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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方茴毫不客气地找杜美霞要嫁妆。
杜美霞眼都直了,到嘴里的肥肉让她吐掉,她肯定不乐意,便找了几个理由推脱了。
方茴笑眯眯的,“好啊,不给就让你女儿嫁。”
“你威胁我?聘礼本就是结婚时给父母的,我拿着那是天经地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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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话时也不看看头顶,不怕天打雷劈?你是我妈吗?你把我嫁给植物人,我的聘礼你这个后妈还想私吞,你真当我好欺负是吧?”
杜美霞冷笑:“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吃我的用我的,聘礼给我也是应该的,再说了,你妹妹上学要花钱,家里开销这么大,你贴补一下家里也是应该的,要不是我,你能做这个少奶奶?人要知道感恩。”
“就是。”方月心从楼上下来,一脸责怪,“姐,妈养活我们很辛苦的,我们做儿女的最重要的就是孝顺,这些年,妈可没把你当外人啊。”
“是没把我当外人,她根本没把我当人。”
方茴讥笑一声,“反正不把钱吐出来我就不嫁,我倒要看看,你去哪弄个人嫁给郁文骞。”
杜美霞气得心肝都疼,方建成就是在这时进门的。
“你……你这个贱人!”杜美霞气的不轻,“建成你看看你女儿,她竟然威胁我,我这些年对她尽心尽力,她不感恩戴德就算了,竟然还威胁我!这种没教养没礼貌的女人跟月心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方建成皱眉道:“方茴,你阿姨说得对,我昨晚想了想,这出嫁的女儿肯定是要依靠娘家的,家里家大业大,花钱的地方不少,不如这钱给爸爸拿去公司投资,以后等我死了,资产也有你一份,房子就给你杜阿姨拿去出租,钱让她帮你保管。”
杜美霞笑得得意,“你爸说的没错,你还在上大学,不会理财,但我们可不一样了,我们有经验,这钱在家里,根本跑不了。”
方茴嗤笑:“当我是二傻子?没人保管我不会存银行?行,你说我在上大学不会理财,我拿去让郁家的专业人士帮我理。”
“你……你跟郁文骞又没有感情,我们才是你的家人。”
“是哦,家人把我给卖了,还指望我来数钱?得了,别废话,就是要给父母保管,我这不是还有亲妈了吗?我给我亲妈。”
一听这话,杜美霞差点气晕过去,“那个女人都离婚了还要管我们的钱?是不是她教唆你的?”
方茴懒得理会,她拿出手机打电话,“不行就报警,强占我的聘礼让警方评评理。”
“再不行就去法庭上见。”
“哦,还可以打电话给电视台来采访一下,看看这后妈还要不要脸。”
“再不济我去学校了,你们爱让谁嫁就让谁嫁。”方茴说着要走。
“回来!”方建成气的不轻,到嘴的钱吐出来,他也心疼,可郁家投资都到了,这时候新娘跑了,他这不是找死吗?那种人家不是他能惹的,“行了,美霞,把聘礼给她。”
杜美霞气得要死,骂骂咧咧拿出一张银行卡。
方茴翻白眼,“不够!”
杜美霞气急,咬着牙又拿出一份房产合同,“都在这了。”
“当我二愣子呢?还有!”
杜美霞气得差点晕倒,吸着风油精让方月心再去拿。
方茴看向那两本合同,嗤笑:“三套房子一张卡,当我不识数?”
“你……”杜美霞气得跳脚,“都在这了。”
方茴掏出一张聘礼单,“我从郁家抄来的,怎么?真当我是傻子?”
杜美霞气疯了,方月心也板着脸,“我说方茴,我妈照顾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给她一套房子怎么了?”
“那你就替我嫁给植物人怎么了?”
“你……”
“行了!”方建成恼道:“给她都给她!”
杜美霞这次彻底晕了过去。
第一世的方茴被郁阳劈腿,失魂落魄的,直到嫁了人都没有想起这聘礼和彩礼的事,那时候她很懦弱,找杜美霞提过一次,被对方一句话堵得根本不敢再要第二次,现在想想,三套房和一张卡,郁家给的聘礼算不上多,却也小有诚意,这些要是白白给了杜美霞,真是死人都能被气活了。
郁家派人来给方茴办过户手续,家大业大好办事,不要1小时就把所有手续办齐了。
“方小姐,手续办齐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钟特助。”
钟铭眼里闪过一丝讶异,这方小姐怎么知道他姓钟?
“老爷子把郁文骞身边的人给我介绍过了。”
方茴撒了个小谎,钟铭是郁文骞的特助,也是郁文骞十分信任的人,前世他一直跟着郁文骞,好几次含蓄地劝方茴不要轻信郁阳的话,可那时候方茴哪里听得进去?
“原来是这样,方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我是问你,有没有途径能帮我把房子租出去,我看这几套房子的地段都不错。”
“是不错,一套江景房,两套最好的学区房,如果您要出租的话,光是这套江景房一个月就有四五万房租,两套学区房一个月也能租五万,算起来月收入能有十万。”
作者有话要说:保证是小甜文,爽文,宠文!!!
第4章
方茴很是惊讶,前世她根本不知道郁家给的聘礼是什么,也不好意思问郁家人,杜美霞只说这房子租不了几个钱,也就够家里买菜的,她理所当然地认为郁家给郁文骞冲喜,并没把她当儿媳妇,根本不可能给地段好的房子,也就信了。
现在看,她是大错特错了,光是房租一个月就有十万?这房子比她想象中要值钱,算是一档豪宅了。
难怪杜美霞死都不肯吐出来。
她回神道:“那麻烦您帮我租出去行吗?我一个学生不太懂这些。”
钟铭客气道:“当然了,您是先生的太太,以后您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就行。”
“谢谢。”
钟铭办事效率很高,两天后,方茴便收到房租汇款信息,看到短信信息她先是一愣,竟然有六十多万?随即她反应过这种房子肯定是要长租的,毕竟是豪宅,装修的又好,这应该是半年的房租?她问了钟铭,得到肯定回答,钟鸣说学区房最稳妥最好租,那边一般一租就是六年三年,都是要小学初中读完才会搬走,比较稳定,他也在房租上稍微让步,江边的豪宅贵了些不好租,一般是租给精英富豪或者外国人,还好他托人办事,很快租出去了。
方茴道了谢。
前世的方茴一直过得很拮据,虽然她嫁进了郁家,却一直觉得自卑,认为自己是被父母卖进来,加上郁家也有不省心的亲戚在一旁讽刺她,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贪财的人,方茴根本不去动郁家的钱,毕业后还去公司打工赚钱,郁文骞给过她一张卡,她也没动过,以前她怕他都来不及,怎么会用他的东西?
可这一世,一切都不一样了,加上老爷子给的见面礼,七七八八加起来她手头有好几百万,再有这三套房子每个月的固定房租,她这一世,日子不要太好过。
次日方茴又提起嫁妆,方建成脸黑的要命,杜美霞也不情不愿,却还是给她打了十万块钱,十万对他们这样的人家算是非常少了,可方茴记得就是十万,也是前世没有的,如果她还是软弱的不争不抢,就连这东西都没有。
郁家还派人送了些首饰珠宝来,方月心看着眼馋,方茴笑眯眯一个个戴上,在她面前来来回回好几次,才把东西摘下来锁在房里,把方月心气得够呛。
方茴原想瞒着母亲结婚的事,谁知她还是知道了。
温玉君在一家咖啡店等女儿,看到方茴时眼泪都下来了,连忙拉着女儿的手,一直哭,“你爸爸怎么那么狠心?竟然把你嫁给一个植物人,他到底还是不是人?我真是瞎了眼当初才会嫁给这种人。”
方茴叹气:“谁告诉你的?”
“你还想瞒我?你爸爸那边谁都知道他攀上郁家了,哪个不说他卖女求荣?”温玉君擦了眼泪,又啜泣道:“我想过了,要么你先出国躲躲,我这有一笔钱本来要留给你哥买房子娶媳妇的,你先拿去用,你哥一向疼你,肯定不会说什么。”
温玉君在商场给人卖衣服,工作很普通,还得养活哥哥方向阳,这两年哥哥大学毕业找工作不需要她的钱,她生活才好过一些,方茴哪里肯要她的钱?
“妈,我知道你疼我,但这事是我自愿的。”
“自愿?”温玉君哭得更厉害,“你这不是安慰妈妈吗?谁会自愿嫁给一个植物人,听说对方就是醒了,也就是残疾人,你嫁给他不是一辈子都毁了吗?”
“妈我没骗你,其实他虽然还没醒,可人挺好的,也很有才华,读的是最好的大学,以前他来过我们学校……”方茴撒了个谎,“就郁家不是赞助我们奖学金吗?我以前见过他,觉得他很优秀,所以这都是我自愿的。”
“你骗鬼?你不是喜欢郁阳吗?你喜欢郁阳又嫁给他叔,这像什么话?”
“妈还不知道?”方茴笑着叹气,“郁阳出轨了方月心。”
“什么?”温玉君气得直哆嗦,红着眼恨道,“果然什么样的妈养出什么样的女儿,这个方月心怎么敢这样对你!你爸是死人吗?任她们母女这样欺负你?”
“都过去了,我真不在意了,您未来女婿他跟郁阳不一样,他不是个见异思迁的人,如果仅看外表,我和郁阳最般配了不是?可他又是怎么对我的?妈,您放心,日子怎么过,女儿心里有数的。”方茴宽慰她。
温玉君哭得没那样厉害了,却还是想不开,但方茴执意要嫁,她也不好说什么。
“那我从明天起就去拜佛,求佛祖保佑他早点醒过来。”
出嫁的仪式很简单,就是郁家的车过来接方茴过去,前世郁家只派了一辆车来,可这次却派来整个车队,全部是豪华限量款的车,给足了方家面子,这和前世不一样。
方茴没有穿婚纱,只穿了件白色的修身长裙。
几天下来,方茴日日修炼,这具身体慢慢地向她期待的方向靠拢,如今她稍稍打扮,都出众之极,那样的艳色就是再难看的衣服都压不住。
温玉君和方向阳也来了,俩人精心打扮过。
方向阳一向极疼妹妹,他思索半天才说:“妈不放心你,想来想去,我陪你一起过去吧。”
方茴笑着点头:“谢谢哥。”
温玉君气得骂方建成:“你卖女求荣,真是好样的!就为了点臭钱连自己女儿都不要!”
方建成眼神躲闪,倒是杜美霞不乐意了,“什么卖女求荣?你女儿能嫁进郁家是她高攀。”
“你……你怎么不把自己女儿嫁过去!”
“我女儿那么好怎么能嫁植物人?活该你女儿守一辈子活寡!”杜美霞呸了声。
温玉君气坏了,被方茴拦下了,其实女孩出嫁以后,在娘家的地位完全取决于夫家,取决于另一半对自己怎么样,如今她没有郁文骞护着,杜美霞自然不像前世那样收敛。
“妈,算了,”方茴笑着回头,看向他们,“这还早着呢,谁知道谁能笑到最后?”
温玉君直流泪,方向阳宽慰着,送方茴上了车。
郁家老宅占地面积很广,车子开进门后过了一会才到正屋。
看得出老宅处处都干净,应该是为了迎亲重新装扮过,屋里挂了些红色挂件,看起来有些喜气。
郁家人都到齐了,方茴和方向阳一进门,就听有人嗤道:
“头一次听说结婚娘家人还来的,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卖女求荣就算了,这还买一送一?”
方向阳气极,方茴按住他的手。
说话的是郁娴,郁文骞哥哥郁文鼎的小女儿,年纪不大,却是个学人精,天天学别人穿衣打扮,戏精一个,也是个没脑子的,每次都被人当枪使。
她前世也很嚣张,方茴吃了她很多苦头,后来有一次郁文骞轻飘飘地问她,舌头还要不要,不要就割了喂狗,那之后郁娴才老实。
方茴睨着眼,笑着问老爷子:“爸,这是哪家的孩子,怎么这么没教养?应该是亲戚家的吧?我想郁家人不至于这么没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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