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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商麟,依我看,你就是想把我这个糟糠之妻扔到宫里去等死是吧,那后宫吃人的你不知道吗?”林皎月一听要到宫里去常住,立刻就想到了她现在还在宫里养尊处优,但是见着林皎月便算计着林皎月性命的“长姐”,一想到林殷殷,林皎月就不自觉的皱上了眉头,虽说林皎月也不怕林殷殷那些个脏手段,可是吧,这林皎月到底是个惜命的,怎么会乐意把自己的性命放到宫里去,让觊觎她这条小命的人日日夜夜都能惦记着呢?

乔商麟听林皎月这么说自然是想笑的,可这会儿子若是笑出声来,只怕乔商麟今个儿就别想出门儿了,他们一家就直接算个抗旨,直接收监,然后就只用等着旨意发配了,还想性命也没个别的用,乔商麟将林皎月扶起来,看了看今日收拾打扮好的林皎月,满意的点了个头,也不搭理林皎月的话,毕竟对于乔商麟而言,在宫里,对付想要林皎月性命的人,还有乔缨撑腰,可若是在家里,以顾青莲的身手,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其中各个风险,他乔商麟从商这么多年还是能一眼就看透的。

林皎月见乔商麟不搭理自己,便一挥手将乔商麟搭在自己腰身上的手给扫落下去,“今日进宫还需要带着春釉,你可知道?”林皎月倒是不乐意将春釉给带进宫去,可春釉毕竟是他小乔府里的二夫人,自然是好生对待着,这该带着去的地方一个都少不得,省得外头的人说她林皎月善妒,容不下二夫人。

乔商麟见林皎月这么问了自然就要回答,“昨儿个宣旨的时候春釉在一边,听到了旨意,也就问过我了,这会儿子春釉应该已经到马车里边坐好,等着咱们出发了,夫人,咱们还是快些吧,今日应该是耽搁不得的。”

这乔商麟说完话,林皎月冷哼了一声,有转过身去,照了照镜子,补了补口脂,愣是见镜中人妆面优雅,发髻盘得合眼了,才又慢慢起身,往外头走去,这林皎月自然是赌气的,可到底是不能将这心里想的话说出来,也就不再理会跟在身后的乔商麟上了门口第一辆马车,也不顾春釉请安,就那么直直上了车。

这若是搁在平时,林皎月自然是好脾气好相与,她林皎月若是不承认这个二夫人,这个春釉虽然挂着二夫人的名,可到底还是对他家没什么损害,可是这如今带着春釉进宫去了,这宫里的也就全都知道此事了,尤其是林殷殷自然是更得意,虽说这一切都是虚假的表面现象,可林皎月心里还是不舒服,毕竟这到底是没有人愿意因为这些莫须有的事情给烦恼了。

乔商麟一路跟在林皎月屁股后面,他乔商麟还真是第一次见林皎月使这种脾气,这果然是穿上公主制的衣衫,便拿起了公主的架势,这相比于林皎月穿上衣衫的不好说话,乔商麟还是更喜欢那个寸缕不着,在他身下好声好气求饶的林皎月,想到此处,乔商麟便也没顾及这站在马车边上被他们这夫妻这二人忽略的春釉,愣是红着脸跟着林皎月上了车,这春釉自然是明白这二人意思的,故而这管家也就引着春釉上了后头的那架车,这一路便悠悠的进宫去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朔日(二)

这头林皎月和乔商麟就进了宫去,这到宫门的时候,正好乔城北带着慕云从朝堂上也走了出来,黑着脸,看着刚进宫的乔商麟。

这乔商麟见乔城北黑着脸,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招惹他这个叔父了,反而是林皎月,见乔商麟不知道上前行礼作揖,便推了乔商麟一下,这在皇宫内院里,可不是能像在宫外头那么无礼的,若是在外头家里,乔商麟见了乔城北不做礼,乔城北也不会计较,毕竟没个外人,没必要计较,可是这如今这宫门口不止这叔侄俩,还有这刚下朝往来络绎的大臣这若是想要在这会儿给乔家再上眼药,也寻个藉口,这乔家小的不懂礼数就是个能抓出来说的,故而林皎月也知道这件事不能这么做,故而才在背后推了乔商麟一把,让乔商麟心里有个底。

这叔侄俩都回过了神来,一个行礼,一个回礼,这一副合家美好的样子倒是有些做作了,只不过既然进了这宫城便不能让旁的人抓到乔家的痛楚,毕竟这些日子乔家刚过了两天太平日子,对于此时的乔家,不能再出差错了,乔城北见乔商麟给行了礼,林皎月带着春釉在身后也给乔城北做了礼,乔城北也就微微点头以示回礼。

“皇上说了,让王爷现到乔贵妃那儿先坐着,皇上一会儿便过去。”这慕容西慈身边的大太监往乔城北这处愣是跑得气喘,这慕容西慈也是,愣是掐着林皎月他们进宫的点才遣了太监去传口谕,倒是有些顽皮的模样。

可是在这太监没来之前,这边乔城北这几个人站在一堆,也没有说话,倒是有些低气压,毕竟这虽然是都知道要到乔缨那处去,可是这次不管是乔城北这边也好还是林皎月这头也罢,收到的旨意,都是在早朝下了之后到宫中,依照往些日子的规矩,这林皎月进了宫便应该到乔缨宫中去坐着,可今日确实不同,这带着一家子人进宫来,还是要等皇家的安排了,才能再往宫里去,到底是不方便的,于是这一家子人就当真是大眼瞪小眼的站到一块儿,只有慕云站在一边不知道说些什么,毕竟他还当真是第一次进着宫中来,还跟着一同上朝,受了封赏,心中却是百般滋味,自此前朝慕家又重入朝堂,本在江湖之远的慕家,又回到了朝堂之上,只不过对于慕云而言,江湖也好,朝堂也罢,以后的日子也就这样了。

乔缨这头还没起身,到了朔日虽说早就知道这乔商麟带着林皎月会早早的过来,可是乔缨还是觉得身上懒懒的,直到乔城北这一行人,在院子里坐了快半个时辰,那头才说乔缨刚起,这毕竟乔城北他们今日是来陪乔缨的,故而乔缨就算起得晚一些,也不碍事。

乔缨出来的时候,慕容西慈还没过来,林皎月坐在院子里和乔商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春釉到底是乔缨的人,在这院子里还是有些熟络的宫女的,乔商麟也就让春釉自己在宫里行走了。

“用过早饭了吗?”乔缨其实起得并不算晚,只不过是这上朝的和奉旨进宫的来得太早了,这乔商麟和林皎月辰时之前就到了,这乔缨自然是没起身的。

“姑母,还没有。”乔商麟本来在外头是个独当一面的,可是这一到乔缨眼前就变得跟个小孩子一样,这乔缨一问到乔商麟吃没吃过早饭,乔商麟自然就一副乖巧样子回答,愣是把林皎月看得一愣一愣的,毕竟这两人在一起这么几年,一起过日子,林皎月是当真没见过乔商麟以为一顿发这么说话。

乔商麟这一回话,乔缨就笑了,“兄长,你用过早膳了吗,若是没有,就一道用了吧。”乔缨知道这前朝上朝早的很,这慕容西慈也总是上过朝才用早饭,这往日乔城北下了朝自然也就回府了,可今日下了朝,便到她这宫里来,也不知道乔城北用没用过早点。

“叔父这么勤勉,自然是早起用过了,姑母就不必操心了。”乔城北一听乔商麟这么说,这脸上本来就“黑”得紧,如今更是黑了,这乔商麟见状,心里自然舒坦的很。

乔缨听着乔商麟这么说话,自然是知道乔商麟就是故意如此的,一看乔城北的脸色,乔缨就知道乔城北也没用过早饭,“你个没规矩的,也就是皇上不在,若是皇上在,看他不好好罚你。”乔缨说这话,眼角向上,轻轻的拍了拍乔商麟的手,佯装打人,乔商麟自然也就笑着挠了挠头。

“我看你也就只敢在你姑母面前这么放肆了。”乔城北自然是要开口的,可乔商麟毕竟是他的侄儿,他也不计较这事,可是这一早为什么黑着脸看乔商麟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乔城北今日上朝,这礼部的就参了乔城北一道折子,参的是,乔商麟取了烟花柳巷的女子进门做二夫人,而如今乔商麟的夫人林皎月又是个公主,自然乔商麟这么做就是伤了皇家的面子,那礼部的老头子怎么说来着乔城北有些忘了,可这话里话外就是在责备乔城北这个做叔叔的,没有好好管教好自己的侄子,上本子参他乔城北,就是要让乔家老宅的事情再现朝堂,也就是因为此事,这今早上,在这个朝堂之上就又吵起来了,愣是让慕容西慈最后用慕云的事给遮过去的,这帮老东西,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夜之间就好像偏私顾青莲一般,明明有了结果的案子,又偏要在朝堂之上给提出来让大家都不好过。

慕云坐在一边,就那么看着乔家这一家子人说话,一时间也不知道做什么,这慕云也本不该到乔缨这儿来,可慕容西慈那头给的旨意就是让慕云一路跟着乔城北,慕云也就那么跟着来了,到这宫里也不多话,就这么瞧着,这是一时间让这院子里的人都忘了这慕云的存在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 朔日(三)

慕云就这么坐在乔缨的院子里,也不说话,这乔城北今日在朝堂之上到底是为什么会被礼部突然参这么一个本子倒也是让慕云有些意外,这乔商麟毕竟是个商人,娶个烟花柳巷里的女子也不比朝中大臣那么难看,这本就是些小事,可这到底是因为这桩小事让乔家老宅的事情又辩驳到朝堂之上来,愣是让慕容西慈没个好气的责怪了一通乔城北,毕竟这件事是乔家的家事,每次都搬到朝堂之上来,这毕竟是朝堂,那些个重要的事情一件不去讨论,反而要因为乔城北的家事在这朝堂之上扯皮倒真是让慕容西慈有些不快,这最好只好把慕云这个新的“左前锋将军”给搬出来做一通封赏才让这朝堂之上为了乔城北家事扯皮的大臣们,偃旗息鼓将关注点放到慕云身上。

“这果然是早上有些头脑不清爽,还没问,驸马爷怎么会到本宫这里来?”乔缨自然是见过慕云的,只不过这慕云打进来请了安之后就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乔城北边上,也不搭话,坐在在一边静静的听,乔缨这回过神来,见自己这院子里面还有慕云自然是要过问的。

“噢,这左将军今日跟着我一起上朝,刚受了封赏。”乔城北自然是知道慕云身份的,只不过是如今乔城北一想到慕家背后那些事情就忍不住一阵唏嘘,这如今乔缨问起来,乔城北自然也就是捡重要的说,这慕云如今驸马爷的身份也就只有他们这几个人知晓,这如今还是先将皇上给了慕云的封赏说与乔缨听才好。

这乔城北对乔缨说这话的时候,乔商麟和林皎月都有些诧异,毕竟这才几日,慕容西慈便在乔家自顾不暇的时候火速清理了武官出去,安插了自己的人手,这顾青莲的事情如今虽说算是告一段落了,可是不论怎么说,乔家老宅与顾青莲是有往来的,这朝里被清理的武官也未必与顾青莲没有往来,若是这件事情被刑部揪住了尾巴,乔家老宅必然是没有翻身之日可说,如今虽然这一家子是在喘息之时,可这情况却当真是不容乐观,乔家老宅若是因为与顾青莲有往来交易而被抄家,虽说不至于咬着乔城北,但是这朝中有心的大臣,必然会因为此事而往他们这几家身上牵扯,这样一来,顾青莲虽然在朝堂之上此生再无翻身之日,可顾青莲是个江湖人,也不需要这朝廷给他些什么劳什子东西,朝廷就算对他有意见,毁了拓剑山庄,顾青莲在江湖上的地位还是可以东山再起,故而如今若是这些事情当真发生,只怕是乔家才是最悬的,故而这到了现在,乔城北虽不与乔商麟计较什么,但脸黑还是黑着的。

林殷殷前些日子倒是真的托了顾青莲的福,才过了一日,就被放了出来,这今日又听说乔城北也进了宫来,在乔缨那处坐着,自然也就早早的起来梳妆打扮,准备去见见乔城北,当然,林殷殷的目的也不止是单纯的去看乔城北,更多是,她林殷殷想要见到林皎月,这乔城北对她不闻不问这场时间,就算林殷殷对乔城北感情再深,林殷殷如今也不会再在乔缨和林皎月这件事上听话了,故而林殷殷这收拾好,便去了乔缨那儿,明面儿上说的是给乔缨请安,实则是往林皎月面前窜,也不知道,林殷殷这举动喻意何为,又或者说林殷殷到底是想要恶心谁。

这林殷殷刚到乔缨宫里时,慕容西慈也正好到,见到林殷殷时,慕容西慈倒是有些讶异,毕竟林殷殷和乔缨平素里有没有些什么往来,只怕两人之间最大的关系就是乔缨身边的那个小宫女是从林殷殷宫里出来的,这林殷殷来这乔缨的宫里,到底是想干什么?

“臣妾是来看望臣妾的妹妹的,臣妾自知我那妹妹不会再来见我,林家也为有我这样的女儿感到耻辱,可是皇上,就算林皎月不是林家的亲生女儿,但是臣妾毕竟和这个妹妹一起成长,相生相伴十余年,还是有些感情的,故而近些日子臣妾反省之后,也想借着乔娘娘的光来见见林皎月。”林殷殷在门口见着慕容西慈,请了安,见着慕容西慈那疑惑的眼神,自然是没等慕容西慈开口问她就自然而然的编了这么一通话来唬骗慕容西慈,毕竟就凭林殷殷对慕容西慈的了解,林殷殷也知道这慕容西慈如此地看着她,必然是对她来此的目的起疑了,所以,这林殷殷只有趁着慕容西慈没开口之前说出这话才能让慕容西慈瞧她这副模样瞧个真切。

这外头的动静还是惊动了院子里的人,这院子里的人见慕容西慈来了,自然是要起身行礼的,只不过这一抬头又瞧见林殷殷,林皎月便不自然的蹙起了眉头,这乔商麟也知道林皎月的脾性,这一早起来没用早饭便马不停蹄地感到宫里来,这还没用上早饭,这又来了个恶心人的,乔商麟自然知道自家这个小媳妇儿不乐意,只不过这如今林皎月是公主了,依制,林殷殷也是要向林皎月行礼的,故而这乔商麟也就只好捏了捏自家媳妇儿的手,让自家媳妇儿缓个神回来,不要在慕容西慈这个皇帝面前失了礼数。

林皎月知道乔商麟的意思,也就忍下了这口气,这乔缨见林殷殷来了,自然心里更是不舒服,可也碍着慕容西慈在场不好说些什么,“皇上,这朔日,不应当是让家人陪伴臣妾的吗?”乔缨虽不好说话,可这撒个娇让林殷殷心里有个数,除了让她知道她是个外人,还要让慕容西慈明白,这院子不欢迎林殷殷,自然也就说了这个话,这句话倒也没有错出可看,毕竟,说句实在的,这院子了大多沾亲带故,唯独这林殷殷是他们都不愿意见的。

林殷殷尴尬的站在原地,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

第二百七十章 朔日(四)

毕竟如今自己在乔缨的宫里,虽说乔缨不至于将自己赶了出去,毕竟慕容西慈还在这院子里,可到底这慕容西慈是听乔缨话的,若是乔缨见着林殷殷不舒服,慕容西慈也必然会将林殷殷给找个借口赶回去。

“缨儿,这殷殷是来看林皎月的,和你没什么关系,朔日嘛,亲人进宫,见一面说说话,也是好的。”慕容西慈自然是要安慰乔缨的,可是这林殷殷进门之前也就和慕容西慈说清楚了,她这一行是为了来见林皎月的,故而也就没再追究下去,虽说林皎月的确是前朝公主,可毕竟也在林家长了十来年,和林殷殷有些感情还是可以理解的。

“是啊,乔娘娘,今日我来这儿是来看月儿的。”这林殷殷一口一个月儿的,落在林皎月和乔商麟的耳朵里愣是有些刺耳,明明是恨毒了对方,可却还要装作一副纯良小白兔的模样,倒的确是真的恶心。

“皇上,您还没用过早饭吧,臣妾今日正好叫小厨房做了些皇上喜欢吃的,皇上若是不嫌弃,咱们一家人就坐下一起用吧。”这院子里打林殷殷一开口就没有人愿意搭话儿接茬了,慕容西慈也明显感受到这院子里的人不欢迎林殷殷,可乔缨到底是先反应过来的那个,上前,挽住慕容西慈的手,就往前厅里移动,这慕容西慈的确是来得巧,这刚进来就赶上乔缨这一家子准备用早饭,只不过这林殷殷也跟着到底是有些让林皎月这顿饭有些消化不良了。

这一大家子吃早饭,却是没有一个人说话,说是食不言寝不语,可这如今这各自默默下筷子夹东西吃,各个儿吃得文静样儿到底也是拜林殷殷所赐,这一屋子里的人,如今只怕是都有些不耐烦了。

吃过早饭,慕云见这宫中状况,自然是不想多待,“皇上,今日既然是朔日,微臣想去姑母那儿走动走动,还望皇上恩准。”慕云一开口慕容西慈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自然一点头就准了慕云的想法,林皎月见慕云开口去了贤太妃那儿,自然也有些想要跟着过去,毕竟对于林皎月而言这林殷殷在这儿坐着的确是有些不适,可是如今林皎月却不能开口提走这一遭的事情,毕竟这朔日,林皎月是作为乔缨的侄媳妇儿跟着乔商麟进宫来陪伴乔缨的,若是此时说要去看贤太妃只怕是太不懂事了。

“月儿啊,你且跟着左将军去看看你姨娘吧,左将军应该是第一次进这内院,去贤太妃那处的路你熟,你就给左将军带个路过去吧,姑母这儿有乔商麟这个小子陪着,也不会无趣,等你回来,咱们再说说体己话。”乔缨到底是眼光毒辣,这林殷殷的确不得这一宫的人喜欢,若不是偏要来这宫里,也不至于把这宫里的人给折腾散了倒是,乔缨说完话,林皎月自然是高兴得很,行礼了,便跟着慕云往外处走,毕竟对于林皎月而言,当真是能和林殷殷少坐到一起一刻便少一刻,毕竟林皎月林殷殷的人品实在不敢恭维。

林殷殷见着林皎月往外出走,自然是想跟着走的,林殷殷便看着慕容西慈,慕容西慈见林殷殷如此,倒也不想多管,今日他慕容西慈是来乔缨宫里陪坐的,自然是要让乔缨快乐为先,她林殷殷自己蹭到这宫中来,还有那么多要求,慕容西慈自然是不理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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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娘娘,这今日皇上要摆家宴,林娘娘若是不嫌弃就坐下来与我们一道吃吧,正好几日要请些人来,你若是想和月儿那孩子叙一叙姐妹情分,也不急在这一时,那孩子估摸着用完午膳也就该回来了。”乔缨自然是在心里翻了白眼的,这林殷殷若是跟着林皎月出去,还指不定出些什么差错,如今林皎月身份不同于往日,若是出点什么事情,先别说乔商麟会不会放过林殷殷,这慕容西慈也不会放过她林殷殷的,可到底乔缨是喜欢林皎月的,故而林皎月这会儿子既然不想见着林殷殷,那她乔缨就帮她林皎月把林殷殷留在她这儿,乔缨心里不禁想道,“你不是喜欢来我这儿吗?那就别走了,好好坐着。”

林殷殷听乔缨这么说话,自然是不乐意的,可这乔缨说话就是滴水不漏,她林殷殷想找个错处都难以找到,这么看来,也当真是让林殷殷有些踯躅不前了,可林殷殷转念一想,既然林皎月今日也跑不了,那其实坐在乔缨这儿看看乔城北也不错,她倒是想看看,乔城北若是一整天和她坐到一起,是个什么想法,到底乔城北对她是个什么态度。

乔商麟见林皎月跟着慕云出了乔缨的门,自然是放下了一口气,这宫里有林殷殷的地方才是最为危险的,如今林皎月去了贤太妃那处,倒也是好的,故而乔商麟放下了对林皎月的心,转而和乔缨拉起了家常,只不过是如今慕容西慈做到一边,有些放不开而已。

“姑母,你还记得小时候侄儿问的那个毒蛇的问题吗?”乔商麟见林殷殷还不提要走,这都快用午膳了也不见有开口的想法,也不说话,就坐到一旁,一盏一盏的添茶,乔商麟见状还在想是不是林殷殷宫里没有茶叶,亏了这么口茶水喝,才赖在这宫里不走的。

乔缨自然是知道乔商麟这小子的鬼主意的,说些指桑骂槐的话来恶心人,这乔商麟自小就会,尤其是毒蛇这个问题,乔商麟小时候一问,乔缨一说,当时让乔商麟不快的人便是一副灰溜溜的模样,夹着尾巴跑了,也不敢再回来找麻烦,想到此处乔缨笑出了声,慕容西慈见乔缨如此,便知道这姑侄二人就是在打哑谜,这哑谜还是故意打的,慕容西慈也就不说话,静静的看着这二人说些这院子里的人都听不懂的话,倒还别有趣味。

第二百七十一章 朔日(五)

林殷殷坐在一边见慕容西慈一脸笑意的看这乔缨,这心里自然不是个滋味,可如今乔城北在这院子里,林殷殷却也并不在乎慕容西慈,之时时常往乔城北那个方向看去,乔城北本就黑着个脸,如今这林殷殷又时不时的朝他那处望过来,乔城北心中当然是不舒适的,只不过想起前些日子宫里头来的消息,他又懒得搭理林殷殷,可毕竟是不能一直对林殷殷这么冷淡,故而宫里那些人情,乔城北还是打发了人去打理的,只不过这些林殷殷自然是不知道的。

林殷殷如今满心都是顾青莲帮她脱困一事,心中惦念的也是林皎月那条性命,虽说林殷殷对顾青莲想要讨去林皎月性命的这件事颇有微词,可到底还是要做的,毕竟比起心中那一点鬼而言,除去林皎月对她林殷殷是百利而无一害的,若说有害处,那么那个害处也是林家的害处,她林殷殷自然是不会受到牵连的,毕竟林家是商贾之府,又不是前朝朝堂上能说得上话的大人,自然林殷殷也就不拿林府的那些个“蝇头小利”放在眼里,她林殷殷的目标是乔城北,不论如何林殷殷都要坐到乔城北身边去,哪怕没人知道她也是想的。

“乔娘娘,臣妾今日也是来看自家妹子的,如今既然我那妹子去她姨娘那儿了,臣妾也不好赖在这儿不走,您也说了,公主殿下到了晚膳时间自然会回来,您这儿也要开席子,臣妾近些日子身子羸弱,现如今才将将有些起色,就不在这儿打扰您和家人团聚了,臣妾告退。”林殷殷倒是没向慕容西慈请辞,毕竟这是在乔缨的宫里,慕容西慈自然是看着乔缨脸色行事的,这乔缨宫里坐着乔城北,林殷殷虽舍不得离去,可这如今若是一直坐在这乔缨的宫里,自然是找不到法子害了林皎月的,故而就不如直接请辞回自己宫里,再做计划,毕竟林皎月要在这宫里待上一天,她林殷殷有的是时间算计林皎月。

这头林皎月得了乔缨的准许,起身行了礼也就跟着慕云往贤太妃那处去了,慕云虽说幼时进过这个紫禁城来陪伴他自己的姑母,对这宫中的小路门道自然是熟悉的,可如今贤太妃换了住处,这慕云虽说是认得这宫中的弯绕道路,但是慕云如今毕竟是不知道贤太妃住在哪个宫里,自然也就老老实实的跟在林皎月后头,林皎月朝哪儿走,他就跟着向哪儿走。

林皎月见慕云不说话,就那么默默地跟在她身后面,多少是有些不自在的,故而也就想找些话来絮叨絮叨。

“慕公子此次进京可有去见过燕燕?那个小丫头倒是挂记你,说是要还什么东西给你。”林皎月本不欲提起燕燕,可想起燕燕那副提起慕云便是一脸殷切的模样时,林皎月就知道这燕燕对慕云动了心,可如今慕云成了皇家的驸马,如今虽然是还未下明旨赐婚,可对于这样一件板上钉钉,实锤之事,林皎月自然是不愿同燕燕提起慕云的,可如今他们二人走在路上,林皎月私心里还是想要帮燕燕留意慕云的,若是慕云对燕燕也有些心意,燕燕许是也愿意到慕云身边去做个小的,但只怕是皇家那位长公主不会准许。

慕云听林皎月提起燕燕,心中先是一阵欢喜,可是这接踵而来的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心酸,江湖儿女敢爱敢恨,可如今慕云却被慕家逼着入了朝堂,前些日子慕云在乔城北的王府里修养,便得了家里的消息,另两家当家人都出了事,如今只有他慕家还保全在世上,在京中的萧家倒还好,可是这迁到偏远之地的那一户,只余下一双在外求学的孙儿、孙女回去给家里人收尸,本不知道家里与前朝那些瓜葛牵扯的小辈,本想着去寻了官府报官,可顾青莲的拓剑山庄毕竟有些势力,若是想买通官吏也是容易的,只可怜这两个孩子,被关进了官府的牢狱之中,过了夜才再放出去,可怜这兄妹二人年少,回到家里葬了这一家子人,便发现了家里的秘密,顺着线索便找到了慕家,如今这两个小的便跟着慕老在山里,闲散生活,慕老这个在翰林院做了半辈子的学士,如今便悉心教习于二人,直教人传了信到京城去。

如今顾青莲虽然身困京城,可是顾青莲这么多年布局自然也不可能单单是因为被困在京城里而不顾及周边的棋局,慕云虽说在林皎月提起燕燕时眼中一亮,可这随之而来更多的则是慕家交付到他身上的责任,他一出生便不再慕家长大,他如今不过是他胞弟的顶替者,萧牧死了,他却还活着,慕云死了,他便是慕云,这世间皆知前朝慕家少爷们个顶个儿的优秀,都是绝世之才,可却没有人知道萧牧的心酸,时过境迁,朝代更替,世间都知道慕家有秘事,可却再也没有人乐此不疲的探究,慕家也就淡出了这个风起云涌的世间,但是如今,顾青莲如今还在乎,顾青莲如今只怕是就因为慕家这重秘密才对慕家留有余地,故而慕云不能对旁人有意,如今想要保全慕家,他慕云就必须要挂靠朝廷,必须要搬到顾青莲,十余年前是他们对不起顾青莲,但是慕云却从来没有对不起过顾青莲,可如今另两家都遭了难,慕家生死如今也握在他慕云手上,慕云又怎么还有儿女情长的憧憬,这有的只剩下遥祝心心念念的人千日好,万日红。

林皎月见慕云不说话,心里也有些敲鼓,林皎月知道慕云不开口的反应是因为慕云心中有鬼,可是慕云那一副无所谓好坏的模样却又让林皎月难以去揣测慕云的真实想法,燕燕对于林皎月而言就像自己的妹妹,林皎月自然是见不得自己家里人受委屈的。

第二百七十二章 朔日(六)

慕云见林皎月停下了脚步,自然也就停下了,这条路慕云认得,是去御湖的路,“夫人怎么停下了,这条路可是去御湖的路,不会是走错了吧?”慕云并没接林皎月的话茬,对于慕云而言,如今还能记得那双澄澈透亮的眼睛已经是奢侈的事情了。

“这路并没有走错,姨娘就住在那头,看来慕少爷也是认得路的,到御湖来,虽然说是绕了一些路,只不过我倒是偏爱这御湖的风景,自然也就想走一走,难得这御湖边上没有别人,从这儿转过去,虽然说费些力,但却能见到这样的风景,我自然也是乐得走的,怎么?慕少爷走不动了?”林皎月见慕云不打话茬儿,打趣了慕云两句,也就不去自找无趣,还不如多看两眼这御湖,虽说林皎月朝着这御湖走是有些私心的,但是,既然慕云对燕燕表现得不甚在意,她林皎月又淌这趟皇家的浑水做什么的,毕竟如今燕燕并不知道慕云在京城之中,那日燕燕在王府门前等着林皎月,一同进到乔城北的王府上去,还没进前院就被莺莺拉着往别处去了,故而也就没得见着慕云,自然也就是不知道慕云如今这驸马爷身份的。

古话都说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可照慕云和燕燕的态势看,便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慕云见林皎月叹了口气,也不去多说什么,林皎月的意思他慕云怎么能不懂,这如今或许慕家还有别的路子可以保全,虽然说可能是会弯弯绕绕,难走一些,可对于慕家而言却可以远离朝堂,对于慕云而言可以带着心中念想之人远遁江湖,远离这是非之地的,照如今京城里的事态发展来看,顾青莲必然是难以脱身,若是在此向慕容西慈提出退婚,也并非难事,虽说难免遭些圣怒,还可能会受些皮肉之苦,可是毕竟这桩婚事还没有下明旨,这天下人不知道,出于利弊,慕容西慈都会准许,只不过这如今为了慕家,保险起见,还是不要再多事端的好。

林皎月见慕云不说话,便只能接着开口,“走吧,这会儿过去许是能陪姨母说上会儿话再用午膳的。”林皎月也不顾慕云有没有跟着,只是自顾自的抬了腿便往前走去,这林皎月虽然走了,可慕云却是心有所思,没回过神来,愣在了原地,慕云心里多少是有些不平的,他不是慕云,可一出生便成了影子,他心中自有愤怒,可回首想到自己那个弟弟,再者说这么些年他都都过来了,慕云这个身份他是脱不掉了,他又有什么好再去奢求呢?

乔商麟坐在乔缨边上见林殷殷走了,心中自然也就舒坦了,也不再打哑谜,就当着乔缨的面说起了林皎月前些日子摔下房梁的事情,“姑母,你可不知道,家里前些日进了贼人,拿了月儿做人质,要逃时,又将月儿从房上摔下来,若不是府里的侍卫反应快,只怕今日姑母是见不着月儿了。”

乔商麟这话虽不能让林殷殷听着,可到底是想要说给慕容西慈听的,毕竟林皎月如今是皇家的人,若是出了些什么事情,慕容西慈也必然是不会坐视不理的,乔缨听着乔商麟的形容倒是心惊胆战,前些日子春釉也进过宫,却只字未提林皎月遇险之事,这必然是乔商麟交待过的,可是如今想要害林皎月的宫中有一个,宫外有一个,只怕若是这二人勾结起来,林皎月今日进宫走这一遭便险了,当下想到此处的乔缨心中便有些惴惴不安,愣是直想遣两个人去把林皎月给寻回来,今日就老老实实的坐在她这儿陪她,她乔缨量那林殷殷也不敢当着慕容西慈和她的面做些腌赞事,害了林皎月。

慕容西慈坐在一边,本在和乔城北讨论前朝的政事,可是这一听乔商麟说林皎月受了伤,自然是要细问的,这不问还好,一问正好撞到乔商麟的心坎儿上了,乔商麟就是想让慕容西慈知道顾青莲害了林皎月,毕竟顾青莲这个心腹大患还是要死死困在京城给收拾了得好,若是将顾青莲放回江湖,只怕是往后不论他带着林皎月去哪儿都会不得安生。

“贼人?一般的贼人能进得了你府上?你府上的侍卫可是你叔父给挑的,到底是什么人,别打马虎眼。”乔缨有些着急,虽说乔城北这么些年对乔商麟一直没什么好脸色,可到底是自家侄儿,这些事情还是上心的,连乔缨都知道,乔商麟这府上的侍卫,除了乔商麟自己的人之外,乔城北也给添置了些,这若是一般的贼人,只怕是连乔府的门都不敢近的,何况挟持了乔家的少夫人不说,还将人摔下去,到底是有些惊心动魄。

“姑母,也不是侄儿打马虎眼,这人实在是侄儿不认得,毕竟这贼人到了府上来,就直说要取了月儿性命,侄儿虽有些想法,但却不能确定是谁。”乔商麟自然是要讲话兜着圈子说,毕竟这慕容西慈也不是没脑子,此事于乔商麟而言便是不能让自己捉不到狐狸还要惹上一身味儿的。

“你且说特征与我们听,朕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对林皎月动手。”慕容西慈终于还是说话了,前些日子去乔商麟府上传旨的大太监回来的确报了乔家接旨,林皎月因身体不适没能去接旨,当时慕容西慈心里还有些不适,可每个一会儿这事儿便抛诸脑后了,毕竟此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这如今听乔商麟这么一提,慕容西慈倒是想起来这件事了,当下便开口问起了这件事的细节,毕竟如今林皎月是公主,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他慕容西慈若是不理不管,不挂不问的自然是要在背地里遭乔家白眼、诟病的,所以到这最后,慕容西慈还是将话问出了口来。

第二百七十三章 朔日(七)

乔商麟见慕容西慈问出了这话,心里自然是敲起了小算盘,如今慕容西慈这么问这个问题,乔商麟自然是可以顺着话茬儿说下去,只不过若是说的太细致,慕容西慈也必然是会起疑心的,故而乔商麟只能慢慢说,但是要说清楚,而且还不能说得太细致,这还当真是有些伤脑筋了。

“今日你姑母的院子里就我们自己一家人,有什么不好说的,林皎月即是公主,还是朕的侄媳妇,这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上,朕都应该知道到底是什么人伤了林皎月。”慕容西慈见乔商麟一脸沉重,又有些郁结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怅然,这当个皇帝,果然是孤独的,站得越高越孤独,他慕容西慈虽不想如此,但是如今这么看来,这一家子人不管怎么样说话都要斟酌再三,到底是让慕容西慈颇有些孤家寡人的痛苦了。

“皇上,那人侄儿并不认识,但那人手里拿的剑侄儿倒是看了个真切,那人身段修长,生得倒是好看,肤色黝黑,颇有些历经风雨的味道,还有就是那人腰间佩戴的剑的剑柄上镶了一块上等的玛瑙,侄儿是个商人,虽说人认不出来,但那人身上的好物什件儿还是能瞧得出来的。”乔商麟自然是知道什么该说,该怎么说,这如今乔商麟都将顾青莲的配剑描述出来了,只要乔城北这个做叔叔的这会儿子再给他搭个话茬儿,顾青莲也就必然在京中没有翻身之日,这边乔商麟是如此想的,而就在乔家这一家子都在宫里的时候,这外头的刑部尚书愣是没得空休息,就趁着乔家人都不在宫外的空档,细细的查了乔家和拓剑山庄的账本往来。

出乎意料的是,刑部尚书遣人上乔家老宅取账本的时候,这位张管家还提出跟着来的侍郎一道回刑部去,还说什么免得刑部尚书一趟又一趟的遣人过来,麻烦。

这头乔商麟说完话,看向了乔城北,这乔城北还在为早朝的时候,朝中礼部尚书参的本子头疼,这会儿子乔商麟这话一出来,乔城北自然也就接了下去,如今只要能让这些事情从他们这家子人身上移开,往什么事情上引,都是合适的。

慕容西慈听了乔商麟的形容倒是有些陷入了沉思,毕竟慕容西慈也从未见过顾青莲,若是说这一桌子的人,一定要有一个识得出顾青莲的,那必然也就是乔城北的,而当慕容西慈转过眼,看向乔城北时,乔城北已经陷入了沉思,对于乔城北而言,顾青莲他自然是识得的,只不过这乔城北还是担心这乔家老宅在外头顶不住压力,一顺手就将乔城北十多年前和拓剑山庄往来的账本交给刑部尚书那个老狐狸了。

没错,虽说刑部尚书查这件事情,借由的是前任禁军大统领的案子,可到底是往乔家头上摸了,既然刑部尚书做了这件事,乔城北自然是有察觉的,虽然没有插手此事,可到底是不得不防,故而这会儿乔商麟提到顾青莲的事情时,乔城北陷入了沉思,他并不知道他该不该说出这人是顾青莲,若是说了,那他一个京城中的摄政王爷怎么会对江湖人这么熟悉,可若是不说,这有相当于失去了打击顾青莲的好机会,这如今陷入两个选择之中的乔城北,倒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好了。

“爱卿在想些什么?”慕容西慈见乔城北长时间不说话,还整个面容沉了下去,自然也就开口问了乔城北,也亏得乔城北反应快,这慕容西慈问话,若是叫他城北,自然也就是一家人和和气气的说话,可若是叫了爱卿,那慕容西慈便是对乔城北的问询,天子问话,乔城北自然是不敢不答。

“回皇上的话,臣只是在想,这人到底是谁,前些日子驸马爷一直在臣的府中,故而我们二人便会时常坐到一起谈天说地,这有一次驸马爷就提到了这么一柄剑,是在和臣说起前朝时候拓剑山庄主人时提起的,那把剑柄上带红玛瑙的剑是拓剑山庄老庄主的佩剑,并非少庄主的,可这如今这把剑却在这个人手中,臣自然是不解,若是说此人是老庄主,自然是不可能的,可若是说此人是顾青莲,但我想家里那个侄媳妇也不是个得罪人的,何况这还是江湖人士,这人若是顾青莲,那他也没有理由来取林皎月的性命啊,故而臣下不解,陷入沉思,一时没能答得上话来,还请皇上见谅。”乔城北果然是个脑子转的快的,这一眨眼的功夫,便把慕云拖出来做挡箭牌了,毕竟慕云是前朝的人,自然是对顾青莲熟悉的,而且,这如今乔城北也是在赌慕容西慈知道前朝瓜葛,因为,若是慕容西慈不知道前朝瓜葛,这乔家老宅的案子只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就结案。

慕容西慈听了乔城北的话,倒是在心底有了答案,这一家子人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好手,这一桌子的人除了慕容西慈,都早早地知道了,这到乔家去取林皎月性命的就是顾青莲,只不过如今乔家看似风平浪静,可始终还是站在风口浪尖上,这哪怕这慕容西慈同乔家是一家人,但说白了,天家无情,不论如何,乔家还是要小心翼翼地向前,每一步如今看似容易,实则举步维艰。

“怎么没有理由?前朝那些瓜葛,慕云没有同你提起过吗?”慕容西慈知道乔城北是装糊涂,可是到底是自家人,上个套也未尝不可,何况在慕容西慈这儿,他也希望能将顾青莲拿住,这是为什么呢?在慕容西慈这儿,就是因为顾青莲勾结武将,霍乱朝纲,何况刑部尚书还上折子说了这件事不简单,慕容西慈自然是把顾青莲放到心上的,只不过如今只能发海捕文书搜捕顾青莲,却不能斩草除根,这件事上,顾青莲到底是踩到了慕容西慈的老虎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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