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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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人前我就叫你‘喂’或者‘那个谁’?”她忍着笑意说。

他睁开眼望了她一眼:“马上到十分钟了,你要是还不睡觉我就不管你了。”

“可是我都还没决定好以后怎么称呼你。”

他又一次叹气:“随便你,你赶紧睡吧。”

她弯嘴一笑,微微撑起上半身来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这是晚安吻,晚安,老公。”

“……”

几分钟后,傅嘉乐终于了梦乡,宁远确定她睡着了才小心翼翼挪动身子下了床,给她盖好被子后去书房继续办公。

傅嘉乐和宁远领证结婚的一周后,傅司凯约了傅嘉乐一起吃中饭,还是他公司附近的那家意大利餐厅。

她早早让司机送她过去,却没有立即去餐厅,而是去了市立医院。

虽然之前宁远和傅司凯都提醒她,要来确诊是不是真的怀孕,但是她都确定自己是怀孕了。

可私底下,她多多少少还是感觉有些不安的,所以拖了几天之后,还是决定来医院。

只是她并没有直接去上次的妇产科,而是在门诊挂号买了一根验孕棒,打算自己先去洗手间测验结果,等确定是怀孕了再去妇产科,咨询以后的事情。

她手里握着验孕棒,心情张,手里都沁出了汗来,就怕这一切是一场乌龙,那她到时候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宁远。

穿过大厅正要转角往洗手间方向走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清脆的童音唤她:“嘉乐姐姐!”

她楞了一愣,等循声望过去就见廖卓航抱着睿睿站在她身后。

“姐姐,嘉乐姐姐,真的是你!”睿睿见是她,又欣喜的嚷嚷。

傅嘉乐也扬起笑,正要招呼,可是当眼睛移到了睿睿的那只被包满了绷带的右小腿,笑容顿时僵住了。

她快步往回走:“睿睿的脚怎么了?”

廖卓航的视线从认出她的背影那一刻就一直胶在她身上没移开过。

不过几天时间没见,他却感觉已经过了很久。她还是那么明媚可人,甚至比之前更加让人目眩神迷,所以他才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她。

他敛住思绪,说:“他在学校玩的太皮,不小心踩空了楼梯,骨折了,这段时间暂时不能走路。”

傅嘉乐虽然在国外长大,却也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对于一个好动的小孩子来说这么长时间不能动简直就是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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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爱怜的揉揉睿睿的额头,睿睿却像个小大人似的安抚她:“姐姐别担心,医生说等骨头长好了我就又可以蹦蹦跳跳了呢。”

傅嘉乐笑了笑说:“睿睿真是个勇敢的乖孩子,姐姐请你吃蛋糕好不好?”

睿睿水汪汪的眼睛立刻一亮,正要点头,就听廖卓航说:“他蛀牙,暂时不能吃甜的。”

“那就吃其他的,睿睿想吃什么姐姐就请你吃什么。”傅嘉乐很豪爽地说道。

第二百八十七章她没怀孕

廖卓航挑了挑眉,有些疑惑地问她:“你来医院做什么?”

傅嘉乐听他这么问才想起自己手里还攒着根验孕棒,连忙握紧了手往后背过去,撒谎说:“我有个朋友在这里上班,我来看看他。”

廖卓航半信半疑,很好奇她是在藏什么,可傅嘉乐又问:“你们是刚来还是打算走了?”

“刚拿了药打算送睿睿回家。”

“那要不我们出去坐坐吧?”

廖卓航欣然同意,然后两个人就找了一家最近的咖啡馆走了进去。

傅嘉乐选了一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来,然后给睿睿点了个饮料,然后给自己点了杯牛奶,给廖卓航点了杯doublemocha

廖卓航看到她点的东西有些惊讶:“我记得你不爱喝牛奶。”

傅嘉乐耸耸肩,微笑着说:“人的口味是会变的嘛。”

“姐姐,你以前不是和我二叔住在一起吗?为什么现在不了?是不是我二叔对你不好,让你生气了,所以你才不住在我二叔家了?”睿睿一坐下来就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傅嘉乐被他弄的是啼笑皆非:“睿睿,姐姐和你二叔只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睿睿一愣,仰头去看廖卓航:“二叔,姐姐不是你女朋友吗?”

廖卓航却是沉默了,没有回答睿睿的问话。

然后他就转头看向傅嘉乐问道:“他对你好么?”

傅嘉乐点点头,嘴角边都是幸福的笑意。

“婚礼定在什么时候?”

“还在准备呢,双方父母也还没通知,等定下来了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她如实回答。

两个大人一个孩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大多时候都是傅嘉乐和睿睿在说笑,廖卓航只静静望着,在傅嘉乐的目光不经意投来时俊容微微牵出一抹笑。

最后廖卓宁接到廖卓宁的电话才抱着睿睿离开。

傅嘉乐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发现竟然已经快十二点了,也就没再去医院,就借用咖啡厅的洗手间测验结果。

忐忑的等待中,验孕棒上逐渐出现两条红线,虽然还和上次一样一条清晰一条模糊,但这已经足够傅嘉乐对自己怀孕的事坚信不疑了。

她离开咖啡厅去了餐厅,傅司凯一下班就赶来了。

傅嘉乐大老远就看到他,很正式的打扮,更衬得他的冷峻。

此时他绷着脸,神情从未有过的严肃,脸色也不太好,眉宇间满满的疲意,又仿佛心事重重。

而在他落座后傅嘉乐注意到他右脸颊上有一道类似指甲划伤的痕迹,乍一看并不是很显眼,却很长,从他右边颧骨的位置到他右边的下巴,几乎横跨他半边脸。

想到某种可能性,她眉头挑得老高:“司凯哥哥,你脸上的指痕不会是女人弄上去的吧?”

傅嘉乐见她盯着自己脸上的伤看也没有要遮掩的意思,淡声道“她弄的。”

“她?女的她?”

“尤雅。”

傅嘉乐惊愕地瞠大眼,又听他说:“她是a市人,而且就住在我公司附近的那片小区内。”

闻言,傅嘉乐的表情更惊讶了:“你早知道?回国也是为了她?”

傅司凯摇头:“我接受欧洲那边工作调动的时候并不知道她是a市人,更不知道她家就住在公司附近的小区内。”

“那你现在怎么知道的?你查她?”

“不,是她昨晚和她父亲一起散步,刚好遇见了。”

人生的巧合真是无处不在,分开了那么多年的恋人居然是在那样的情况下重逢。

“那你们后来是不是很激动,然后天雷勾地火,所以你脸上的伤是你们激情时被她抓的?”

傅司凯斜她一眼:“你脑子里能不能有点正常的东西?”

“……”居然迁怒他,看来心情很不爽,难怪突然约她出来吃饭。

“她结过婚又离了,还有个三岁的女儿。她有遗传性的乳癌,在床上躺了大半年,现在情况也并不稳定。”

“……”

傅嘉乐总算明白他为什么心情这么恶劣了,因为尤雅过得不如意,而他当初和她分手即使是因为恨,可比起恨,他显然更爱她,所以才这么痛苦、焦灼、不安。

“虽然过了这么多年,可我一见到她就觉得恨,我说了很多恶毒难听的话刺激她,恰好她父亲当时发病,她跑去医院时险些摔着,我去扶她,反而被她掴了一耳光,脸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

他想起昨晚两人从见面时各自流露的震惊到后来自己情绪失控说出那样恶毒的话伤害她,脸色变得更凝重了,仿佛是覆上了一层浓厚的阴霾。

傅嘉乐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转念又想或许他只是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听众,干脆就陪他一起沉默。

等点了餐送上来,傅司凯随意吃了几口,傅嘉乐看他这个样子自己也美了食欲。

分开时她目送傅司凯离开,连背影都仿佛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伤痛,让她如鲠在喉,想也不想的就掏出手机拨通了宁远的电话,接通后没等那边说话就道:“老公,我想你了。”

傅嘉乐忽然没头没脑的一句让电话这端的宁远神情一愣,眉峰挑了挑,扫了眼目光齐齐投向自己这边的那群医院的高层。

他只好抱歉地朝院长点了下头,然后走到了外面,等到了安静的地方才问:“你没在家?”他听见她那边有汽笛声传来,显然是在户外。

傅嘉乐闷闷地嗯了声说:“司凯哥哥约我吃饭,我现在还在餐厅门口呢。”

“你没让司机陪你出门?”

“他把我送过来我就让他先回去了。”

听出她语气中的闷闷不乐,宁远眉头下意识蹙紧:“你怎么了?”早上出门的时候还笑嘻嘻缠上来要出门吻,像只狡猾的小狐狸,怎么出去吃个饭就不开心了?

傅嘉乐没拦车,顶着似火骄阳,从餐厅门口的人行道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心里因为傅司凯和尤雅的事,莫名就想到了她和宁远,这些天刻意压制的那些负面情绪,好像一下子又涌了上来。

她望着前方的街景,眼神没有焦距,语气幽幽地:“没什么,就是想你了。”想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爱上我,她在心里补充一句。

宁远抬腕看了眼时间,两人从早上到现在分开也不过四个多小时而已。

“你有没有时间过来接我?我不想打车。”

“我下午都要坐诊,你在哪,我让司机去接你。”

她皱眉:“那算了,我还是自己打车回去,免得我还要在这里等。”

宁远失笑:“那不是一样?就算是我去接你你还是要等。”

“怎么可能一样?”她哼了声,明知道他在电话那端看不到,却还是撅着嘴:“如果是你来接那我就算是顶着大太阳等也觉得甜蜜。”

“顶着大太阳?”宁远看了眼烈日当空的窗外,声音略微有些发沉:“赶紧打车回家,不要胡思乱想了,晚上我尽量早点回去。”

傅嘉乐也知道他忙,自己提这样的要求是有些无理取闹,乖乖应声,挂了电话便走去路旁拦车。

但是也不知道运气差,还是怎么回事。

很多出租车明明空着,可是一直就从她身边一闪而过,就是不停下,而路旁又没有可以遮荫的高大树木,没一会她就晒得头晕目眩,心里直后悔离开餐厅时没让傅司凯送自己回去。

就在她怀疑自己会被晒晕过去时,一辆大红色的跑车直直开过来停在她面前。

她眯眸朝驾驶座看去,还没看清楚对方是谁,副驾驶座这边的车窗就降了下来。

驾驶座上探出了一个脑袋,笑的一脸灿烂:“嘿,傅家妮子,怎么一个人傻站在这儿等车?

你没看到‘严禁停车’的告示牌吗?被摄像头拍到可是要扣分罚款的,对面才可以打车。”

傅嘉乐没想到,来人竟然是季佑宁,狐疑地指着他停在警告标线上的大红色跑车说:“那你还在这边停车?难道你就不怕被扣款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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