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1 / 1)
否则的话,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
莫惑重重地敲了敲桌子,语气变得凌厉,“说,变哑巴了吗?”
“既然不想配合我们的工作……”江时临向杜伊贝使了一个眼色。
杜伊贝也是个聪明的,当即心神领会江时临的意思,犹如戏精上身,硬是秒挤出两滴眼泪来,可怜兮兮地哭诉道:“警官,这两个男人深夜强闯我家,见我长得漂亮就想侵犯我,但我抵死不从奋力反抗,一怒之下他们就想杀了我。”
她指着地上的水果刀,“警官,他们就是想拿那把水果刀来捅死我。还好两位警官及时赶到救助了我一命,要不然的话,到了明天早上,这个屋子里就多了一具尸体。”
杜伊贝越哭越凄厉,“两位警官,你们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那两个男人头上同时飘过三条黑线,像是吃了满嘴的干馒头,差点给噎死。
这个女人他妈的也太会演了吧?怎么就不去娱乐圈演戏呢?
莫惑一本正经地点头,“嗯,我们亲眼所见,你刚才所说的一切属实。放心吧,我们会替你讨还一个公道的,让犯罪凶手得到应有的法律制裁。”
两个男人顿时石化,然后龟裂,感觉头皮都在发麻。
他妈的,这些人的套路也太深了吧,分分钟钟能被他们给玩死,一头栽进监狱里坐个十年八年。
“我说,我说……”现在是保命要紧,什么江湖道义都是浮云。
江时临暇好以整地看他们,语气依旧淡定,“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们自己好好掂量。”
“我说,我全都交代。”瘦小的男人说:“就在两个小时之前,我们哥俩在家里吃饭喝啤酒,突然接到一个匿名电话,打电话的人声音应该是经过处理的,反正我是听不出到底是男是女。那人告诉我,只要把一个叫杜伊贝的女人绑到郊外的一处破仓库,就给我们哥俩一万块。”
“我当时以为是哪个王八蛋在搞恶作剧,还骂了几句。结果那人说为表诚意,已经在我家门口放了五千块,事成之后会再联系我,结算剩下的五千块。”
“我连忙打开家门,发现门口果然放着一个黑色的袋子,打开一看袋子里果然不多不少刚装着五千块。紧接着那人又打电话过来,说这桩交易要是接的话,就把钱拿好,要是不接的话,那就把钱放回原地。”男人挠了挠头,“我最近赌码输了不少钱,心想着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大事,所以……所以我就接了。”
生怕两位警官不相信,说话的男人连忙把手机给掏出来,翻出通讯记录,“你们看看,就是这个匿名电话。”
江时临打过去,对方不接。再打过去,手机关机了。
对上江时临半信半疑的眼睛,男人连忙高举双手在头顶,“我三指发誓,用我的人格担保,我刚才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要是欺骗了警官,我天打雷劈!”
莫惑瞪了他一眼,啐骂道:“就你这种见钱眼开,啥事都能做的王八蛋,还跟我说什么用人格担保?你他妈的连最基本的道德都没有,还跟我说什么人格?”
杜伊贝仗着江时临和莫惑在场,“啪”的一巴掌抄男人的后脑勺,“为了一万块钱上门绑架良家妇女,我看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吧。”
男人被骂得脑袋耷拉像只哈巴狗,讪讪地说:“警官,我好歹也算是良心未泯的,杀人放火的事情我就不干!”
“如果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你们两个把人绑到那个什么破仓库,她要是没命了,你们俩人就是杀人凶手的帮凶,追究责任你们俩也逃不掉。”莫惑喝斥道:“你们是幼儿园毕业的吗?脑子单纯得够可以呀!”
从杜伊贝的家出来,莫惑睨了一眼身后耷拉着脑袋的两个男人,低声问江时临道:“头儿,我们现在要去那个破仓库找找线索吗?”
“不用去,对方已经察觉我们了。”只要脑子不是进水的,都不会守在那里等他们去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莫惑问。
江时临打了个电话,安排两个人过来保护杜伊贝的人身安全。这一次没有得手,对方不一定会善罢甘休的。
挂上电话后,江时临吩咐莫惑道:“你马上去查一下张士辉的背景,重点盘查他最近都有跟谁接触。”
江时临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张士辉的背后应该有一只手在操纵着这一切。
回到御芳庭将近十二点了,客厅的灯依旧亮着,宋西汐在沙发上坐着看书,显然是在等他回来。
见他回来了,宋西汐抬头目光淡淡地睨了他一眼,然后又低下去继续看书,完全当他不存在。
这明摆是在生气呀!
江时临换下鞋向她走去,笑问:“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觉呢?”
宋西汐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简单扼要地吐出两个字来,“坐下!”
这神情!这语气!得嘞,他知道了,弄不好后果还很严重。
江时临有预感,这一次并没有这么好糊弄过去。于是,知错能改的三好青年乖乖地在宋西汐的身边坐下,笑得那一个叫温柔如水,“西汐,咱们有话好好说成吗?你这副严肃得想吃人的表情,我担心我今晚会睡得不踏实。弄不好,我会作噩梦……”
宋西汐冷哼一声,小眼神里的冷箭嗖嗖地射向他,“江大队长跟穷凶极恶的歹徒展开生死搏斗的时候,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你现在来告诉我,你会害怕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弱女子?”
不得了呀,这火气得窜得这么高,估计得动用灭火气才能把火给扑灭了。
江时临是个上道的,连忙高举双手投降,“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有预感是我做错了,我道歉!”
不管任何时候,不管发生任何事情,反正服软道歉就对了。
宋西汐才不管江大队长言溢于表的强烈求生欲,语气依旧淡漠,“把衣服给脱了。”
好吧,看来还是没有躲过这一劫!
江时临一边解衬衫一边玩味地说:“西汐,我觉得我得先去洗个澡。忙活了一天,浑身都是臭汗,我认为这会影响我们愉快的深入交流。”
宋西汐对上他情欲翻腾的眸子,一副牙疼的模样,快速替他解开衬衫扣子,“谁要跟你深入交流了?快让我看看你的伤得怎么样?”
“没事,小伤而已。”江时临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跟她聊今天的天气如何,“我没事,你别担心!”
“闭嘴!”宋西汐的目光落在他的胸膛上,已经结痂的伤口再度被撕裂,一种血肉模糊的即视感。她的手轻柔地抚上他的伤口,心里像是被千万根针扎似的,疼痛尖锐不已。
明明是心痛不已,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咬牙切齿般生硬,“江时临,如果子弹不是打偏了一点点,你哪有机会跟我贫嘴,这个时候我该去你的坟头给你上香。”
第47章
虽然宋西汐只是一个妇科医生,但是她很清楚知道现在最先进的防弹衣,更多的是用来防止弹片和流弹,并不能很好的保护战斗人员。据报导,曾经有位美国士兵因为子弹打中防弹衣后,虽然没击穿防弹衣,但震碎了他的5根肋骨,肋骨碎片插进心脏马上死亡。
宋西汐此时的神色语气皆冷漠,但在江时临看来,她可爱得不像话。江时临心里一阵阵暖流在流淌,紧紧抓住她的手,语气认真地说:“西汐,我不会死的,我答应过你,一定会活着回来见你。”
他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呢,他怎么可能舍得去死呢!
宋西汐纤细白嫩的手指在他的伤口上婆娑,很快就染上了血渍,她甚至可以想像他中枪时的痛苦,声音变得哽咽,“你这刑警的职业,说白了就是把命拴在刀尖上,哪怕你再无所不能,也不可能永远不会受伤,只是……”
她抬起头看向江时临,“只是你不应该千方百计瞒着我。”
“都回来几天了,却一直都不来找我。”说到这里,宋西汐真有些生气了。
她不是生气他受伤了,毕竟“战场”上刀枪无眼,受伤真的正常不过了。她就是生气他受了伤也瞒着不说。
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应该坦诚相见吗?
宋西汐神色比刚才更加严肃,“江时临瞧把你给能耐的,有本事这辈子都别回来找我。”
江时临动容,将人揽入怀里,嘴角疯狂往上扬,这个平时在工作中硬气到不行的男人,此时正低声低气地说:“别别别,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个本事。”
他生硬的下颌婆娑着她柔软的头发,“西汐,你别生气了,这一次是我做得不对。我瞒着你,是因为害怕你会担心。”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会担心了吗?”宋西汐真想拿手术刀“咔嚓”了他,“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我还能放心点,因为我可以照顾你。你这样瞒着我,我除了生气,还会生气。”
江时临把人抱得更紧,信誓旦旦地拍胸口,“我向你保证,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有下次。”
“你还敢有下次,再有下次,你不用来找我了……”
突然,她柔软的红唇被充满侵略性的吻给堵住了,那些絮絮叨叨的话悉数被对方湿润的唇舌碾压。他的吻一如平时又凶又狠,她毫无抵抗之力,只能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跟上他的节奏回应他。
他的手也没有闲着,悄然探进她的衣衫里,粗砺的指尖与细腻的肌肤触碰,宋西汐感觉体内电流快速窜过四肢百骸,整个人的肌肤都快要燃烧了起来。
宋西汐看见他的喉结滚动,往上,目光沉沉,情欲翻滚。
经历过人事的她,自然知道这代表什么。想到他的伤,心里有一个想法:赶紧结束这个撩火的吻。
再燃烧下去,这把火怕是不容易熄灭了。
她捧住他的脸,“今天就到止为此吧,你先去洗澡,我帮你处理伤口。”
江时临一脸的意犹未尽,哦不,应该说是欲求不满更加确切点。
“我的伤口裂开了,很疼,骨头都在疼,手也抬不起来了,你帮我洗澡吧!”
宋西汐:“……”
挨子弹,震断两条肋骨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现在跟个孩子一般撒娇说疼!!!
江大队长,你刚硬霸气的人设呢?
不要崩得太快行不行?
“你肯定知道的,这伤口不能碰水。我一个大老爷们动作粗鲁,这伤口要是碰到了水可就麻烦了。”
“那之前,是谁帮你洗澡的?”净睁着眼睛说瞎话,这话说得一点技术水平都没有。
江时临用手捂住伤口,剑眉都快挤弄到一起了,“哎呀,这伤口怎么越来越疼了?”
宋西汐哪能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他这么卖力演出,她自然得捧场配合,“好啦好啦,我帮你洗。”
某人立即闭嘴不再喊疼,得逞的眉眼简直能开出一朵花来。
不是说水能灭火的吗?
可为什么他体内这把称之为欲望的火却越烧越旺,大有要把人熔化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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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西汐拿着毛巾全神贯注地替他擦干身上的水,视线一直停留在他刚硬的胸膛上,控制着不敢往下睨。眼睛不去看,但是拭擦着的手却不小心碰着了。
这手感,硬梆梆得跟石头一样!
宋西汐的脸当即就红了,不自在地转过身拿睡衣想要替他穿上。
“不用穿了。”江时临的声音低沉嘶哑,“西汐,我饿了。”
“饿了?”宋西汐想到他今晚确实没怎么吃东西,“那我给你去煮面吧。”
说完,宋西汐逃似的往浴室外走。没走两步,人就被拽了回来,重重地跌入宽阔刚硬的胸膛里,那只粗壮有力的胳膊越收越紧,压根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江时临低下头来嘶咬着她圆润白皙的耳垂,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间,沿着她的颈间蔓延,让她的身体不由得一个激灵。
他那低沉的嗓音饱含沙哑,根本没有想要掩饰自己的欲望,“我不想吃面,我想吃你。”
“不行,你还有伤。”宋西汐拒绝得十分果断。
江时临把人横抱起往卧室的方向走,“没关系的,给你一个在上面往死里折腾我的机会。”
宋西汐:“……”
结果,这一折腾就到了半夜,宋西汐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双腿又酸又软。而餍足的某人喜上眉梢,双手环着她的纤腰,在她的耳边说,“西汐,你的战斗力不行,才一会就喊不行了。这样吧,从明天开始,你跟我一起去跑步。”
宋西汐呵欠连连,声音有气无力,“跑步就算了,我明天能不能起床还是一回事……”
翌日清晨
在事情还没有得到圆满解决之前,宋西汐遵照医院的建议,留在家里好好休息。也是,只要她出现在医院,死者家属势必上医院大闹,弄得病患都没法好好看病了。
而受了伤的江时临也被林局打电话过来勒令在家好好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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