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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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弦对着慕云燕行礼,但是慕云燕张嘴让旁边的姬妾给他嘴里喂了一个葡萄。

他笑了一下,说道:“这葡萄真甜。”

之后,慕云燕这才后知后觉地对槿弦说道:“你过来做什么?”

槿弦低着头没有说话,一直愣愣的站在那里。

慕云燕叹了口气然后对着怀里的两个女子说道:“你们先下去。”

那两人是慕云燕在府里还算是比较宠爱的姬妾,不过她们每次在槿弦的面前却总是会吃亏着。

离开的时候,两人还恶狠狠的瞪了槿弦一眼。

要不是知道这个女人只是一个卑贱的奴隶,她们早就把她给扔了出去。所以,她们却都不把槿弦当成是自己的对手,毕竟槿弦在这皇子府中住了十几年都还是如今的地位。

所以,她们并不觉着槿弦能够给她们造成什么威胁。

众人人都离开之后,槿弦才对着慕云燕开口说道:“主子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慕云燕点了点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当然好得差不多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慕云燕并没有看着自己眼前的槿弦,但是槿弦却突然开口接过了慕云燕的话说道:“难道主子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解开你的毒吗?属下愿意为了主子……”

槿弦的话还没有说完,慕云燕却啪的一下把酒杯扔到了槿弦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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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不是你该操心的,滚下去!“

☆、第四百四十章 蛊母

可是,槿弦却并没有离开,她一直都站在那里。

慕云燕冷冽的眼神再次扫到槿弦的身上,“我说了,滚出去!”

这还是这么多年以来,慕云燕第一次对这槿弦说出如此难听的话语,也是他对槿弦发如此大的脾气。

可是槿弦却依旧跪在原地,动也不动。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和慕云燕两个人僵持了很久之后,慕云燕终于不再说话。

修长的手指拿过酒壶,然后倒酒,默默的将桌子前面的酒杯端起来一饮而尽。

看着这样的慕云燕,槿弦知道,他总算是冷静了下来。

现在慕云燕能够冷静了下来,那么她也可以去劝说他应该做的事情了。于是,槿弦默默的走到了慕云燕的身旁,然后接过了慕云燕手中的酒杯放到了一旁。

“主子,槿弦的一条命不值钱。”

慕云燕见到酒杯被槿弦拿走了,然后就拿起酒壶继续往自己的嘴里面灌酒。

突然,他感觉到了自己身旁女子的啜泣。转头才发现槿弦已经泪如雨下,这么多年了,槿弦很少在他面前哭出来。

自从很多年前,他拿着剑逼着槿弦去影楼的以后,槿弦就再也没有再慕云燕的面前哭过了。

可是如今,槿弦却哭成了这副样子。坐在那里没有声音,只是低着头在那里啜泣着,可是豆大的泪珠却从她好看的眼睛里面一颗一颗的往外流出。

“主子,这个蛊除了我,无人可解。”

槿弦咬唇,抹干了自己的泪水。这么久了,她几乎都忘了眼泪是咸的了。

慕云燕身上种的不是毒,而是蛊虫。这只蛊虫是历届影楼门主身上必须中的蛊母。

可是,慕云燕冷冷开口,“你以为你是什么?你以为你的命不值钱是不是?”

然后,慕云燕推开了槿弦,打算离开这里。

可是慕云燕刚刚抬脚,槿弦却一把上前抱住了慕云燕的腿。然后拖在那里,不让慕云燕离开。

他们两个都再清楚不过了,如今能够解开慕云燕身上毒性的,就只有槿弦了。

她身为影楼的门主,这毒药本来就是给影楼门主量身定制的。

其实,影楼门主其实都应该身上带着蛊母的。可是这就是一种毒药,锥心刺骨,且每月会复发一次,根本无药可医。

但是,影楼的这种做法就是要告诫影楼的每一个人,他们本来就是走投无路的杀手。所以在,这里性命并不能算得上是什么,规矩才是最重要的。

故而每一个影楼门主,都是不能抗拒这份使命的。

但是,这也会导致影楼的门主每个人在位的时间都不会超过10年。因为10年的时间,蛊母会抽空宿主的身体,让她无法再继续影楼门主之位。

这样好处实在是太多了,一是可以保障影楼的每一个门主都遵守着这个规矩,而且还可以及时的更换新鲜血液。最重要的是蛊母在影楼的每一个门主身上,那么下面的每一个杀手中了蛊虫之后,就必须会无条件的服从门主的命令。

这样的好处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每一个利欲熏心的人都不会拒绝。

这一切却在槿弦这里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当年慕云燕知道这个残忍的规矩之后,想方设法的帮着槿弦暗中移花接木的改变了这一切。

现在影楼中的人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真正知道槿弦身上没有蛊母的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当年槿弦在影楼里面学成之后,在慕云燕的配合之下打破这个规矩,她偷袭了门主,所以并没有继承到这残忍的蛊母。

之后慕云燕也花费了大量的心力,把上一任的门主给养着,没有让她失去性命。所以之后,蛊母还在上一任门主的身体里还存在的好好的。但是,当年他们计划的没有任何的纰漏,可是唯独却忘记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因为他们的的冲动导致上一任的门主并没有把影楼中的事情完全的告诉槿弦。

所以这些年,槿弦处理影楼中的事情也是耗费了不少的心力。

但是这一次,为了了解到影楼里面真正的消息,所以槿弦不得不再去见到前任门主。但是她过去之后,发现门主的身体已经几乎被蛊母给吸收的快要垮掉了。

门主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加上威胁,要求槿弦必须接受蛊母。

槿弦想了一下,其实她本来觉得这就是她该得的。她得到了影楼,天下第一杀手组织,但是却没有承受这份痛苦。或许,是时候得到自己应该得到报应了。

可是偏偏慕云燕赶到了,然后,在关键的时候替她承受了这一切。

“槿弦的命是主子给的,所以槿弦不能够让主子这样。”

槿弦身为影楼的门主可以承受这份诅咒般的毒,可是慕云燕却不可以。

慕云燕也一直在想方设法的推开槿弦,可是却一直没有结果。最终,慕云燕放弃了挣扎他坐了下来。

然后,他和槿弦面对面的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我是主子,所以我会找到解决的办法。”

慕云燕叹了一口气,他十分庆幸当时自己赶过去的时候并没有太迟。否则,他知道自己要是再去的迟一点,那么可能就不是现在的这副样子了。

尽管他知道这蛊母在槿弦的身上待着,因为槿弦是影楼的门主,所以这蛊母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太大的负担。

可是一想到,这样长此以往,蛊母会对槿弦的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摧毁之后,慕云燕就觉得不可以。

他觉得至少自己是个男人,应该自己去承担这一切。

“槿弦,很多年前我逼着你去影楼,那时候我就已经亏欠着你了,如今正好是一个机会让我可以偿还给你。”

恰巧这个时候,慕云燕身上的蛊母又开始躁动了。

蛊母的对着槿弦有感应,它这一生追求的人都是影楼的门主。所以察觉到槿弦在它的身旁之后,这个东西在慕云燕的身体里一直在不停的躁动着。他感觉自己已经开始不能控制自己了,这让他有点慌乱了。

☆、第四百四十一章 影楼门主

慕云燕也感觉到自己周身都开始疼痛意识也开始模糊的时候,没有控制着自己对这槿弦讲出了这样的话。

槿弦愣了一下之后,能够听到慕云燕这样说,她觉得自己这一生做的所有事情都算是值得的了。

槿弦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慕云燕说道:“主子应该知道我们身为影楼的门主有诸多的规矩,可是有一点槿弦却自始至终都在对你隐瞒着,那就是影楼的门主这一生都不可以动情。”

每一次慕云燕和槿弦近距离,如果有肌肤之亲,而刚好在那一瞬间槿弦的内心动摇了的话,她的身体就会如同被硫酸给浇烫过一般的疼痛之后还会溃烂。

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槿弦从踏入影楼之后就无法和慕云燕近距离接触的原因。其实在当初她进入影楼的时候,是十分不愿意的。

可是慕云燕却拿着剑来逼着她去进入影楼,当时槿弦就有问过慕云燕,如果以后慕云燕后悔了怎么办?

当时慕云燕摇着头说,这一生他绝对没有后悔的事情。

后来槿弦就真的咬牙去了影楼,她知道自己决定的那一瞬间开始,就知道自己这一生和慕云燕是真的是完了。

从前他们只是主仆之分,可是现在到以后他们却真的不能有任何的瓜葛了。

能够做到江湖第一杀手,影楼付出的努力要比常人多得多也凶残的很多。槿弦的身上早已经被各种的束缚和各种的宇宙充满着,很多事情她已经在不得已之中选择了。

就像是槿弦对慕云燕的感情,尽管她已经逃避了这么多年。可是她知道,这件事情终究还是得回到她的身上来。

现在槿弦的眼睛也不再有丝毫的泪水,她抿着唇微微一笑,然后伸手抓住了慕云燕的手,拿出了自己手中的匕首。

之后在慕云燕也因为自己身体中的蛊母的霸道而几乎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他只是感觉到隐约之间有人拿着匕首从他走了过来。

可是当他想抬手的时候,却怎么都动不了。槿弦划破了他的手掌,然后也同时划破了自己的手掌,轻轻的抓住了慕云燕的手。

就在两个手掌对接的那一瞬间,慕云燕身体内的蛊母就像是得到了号令一般迅速的移动着,然后到了槿弦的身体里。

同一时间,慕云燕身体上的伤痛消失,而后槿弦则是痛苦万分的蜷缩在地上。

好不容易恢复一丝理智之后,槿弦立马就起身想逃离这里。她不想让慕云燕看到如此狼狈的自己,从这里爬起来之后,槿弦立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侍女匆匆的跟了过来,看着自己主子如此憔悴的样子十分着急。

可谁知槿弦却转身就进去了房间,还把房间门关上。

“明天早上之前谁都别进来。”

侍女觉着心中有疑惑,可是对于自己这个阴晴不定的主子,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

关了房门就老老实实的出去愿在外面守着了,而房间里面的槿弦则因为痛苦,在不停的满街打滚。

攥紧了自己的手心,然后用手指在手心里面留下了一层带着血腥的月牙。她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叫出来,然后嘴角流出来很多的鲜血。

可是没有办法,痛苦是她本应该承受的,所以她必须要承受。

到天亮的时候,蛊母才终于适应了槿弦的身体,安静了下去。可是,叫醒槿弦的不是清晨的第一抹阳光而是一桶冷水。

槿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并不在床上。但是浑身却酸痛得不行,看了看手掌昨天被匕首划伤的伤口已经慢慢的痊愈了,已经结了痂。

但是,推门进来的正是昨天慕云燕怀里的其中一个姬妾,丽姬。

丽姬带着一众的奴仆嚣张的站在那里,丽姬在府中是慕云燕最为宠爱的姬妾。现在,她现在那里打量着房间,但是全程用手捂着鼻子。

丽姬嫌弃的看了一眼槿弦的房间,本来以为槿弦一个人有一个院子会把自己的院子装扮成什么样子。可如今进来之后却发现,不过是简单古朴的装饰,连最基本的花瓶什么的摆设都没有,果然是一个无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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