金制镶以宝石翠玉, 银的极少, 倒是让她想起七夕那晚,王爷在西街为她套中的那支素银簪子了。

想来可惜,那支银簪被她用来防身,最后掉在地上,摔坏了,上头嵌的珠子也都七零八落,找不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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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些珠子是贝珠,用贝壳磨成的圆珠, 不是蚌生的珍珠, 色泽较珍珠暗淡一些,仔细看还是很容易分辨出来的。

但她仍然喜欢。究其原因, 还不是因为那晚的回忆太美好了么。

王爷在花灯连天的长街之上,亲手将簪子为她簪入发间,眉眼温柔地看着她,含笑的双眸似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皎若春花,般般入画。”

王爷还夸她美呢。

琉月捂嘴笑了起来。

那簪子前日她叫刘进玉拿去修补, 大概还没修好,到现在都没送来。

琉月步出内室,唤来一个小丫头,“你去问一下刘总管,我的那支银簪有没有补好。”

“是。”小丫头得了吩咐,小跑着去找刘进玉,一会儿就回来,呈上一只精巧的镂花檀木盒子。

“也是巧了,刘总管说这支簪子刚补好,正要往您这边送,奴婢便带过来了。”

“哦,那给我吧。”琉月接过盒子,打开边侧的葫芦银扣,黑色绒布上躺着她的那支银簪。

她让刘进玉拿去补的时候,他还特意提起过,这支簪子沾了血污,唯恐不吉利,招来灾祸,最好是给扔了。

可她舍不得。

珠子换了莹白的合浦珍珠,圆润生辉,添了几分精美别致,琉月笑着拿起簪子,插入发间。

正要往里走,照镜子瞧瞧,有没有歪,小荷匆匆跑了过来,着急道:“夫人,常侧妃派人来,请您过去蘅芜苑喝茶。”

“常侧妃找我能有什么事?”琉月想不出缘由,稍稍迟疑,还是拾掇一下,领着小荷过去了。

“妾,拜见娘娘,娘娘万福。”蘅芜苑内室,琉月恭敬跪下请安。

常侧妃扶她起身,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妹妹不必多礼,早就想叫妹妹过来坐坐,又怕妹妹事忙抽不开身。”

常侧妃赐了座,叫芳杏上了茶点,聊了些有的没的,开始步入正题,“不知妹妹家里是做什么的?”

琉月回道:“妾家境贫寒,不值一提。”

后院的这几位,常侧妃出身书香门第,其父是正三品御史,沈聘婷虽是侍妾,她的老爹是个从五品工部员外郎,柳玉宛的老爹是正六品的户部主事,也是有官职的。

原主的爹娘穷到卖女,出身就不用说了。

她的起点太低,进府就是个粗使丫头。

常侧妃突然关心她的家里情况,恐怕不是随口问问那么简单。

吃了半盏茶,常侧妃温和笑道:“姐姐有些话,闷在心里,早想与妹妹说了。”

琉月接茬道:“娘娘有话请讲。”

常侧妃收起笑意,愧疚的看了她一眼,“姐姐以前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妹妹可别怪我。”

常侧妃指的是当初撵琉月去浣衣房的事。

那件事其实发生在她穿越之前,所以并无印象,她也是听方姑姑说的。

“妾当时只是粗使丫头,浣衣房人手不够,娘娘派我去,也是合情合理。”琉月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妹妹真是通明事理,人也长得美,乖巧伶俐,怪不得招王爷宠爱呢。”常侧妃夸了琉月几句,又道,“妹妹有空可要常来我这里坐坐,后院人少,姐姐与你投缘,日后会多加照拂你的。”

常侧妃说着摆摆手,芳杏端着一只托盘,来到琉月跟前,当着她的面揭盖红布。

上面是一套华美的蕉月点翠首饰,“我知道妹妹那里不缺好东西,这套首饰送与妹妹,还望妹妹笑纳。”

琉月以前在书上看过,点翠是用活鸟取羽,做出来的首饰虽然漂亮,但是制作工艺太为残忍。

琉月跪下道:“无功不受禄,这套首饰实在贵重,妾实不敢受,辜负娘娘一片心意,请娘娘恕罪。”

她算是明白了,常侧妃是看她得宠,想要拉拢她呢。

有了绿梅的前车之鉴,她可不再相信什么塑料姐妹花友情,更何况常侧妃也是王爷的女人,同行相妒,更不可能与她攀交情了。

常侧妃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片刻,抬手道:“起来吧,地上凉,跪出毛病来了,王爷该怪罪本妃了。”

“多谢娘娘体恤。”

琉月走后,常侧妃歪在贵妃榻上皱眉,“她这是什么意思?依附我对她没好处吗?不就是得了王爷几日宠爱,就翘着尾巴上天了!”

芳杏安慰自家主子,“韩氏不识抬举,不晓得背靠大树好乘凉,娘娘您消消火,当心气坏了身子。”

常侧妃冷笑:“一个侍妾而已,说白了就是个侍寝的玩意儿,还能翻天了不成?韩琉月,咱们走着瞧。”

侍妾位份低,得宠又能如何,生了孩子也不能自己养,最有可能是记名成她这个侧妃的。

若是男婴,上了玉谍,就是长子了。

哪怕日后王妃进门,她有长子养在膝下,王府后院还是得有她的一席之地的。

常侧妃这么一想,心里立马舒坦了许多。

琉月回到竹云苑就叮嘱小荷,“以后再有人来,邀我喝茶逛花园,无论什么理由,你能推则推,我是不想再去了。”

后院的人,一个个的都不好惹,她以后大不了关起门来过日子。

晚上,王爷又来竹云苑。

这个点,琉月已经用过晚膳,沐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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