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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鱼走丢的事你爸别是知道了吧?”南北墨压低声音问姜御丞。

“应该,没。”姜御丞笑了笑说。

“那就好,我们打算去网吧吃鸡,一起呗!”南北墨说。

“我先带他去找他母亲。”姜御丞说。

南北墨:“成,那我们在这里等你啊!”

两人往酒店里走,南珈看见姜祉余迈着小碎步走在姜御丞旁边,姜御丞没牵他,手揣在兜里。

等两人走远,南北墨的声音就在南珈耳旁幽幽升起:“他俩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所以三鱼才会比二丞小十多岁,是不是看着他俩特像父子。”

南珈:“......还好吧。”

南北墨找了家环境还不错的网吧,四个人三排,额......其实是姜御丞观战,然后南北墨自己菜到抠脚反而怪南珈不配合队伍行动,顺带说肖燃没什么用就只想躺鸡,姜御丞听不下去了,从观战进阶到用南珈的号打,几局都带领队伍吃鸡。

在最后一局决赛圈的时候,姜御丞两枪取了对面两个人的项上人头,赢了。

肖燃憋得不行大喊两声“鸡啊鸡”就跑去洗手间,而南北墨死在了去决赛圈的半路,此时正郁闷着看电脑屏幕。

南珈不由得感叹:“大神啊。”

坐她旁边的姜御丞隐隐勾了勾唇,眸光流转,把耳机摘下来,南北墨就说:“不打了,我好心累,等肖燃回来,我们吃宵夜去。”

“不吃了不吃了,我先闪一步,家里有点事儿,”跟幽灵一样出现的肖燃捡起椅子上的外套穿上,“拜拜了丞哥小妹,下次再约。”

“速度那么快,要不要送你啊?”南北墨随便吆喝一句。

肖燃摆摆手:“还是不牢你大驾了,坏人一瞧我这寸头都自动退避三舍的。”

“快走吧你,”南北墨说,“二丞,我们就去那家小李烧烤,打包去我家吃,正好刚冰上啤酒,他家啤酒卖得贼贵了,喝一次老觉得亏一次。”

姜御丞笑,“好啊。”

时间也挺晚了,南珈一般临睡前都不会吃太多东西,撑着很难受,还是这种撒了辣椒的,南北墨点了一堆鸡翅鸡腿鸡皮甜肠腰子肉串儿烤茄子烤生蚝,南珈不太想吃就没点,付账等老板打包的时候,她不紧不慢地打开包拿钱,姜御丞就直接掏了两百块给烧烤店老板。

南珈捏红包的手顿在空气中,微微发囧:“......来的时候说是我请客。”

“不用,”姜御丞接过老板退的零钱,弯了弯嘴角对南珈说,“有男人在的时候,像你这样的小姑娘不需要掏钱。”

好吧,南珈承认是被姜御丞给感动到了。

把红包揉回去。

回家的半路,姜御丞用剩下的零钱买了一袋水果。

南北墨把两大包烧烤拿到客厅摆着,南珈提着那袋水果去厨房,刚洗了几个苹果和梨子,姜御丞就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啤酒,一罐罐摆在吧台上。

五,六,七......

南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数,到第十罐的时候,姜御丞把冰箱门关上,倚着吧台看她,“要帮忙吗?”

“不用了,我自己能搞定。”南珈摇摇头说。

“小心点别切到手。”姜御丞说。

“嗯。”南珈点了点头,在刀架上挑了把顺手的刀,砧板也铺上。

姜御丞还没走,清淡的眸子里带了几分暖意,“今晚的琴声很好听。”

南珈顿了顿,抬头诧异地望姜御丞,姜御丞拿了罐啤酒贴一下她的额心,唇角噙了丝笑,“好好切,馋了可以偷吃几块。”

说完,姜御丞用一只竹篮把啤酒全装走了。

南珈摸摸额心,凉凉的,嘴角不禁弯了起来。

她在笑什么呀!

把切好的水果给送过去,南珈偷吃了几块就上楼去了,两个男的喝酒吃烧烤没什么看头,从浴室里出来,南珈伸头往楼下客厅瞧,姜御丞和南北墨还在聊天。

南珈便回房间,大神回消息了,她高兴地爬上床躺着,之前发消息说的是她今天上台弹钢琴的事,大神回说按她参加比赛的经验来看应该难不倒她。

南珈给他回过去:还被人夸琴声好听!

大神:看样子很高兴。

南珈:也没有啦,我就偷偷笑了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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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着手机屏息等了有一分多钟,大神好像突然变严肃。

“珈儿,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就在你身边。”

南珈从床上跳起来,手机都有些拿不稳了。

可能是太期待跟大神见面,她的脑子一瞬间全乱了,找不到方向理顺,跟有一团麻花一样搅啊搅,吧一堆东西全拧在一起。

不过她很快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也就没那么激动了。

她来了大神生活的郢城,大神肯定在她的身边呀,只是距离问题,大神说这句话也没什么不对。

那么问题来了,她要不要提见面的事呢?

南珈不是以貌取人的那种人,从小就被父母教育说识人得识心,心好了那这个人没问题,心不好,多漂亮的外表都丑陋。

假使大神长得不尽如人意,家庭出身不好,南珈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照样会跟大神做朋友,像以前一样聊天,可是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大神的想法,大神也从没提过,唉......

犹豫再三,南珈鼓起勇气打了一句话发出去:

大神,我们会见面吗?

第5章 浅喜似苍狗(5)

姜御丞进家门的时候,一楼客厅空荡荡的,芦蘅拿着杯热水从厨房里出来,看见他回来了,忙走过来小声地问:“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家啊?”

姜御丞换上拖鞋,看了芦蘅一眼,径自往前走,芦蘅跟来,“御丞,你爸爸他回来了,现在在书房,让你回来后去找他,有什么事情就好好说,别跟你爸爸置气。”

“啊。”姜御丞淡淡应了声,上楼。

芦蘅愁眉紧锁,有些焦虑地拉住姜御丞的小臂,“你爸爸他知道祉余走丢的事了,所以才会从部队里赶回来。”

姜御丞面无表情,垂眼瞥了瞥芦蘅的手,眸子里冷意四起,芦蘅忙松开,他便走上楼梯,往书房的那边去。

芦蘅握紧水杯,担心地站着看姜御丞走到书房门口,她赶紧回房间。

姜云之端坐在桌前,手边摆着大檐帽,军装还穿在身上,估计是着急赶回家没多久来不及脱,见姜御丞来了,姜云之把书合上,开口就问:“又去哪儿鬼混了到现在才回来,知不知道你芦阿姨有多担心你?!”

“我去哪儿,好像不用她管吧。”姜御丞回道。

姜云之肃着一张脸,眼神锐利,“你是不是去找你妈了?”

姜御丞双手抄在兜里,神情尽是散漫,哼笑了声道:“一回家就心急火燎地叫我来,只为了问这个?”

姜云之的脸色立马凝住了,站起来负着手走到姜御丞面前,压低声音说:“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要一直将你芦阿姨跟祉余视为外人吗?今天祉余为了去找你而走丢,祉余是你的弟弟啊,你芦阿姨更是把你当亲生儿子来看待,你不回家,她就一直等到你回来了才休息,她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心血,你瞧瞧自己是什么态度!”

“那我妈当初做的呢?”姜御丞反问,眸色静若一汪没有涟漪的清水。

“你......”

姜云之正要抬高音量,门外就传来姜祉余哭闹的声音,“爸爸,爸爸......”

姜祉余推门走进来,姜云之立马把怒气给压回去,笑着去抱起姜祉余,擦掉脸颊的两行泪痕,好声好气地哄道:“爸爸在,发生什么事了我的小子诶,你妈妈呢?”

“我睡不着,很想爸爸,爸爸好久都没和我玩了,我想和爸爸一起睡,爸爸你今晚不走了是吧?”姜祉余抽咽着嗓子。

“是,爸爸不走了,留下来陪你,”姜云之说,“明天给你过生日,买一个很大的蛋糕好不好?”

“我睡觉去了。”姜御丞撂下简简单单几个字,转身就走了出去。

姜云之心里一股闷气找不到地方放,再想吼人,念于小儿子在这儿,只好作罢。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砰的一声,门关上,没有开灯,房间黑兮兮的。

姜御丞背朝下倒在松软的床上,仿似彻底放松一样,他吐了一口气,脑子也跟着松了,像把海绵摊在石头上翻来覆去地晒,蒸发掉多余的水分。

父母在他五岁的时候就离婚了,芦蘅是之后才来到这个家的,至于姜祉余......

姜御丞又叹气,就是个烦人的小家伙。

小家伙,谁说过这个来着??

不过从进书房到出来,他的情绪保持得还算可以,平衡稳定,没太大起伏,就连回忆这些前尘往事,都只用了简短的两三句话一概而过。

嗯,是一位完美的未来战斗机飞行员必须具备的心理素质,语文还得好。

除了那十罐啤酒,在南珈上楼休息后,南北墨又去搞了五罐来,把剩下的下酒菜都扒拉完毕,他才回的家,两家离得不算近,路上还玩了会儿手机......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反正想了好像也没啥用处,过了十几分钟,他掏手机出来看时间,现在已经夜里十二点了。

身体隐约有点发热。

姜御丞再坚持躺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了就把领带扯开随手一扔,手机也乱丢,他坐起来,一颗颗地解衣扣,月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他身上,腹肌因为呼吸缓慢地一起一伏,这时候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他侧眼瞧,想到了点什么,便笑了。

因着酒精的作用,他睡得还不错,没半夜梦醒。

第二天早上,姜祉余来敲姜御丞的门,当时姜御丞在穿衣服,就没让小家伙马上进来,而是问:“有事?”

姜祉余抬高声音在门外说:“哥哥,快下来吃早饭了,吃饱以后我要跟爸爸妈妈出门买蛋糕,你也陪我去好不好呀?”

大半天,姜御丞没应,穿好衣服后才过来开门,姜祉余立马钻进来抱住姜御丞的腿,开心地笑,“吃饭了哥哥,爸爸妈妈都在下面等着了。”

姜御丞心里一下莫名有些烦躁,就把他提开,冷冰冰地说了句:“离我远点。”

姜祉余向来对姜御丞又敬又畏,姜御丞一说话,他就会听,不管是什么,但他很喜欢姜御丞,总想跟姜御丞亲近一点,可姜御丞似乎没那么在意他。

姜祉余吃瘪,只好乖巧地跟在姜御丞腿边迈着小碎步,下楼梯的时候就犯难了,想喊姜御丞,不要抱,只抓裤腿就好,但姜御丞就好像身边没人似的,自己走了下去。

最后是芦蘅上来把他抱去饭厅的。

姜云之见状,脸色就垮了好几个度,一直盯着姜御丞到坐下,芦蘅抱着小儿子正往楼下走,终于还是忍了忍,放缓语调说:“吃好后跟我们出门一趟,去给祉余买蛋糕,晚上待家里给祉余过个生日。”

“不去,有事。”姜御丞说。

“什么事能比祉余的生日重要,不去也得给我去!”姜云之操着一副命令的口气。

姜御丞没立马接话,早饭很丰盛,每天早上李嫂都喜欢做一大桌,但今天他却没什么胃口,只舀了碗八宝粥放着,然后说:“带训的事,教员要开个会。”

这话一出,姜云之顿然间哑口,也不好反对,半晌后才说:“晚上记得回来。”

“啊。”姜御丞漫不经心地应,继续喝粥。

自从昨晚没脸没皮的问大神那个问题之后,南珈等了将近半小时都没收到大神的回复,由于时间太晚,她经不住困意就睡着了,于是到现在都没敢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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