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1)
“好啊。”文亦晨听着就心动。
上次在书房见过秦家的藏书, 文亦晨已经十分羡慕,如今在见识他家收藏的影碟和黑胶唱片,她更是惊叹不已。嵌在墙壁里的影碟架上密密麻麻地填放着各个时期、各个地区的影视音像作品,她看得眼花缭乱,根本无法作出选择。
顺着小女孩的心思,秦征抽出几部较新的爱情电影给她选择,而她只扫了一眼又继续在架上寻觅:“让我再找找。”
看见她拿起的全是一些颇为猎奇的影片,秦征才想起她的兴趣与喜好,貌似真不是那些情情爱爱、风花雪月。他没有再左右她的决定,刚试调好设备时,她恰好拿着抱着一大盒影碟过来:“我要看这个!”
被选中的不是电影作品,而是某电视台的一部连续剧《法证先锋3》,秦征有点惊奇:“怎么想看这种电视剧?”
文亦晨一脸兴奋:“这部电视剧简直是我的童年阴影!第一部跟第二部都是哥哥陪我看的,第三部播出的时候,他在部队,没有人给我壮胆,所以我一直不敢看。我还看到很多侦探悬疑类的电视剧,你们都很喜欢看吗?”
“还行,你想看就看吧。”其实这些电视剧都是秦满枝的心头好,她自小就对这方面感兴趣,每次出现那些凶杀尸解的镜头,她都能够面不改色地看下去。作为一个男人,秦征觉得自己的接受能力还不如一个女生,他虽然不觉惊悚害怕,但看着还是有点反胃。
就这样,他们用顶级的家庭影院播放着刑侦连续剧,一边看剧一边惬意地聊着天。然而连续剧剧情刺激又紧凑,他们还没静下心来,凶案现场已经呈现眼前。
光是聊天看剧不过瘾,秦征问她:“想吃点什么,我下去拿。”
凌乱的凶杀场景勾起了文亦晨的童年阴影,她匆匆按下暂停按钮,故作镇定地跟上去:“我跟你一起去。”
秦征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她黏人:“好。”
结果他俩捧着一大堆零食回到视听室,文亦晨刚坐下就迫不及待地播放,而秦征则给她打开零食包装。当他把可爱的小饼干送到自己嘴边,她突然醒悟:“这该不是允宝的零食吧?”
“是啊。”秦征一本正经地说,“等他发现零食都被我们吃光了,应该会哭吧。”
文亦晨抽空看了他一眼:“你也太坏了吧!”
秦征毫无罪恶感:“让他老子再给他买,反正他老子有的是钱。”
诚如秦征所言,这里的画质和音效确实比电影院要好。只是效果越好,文亦晨就越是觉得毛骨悚然,虽然惊慌,但耐人寻味的剧情又促使她克服恐惧看下去。
巨大的荧屏投放血腥镜头,文亦晨立即别开了脸,身旁的秦征眼睛也不眨一下,下意识伸手拥着她。
“很怕?”他问。
大概是吓呆了,文亦晨反射性地否认:“没有。”
得到她的答案,秦征就笑了出来:“还说没有,我的衣服都被你抓皱了。”
文亦晨理直气壮地说:“我说错了不行吗!”
他问:“要不要换一部?”
“不要!”文亦晨坚定地拒绝。
秦征虽然笑话她,但同时也十分无私地贡献出自己的臂弯给她倚靠,出现让人不安的镜头之前,他还贴心地提醒她准备闭眼。
刚开始的时候,文亦晨还能竭力维持形象,当剧情越来越迷离惊悚,她最终还是无法自控,好几次都因害怕而狠狠地掐向秦征的手臂。足足看了三集,她才肯告一段落,留待下回分解。
眼见时候已经不早,秦征问她:“累了吗?”
文亦晨正收拾着地方,他又说:“不用管,到时候有人来清洁的。”
原来不经不觉已经十点,文亦晨舒展一下筋骨,说:“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走出视听室,秦征才想起自己还穿着家居服:“等我一下,我先换衣服。”
文亦晨就站在楼梯口等他,大约半分钟以后,声控廊灯倏地关闭,她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摔到地上。脑海不适时地浮现剧中的血腥镜头,心脏砰砰砰地剧跳,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今晚实在是失策了,原以为找到秦征陪同观看就无所畏惧,可是她却忽略了之后要怎样度过漫漫长夜。以前她即使害怕,起码也有父母和大哥在家,而然现在,她貌似有回到只有自己的公寓……
入夜后的大宅静悄悄的,文亦晨无法再独自待着,她拼命压下那些让自己害怕的念头,拔腿就往秦征的卧室奔出。
声控廊灯再度亮起,然而这点亮光已经无法驱走文亦晨内心的恐惧。此时此刻,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站在秦征卧室那扇虚掩着的门前喊他:“秦征秦征!”
听见她的唤声,秦征连皮带都没系好就急急地走出来,还没来得及发问,她已经飞身扑向他怀中。他很快明白过来,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抚她:“不怕,我在呢。”
文亦晨像捉救命草一样捉住他的衣服,良久以后,她终于抬起头来,可怜巴巴地对他说:“你收留我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征哥:有这等好事?不可思议啊!
经过慎重的考虑,我打算下一本先写萧家大哥的故事,喜欢的小伙伴可以收藏一下哈~附上文案:
《情深意馋》
走投无路之际,只剩一腔孤勇的的阮惜棠偷偷跑去见萧勤。
在奢靡的江景套房内,她红着脸对陌生的英俊男人说:“萧先生,听说我们有婚约。”
萧勤神色冷淡,毫不留情地回绝:“抱歉,我没有兴趣结婚。”
望见双眼红得像兔子的女孩,他将下达的逐客令竟倏地变成:“不过养养宠物倒是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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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情六欲中,食欲最凶残。
遇到阮惜棠之后,萧勤发现这确实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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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可餐的娇软少女vs清心寡欲的高冷大叔
第46章
被紧紧依附的秦征心潮起伏,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可以啊, 你想睡哪里?”
这问题还真难倒文亦晨, 她的脑袋已经被光怪陆离的可怖想法占据, 根本无法冷静地思考。她看着秦征, 无声地渴求着他的指引。
秦征好心提醒她:“这层只有我的卧室,如果你打算睡客房,那只能住楼下。”
文亦晨露出略有所思的神情, 似乎正衡量其可行性。
她不说话,秦征则继续分析:“不巧今晚大家都不在, 你自己住一个楼层……唔, 安静是安静, 不过我可以帮你打开所有的灯, 这样就不黑了。”
文亦晨有点崩溃, 这明明不是开多少灯的问题!
怕是觉得不够, 秦征接着补刀:“虽说留在你的小公寓, 会比待在这种空旷得连走路都有回声的地方有安全感得多, 不过这里起码有我, 你要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大喊一声, 我肯定马上下去救你。”
说着, 他还恶作剧般往她颈侧吹了一口凉气。
文亦晨骇得汗毛都要竖起来,这下更不敢松开他的衣服:“我不住客房!”
秦征道貌岸然地点了点头,十分爽快地答应她:“你随意,住哪里都行。”
平复了好一阵子, 文亦晨才从臆想出来的恐怖场面抽离,她觉得丢脸,于是动起了小心思逃避:“我想洗澡。”
秦征替她忙前忙后,一下子找衣服一下子调水温,当她红着脸跟自己道谢,他玩心又起:“自个儿洗澡会害怕吗?要不要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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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亦晨脸色更红,想瞪他却又一点气势都没有。
他摸了摸文亦晨的鼻尖,关门之前对她说:“我在外面等你。”
文亦晨这辈子是都没有这样窘迫过,她氤氲着满身水雾裹着睡袍从浴室出来,秦征还真的守在门外,一副随时候命的状态,要是听见她的叫喊,他可能真会破门而入。
在她巴不得挖个洞钻进去的时候,秦征伸手撩了撩那湿漉漉的长发,继而牵起她的手:“我帮我吹头发。”
迷迷糊糊地,文亦晨就被按在床沿,任由站在身侧的男人拿着吹风机一丝一缕地替自己将头发弄干。她突然好奇,于是问他:“你还给别人吹过头发吗?”
“有啊。”秦征回答。
伴着吹风机运作的低鸣声,文亦晨觉得自己的心湖貌似亦咕噜噜地泛起酸泡:“是谁?”
“允宝啊,可他的头发比较短,几分钟就吹干了。”掂量一下她的头发,秦征粗略地估算,“至于你的,最少也得二十分钟吧。”
刘海搭在眼前,文亦晨调皮地将它吹起:“那你是不是嫌累啦?”
“如果你愿意过来,”秦征的动作放得更轻柔,“我每晚都给你吹头发。”
秦氏夫妇归来的时候,文亦晨正坐在床头发呆。听见豆芽的吠叫,她走到落地窗前挑开窗帘,隐隐辨认出楼下的人,她连忙对秦征说:“你爸妈好像回来了!”
秦征正把吹风机放回原处,听见这话,他头也不抬:“哦,那你打算跟他们说句晚安吗?”
被他故意曲解意图,文亦晨哭笑不得:“别闹!”
秦征衔着笑朝她走过去,在她毫不防备之际,他将人拦腰抱起,然后抛向那松软的大床之上。
由于力度把握得好,文亦晨没有摔疼,只是脑袋轻微地颠了一下。她撑着床褥想找个着力点,而秦征的身体已经倾覆下来,那温热的气息亦随即喷洒在自己的颈脖间。
“你别跟我说,他们回来,你就要走了……”秦征若有似无地笑了声,“我不会放人的。”
在这一刻,文亦晨觉得自己像是掉进陷阱的小猎物,望见秦征那奸诈的笑,她嗔道:“你的大灰狼尾巴露出来了!”
秦征一条手臂扯过丝被盖在两人身上,另一条手臂则把那团娇娇软软的人儿藏在怀里:“反正你今晚就要陪着我,毕竟我也害怕得很啊。”
这家伙根本没有半分惧意,文亦晨知道他又拐着弯取笑自己。她虽然又恼又羞,但却不得不承认,待在他身边确实踏实又安心,原本挥之不去的恐惧,此时也因几句玩笑话而烟消云散。她还在暗自感慨,正拥着自己的男人已经伸长手臂把卧室里的灯全部关了。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文亦晨瞬间顿住所有小动作,正胡思乱想着,头顶就响起秦征那低沉的声音:“睡吧。”
待她乖乖缩进被窝,秦征的手臂就收了回去:“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
那句“什么都不要想”有好几重意思,文亦晨心虚地翻身背对着他,还顺势扯走大半张被子:“知道了,晚安!”
自懂事以来,文亦晨就没有跟异性这么亲密地躺在一张床上,尽管他什么都没做,也足以夜不成眠。在她又一次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翻身时,幽幽的一声叹息突然在耳边回响,她不自觉屏住呼吸,足足过了五秒,才怯生生地问:“你还没睡着吗?”
秦征睁着眼睛:“你不睡,我哪里敢睡?”
虽然他没说,但文亦晨知道是自己影响到他了:“对不起,我不动了。”
秦征将手搭在枕头:“靠过来。”
犹豫了一下,文亦晨就缓缓地挪动着身体,小心翼翼地枕到他的手臂上。平时他应该有健身的习惯,臂上的肌肉硬邦邦的,她调整了好几次才找到舒适的位置。
两人的距离重新拉近,方便了秦征作乱的手,他摸摸文亦晨的脸,笑道:“认床?”
文亦晨如常地点头,然而那动作却像只小猫一样蹭着他的手臂。
有股酥痒自手臂蔓延至指尖,秦征的声音沉了几分:“那你……要不要我哄你睡?”
文亦晨还真的没有什么睡意,翻了个身面对秦征,她兴致勃勃地问:“你要像哄允宝那样哄我睡觉吗?”
秦征低低地笑:“哄孩子睡觉跟哄女朋友睡觉的方法,能一样么?”
两人相安无事地躺了这么久,文亦晨对他的戒心已经完全放下,因而没有琢磨他话中的意思:“都大同小异吧,要不你先给我讲个故事!”
秦征沉默了一下:“不会。”
文亦晨不相信:“你没有给允宝讲过故事吗?”
“他一个男孩子,听什么故事。”秦征理所当然地回应。
这样的歪理让文亦晨发笑,平日被他取笑得多,如今她也想看看他犯难的样子:“我不管,我就要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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