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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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翎羽听不懂:“你写什么了?”

“我写的是,写的是……”朱缨一下子红了脸,当着他们的面,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鹿鸣瞥了她一眼,对萧翎羽说:“她总缠着我比武,打不过我,就写信骂我是木头……”

朱缨猛地看向他:“……”

萧翎羽更加听不懂了:“这跟沉歌有什么关系?”

朱缨此时才明白过来,原来方才沉歌说鹿鸣看不懂信上那句话的意思,是真的。

这就尴尬了。

“世子,是属下误会沉歌姑娘了。”朱缨立即认错道。

“到底怎么回事?”萧翎羽看了看他们俩。

沉歌顾及朱缨的颜面,便将萧翎羽拉到别处,然后将整件事情捋了一遍说给萧翎羽听,萧翎羽这才明白整件事的由来。

而在那一边,朱缨问鹿鸣:“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打不过你,就写信骂你?那句话不是骂人的意思。”

鹿鸣“哦”了一声:“我看不懂。”

朱缨咬了咬嘴唇,羞涩道:“那句话……是喜欢你的意思。”

饶是鹿鸣感情木讷,这会儿也被吓了一跳:“对不起,我不喜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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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缨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未把真实身份告诉他,难怪他不肯接受自己。

于是朱缨将头发拆开,说:“我是女人。”

鹿鸣默默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说:“你把头发散下来,还是像男人。”

第41章 041

朱校尉发现自己的女儿开始做女装打扮了,想到女儿如今已经及笄了, 知道爱美了, 也知道该好好收拾收拾自己准备嫁人了。

朱校尉其实一早就在犯愁这件事, 朱缨成日里跟个假小子似的,不晓得还能不能嫁出去, 可如今她像是变了个人一般,不仅褪了军装爱红装, 连性子也变得安静温柔了许多。

朱校尉对朱缨的这一转变很欣慰,虽然朱缨没有同自己说,但是朱校尉觉得自己有必要为女儿的终身大事做打算了。

其实朱校尉心里一直有一个合适的女婿人选, 就是宁王府的二公子萧翎星。

萧翎星跟随宁王这几年的表现, 朱校尉都看在眼里。在他看来,萧翎星虽然是个庶长子, 比不得萧翎羽世子的身份, 但是他文武双全,是宁王三个孩子中最为出色的一个。朱缨若是能嫁给她, 于她来说是最好的姻缘了。

如今萧翎星也快到弱冠之年了,一直未曾有婚配,朱校尉便动了心思, 寻了个机会同宁王提了此事,想促成朱缨和萧翎星的婚事。

宁王看到萧翎星年纪也不小了,是到了娶妻的时候。宁王也一直知道朱缨女扮男装的事情, 虽说她男孩子气了些, 却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 知道这个孩子的品性还是很不错的。

于是宁王和朱校尉便商量着,给这两个孩子牵一条红线。但两个孩子其实早就认识了,萧翎星其实也是知道朱缨的身份的,但也只当她是个普通的朋友,两人很少有接触。

牵红线这种事情,不能做的太明显,最好让两个孩子单独接触一下,若是对彼此有心意,那便好办;若是没有,也不能强求,免得日后都尴尬。

宁王想了一个办法:这些日子将士们训练都很辛苦,为了在艰苦的训练中添上一些乐趣,宁王准备举行一场狩猎大会,挑选十几名表现优异的士兵,两两抽签组队,让他们进入丛林中狩猎,猎得最多的人有奖励。

萧翎星和朱缨自然也被安排进狩猎大会,且在抽签时,宁王让人做了手脚,故意让这两个孩子在一队。

萧翎羽也参加了,只不过他不想和别人组队,沉歌又不被允许参加,他只好带了个捡箭的侍卫,进了丛林。

沉歌不放心,担心萧翎羽在山林中会碰到一些让他过敏的东西,便同宁王说了一声,让鹿鸣带着自己也悄悄入了山林,暗中跟着萧翎羽。

鹿鸣武功高,轻功好,他携着沉歌在丛林中穿梭,旁人一点也察觉不到。

萧翎羽射中了一只野鸡,捡箭的侍卫跑去捉的时候,萧翎羽又瞥见了一只长角鹿,他一心去追鹿,鹿没追到,反而让自己迷路了。

不过他也不怎么担心自己,毕竟这片丛林里有许多捕猎的将士,说不定一会儿便能碰见了。

于是他骑着马继续乱转,直到转了一个时辰,也没瞧见一个将士。

沉歌和鹿鸣跟着他兜兜转转的,最后落在了一个大树稍上。

“你说他咋这么笨呢,这么小的树林都会迷路?”沉歌鄙视道。

鹿鸣望了望树下,又望了望四周,说:“我好像……也迷路了。”

沉歌:“……”

萧翎羽在林中转了好久,觉得口干舌燥,肚子也有些饿。他瞧见一棵树上结了一种青色的野果,看起来味道似乎不错,于是便过去摘了几颗,正要往嘴里塞……

沉歌一看急了,立即让鹿鸣带着她冲下去:“别吃,你小时候被这个毒死过。”

萧翎羽:“……”

那大概是沉歌第三次重生时发生的事情了。

第一次重生的时候,沉歌觉得惊奇又新鲜,仗着自己有前世的记忆,一直帮着萧翎羽解决各种危险,可惜最后两人的下场都不好。

第二次重生的时候,沉歌有了上一次的教训,活得很是小心,但依旧下场凄惨。

于是第三次重生之后,她一看到萧翎羽便一肚子火,并没有好好照顾他,以至于由于她的疏忽,使得萧翎羽误食了野果,因着他对野果过敏而一命呜呼……

那次他吃的,便是现在他手里的这种。

萧翎羽惊讶于沉歌的突然出现,更惊讶于她方才说的话。他将已经咬了压印的野果从嘴里拿出来,问她:“我小时候被这个毒死过?”

沉歌兀自懊恼了一下,立即说:“世子,你听错了,奴婢只是想说这个野果有毒,小时候在奴婢的老家就有个孩子被这个毒死过。奴婢方才情急之下说错了话,请世子不要见怪。”

“是这样吗?”萧翎羽看了看手中的野果,只觉得方才咬过野果的那几颗牙齿似乎有些发酸,便赶紧将它们扔掉了。

“你们怎么过来了?”萧翎羽问沉歌和鹿鸣。

沉歌说:“奴婢不放心你,便让鹿鸣带着奴婢进来了。”

“我迷路了,你们知道怎么出去吗?”既然他们能找过来,想来也知道回去的路,萧翎羽这会儿却是渴了,想要快点出去。

鹿鸣也看向沉歌,毕竟他跟萧翎羽一样,根本找不清回去的路了。

沉歌自然是知道的,毕竟她这几世也进过这片山林好几次了。

萧翎羽是骑着马进来的,他想让沉歌跟他一起坐在马上,让鹿鸣继续用轻功跟着他们。

沉歌只是一个丫鬟,哪能与他共乘一匹马,忙说:“不用,奴婢让鹿鸣带着便好。”

可萧翎羽方才看到鹿鸣分明是将她揽在身侧才能带她施展轻功的,这让萧翎羽心里很是不舒服。“让你上来你就上来,自己多重心里没数么?你会累着鹿鸣的。”

鹿鸣立即说道:“沉歌不重,我不累。”

沉歌也说:“世子你看,鹿鸣说不累。”

萧翎羽脸一虎:“上来,我还有话要问你。”

沉歌走过去,牵起缰绳,说:“那奴婢帮你牵着马吧,奴婢身份卑微,与世子同乘一匹马,不合规矩。”

萧翎羽哪里舍得自己坐在马上,她让牵着马在下面走。不过她说的也对,若是真让她同自己一起坐在马上,被别人瞧见了,于她也是不好。

“那你上马来,待到快出去的时候再下来来。”说着,萧翎羽便从马背上跳下来,示意沉歌先上去。

沉歌更惶恐了:“世子,这真的不合规矩。”

萧翎羽睨她一眼:“哪里来的这么多规矩,让你上去你便上去!”

沉歌坚持不上马,萧翎羽把她扔上去,她便从另一侧滑下来,后来萧翎羽没了办法,干脆让她牵着马,他们一起往回走,鹿鸣也不用施展轻功,便跟在他们身边慢慢走。

马儿不用载人,走的很是悠闲,萧翎羽忽然问沉歌:“为什么我隐隐觉得,你好像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沉歌心中一个激灵,表面上强装镇定,同萧翎羽装傻道:“啊?有么?奴婢这么厉害吗?”

“先前父王诈死,连新皇都骗了过去,可你却笃信父王没有死。还有在山庄,你不懂医术,却知道素溪的母亲病得严重,命不久矣……”其实不止这些,生活中沉歌做的许多事情,都让萧翎羽有这种感觉。

还有方才她阻止他吃野果时说的那句话,真的是她口误说错了吗?

沉歌看到萧翎羽眸中疑雾浓重,显然若是不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定然无法打消他的疑虑。

前几世便是这样,萧翎羽察觉到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对她产生了好奇,进而总是时时注意她,观察她……

这不是一个好现象,因为一旦开始关注一个人,无论初衷是什么,都很有可能会喜欢上对方。

沉歌不想这么早被萧翎羽关注,这样会让她受到约束。

正当沉歌不知道该如何向萧翎羽解释的时候,忽然一只野兔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往沉歌这边跑来,紧随它而来的,是一只利箭。

“小心!”鹿鸣第一个察觉,立即将沉歌拽开,那支箭便稳稳地扎到了方才沉歌站着的地方。

好险!

萧翎羽脸色一沉:“是谁射的箭,出来!”

不远处传来一个惊讶的声音:“呀,我好像射|到人了。”

然后便是马蹄声逐渐靠近的声音,来的竟是萧翎星和朱缨两个人。

“这支箭是你的?”萧翎羽指着地上的那支箭,问朱缨。

朱缨知道自己闯祸了,忙下马道歉:“对不起,属下不是故意的。”

萧翎星和朱缨是一起的,他方才也没有看到这里有人,于是便帮着朱缨说了一句:“方才我们在追一只野兔,没看到你们在这里,险些伤到你们,是我们的错。所幸有惊无险,我先给你们赔个不是了。”

然后走到沉歌身边,关切道:“方才一定吓坏了吧?”

沉歌也知道朱缨肯定不是故意的,加上萧翎羽也帮着说情,便不计较了:“二公子和朱姑娘不必自责,奴婢没事。”说完又向鹿鸣道了谢,“谢谢你方才救我。”然后还不忘安抚生气的萧翎羽,“世子,奴婢没事的,你不要生气。”

既然沉歌不打算计较,萧翎羽又看在二哥的面上,便也没再说什么了。

倒是朱缨,看到鹿鸣也在这里,不由心里有些发慌。她想到今日早晨狩猎之前,父亲暗示自己这是给她和萧翎星安排的一场相亲,让她好好表现自己。她生怕鹿鸣误会自己和萧翎星的关系,情急之中便对鹿鸣说:“你别误会,我真的只是来狩猎的……”她不想和萧翎星相亲的。

鹿鸣见她突然跟自己说话,有些不解:“你差点伤到了沉歌,你应该同她解释,”

又是沉歌?

朱缨登时不高兴了:“我方才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

鹿鸣见她如此,觉得她一点都不可爱,便不想同她说话,跟着沉歌和萧翎羽走了。

朱缨见鹿鸣如此不在意自己,心中亦是十分委屈。

既然他不喜欢自己,那自己也不要喜欢他了。

朱缨因为鹿鸣生了一天的闷气,到了晚上,看到父亲回来,便赌气道:“爹,女儿想好了,女儿觉得二公子人不错的。”

朱校尉想了想,说:“女儿,二公子虽然优秀,却只是个庶子,你不在乎吗?”

朱缨鼓着腮帮道:“不在乎,便是庶子,也是宁王的儿子,女儿也算是高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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