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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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让眉带了自己熬的乌鸡汤过来,顾欣颜抢着帮忙盛了一碗给宋羡鱼,苏玉琢帮宋羡鱼把餐桌支起来,又把细心地把餐巾纸拿到桌上,方便宋羡鱼随时用。

季临渊不在,气氛比较放松融洽。

萧让眉知道这俩女孩是心里有愧,她脾气不好,又极度自私护短,可昨天那样紧迫的情况下,也没把事情怪罪到这两个女孩头上,她们醒后她还叫人送她们去医院做了检查。

宋羡鱼没什么胃口,又不想拂了好友与母亲的心意,勉强喝了一碗。

她刚喝完,苏玉琢想帮忙去把碗勺洗了,萧让眉没让,让女孩们一处说说话,自己拿了碗勺去卫生间。

没有请护工,白天萧让眉在这陪着,晚上季临渊陪,有亲近的人在身边,比陌生人要好很多。

萧爱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显得最没心没肺,在一旁打游戏,界面忽然滑过微信来消息的弹幕,是一姐们发来的视频,她没理,一局游戏结束,她点开微信。

视频的封面就十分劲爆,她没点进去看,人已经跳起来:“妈呀妈呀!这是什么?”

“干什么一惊一乍?”顾欣颜拍着胸口,“吓我一跳。”

“你们看!”萧爱一点没避讳地把手机送给那三人看,“程如晚跟季司晨,小鱼你看。”

顾欣颜看了一眼就撇开脸,脸上有些红。

苏玉琢倒是淡定许多。

宋羡鱼是见过世面的,也比较坦然,不过很惊讶。

比婚礼那天听季司晨说跟程如晚有一腿的时候更吃惊:“这哪来的?”

“朋友发给我的。”萧爱说:“我问问她从哪儿弄来的。”

低头捣鼓一会儿,有答案了:“她说也是别人发给她的,视频昨晚被人传在网上,火得比几年前优衣库还快,现在已经被删除了。”

“不过网上虽然删了,被下载下来的都还在,在朋友圈里还是很火爆的。”

萧爱低头看着视频,“看程如晚这酒红色头发,不是现在拍的,两人看起来也比现在年轻许多……”说着,她惊讶地瞪大眼睛,“不会是她车祸之前,就跟季司晨搞在一起了吧?”

宋羡鱼没说话。

“这没看出来,她居然会做这事。”萧爱播放了视频,边看边皱眉:“好恶心啊!”

她手机里传出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

宋羡鱼:“恶心你还看。”

萧爱肉肉的脸蛋上有些红:“没看过这个……”

这话没说完,萧让眉走出来,萧爱一见她,赶紧把视频关了。

萧让眉把洗干净的碗勺搁在柜子上,抽了纸巾擦手,“麻烦你们在这陪陪小鱼,我出去办点事。”

顾欣颜与苏玉琢应下,萧爱讨好问:“姑姑干什么去呀?”

萧让眉看了她一眼,“少看点不健康的,否则告诉你妈,让你妈收拾你。”

萧爱:“……”

等萧让眉走了,萧爱把视频打开看完,才删除。

“十几年前拍的,怎么过了这么多年才被传上网?又是谁传的?”萧爱坐在沙发上,胳膊肘撑着扶手,双掌托腮:“程如晚同时跟四哥和季司晨,那她车祸里流产的孩子是谁的?”

这话问得宋羡鱼一怔。

忽而想起曾经有天晚上,她拿嘴伺候过季临渊,当时也不知怎么想起程如晚来,有些吃醋地问他跟别的女人在一块,是不是也这样。

当时男人心情很好的样子,说从未有过别的女人。

那时她不信,因为先入为主地认定程如晚为他流过一个孩子,只把季临渊的话当男人在床上对女人的甜言蜜语。

现在她忽然有点不确定了。

顾欣颜和苏玉琢不知道程如晚和季司晨,听萧爱说了这么多,仍是糊里糊涂,顾欣颜问:“程如晚是谁?季司晨又是谁?”

四哥她们倒是知道,每次季临渊在的时候,萧爱总是特乖巧地四哥四哥地喊。

于是,萧爱给她们科普了一番。

说完,拿起茶几上的葡萄丢进嘴里,含糊不清问:“明白了吧?”

“所以说,没准程如晚十几年前流掉的孩子根本不是四哥的。”萧爱吐出种子:“也许四哥压根就没碰过她呢……”

说话间,宋羡鱼手机响了,萧爱看见屏幕上显示的‘老公’两个字,后面大把的话一下子咽了回去。

“我这边忙完了,一会过去陪你吃午饭。”季临渊声音磁性醇厚,在电话里更多了一层神秘的男性魅力。

“不用了。”宋羡鱼嫣然一笑:“苏苏欣颜和小爱在这陪我,你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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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临渊顿了顿,“那行,晚上我早点过去。”

“嗯。”宋羡鱼声音轻柔甜蜜。

“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不管发生什么,老公都在你身边。”季临渊不厌其烦地宽慰。

挂了电话,季临渊随手将手机搁在大班桌上。

正巧邵允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厚厚一叠资料:“你要的资料整理好了,这是季思源进公司以来参与负责的所有项目资料,有些已经启动,有些还在筹备阶段。”

季临渊接过来,随意地翻看,他看的速度很快,走马观花一般,但看到重点地方,会停下来仔细阅读,似乎对公司所有项目了然于心。

“进展最快的项目已经打好地基,所有建材都运到工地……”邵允还在汇报情况。

为了让季思源快速成长起来,季老爷子让季临渊把不少规模不大的项目交给季思源负责,让季临渊手把手地教,又让那些经验老道的项目经理跟在后面辅助季思源。

当然,所谓的规模不大,也只是与vinci其他大规模的项目比。

“寻个错,把这些项目都停了。”

季临渊说得冷静而理智。

邵允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些项目对集团来说虽然都不大,但是一粒米不成饭,一袋米可以吃一两个月呢。

邵允:“能给我个理由吗?”

季临渊掀起眼皮瞅向他,湛黑的视线,没由来叫他心头一紧,只听季临渊稳重又平缓地说:“集团不是试练营,不需要连个小项目都做不好的领导。”

这话说得很含蓄。

邵允却一下子听明白了。

季临渊终于要容不下季思源了。

前段时间都在传言,集团要易主,闹得人心惶惶,一朝天子一朝臣,这话搁在公司里也适用,但季临渊却没显露出任何不安或是异常,一如既往地带季思源,对待有可能颠覆自己的对手,这世上恐怕没几人能坦然面对。

邵允一度以为季临渊是真心带季思源,现在看来,只是时候未到。

如果季思源负责的所有项目,都因为他自己的原因停了,到时候整个董事会都将质疑他的能力,那些老狐狸,才不管你是谁的老来子,他们只在乎谁能给他们蛋糕吃,又是谁打翻了他们的蛋糕盘。

“我需要点时间。”邵允说。

季临渊把资料合上:“动能动的所有关系,要快。”

邵允皱眉:“这样的话恐怕会落人口实。”

“我没打算当好人。”季临渊手肘撑着大班桌面,十指在嘴巴的位置交叉,语气强势又霸道:“我要他尽快出局。”

第270章 你除了嫁给他,还想嫁给谁?(4)

三天后,9月12号,vinci集团项目中心忽然接到三亚与万宁环保稽查组下达的《行政处罚决定书》。

vinci集团在三亚多个精品酒店、万宁海上餐厅及人工岛项目违反环境保护条例,人工岛项目更是未批先建,目前已填海48公顷,当天下午,项目的相关负责人与集团负责人都被有关部门约谈。

同时,vinci在其他城市的几个项目也因为不符合城市建设等原因被迫停工。

9月13号,vinci一夕之间多个项目被停工、负责人被约谈的消息登上京城各大报纸头版头条,当天上午九点半股市开盘,vinci集团一路走低,几度险些跌停。

一时间,vinci集团的损失以百亿来计。

下午一点,董事会召开紧急会议,所有董事会成员大张挞伐地批评了季思源的不负责任行为,一致提议罢免他项目总监的职务。

现场气氛可谓是硝烟弥漫。

在一群愤怒难当的董事中,季临渊从容的样子显得过于坦然,他靠着椅背,右手在桌下把玩磨砂金属打火机,戴腕表的左手随意地搭在桌沿,西装敞开,没系领带和最上面两粒纽扣,显出闲适与随性的气质。

“季总监来集团之前,从来没出过这么严重的纰漏,再这样下去,集团迟早被他败光,我们都得回去喝西北风!”

“就是,一个打游戏的,进公司才几个月?就负责那么多项目,不是我说,要不是季总和几位有经验的项目经理在后面出谋划策,他估计连项目书都看不懂!”

底下一直没安静过。

有位年轻一点的董事叫了声:“季总”而后说:“您赶紧下决心,季总监真不能留了。”

季临渊眼皮微微一抬,看了眼跟他说话的董事,薄唇轻勾,深邃的视线一扫众人,没有多余的话,直接道:“季思源在职期间,玩忽职守,给集团利益与声誉造成巨大损失,经董事会商议决定,罢免其项目总监一职。”说着,他看向邵允,“立刻起草罢免书,隔日下达,并以邮件形式通知全体员工。”

……

会议结束,季临渊回到总经办,秘书小张悄悄跟他说:“董事长在您办公室等您。”

刚才的董事会,季昌历没出席。

季临渊微微颔首,推开办公室的门,季昌历坐在季临渊平日里办公的大班椅上,深沉得像一尊雕塑。

见季临渊进来,季昌历老脸更沉:“自导自演的好戏,玩得挺来劲。”

“喝咖啡还是龙井?”季临渊边问,边随手把文件夹丢在大班桌上,走到饮水机那边,打开下面的柜子,拿出一个干净的玻璃杯。

季昌历冷哼一声:“你认为我还有心思喝咖啡龙井?”

季临渊一笑:“那就来杯白开水。”

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刺激到季昌历,‘嘭’地一拍桌子,季昌历怒道:“你当别人都是傻子,还是拿公司当儿戏?你以为你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没人知道?你现在一个一个去问那些董事,看他们有几个不知道是你在背后捣鬼,想把你五叔排挤出去?”

事实也正如季昌历所说,能成为vinci集团董事,谁都不是傻子,季思源所负责的项目集体出现致命问题,谁都不会以为是巧合,而有能力有动机这么做的,只有季临渊,但他们不敢向季临渊发难,只好拿季思源那个倒霉鬼撒气。

“以前你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对付老二,是因为他帮着李复父子逍遥法外,还玷污了你未婚妻,叫你脸上无光,我可以容忍,你看看你现在都在干什么?知道外面都在怎么说季家和程家?吐沫星子快要淹到家门口了,你还不消停!”

在季昌历说话间,季临渊把一杯白开水放到他面前的桌上,“喝口水,不然口干。”

“……”季昌历要不是年纪大了,又是董事长,要端着架子,否则这时候真是要被气得跳脚。

屏住呼吸好一会儿,才把那股快要喷薄而出的火气压下去,季昌历深呼吸一口,“程越迁已经知道你当年拿着程如晚和老二的视频作威胁,才拿到管理权,几次登门要说法,你爷爷也知道你把那桩丑事曝光出去,现在你又要对付他的心头肉,你手里的股份,做好准备拿出来吧。”

“别忘了当初签的协议。”

季临渊坐在沙发那边,点了根烟,气定神闲地抽着,似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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