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1 / 1)
夏浅语的眼里透出了笑意:“大夫人这话好生奇怪,我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想要让我坐牢,可是夏长河和夏明阳,一个是你的小叔子,一个是你的侄儿,大夫人却这般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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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府尹大人也一定会对这件事情非常好奇,可能还会再查一下,到时候就不知道大夫人的名节是否还保得住!”
陈氏和夏长河的那点事情夏府里很多人都是知晓的,只是没有人敢说。
以前夏浅语也觉得这事实在是丢人,便也没在陈氏的面前说透。
此时母女的情份已断,夏浅语已经对陈氏动不动就来找她麻烦的事情烦透了,今日索性便将这话说破。
陈氏的脸顿时红了白,白了红,最后憋成了一股怒气,再次伸手来打夏浅语:“你这个逆女,你自己不孝便罢了,竟还敢编排起我来了,看我不打死你!”
夏浅语再次抓住了她的手道:“大夫人何必如此激动,你若是清白的,谁也不能往你的身上泼脏水,要不你就以此事为由将我告到府衙吧,让府尹大人好好查一查这件事,大夫人,你意下如何?”
陈氏的脸瞬间又白了,她以为她和夏长河的那件事情瞒得甚好,却没料到夏浅语竟早就知晓。
她此时是真的后悔,真该在夏浅语还小的时候直接将她掐死!
夏浅语看到她的面色,抓着她的手,朝她凑近了些许道:“怎么?大夫人不敢吗?难道你真的和夏长河有私?”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女子不守妇道是要被浸猪笼的,大夫人就不想证实一下自己的清白?”
陈氏气得不轻,怒道:“夏浅语,我是你的母亲!”
“我知道。”夏浅语看着她的眼睛,声音里多了一分厉色:“但是你从来就没有尽到了一个做母亲的责任,从我记事起,你几乎就没有对我笑过,从来就没有抱过我,不管我做什么,在你那里都是错的。”
“你都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我又为何要去尽做女儿的责任?今日我也不妨对你明说明了吧,你往后若是安份守已地呆在你的院子里,对于你和夏长河的那些事情我便也睁一只眼。”
“若你还要事事会夏长河出头,帮着夏长河来害我和小五的性命,那就休怪我不念母女亲情,不要这夏府的脸面,直接把你送进府衙!”
陈氏气得胸口直起伏,夏浅语的那双眼睛里此时没有一丝温度。
她对于夏浅语这个女儿也是了解的,夏浅语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
而她这些年来之所以一直能骑在夏浅语的头上欺负,她以前以为是夏浅语怕她,现在她才知道,根本就不是夏浅语怕她,而是夏浅语让着她!
她也终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现在的夏府是把持在夏浅语的手里的,如果夏浅语真要对她做什么,她根就不是夏浅语的对手!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里有些害怕,却又有些不甘,夏浅语是怎样一步一步成长到这一步的?
夏浅语看到了陈氏眼里的惧怕,当下缓缓地道:“这事大夫人自己好好想想,不必包着告诉我,我也不需要你的任何保证,毕竟我会看着你怎么做。”
“还有,以后麻烦你见到我的时候不要动不动就动手来打我,我愿意让你打,你才可能打得到我,若我不愿意的时候,你不但打不到我,可能还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她说完反手一拧,直接就把陈氏的胳膊拧得咯咯作响,痛得陈氏大叫出声。
夏浅语手轻轻一推,便将陈氏推倒在地,然后不紧不慢地道:“来人,送大夫人回房!”
碧水适时地站出来道:“大夫人,这边请。”
陈氏自嫁到夏府之后,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心,之前夏长海在的时候,对她那是千依百顺。
而之前的夏浅语虽然会让她的心里有些不快,但是却也不敢给她气受,却没料到这一次夏明阳对夏明轩动了手,夏浅语竟就敢这样对她!
夏明轩不过是个傻子罢了,死了只会让人省心,夏明阳这是在为夏府的长远考虑,毕竟谁家里出个傻子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夏浅语倒好,竟把这么一个傻子当成是宝!
她站起来道:“夏浅语,我是你母亲,我怎么对你都最是理所当然的,你是我的女儿,你这般对我,小心天打雷劈!”
夏浅语看着陈氏的眼睛道:“若老天真的有眼,最先要劈的是那等黑了心肠之人,大夫人,我父亲是怎么死的,你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吗?”
陈氏的瞳孔缩了缩,夏浅语的心里一片冰冷,果然,陈氏对于夏长海的死是知晓一些事情的!
☆、第131章 父亲之死
陈氏避开夏浅语的目光道:“你父亲是病死的,这事所有人都知道!”
“不,我父亲是被人毒死的!”夏浅语缓缓地道:“你肯定会问我为什么这样说,那是因为我找人开棺验过尸了,大夫人,我父亲的死你到底知道多少?”
陈氏的心头直跳,夏长海的事情一直都让她的心里有些不安,只是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她也渐渐放下,此时夏浅语说出这样的话,她又如何能不紧张?
她咬着牙道:“你这个不孝女,你父亲已经入土为安了,你竟还去惊动他!还有,你一定是胡说八道,你父亲死时,大夫都为他仔细检查过,他根本就是病死的!”
她觉得夏浅语实在是太可怕了,她不愿在此再呆下去,当下抬脚便走,连之前夏浅语扭她胳膊的事都没提。
她的这副样子看在夏浅语的眼里那摆明了就是心虚。
她走后,夏浅语往后退了一步扶着椅子的扶手站稳,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碧水回来看到她这副样子忙扶着她坐下道:“小姐,你怎么呢?”
夏浅语伸手按了按眉心道:“碧水,我父亲可能真的是被人害死的。”
碧水想劝却又无从劝起,只道:“小姐何时去给老爷开棺验的尸?”
“我方才是在诈大夫人,我并没有开棺验尸。”夏浅语轻轻闭着眼睛道。
碧水心头一惊,这事绝对是夏府的大事,她是个冷静的,当下便道:“若老爷真的是被毒死的,且大夫人也参与其中,那么小姐你以后可得小心一些了,眼下大家也都算是撕破脸了,往后还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夏浅语有气无力地道:“这事我心里有数,只是却觉得难过,父亲在世时,对大夫人有多好,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她怎么忍心……”
她此时想到当时夏长海去世时的光景,当年她也还年幼,夏明轩的年纪就更小,夏长海一死,最有希望做夏府家主的便是夏长河。
以前她没有细想这件事情,如今再想起,只觉得心惊。
她觉得夏长河只是贪,却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如今看来,她还是把人看得太过简单。
碧心劝道:“这事说到底也只是小姐的猜想,事情未必如此,二老爷为人虽然不太好,但是他与大老爷毕竟是亲兄弟,那般事情他未必做得出来。”
“但愿吧!”夏浅语轻声道。
对于这件事情她不想多猜,却又忍不住多猜。
她和夏长河斗了多年,对于他的人品和人性她已经有了颇深的了解,这种事情她觉得他可能做得出来。
她此时真的动了为夏长海开棺验尸的冲动,只是就算是真的验出来夏长海是被人毒死的,她也没有证据能证明那事是夏长河做的。
所以,她需要继续调查那件事情,她要找到证据!
陈氏回去之后,就一直心绪不宁,她想起夏浅语的那双眼睛心里就有些发虚。
她想找人商议,可是夏长河被夏浅语打的皮开肉绽,现在还昏迷不醒。
陈氏在院子里转了十来圈之后,终究决定去二房探望夏长河。
她才到二房那里,就见夏明阳冲跑了出来,一看到她就骂:“大伯母,你好狠的心,居然放任夏浅语断了我的和手筋!你说,是不是你挑唆她这么做的!”
昨夜夏浅语说要断他的手筋,他的手当时鲜血淋淋,他心里也怕,却又存了一分幻想,觉得夏浅语不可能如此精准。
可是他回来之后找大夫看过后才发现,他手上的伤和夏浅语说的几乎一模一样,他的手筋被挑断了!他以后成了废人!
这事对他而言简直是无法忍受!
而他就医的过程也极度无法让他接受,之前一直为夏府治病的那位大夫,昨夜他派人去请的时候,那大夫百般推脱,怎么都不肯来。
下人们又找了其他的几位大夫,一说是夏府二房有人病了,也纷纷寻各种理由推辞。
下人们找了一夜,才勉强找到了一位大夫为他治病。
他觉得会发生这种情况,一定是夏浅语派人威胁了那些大夫,否则不可能会发生这样事情!
他自己却忘了,以前每个大夫到二府看诊的时候,他对他们恶言相向,从未给过应有的尊重,有时候病情稍有些反复就会拳脚相向,大夫们现在一听到夏府二房便心生惧怕,自然是能避则避。
陈氏昨夜其听到消息时听说是夏明轩出事了,她便让阿容把门关起来懒得理会这事,那个小傻子也只有夏浅语把他当宝,死了便死了吧!
所以昨夜长房那边闹得再凶,她也没有出来看一眼。
结果一早上她收到消息说夏浅语挑断了夏明阳的手有筋,她顿时便怒了,直接就去找夏浅语算帐,却反被夏浅语给收拾了。
此时她看见夏明阳那双裹满纱布耷在那里没有一点力气的手,她终是想起来,夏明阳的手筋断了!
她心疼不已,忙道:“昨夜的事情与我无关,是夏浅语……”
“算了吧!”夏明阳打断她的话道:“若不是你指使夏浅语这么做的话,你昨夜为何一直没有出现?”
这话把陈氏给问得哑口无言,她倒是有心想要解释几句,但是那样的话真要说出来被人听去总归不太好听,毕竟夏明轩是她亲生的!
夏明阳看到她的表情觉得自己猜中了真相,当下怒目圆睁:“好你个陈氏,枉我平时对你百般敬重,你平时话说得那么好听,结果却是个毒妇人!”
“我之前就不该相信你会处处帮着我,我怎以就忘了,夏浅语才是你亲生的,你肯定是要站在夏浅语那一边!”
“你个毒妇,你两面三刀,和夏浅语合谋害我,此时竟还敢到二房来,看我不打死你!”
他说罢飞起一脚就踹在陈氏的小腹上,直接就把她踹倒在地。
他原本就是个浑人,平时陈氏对他好,他觉得是应该的,今天一不如他的意了,他立即就化身为恶魔。
☆、其他类型一品茶美人
陈氏被踹得痛得在地上起不来,阿容忙拦着夏明阳道:“大公子,夫人对你甚好,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大小姐的主意,和夫人无关!”
夏明阳哪里会听,阿容拦着便连阿容一起打!
陈氏平素心心念念都是为了夏明阳,此番他却因为自己的一番猜想就对她大打出手,她的心里难受至极,怒道:“住手,给我住手!”
夏明阳此时正在气头上,又哪里会停下来。
只短短片刻,她便又挨了夏明阳几脚,整个人发展钗散乱,狼狈不堪。
她心里气苦不已,夏明阳打在她身上,却痛在她的心窝里,整个人几近崩溃,却又无法阻止,无法言说心里的苦。
阿容奋力拦着夏明阳,大声对她道:“夫人,快走!”
陈氏心里虽然难过,却也知今日再呆下去怕是真的会被夏明阳打死在这里,当下也不管阿容调头就跑。
她跑了几步后感觉到似乎有人在看她,她扭头一看,便见得郑氏正半倚在不远处的门边,一脸平静地看着这场闹剧,那双眼睛里似乎还含了几分笑意。
陈氏在郑氏的面前一直都有些趾高气扬,心里还有些稳秘的开心,可是她今日却让郑氏看了笑话!
陈氏气得不轻,她此时倒很想再跑回去打郑氏一顿,但那是二房的地盘,今日之事已经闹得极大,再闹下去,她的脸就真的不用要了。
于是她险些没咬碎一口银牙,恨恨地离开。
郑氏看到陈氏的样子,心里只觉得快意万分,这些年来,陈氏打着夏浅语的旗号,却又仗着夏长河的势,在夏长河的面前百般挑拔,让她这位夏府二房的正妻过和狼狈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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