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1 / 1)
……
陈立夏愣了一下,赵国年趁机将存折又塞了回去,俊颜一脸认真,“宝宝,我全部身家都上交了,是不是得奖励一下?”
“什么奖……”
“励”字还没说出口,红唇就被堵住了。不过这是在厨房,赵国年不敢太放肆,亲了一下就放开她了。
陈立夏迎着某人“快夸夸我”的眼神,试探着问道:“那个……这个钱,我可以不要吗?”
第101章 赵国年起疑
赵国年明显被问地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啊?还有人钱送上门都不愿意要的?
陈立夏看着他愣神,嘴角忍不住扬起来,但马上又压住了,继续问道:“这钱之前都是你保管的,以后也由你管着呗!反正还有以后药材的收入,都要存在一起,否则,还重开一个账户吗?”
赵国年眨眨眼,这才明白过来,感情媳妇这是拿这存折吊他以后的收入呢?
“宝宝,那个……”
“开锅了,进屋说!”陈立夏用灶台上的抹布擦了擦手,拉着赵国年回了房间。
当她傻吗?送上门的怎么可能不要。只是看着这数字,她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这男人赚地这么多,家里的财政大权,可要好好的分配一下!
进门的时候,陈立夏回头看着赵国年一眼,那眼角眉梢的笑意,让赵国年不自觉地一抖,心里隐隐地有些发毛。
媳妇的表情有点可怕啊!
果然,两人在房里没到一个小时,赵国年的身价就被套了个一干二净。陈立夏没有细问,但是从赵国年的话里也对草药的利润了解差不多了。
她得意地看着手里的存折,按照赵国年和李靖庭这样做下去,以后得有多少个五万块进账呢!
“那说好了,咱家既然是我管钱,以后的每一笔,都要上交!知道吗?”
赵国年点点头,他能有什么异议?挣钱不就是给媳妇花的吗?但是心里怎么就莫名地有种感觉,他是给自己挖了个坑呢?
两人又腻味一会儿,陈立夏又定了一条不允许私藏小金库的规矩,赵国年都应了,赵书记也从公社赶回来了。
一进屋,赵书记水都没喝一口,就敲了敲儿子的房门。
赵国年和陈立夏对视一眼,疑惑着走出去,就见赵书记一脸沉重地站在门口。
“国年,后天去粮库把东西收拾一下吧?”
“什么?”陈立夏忽然想到陈迹说的那番话,不会真的成真了吧?国年真的被粮库辞退了?
赵书记叹口气,他今天去公社开会,如今西沟公社正式改为西沟乡,李家堡子大队也跟着改为李家堡子村。人员变动已经大致确定,他还是村书记。只是公社的领导变动很大,没想到,宋正德一个小学校长,在崭新的乡政府,居然坐到了副乡长的位置。
今天散会的时候,宋正德意味深长地往他这边一眼,赵书记总觉得,这是一种暗示。
果然,刚一出乡政府,就遇到了粮库的领导,让他转告赵国年,粮库组织决定暂停赵国年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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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最近省里有领导要下来视察,安排在粮库宿舍里。赵国年的东西需要尽快搬出去,给领导挪地方。
赵书记深知,挪地方也不过是借口,恐怕国年以后再也回不去粮库了。
听完他的话,赵国年和陈立夏沉默了一秒,但都不是因为粮库的工作,而是因为宋正德。
这一次赵国年被抓,是被人举报,最有可能做这件事的人就是宋正德了。宋家与赵家的恩怨理不清,如今他居然当上了副乡长,恐怕以后还会给他们使绊子。
陈立夏看了赵国年一眼,“国年,你觉得……怎么样?”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赵国年高深莫测地吐出这几个字,反握住陈立夏的手,对着赵书记点点头,就拉着她进厨房端菜了。
厨房里,陈立夏一边盛菜,一边低声问赵国年道:“国年,粮库那边你不去了,要不然,跟我一起去县里吧?”
赵国年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扬起,媳妇真是要养他吗?
他看着外面李丽娟和赵书记在说话,飞快地在陈立夏脸蛋上亲了一下,“粮库的工作停了,我正好可以做些别的事情。”
陈立夏狐疑地看过去,不知道这个“别的事情”是指药材,还是指药品?
她没细问,将菜交给赵国年让他端出去,自己随后也跟了出去。
第二天赵家再摆喜宴,不过这一次只请了一些相近的,上一次起哄架秧子的、说闲话闹事的,都没有再请。饶是这样,也有了五大桌。
陈立夏一个人掌勺,当初在食堂当小学徒的时候历练出来的,一个人负责一百多号人的饭菜都没有问题,眼下区区五桌她还真不放在眼里。
可能做是一回事,靠着火还是流了满脑壳的汗。赵国年看着心疼,也不去招待客人,就留在她身边打下手。
陈立夏不让他围着灶台打转,他偏偏不走,两个人绊着嘴,看上去想打情骂俏似的。
好在是新婚,赵国年又刚放出来,两人亲密一点,也没有人说闲话。
不过那宴席里,还是有一双眼睛闪过浓浓的嫉妒。赵国年身边的人应该是她才对,陈立夏算什么东西?不过是被他们李家堡子的人收养的野孩子,凭什么嫁给赵国年?
陈立夏正切着菜,忽然就觉得一道冰冷的目光看过来,她一抬头,看着院子里吃吃喝喝的五桌客人,又什么都没看到。她皱皱眉,这段时间太紧张,出现幻觉了?
这一次的喜宴很热闹,一来赵国年回来了众人都高兴,二来,也是陈立夏手艺好,不论荤菜素菜,就没有剩下的。
不少带着饭盒来盛折碗菜的,都白带了。
晚上,陈立夏躺在被子上,一边享受着赵国年的按摩,一边跟他说今天的趣事。
赵国年偶尔应一句,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听,陈立夏说累了,趴在他腿上就睡着了。赵国年轻轻地将她抱进被窝了,看着她疲累的脸蛋,十分心疼。
“还强撑着说什么不累,一个人做了那么多菜,还能不累?”他轻轻地捏了一下陈立夏的鼻子,吐槽道。
不料,陈立夏睡得朦朦胧胧地竟然十分傲娇地回了一句,“这点人算什么?我在二食堂管着好几百人的饭都没咋地呢!”
说完,还吧嗒吧嗒嘴,“嗯,这肘子炖的不错,火候正好!”
赵国年给她理头发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了。
二食堂?什么地方的二食堂?她什么时候在“二食堂”工作过?
这么多年,他虽然没有跟她在一起,可是她做了什么,他也大概都知道。初中毕业之后就在家里务农,帮着张萍做农活儿。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县城了,还都是去给陈立秋送饭。
哪有机会在什么二食堂呆过?
第102章 粮库奇遇
这样一想,赵国年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自己疑惑很久的问题:陈立夏是怎么做出那么多丰富多样的菜色的?
不说别的,就说她给他做的炸鸡薯条,他走南闯北这几年,就从来没有见过。如果说做菜是因为她自己钻研,那么她是怎么练出谈生意时的沉稳干练呢?
她打小就聪明,这个他知道,可是一个人真的能聪明到这个地步?没有人教就能自学成才吗?
看着怀里沉睡的人,赵国年忍不住抱紧了她,宝宝,你是不是也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
其实,他不怕她隐瞒,他只怕她会离开。
……
赵国年今天要去粮库收拾行李,赵书记一大早就去老王头家借了牛车。赵家没有牛车,但赵国年是会赶车的,陈立夏坐在车上跟着他一起去了粮库。
宿舍里没什么日常用的东西,倒是陈立夏准备的米面等食物比较多。两人收拾了一上午,也差不多都弄好了,一样一样放到牛车上捆好,就准备回家了。
没想到刚出了粮库,就看到几个工友簇拥着陈迹走过来,几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笑作一团,见到赵国年,那笑声立马停了。
“国年,你真被辞退了?”这粮库的工作做好了,以后是能吃红本的,那人看着赵国年不由得十分惋惜。
陈迹嗤笑一声,“国年,来的够早的啊!”说着,往牛车那边走了几步。
见陈立夏面色不善地看过来,他脸上表情一滞,冷言冷语地讽刺道:“早点搬走也好!省城的领导都过来了,正好腾地方!”
说完了,还故意顿了一下,“说来也是讽刺,你说你非法行医被停职。这一次来视察的领导里,还有上一次你给治疗的教授呢!你说,人家要是知道你不是医生,得多后怕啊?”
他说地那叫一个得意,连旁边的工友都看不过去了。可碍着他是主任,都不敢说话。
陈立夏倒是不管那个,开口就怼了回去,“陈主任,无证行医这帽子可不能随便扣的!国年被放出来了,就证明他没有犯罪,难道政府还会出错吗?陈主任说话,还是注意点的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服从党的领导指挥,不信服政府决策呢!不管怎么说,我们国年的做的是好事,谁家没有个急病的?你就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生病吗?”
她估计将话往大了说,好像陈迹再说一句,就是反社会一样。
陈迹气的面红耳赤,迎着陈立夏那疏离的目光有种无力感,瞪了赵国年一眼气哄哄地就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念叨:“我生病也有正规医生给看,用不着一些个假大夫!”
陈立夏气得皱紧了眉头看过去,赵国年却拉住她的手,淡笑着摇摇头。
“国年……”
“好了,这种事情没什么可争辩的,我们回家吧!”
赵国年对陈迹的话根本不放在眼里,那气度反到让陈立夏觉得自己很小家子气了。她也笑着摇摇头。是了,陈迹这种小人,她跟着置什么气?
赵国年看她气顺了,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脸蛋,继续赶着车回村。
牛车慢悠悠地正往家走着,忽然从拐角冲出一个人影,后面跟着两个人怒气冲冲的追着。
那两个人一边跑还一边喊,“抓小偷啊!抓小偷!”
这还了得,光天化日的就敢做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陈立夏作势要跳下牛车。赵国年比她先一步,手里鞭子一扬,“啪”地一声,就抽在了那小偷的后脖颈。
小偷哀嚎一声,迾歪一下堪堪要站起,赵国年的第二鞭子又到了,这次是“啪”地一声抽在了他的左小腿上。
他下了狠劲儿,小偷身子一歪,正好踩到一个土疙瘩,直接摔倒在地上,抱着左腿哭天喊地。
这时候,后面追的人已经跑上来了,一把将小偷按住了,“看你还跑?臭小子,谁的钱都敢偷,赶紧把钱包交出来!”
“我,我没偷东西!”小偷挣扎着,脑袋上带着的脑子一下子碰掉了,赵国年才看清了小偷的脸,“老疤”?
老疤见到赵国年,眼里显示闪过一丝恨意。这个死瘸子,之前就是他送他进了监狱,这一次又栽到他手里了!
但形势所迫,老疤又立马做出一个伏低做小的姿态,“国年,你跟他们说说吧,我真的没偷……”
话还没说完,那两个人就从他兜里搜到一个黑色纯皮钱包,正是他偷的那个。一个人恶狠狠地推了他一下,“还说没偷?跟我们去派出所!”
老疤脸一僵,慌乱地看向赵国年,“赵国年,好歹咱以前也是工友,你这样绝情,老子出来了不会放过你的!”
他这话一喊,押着他的人立马就给了他一下子,“你还猖狂,走!”
说着,往后喊了一声,“郝教授,您的钱包找到了,我们现在就把这小偷送派出所去,您慢点!”
后面姗姗来迟的老者应了一声,目光却落在赵国年身上,加快步子走上来,满脸的惊喜,“赵国年同志,是你?”
赵国年闻声看过去,竟然是他在省城曾经治疗过的那个教授。按陈迹的意思估计是来视察的?
他礼貌地点点头,没有多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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