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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般这样的人家,都比较长情,精心照顾的房子一住就会是好多年,轻易也不会卖掉。

“我们别太心急,适合的可遇不可求。”

小予珺戴着自己的小红帽子,背着小背包,牵着爸爸妈妈的手,就像是在春游一样。

她不光不觉得累,还对周围的行人和建筑特别感兴趣,她看到人家门口的信箱要摸一摸,看到小猫小狗要停一停。这样可比窝在家里画画好玩儿多了。

最后他们在公园的一角坐下歇着,因为这里有一个吸引了小予珺注意力的小滑梯。人来人往的,滑梯的表面已经磨的锃亮了,小予珺顾不得自己穿着的是新裤子,非要爬上去。即使没有其他小朋友的陪伴,她一个人滑来滑去的也很有兴致。

“又下来咯!”

小予珺眯起一双笑眼看向徐春春和裴图南,笑的是天真无邪。

而“懒爸爸”和“懒妈妈”借着这会儿功夫,瘫坐在旁边的长椅上。看小予珺爬上爬下地还不觉得累,徐春春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人年级长了心也跟着老了,她光是看着想着就累了。

一家三口玩到了太阳落山月亮升起,才离开公园,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回走着。

“珺珺,累不累啊,累的话让爸爸背你。”徐春春提起这种建议来是一点儿也不含糊的。

裴图南虽然乐意背女儿,但是听了以后还是觉得心里有些怪怪的,春春怎么都不关心他累不累呢……唉,有了孩子就忘了丈夫,这句话果然不假……

有人背不用走那太好了,小予珺当然不会拒绝了,她倒退了几步,像小火箭炮一样冲到了裴图南的背上,嘴里发出兴奋地叫声。

好嘛,这会儿她又不累了,趴在裴图南的肩头挥舞着手臂,张牙舞爪的样子,像一只伏在冰面上的胖企鹅。

“走走走,出发!”

第117章 天网恢恢

凌晨, 有人风尘仆仆地来到了徐春春家门前,来不及喘口气,就急匆匆地敲响了房门。

“谁啊那么早, 还不到六点呢。”

徐春春睁眼看了下手表, 然后嘟嘟囔囔地翻了个身接着睡。裴图南快速起身, 披上外套准备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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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正匀速的一刻不停息的响着。

这会儿已经吵到徐春春了,再让门外的人敲下去, 小予珺也会被吵起来, 小孩子睡不好觉再被吓着, 是会哭的。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亮, 裴图南看清了来人的脸,他有些意外, “你怎么来了?”裴图南显然有些激动,但他还记得屋里有熟睡的人,所以压低了声音。

来人微微一笑,“怎么, 大老远来了,就让我站门口说话啊。”

说完,直接给了裴图南一个拥抱,裴图南轻轻拍了拍来人的背, “好久不见,真的很高兴你过来。”

他随即侧开身,做出请的手势, 示意门口的男人进来。

“动静小点儿,都还没醒呢。”

一边这么说着,裴图南一边给男人到了杯热水。男人把背包丢在了桌子上,翻看着小予珺的画画本。裴图南没有制止,他打量了一下男人的脸后说道,“一夜没睡,看来是有大进展了。”

男人没有回答裴图南的问题,而是翘起了二郎腿,歪着头跟他开着玩笑,“行啊你,老婆孩子热炕头,美好生活看得我都眼馋!”

“你辞职回家结婚不就行了,被同事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估计会吓一跳吧,祁组长。”

男人叫祁同远,是a城罪案调查组的组长,同时也是裴图南多年的老朋友,他拜托调查当年事情的人。

“让别人传话我不放心,今年的假期我一天没用呢,想着也好长时间没跟你见面了,所以直接过来了,你是不知道,车站里…”

他说着说着自己停了,拍了拍脑门,“对了,先说正事,回头再叙旧。”

“都查清楚了…”

… …

徐春春睡眼朦胧的走出卧室,冷不丁儿地看到客厅里边坐着个男人,她吓了一跳,下意识低头看自己,还好,她已经穿好衣服了。

她身为主人还没说话呢,客厅里的男人就先开口了,“哎呦,弟妹起了?快洗个手过来吃早饭了,当心一会儿迟到哈。”

呵,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虽然不知道这人是哪位,但徐春春隐约记得刚刚有人敲门的事,大概猜测他是来找裴图南的,看这熟稔程度,估计是裴图南的朋友。

等等,他不会是徐淼吧……

想到这里,徐春春有些手足无措,那如果是的话,就缘分了!她盯着男人看来看去,怎么看都觉得他有些像,尤其是这晃晃悠悠的坐相。

打扰了,徐春春快步走进了卫生间,她得赶紧洗把脸清醒清醒,而且必须是用冷水来洗。

徐春春一边刷牙一边听着他在外边自我介绍,这人也挺逗,从名字到三围说了个干干净净,最后还扔进来一句话,“弟妹,别忘了帮我留意留意,你身边有合适的姑娘说给我哈!”

没人回他,他自己也说的起劲,还把小予珺吸引出来了。

他看到小予珺,惊奇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个劲儿的追着小予珺,非让她喊他一声大爷。

“乖孩子,你不喜欢大爷我吗?我可是比你爸高大威猛多了。”

小予珺:你是谁你哪位你走开。

等到徐春春从卫生间洗漱完,裴图南也回来了,他直接把吃饱了缠着小予珺要给她喂饭的祁同远推出了门,动作简单粗暴,不容拒绝。

祁同远也乖乖任他推搡,出了门也没再敲。

真奇怪,裴图南很少有憋不住自己脾气的时候,这么对待客人根本不是他的风格,徐春春看得一头雾水,难道自己理解错了?这人是裴图南以前的死对头?

裴图南关上门后对上了徐春春疑惑的眼神,开口解释道,“疯疯癫癫的朋友,不用在意他。”

小予珺却挺喜欢祁同远的,她从小胆子就大,她觉得祁同远和她之前见过的舅舅和外公都不一样,和爸爸裴图南也不一样。

他像画册里喜欢吃蜂蜜的大狗熊笨笨,满脸是长长的头发,看不清五官。

一家三口吃完了早饭,临出门时,望着空无一人的门口和走廊,徐春春没忍住问了一句,“他去哪了?就这么走了?”

“可能吧。”

正常人都能够感觉的出裴图南的状态不对,或者说,他的情绪很低落,是那种无欲无求不悲不喜的状态。

按理来说,就算他赶走了祁同远,也不该是这个反应的呀。

他应该愤怒,应该得意,应该后悔,但不应该是透露着淡淡忧伤的平静。

今天他们出门是有事要去做的,因为小予珺很喜欢画画,所以幼儿园的老师建议徐春春和裴图南带她去参加一个绘画班,能适应的话就坚持学下来,为她培养一门课外兴趣。不能的话,也当做是周末去陶冶情操了。

本来这是一件大家都开心的事,可是如今,三个人在路上都沉默着。连小予珺也察觉出气氛中的凝重来,难得的眼睛盯着脚下的路走着。

往常她是要四处张望,蹦蹦跳跳不好好走路的。

到了绘画班门口,徐春春郑重地把小予珺交到老师手里,拜托老师多加照顾孩子。眼看着她进去后,像千千万万个家长那样,那种“孩子大了”,“起跑线出现了”等诸多想法再次涌上心头。

“唉。”

“叹什么气,时间还早,我们在附近转转吧。”

转来转去的,徐春春和裴图南又来到了昨天来过的公园,坐在了昨天坐过的长椅上。

干坐着等不是徐春春的风格,尤其是对着裴图南,他们之间从来都是有话直说,当然,徐春春发脾气的时候除外。

徐春春挨近了裴图南,“还说我叹气呢,那你又是为什么不开心?别想瞒我,女人的第六感你瞒不住。”

听到徐春春问,裴图南居然笑了,他本来也没打算瞒着,该说的理所应当要说出来。裴图南的神情很平和,讲话的语气却略微有些颤抖……

祁同远早上说的,就是裴图南的母亲齐海月被害的事情,她是被人害死的,却当做自杀埋葬了十多年。如果不是裴图南始终记得佣人的那句话,执意要调查,真相或许会被一直掩埋下去。

其实就连裴城和裴勤安,都也只是以为当年白臻臻是去齐海月面前说了一些不堪入耳的挑衅的话,间接刺激到了她。

所以他们不让裴图南继续调查,心中的负罪感却没有那么的强烈。

这次祁同远找到的,是当时负责打扫裴园的粗使佣人,事情一出她就离开了。一开始没打算找她,想找的是贴身照顾白臻臻的人。就因为时间点太过巧合,所以在找其他人时附带找了找她。没想到她就是最关键的那个证人,她看到了发生的一切。

她在打扫阁楼时,听到楼下传来了争执,掀开盖子悄悄看,就看到了齐海月倒在地上半天不动,白臻臻现在一旁。她不确定齐海月是不是死了,白臻臻过去探了鼻息发出了尖叫声后,她才确定。

随后,白臻臻叫来了她的佣人,两个人合力把人吊上了房梁。

目睹了一切的她蜷缩在阁楼里,直到全身冰冷四肢麻木才敢下去,回去她等了好久,等来了夫人自杀的消息,她想去说又怕没人信,直接辞职回乡了。

现在,出于这些年的愧疚,她愿意说出所有看到的,并且主动要求当证人,揭开白臻臻的罪行。

想了那么久的问题,答案突然出现的这么快,裴图南觉得有些恍惚,他甚至有些怀疑这是不是一场骗局。

原来,娘真的是被害死的,不是被白臻臻一个人,佣人,裴勤安,他们其实都是帮凶。

“图南…”

“祁同远来之前他们就已经把白臻臻抓起来了,法网恢恢,这回谁也护不住她了。那个佣人,公安也正在找她,这个案子会公审,当着大家的面,让一切水落石出。”

真相大白的那天,终于还是盼来了。

可能是并在脑海中幻想过千万种可能了,裴图南心中的愤怒并不多,还没到让他爆炸的程度。烦躁过后,就是平静。

他握住了徐春春的手,看着她担心的目光缓缓说道,“我承受的住,这是好事,我也想到过可能会是这样,是娘冥冥之中帮了我们,替自己讨回公道。事情虽然过去了,但白臻臻不会逃脱掉法律的制裁。”

半空中,有一只蜻蜓飞过,裴图南昂起头,“看,蜻蜓低飞,马上要下雨了。”

徐春春知道,他是在隐去自己的泪水,这个抬头望天空的方法,还是她对他说起过的。当你难过却不想流泪的时候,抬头仰望天空,你会发现,天很蓝,世界很大……

她看向裴图南,没有说破,而是重新抬起头,陪他一起看蜻蜓飞过。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想到之前都是三章,今天会不会有读者等着看第三章,虽然这种想法可能会很自恋,但是还是想来碎碎念,以后可能只更两章了,因为白天找不到时间写。下一本要多囤一点再发!

第118章 尘埃落定

a城, 裴园。

自从白臻臻被人带走后,裴勤安就维持着一个姿势坐在地上,坐在他们那栋白色洋房的地上。

白臻臻的哭闹声仿佛还响在耳边, 还有她那张血色全无惨白的脸。

一开始他很镇静, 出面主持着一切, 安抚裴园上下,接待来逮捕白臻臻的公安。再后来他是难过, 为齐海月, 为白臻臻, 更多的是为他自己。

但他欲哭无泪, 回首这几十年, 居然活的如此荒唐。

洋房里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 都是曾经他们一起挑选的,充满了他们爱的回忆。

现在再看,满是讽刺。

“老爷,厨房里帮忙的小红她妈想结了工钱走。”管家进来请示, 打断了裴勤安的思绪。

“哦,让人家走吧,照着老规矩,这个月工钱全结, 再给她发些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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