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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青都来催了,想必是很急,我就不留你喝茶了。” 张建设连忙返回屋里去了文件来,放到余桃手里,现在他只盼余桃千万别喝这杯茶,快点走!
“好的。”余桃说完站了起来就要往外面走。
沈国珍哪里肯放过这样的好机会,连忙把茶端起来递到余桃面前道:
“张同志茶都倒好了,你好歹也喝一口在走吧,刚刚香梅说话直,你别介意呀!”
张建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不自觉攥成了拳头,这沈知青是想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呀!要是余桃真喝了,药效发作起来,他就成了蓄谋强、奸妇女的罪犯了。
沈国珍笑得一脸真诚,余桃暗道:你还没完了是吧!非要置原主为于死地?原主不过是长得丑了点,她招谁惹谁了?
虽然心里极度不喜欢这个不择手段的女主但脸上还是保持着礼貌:
“没事,姜知青也是着急,我不口渴,我们快走吧。”
这茶谁爱喝谁喝去,反正我是不会喝的。
见这余桃执意不喝,沈国珍也没办法,总不能给人灌下去,犹豫片刻,忽然转手把茶递给了身后的姜香梅:
“香梅,你刚刚不是说渴了吗,这茶你喝吧。”
余桃不禁一惊,看来这沈国珍是铁了心要让张建设身败名裂,就算牺牲自己的朋友也没关系。
只要姜香梅喝下去,她再拖延下时间,一会药效发作起来,一屋子的人都是证人,蓄意玷污人青白可是要坐牢的,一会人赃并获,张建设再也无法抵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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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国珍对我好,那我喝了。”一路小跑过来,姜香梅还真的渴了,笑着从沈国珍手里接过搪瓷杯,抬手就要喝。
怎么办,怎么办,这一喝下去自己的罪名就坐实了,情急之下张建设假装身体不支忽然向姜香梅倒了下来。
“哐当”一声姜香梅手里的搪瓷杯应声落到了地上,里面的水洒了一地,与此同时张建设也故意摔到了地上。
但他没想到的是从自己上衣口袋里忽然掉出一个硬纸包装的小袋子来,正是他刚刚放在口袋里的那个避、孕、套。
作者有话要说:
沈国珍:好好当你的女炮灰不好吗?
余桃:渣男你还是自己留着慢慢享用吧。
沈国珍:难道你想和我抢男主?
余桃:谢你提醒。
第2章 捉奸
纸包滚出来以后大家都看见了,沈国珍一眼就看清楚了上面的字,第一个冲过去,想要捡起来,但显然张建设离得更近些,先了沈国珍一步,用极快的速度将纸包抓在了手里。
余桃看了一眼地上装病的张建设,暗叹:这人反应还真快,现在“茶”洒了,证据没了,除非沈国珍能想办法让他把纸包交出,不然这趟她就算白来了。
沈国珍见张建设捡起了纸包,连忙扶起姜香梅,一副很是关心的问道:
“香梅你没事吧。”话刚落音立即看着张建设反问道:
“张同志你干嘛推香梅呢?难道那杯水只有余同志能喝?”
原本以为是一个意外,但经沈国珍一提醒,大家都把目光聚集到了张建设身上,姜香梅也马上反应过来,张建设如此紧张,还故意把自己扑倒,分明就是做贼心虚,他刚刚掉出来的小纸包肯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沈知青你可冤枉死我了,你们都知道我生病了,刚刚只感觉脑袋一阵天旋地转,一时没站稳,才扑倒了姜知青。”张建设见势不妙连忙为自己辩解道。
张建设话刚落音就听姜香梅质问道:
“那你手里是什么?敢不敢拿出来给大家看看。”他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站不稳?明明就是在撒谎,姜香梅可不吃他这套。
真是一场好戏,余桃抄着手看女主和渣男“斗智斗勇”只觉得这比年度大戏还要精彩。
此时张建设大惊失色,手里的避孕套此刻就像一枚火炭一样,让他感到无比刺痛,要是真被搜出来,张家的名声可就都毁了。
只见他脸涨得通红,攥紧着拳头,半点没有把东西交出来的意思。
这幅样子更让人生疑了,几双眼睛刷刷的看像了他,这正是沈国珍要的效果,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看着余桃问道:
“刚刚就两位同志在,想必余同志知道张同志手里的是什么东西吧。”
大白天的两人关着门,谁知道在做什么,一会从他手里搜出了“证据”,看他两人还怎么抵赖,一个还没有结婚的小伙子揣着避孕套和一个姑娘在一起喝茶,谁信呢?
就花婶子和秦婶子这两张嘴,只要让她们知道了那是避孕的东西,一定能编出千百个版本的故事来,最后的结果就是,余桃和张建设肯定不清白。
沈国珍这一问,把矛头都指向了余桃,花、秦二位嫂子对望一眼,心里想是猜到了七八分,正用看好戏的眼神看着余桃。
艹,你今天和我杠上了咋地?不拖我下水不甘心?
和张建设不同,余桃到是半点没有紧张,虽然没有想到沈国珍会忽然像自己发难,但是即使从张建设手里搜出了避孕套,也不能证明自己和他有什么。
四人来时,自己和张建设规规矩矩的坐在堂屋里,自己的弟弟就站在旁边,要说有想法也是他张建设有想法。
但人言可畏,这样的闲话传出去对自己一个还没有结婚的姑娘来说终究不好,只见她淡淡的笑了一下,说到:
“糖,是糖,刚刚张同志还给了我弟两颗呢。”顿了顿看着沈国珍提醒道:
“沈知青可能记错了吧,刚刚你们进来的时候,院子里可是三个人。”
听到姐姐提起自己,小傻子连忙走了过来,摊开手,说到:
“糖糖,吃。”
“对对是糖。”张建设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连忙随着余桃两姐弟的话说到。
张建设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却被余桃下一句话气得差点吐出血来,只听她不紧不慢的说:
“一颗糖而已,沈知青想吃,张同志你就给她嘛。”
这如何给得!他们进来的时候家里三个人,如果真是两人想发生点什么,余桃肯定不会带上自己的弟弟,虽说他是个傻子,但是两人办这事有个傻子在旁边看着也很辣眼睛呀!
如果大家发现了自己手里的避孕套,大家都知道余桃是来拿稿子的,结合着上面那杯茶,这些人肯定会觉得自己想对余桃意图不轨,才会事先备着这些东西,到那时候张家怎么也说出清了。
听了余桃的话,沈国珍正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就差没有直接上来掰开他的手抢了。
怎么办?怎么办?张建设急得快要发狂了。
在这关键的时刻,余桃刚刚说的“吃”字点醒了他,张建设忽然眼睛一亮,灵光一现快速将硬纸包塞进了嘴里,用力地嚼了两下,硬生生的哽了下去。
那味道真特么酸爽,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
“这颗我刚开始吃了一半了,怎么好意思给再沈知青,沈知青要吃的话现在去帮你再拿一些。”张建设吃完后,一脸真诚的看着沈国珍说到。
“不必了。”沈国珍看着张建设把东西吃进嘴里,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现在所有证据都没了。
如果自己还抓着不放,倒显得自己无事生非,故意针对张家了,张建设他爸毕竟还在供销社上班,妈又是妇女主任,在没有有力的证据下,撕破脸把事情闹大了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张建设这样的人,自己还怕以后抓不住他的把柄。
“张同志你好好养病,香梅,我们走吧,王主任还等着呢。”沈国珍转过身来,好似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脸上依旧挂着笑。
这场阴谋终于收场,自己没有失身给张建设,沈国珍也没有捉到奸,余桃终于松了口气。
很快几人就离开了张家的院子往回走,回去的路上,傻弟掏出张建设给他的糖,递给余桃让她吃,傻弟人虽傻,但时时处处都想着余桃这个姐姐。
余桃把接过来,剥开后放进了傻弟嘴里。
张建设人虽脏,但糖不脏呀,不吃白不吃。
一路走来余桃注意到,沈国珍一直用余光默默观察着自己,她只当没看见,牵着傻弟往前走。
“余桃同志,刚刚是我不好,因为看到香梅受欺负,一时心急,说话就没了分寸,你别介意哈。”
经她这样一说,姜香梅感动的不要不要的,国珍都是为了给自己出头才失了平时的温柔,再说刚刚她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呀。
“没事,没事,沈知青也是担心姜知青嘛,刚刚我是真不渴所以才没喝茶,还好只是洒了杯茶,姜知青也没大碍,要是真有什么,不是害了姜知青吗?”余桃摆着手说到。
她都把话说的这么直白了,那姜香梅要是还不知道里面的原因就是个傻子。谁看不来张建设是故意推她,把那杯茶打倒的,不用多想那茶肯定有问题,而茶杯是她的好朋友沈国珍亲手递给她的。
听了她的话沈国珍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姜香梅倒是一脸感动的样子,看来她还真就是个傻子。
这沈国珍还真不简单,捉奸不成,还碰了一鼻子灰,居然还能镇定自若的道歉,看来在张建国家的那两年耳闻目染,把他妈的那套人前是人,人后是鬼的把戏学了个炉火纯青,这不后面花、秦两位婶子立马就夸了起来:
“城里来的知青就是有文化有礼貌,这点小事还专门道个歉。”
“就是,就是,这沈知青呀是出了名的温柔又好脾气,谁家娶到她,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
最感动的还是姜香梅,只见她紧紧的挽住了沈国珍的胳膊,一路和她亲亲热热的边走边聊着,沈国珍还时不时和余桃说上几句,生怕把她冷落了的样子。
这心机,这手段让余桃这个活了几百年,看了无数宫斗宅斗剧的“老人”都不得不佩服了。
一群人正走到路口,忽然迎面而来一群骑着自行车的少年,都是十八、九岁的年龄,脚下卖力的蹬着车,嘴里还大声的唱着: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
歌声在空旷的田野上飘荡,直入人耳膜,让人不听都不行。
因为路面不够宽,见路口突然出现了几个人,少年们来不急刹车,又怕撞到人,于是大声喊着“让开,让开……”
余桃一行人连忙退到到路边,四辆自行车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沈国珍的眼神一直跟随着为首的那个身材高大,穿着深绿色将校呢大衣的男青年,久久没有收回来。
可那人连正眼也没瞧她一眼。
这年头能穿将校呢大衣骑着自行车耍帅的,除了军区大院的官二代没别人了,余桃知道在农村几乎是看不到这种衣服的,再看看沈国珍的表情,想必这就是书里的官二代男主角陈北南了。
原书里陈北南是军属大院长大,货真价实的高干子弟,父母被隔离审查后,被父亲的部下送来了清月公社的余下湾“避难”
半年后陈家父母官复原职,陈北南也很快离开了这里。
重生后的沈国珍自然知道陈家父母会很快官复原职,所以在收拾完渣前夫一家后,大胆像陈北南表白,成功斗倒了富贵貌美的恶毒女配后,嫁给了他。
不知道作者是不是觉得剧情不够曲折,强行来了个骚操作,让男主还没来的急和女主洞房就牺牲了。
女主继承了男主家所有遗产后,借助男主家庞大的势力,发展事业,成为女富豪,人到中年事业有成的女主,遇上了比自己小10岁的小奶狗,小奶狗不嫌弃她年纪大,对其穷追不舍,终于感动了女主,从此两人过上了没羞没臊的“性”福生活。
余鱼算了下时间,现在陈北南应该是刚下乡不久,沈国珍还没有追到他。
“真是一群流氓,唱些什么不要脸的,整天不干活,瞎晃悠,欺负同志,调戏妇女,简直丢祖国的脸。”姜香梅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嫉恶如仇地说到。
“香梅别说了,陈同志不是那样的人,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沈国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说话声音依旧温柔可人。
今天开大会,沈国珍知道肯定能碰上陈北南,特地挑了一件白底红色小碎花的衣服穿上,心想着在一群穿着灰扑扑的大棉袄的人里,陈北南一定能看到她,哪知会在这里遇上,看来陈北南他们根本没有去开大会。
“能有什么误会,国珍就你心地善良把谁都当好人,陈北南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仗着自己是大院里出来的官二代,带着一群小混混,在村里作威作福,什么活儿都不干,他就是党的敌人,社会主义的蛀虫。”姜香梅越说越气,恨不得一口唾沫淹死那个叫陈北南的小子。
“谁让他爹是当大官的,哪个敢惹他。”
“什么当大官的,听说都被审查了,不然他陈北南大城市里不待,跑来我们乡下做什么?”
花、秦二位婶子也附和道,要说这十里八乡的就真没有她们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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