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节(1 / 1)
宋敬仁一直就站在不远处,他不知道宋风晚在和谁打电话,可是那种明媚阳光的笑容,仿佛能驱散严寒,让严冬都瞬间多了些色彩。
就连对奶茶店的店员都笑眯眯的,凭什么对他这个亲身父亲就冷脸相对?
难不成是巴结上了严家?
这种豪门大户,就是宋氏集团最如日中天时,也没法比。
一家人一起吃饭,那种亲密无间的感觉,就像是真的祖孙三代,这让他怒火中烧,他只看到宋风晚时不时和严望川说话。
严望川话不多,却时常给她夹菜,甚至帮她剥虾去壳。
宋风晚出来的时候,乔艾芸本想送她的,最后是严望川送她到了门口,两人还站着说了几句话。
他似乎听到宋风晚喊了他一声“爸爸”。
他浑身发抖,怒火在心底蔓延,他恨不能冲上去就给严望川一拳。
这是他女儿,关他什么屁事。
乔艾芸还一直和他有说有笑,怎么着,是真的要结婚了吗?
他现在变成这样,都是拜他们所赐,他都要破产,穷困潦倒,凭什么他们还能谈笑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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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天的恨意淹没了他,他恨不能弄死这对狗男女,哪里还管自己这次过来,是有求于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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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原本的宋家别墅,已经正式更名为乔家。
乔望北接了个电话,傅家打来的,无非是问家中是否有人,待会儿要来接怀生,孙琼华也会一并过去赔礼道歉。
电话是傅沉打的,他帮过宋风晚,乔望北自然不会给他甩脸色,还准备晚上招待他一下。
听说孙琼华也一起,脸色都变了。
从房间拿出刻刀,一字排开,对着阳光,挨个检查。
“乔叔叔,您在干嘛啊?”怀生正趴在桌上练字,他秋后会正式上小学。
“磨刀杀人。”
“佛祖说:不能杀生,要慈悲为怀,杀生业障非常重,会下地狱的。”怀生说得极其严肃,这是佛教“五戒”,不杀生是第一条。
“凡被肯定是人者,皆不可杀。”
乔望北挑眉,这小屁孩是在和他说教?
“如果这人是畜生,不配为人呢?”
怀生秀气的眉头拧成一团,昨晚姐姐也说,脑残不是脏话,他现在说这人是畜生,不是人?
他一时饶不过来。
直接走过去,把乔望北的刻刀部收起来,藏在身后,“我不管,杀人是重罪,造黑业,会堕为鬼道或下地狱,我出家人,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犯错。”
乔望北哭笑不得。
他最多就是恐吓一下傅家人,哪能真的下手啊,这小和尚怎么如此较真。
“把刀给我。”乔望北黑沉着脸。
“不。”怀生语气笃定。
“你这混小子,你给不给,信不信我抽你。”乔望北生得黑口黑面,精瘦凌厉,不说话的时候,都很吓人,此刻还恐吓他。
怀生眨了眨眼,眼底似有泪水,似乎是被他吓到了,还是仅仅攥着刀,“不给。”
“你这小子,就是找打是不?我耐心有限,真的忍你很久了。”一大早起来敲木鱼,乔望北喜静,差点崩溃。
他板着脸,凶神恶煞,怀生瘪瘪嘴。
隔了数秒。
眼泪啪啪往下掉……
乔望北傻了眼。
自家那小子,是打死都不会红眼的,他怎么还哭了?自己也没动手啊,他又不会哄孩子,有些手足无措。
“我不要刀了,你别哭了。”
怀生红着眼点头,“我是在帮你,你要和我说谢谢。”
乔望北此刻是真的想抽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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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艾芸这边
他陪同严望川,把严老夫人送回酒店,老太太有午睡的习惯,两点多,眼皮子就撑不住了。
她接到乔望北的电话,知道待会儿傅沉会过去,自然得赶着回家,帮怀生收拾东西。
她本想自己回家,老太太坚持,只能让严望川送她。
两人刚上车,严望川就冷不丁来了一句,“你想要孩子吗?”
他喜欢乔艾芸,自然希望能有个属于他俩的孩子,这点他不否认。
“嗯?”乔艾芸低头系安带。
“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你想要吗?”
“我觉得我们这个年纪……”乔艾芸都没想好自己和严望川的关系该何去何从,自然没想过要孩子,这种事也不能急啊。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严望川紧接着的话,吓得目瞪口呆。
“我身体好,还能生。”
乔艾芸恨不能一巴掌呼死他,她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你能生,你自己去生啊!
------题外话------
三爷估计也开始郁闷了,哈哈
乔舅舅顺利吓哭孩子,在这里心疼表哥三秒钟,哈哈,你的生活环境真的很艰难。
最后我要说一句!
师兄,咱们说话委婉点捂脸
☆、204 害羞的严师兄,宋氏破产
“我身体好,还能生。”
严望川这话说出口,乔艾芸吓得目瞪口呆,手足无措,安带瞬间弹开,崩回原位。
车内的气氛瞬间凝滞尴尬。
她的面部神经都没忍住,狠狠抽动两下。
耳根有些发热,这个人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自己问他这些了吗?
而且说得这么直白?
饶是一把年纪,乔艾芸还是老脸一红,臊得慌。
严望川却忽然欺身过来,吓得她后背紧贴座椅,不敢乱动,他长臂一伸,捞过她斜后侧的安带,半边身子靠过来。
不过他素来为人正派,即便这般亲近的距离,仍旧客气疏离,保持着应有的风度,除却衣服摩擦,不曾有半点逾越。
拉过安带,帮她系上。
“你是不是不想要孩子?”他神色专注,问得极其认真。
“我暂时还没考虑到这一层。”乔艾芸说得是实话。
前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她现在只想好好照顾宋风晚,高三这段时间太重要,虽然她也在考虑自己与严望川的关系,但孩子,倒是真没想过。
严望川点头,回到自己位子上,开车直奔乔家。
乔艾芸瞥了他两眼,冷肃着一张脸,面瘫寡言,抿着嘴角,浑身紧绷,攥着方向盘的手指,慢慢收紧,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显然是生气了。
“师兄?”她试探性的喊了他一声。
“嗯。”表情稀缺,寡淡的应了一声。
“生气了?”
“没有。”他这口气,虽和往常一样冷漠,乔艾芸却听出了一点委屈的味道。
分明是生气了。
这人能不能别这么闷啊,生气还憋着?
“师兄,我们两人的关系现在都没确定……”她想和他说一下自己心里所想的事,敢打开话匣子,就被某人一句话给堵死了。
“你又要悔婚?”严望川神色认真,眼睛锋利的射过去,鹰隼般犀利骇人。
乔艾芸呼吸一窒,紧接着他又说了一句。
“你又要抛弃我。”
她哭笑不得,什么叫又要?搞得她好像是个薄情寡性的女人,而且这语气莫名带着委屈和控诉。
“师兄,其实觉得我们两个人的感情尚未稳固,谈生孩子的事情太早了。”
乔艾芸语气缓和,想要和他好好沟通。
“而且我这个年纪,也不是想生就能生的?高龄产妇,你知道生孩子多危险吗?弄不好真的会那啥……”
严望川一个急刹车,车子几乎贴着路牙,发出刺耳的刹车声,稳稳停住。
“晚晚还有半年就要高考,其他事情,我是真的没那个心思,就算想要孩子,都得从长计议,你说是吧?”
对方不说话。
乔艾芸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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