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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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这两条线索,女的猜不出来,但村里符合的男人只有李怀庆、张大庆、和王庆生三个人。李怀庆到省城打工不在村里,排除;张大庆小时候烧炕被烟呛过,声音沙哑,也排除;那么就只有……王庆生了!

陈立夏愣了一下,可王庆生已经结婚了,而且媳妇就是给她干活儿的蒋春花。

推理出这么个结果,她觉得有点匪夷所思。大家一起干活儿的时候,蒋春花没少夸她家男人,总是庆生长庆生短的,看起来夫妻俩感情很好的样子啊!

那应该是她猜错了?

赵国年睨着她纠结的模样,在她脸上轻轻地捏了一下,“别瞎想了,到家了!早点休息,明天别去县城,我带你去卫生所换药!”

“哦!”陈立夏点点头,微风拂过额头的碎发,有些痒,就轻轻地在赵国年的胳膊上蹭了一下。

无意识的小动作看得赵国年眼睛又热起来,挑起她的下巴,飞快地落下一吻,匆匆忙忙地说了句晚安,就走了。

陈立夏捂着嘴唇,脸上止不住地发热,这男人跟谁学坏了,竟然偷袭!

她笑着转过身,将自行车推进院子。陈立春正好从屋里出来,见到她欢喜地迎过来,“二姐,你可算回来了……唉,你头咋了?”

“没事儿!进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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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立夏将今天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不为别的,只是想突出一下赵国年英雄救美。这样以后谈婚论嫁的时候,张萍即使再不喜欢赵国年,也要掂量一下,毕竟是救命恩人。

听完她的话,陈立春和张萍沉默许久。立春是因为担心,也自责自己没有能力,才让她这么辛苦。

张萍则是觉得这段时间真是奇了怪了,他们家跟医院和派出所联系也太密切了。先是陈立秋,现在又是陈立夏。

她不关心陈立夏为啥会被流氓盯上,只关心钱少没少,伤得重不重。

可钱的事儿,她知道即使问了,立夏也不会说。只能试探着问伤,“二啊,你这伤,明儿个还能干活儿吗?”

忽然想到陈立秋在信里的吩咐,她又说:“要不,妈帮你做吧!”

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陈立夏压住眼底的惊讶,道:“大夫说了,没事儿!”

“哎呦,你伤着了,就别硬撑着了!年纪轻轻的要是身体出了问题,以后有你难受的时候!”声情并茂,陈立夏竟然有一丝丝感动。只可惜,只一瞬间,就被张萍接下来的话泼了个透心凉。

“老二啊,你把你的配方交给我,明天,我给你弄吧!”

敢情在这儿等着她呢!果然,什么母女情分,是她异想天开了。陈立夏嗤笑一声,连话都不想跟张萍说,让立春赶紧回去睡觉,自己也放下被子倒下了。

张萍被晾在一边,脸上表情都僵了。握着拳头,举起几次又克制地放下了。

不行,立秋说了,现在不能跟陈立夏翻脸,陈立夏兜里有那么多钱呢!

她咬着牙,憋着气,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陈立夏还是如往常一样一大早就起来了,迎着晨风准备去收菜。结果刚一出村,就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那。见了她,眼中先是惊讶,而后闪过一丝责备。

第49章 赵国年第一次进陈家

不知道为什么,陈立夏竟然觉得有一丝心虚,不等人家开口,自己心态就先崩了,磕磕巴巴解释道:“你只是让我不要去县城嘛!我没去县城,我是要去黄头山收菜!”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赵国年更生气了,那黄头山是隔壁公社下属的大队。从李家堡子到那,比到县城还远!

“不许去!”他黑着脸吼了一声,一下惊起一片蟋蟀叫声。

陈立夏被训得像个孩子,撇撇嘴想要埋怨,却被他一个冷眼就憋回去了。

赵国年一手推着她的自行车,一手牵着她,生怕她跑了似的,就这么拉着手回了村儿。

“国年,你怎么一大早在那呆着啊?”

“国年,你干嘛去了?衣服都湿透了!”

“国年……你搭理我一下呗……”

陈立夏墨迹一路,他都冷着脸一言不发。等到了陈家门口,才略带无奈地说道:“若不是我一大早去锻炼,还抓不到你偷溜呢!宝宝,你乖一点!”

声音低沉浑厚有磁性,陈立夏本来一肚子气啊,被这低音炮一哄,顿时烟消云散了。嘴边不自觉扬起来,小羞涩地点点头。

今天中学休息,陈立春才刚刚起床,到院子打水洗脸正好见到门口的赵国年,欢快地跑过来,“赵哥,这么早就来找我姐啊!”

赵国年“嗯”了一声刚要走,却听立春热情地说道:“赵哥,你留下一起吃个早饭呗!”

啊?陈立夏讶异地看了立春一眼,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留饭啊?家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了,真是要留饭,也得弄些酒肉什么的吧?

赵国年本想拒绝,可看立夏跟立春挤眉弄眼的样子,捉弄她的心思就来了,点点头率先进了院子。

陈立夏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嘀咕,这男人这么怎么不见外啊?

小脸皱成了个包子,她想了想,飞快地走近棚子里拿出一些自己做的干菜。

上一次一起吃包子,看到赵国年在调料里放了不少的辣椒,肯定是重口了!她挑出香辣味的萝卜干,泡了一会儿,连汤带水跟家里仅剩的半根火腿炒了个辣萝卜火腿。又到园子里摘了三个茄子,做了个酱茄子。家里还有拌菜,算一个菜。想了想,她又摘了西红柿和菠菜,放两个蛋,做了个西红柿鸡蛋菜汤。

村里人吃早餐都是将昨天剩下的饭菜热热,没有剩饭顶多就是做点粥,热几个饼子,就着咸菜吃。有条件好的,才会炒一两个菜。

赵国年没想到,陈立夏做了四个菜。他一进院就被立春拉进了自己屋子,陈立夏手把麻利,将两个屋子的灶台都利用起来,等他和立春出来,四个菜都炒完了。小炉子上碴子粥咕嘟嘟地冒泡,上面热着饼子,全都做好了。

陈立春看着流口水,他看着却只是心疼,她还受着伤呢,他是脑子抽了才会留下来吃饭,让她这么辛苦。

赵国年想跟陈立夏道歉,可碍于陈立春在不好表示,只能定定地看着她。

陈立夏倒没觉得什么,额头的伤一点都不严重,其实连纱布都可以不要的,因此她根本没当回事。

算起来,加上前世,这都是第一次请赵国年到家里吃饭,虽然匆忙,但她还是尽可能的想给他留个好印象。

“你俩傻了?杵着干什么?立春,去拿碗。你!”说着,指了指灶台上的盘子,“把菜端到屋里去,我去喊妈吃饭!”

张萍这几年身体越来越差,每天也就起来的特别晚。她还不知道赵国年来了,要是冷不丁见了,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伤人的话。陈立夏得提前给她打个预防针。

果然,张萍听说赵国年在家,脸上十分难看。看着立夏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我说你什么好?大早晨就往家里领人,我这张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你的脸早就被陈立秋丢尽了好不好?

陈立夏腹诽,面上还是淡然的神色,“妈,只要你不难为国年,这个月我可以多给你十块钱!”

“你这是什么意思?拿钱侮辱我吗?”张萍一下子就炸毛了,“你以为你挣了钱就是你自己的?那是咱家的!还你给我十块钱?告诉你,要想让我给赵国年好脸,你赶快把你这段时间挣得都交到家里!”

终于说心里话了!陈立夏冷笑,平直的视线注视着张萍的眼睛压低了声音说道:“妈,那钱,我有用处的!”

张萍被她看得毛骨悚然,下意识问道:“什么用啊?……你你别说什么本……”

“留着还给楚玉卿啊,毕竟,咱们家欠人家一万块钱呢!”

她轻飘飘地说完这句话,张萍已经震惊到石化了,目光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嘴唇都哆嗦起来。

“你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楚玉卿是陈家的秘密,十六年前陈柏兰神秘失踪后,就再没有人知晓。除了已死的陈柏青,只有张萍自己知道。连跟她关系最好的陈立秋都不知道这个人。

陈立夏怎么会知道呢?

张萍忍不住仔细打量,迎着她冷漠的目光,心里越来越慌。当年的事情,难道她真的知道了?

陈立夏没想到一个名字会对张萍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前世张萍病危的时候,一直在念叨这个女人的名字。病逝后,她收拾遗物的时候,也发现一张借条,大意就是张萍于1966年7月25日从这个女人手里借到了一万块钱。1966年的一万块钱啊!绝对是天文数字了。

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竟然有这么多的钱!而且张萍借这么多钱做什么呢?她从小到大,从没有听过有关这一万块钱的事儿,家里为什么也没人提过?

当时张萍已经去世了,她对这件事也就没有多在意。但如今重生了,总觉得这件事透着诡异。

且不说有什么隐情,单看张萍对这个女人的态度,就很不正常,有着极大的愧疚。

陈立夏不想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但是如果这件事可以制约张萍不要影响她的生活,她也愿意查一下。

但眼下是没有精力的,她也不过是故弄玄虚地吓唬她一下罢了,没想到效果显著。

第50章 被算计的真相

张萍收拾好上了桌,一句难听的话都没说,还客气地让赵国年多吃点,让在场的三个人大跌眼镜。

吃了饭,赵国年还要帮着陈立夏干活儿,提溜着斧头要出去帮她劈柴。哪有第一次上门就让人家干活儿的?陈立夏好说歹说终于是让他放下来斧头,可他又看到了棚子里那一筐筐的菜干,动手想帮她拿出来晒。

两人正互相打太极,忽然门口传来汽车的声音让陈立夏心一紧,该不会又是警察吧?

一回头,果然看到王科长带着两个民警下车。今天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制服,身姿矫健十分威武。邻居家有对姐妹花见了,都从墙那边探着头往陈家的院子里瞧。

陈立夏和赵国年停止“争执”,上前几步,“王科长,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那个案子有了新的进展,正好赵国年同志也在这儿,你们两个一起跟我走一趟吧,到局里了解一下情况。”

这么快啊?昨天的案子,今天就查清楚了!陈立夏和赵国年对视一眼,一起上了车。

这个时候的警察开的都是吉普车,但也只有王科长他们县级以上的公安局才有。像是公社的小派出所,民警办案都是骑自行车的,自行车可以说是这个年代的主要交通工具了。

如今自行车还不算普及,到八十年代中后期,那才是自行车风靡的时候,几乎人手一辆。陈立夏转着脑袋,觉得可以从中捞一笔。只是自行车这东西,都是国营企业出来的,货源不好弄。况且即使货源找到了,她手里的钱也还不够。

不过她也不急,凡事都要看机遇,慢慢攒钱,然后等待机会就好了。

坐车就是快,平时骑自行车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半个小时就到了。陈立夏坐在审讯室里,等着王科长将那个指使流氓非礼她的罪犯带上来。

可见到人了陈立夏却一脸懵,这个人她根本就不认识,为什么要害自己呢?

女人昨天就被抓起来了,在公安局呆了一夜,脸色苍白的吓人。见到陈立夏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你个贱人,你怎么不死啊!你勾引正德,还撺掇他甩了我,都是你这个贱蹄子!”

说着,张牙舞爪地就要扑上来,被公安同志一下子按住了,“老实点!”

“你嘴巴放干净一点!”赵国年也沉着脸护着立夏说道。

王敏嗤笑一声,“你知道她跟宋正德的丑事吗你就护着?你个骚货还挺能个啊!勾引了宋正德还勾引这么个小年轻!”

“不许说脏话!”公安同志又嚷了一声,她哼哼一声,瞪了立夏一眼。

面对王敏的怒骂,陈立夏没有一丝气愤,只觉得很无辜,宋正德是谁?她根本就不认识好吗?

“那个,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宋正德,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

“什么?”王敏好像听了什么笑话,“你居然说不认识未婚夫?不认识你跟着人家逛供销社?你跟你那个姐姐真是一样的下贱!”

说到最后,王敏的脸色又阴鸷起来。那天在供销社把架子推倒都没能砸到,这个贱人命可真大。

陈立夏回想一下,想了半天才联想到那个衬衫男,原来是他。可是,这跟陈立秋又有什么关系?

王敏仿佛看懂了她的疑惑,接着说道:“你姐为了促成你跟正德的婚事,都追到县里来了!呵呵……”她说着,轻笑一声,“可惜,那时候正德和我在招待所床上忙着呢,根本没空搭理她!”

她刻意说的十分暧昧,本想激怒立夏,可陈立夏听了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桌面,忽然笑了一声,恍然大悟的感觉。

“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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