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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入?”白语薇没看他,收起脚,双手抱膝。

“想入就入呗。”他身上仅片叶遮身,此刻大喇喇地坐着,有些地方实在有些不堪入目。

“有病。”白语薇无语地眨眨眼,不过还是没看他。她有些好奇,可禁忌到不敢想象,他就这么大敞着,那鼓囊......辣眼的很。

暗光与暧昧无声漫流,晚风撩动发丝。凳子猛地“滋啦”一声,黑影与气息扑近,白语薇往椅子里缩了缩,汪致霆是个气场很强的人,和陆淮修的清泉气质不同,他全凭自己无赖的眼神和强劲的荷尔蒙夺取你所有的冷静自持。

平日还能装腔不屑,这会白语薇全身都在叫嚣着,去,他多好啊,这会你需要他,不管是被全心地注视,还是寒夜里的温热,你都需要他。

他抄起腋下将她拽到鼻贴鼻的亲密,强迫她对视,“白语薇,你看我是谁?”

眼前的黄毛小子还能是谁,土的掉牙的发色,她倒是想自己辨不出他是谁呢,噘嘴道:“乌龟儿子王八蛋。”她喷了他一脸酒气,避让的眼神像是含羞带怯。

汪致霆笑,轻声问:“你不是让我别来找你吗?你找我算怎么回事?”

白语薇囫囵着舌头,拖长尾音,“我乐意。”

“白语薇,你是又在那伪君子那里受刺激了吧。”

她没了声儿。酒精让她对一部分情绪迟钝,而另一部分随着他的靠近,正在膨胀。

他紧咬下颌,“你是准备离婚还是找刺激?”

白语薇一愣,离婚?她冷笑起来,一声一声,停不下来了似的。汪致霆受不了她这样,看不惯她为陆淮修难过。他捏上她的脸,舌尖微触试探后用力地吻上她的唇。白语薇疯狂地回应后,笑声才在空气里戛然而止。

晚风缠上,蕉叶摇动,肤与肤热切地相触、相撞。

夜色掩去羞耻,浴袍掉落时,她阻住汪致霆的动作,跌回到藤椅上,像是卸完了火突然的冷静,“你说得对,我们这样的人结一次婚就天长地久确实痴心妄想了点。”

“那就早点了结,你知道的,”他双手一撑,将她固在藤椅上,“我这里永远有你的位置。”

可能就没有这么个人。可能天长地久就是忍耐天长地久。她自嘲地想。

白语薇吊起了眼角,拉过他身上唯一的布料,啃了口他微碴的下巴,“可是,汪致霆,不是陆淮修也不会是你。”

“他有八块腹肌?”

“没有。”他就是个弱鸡。

“他有188?”他挑眼。

“没有。”一目了然,谁有这傻大个。

“那......我这么差?”他欲言又止,眯眼看向她。

白语薇垂下眸子,勾着的手指一松,松紧“吧嗒”一声弹回八块腹肌的原位。

“现在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夜的纽约,不止的情|欲。

白语薇在颗粒的颠簸中听见了火车声,她在汪致霆的脸上看见了一朵乌夜玫瑰,刺目碍眼,她按住肩翻了个身。他问:“白语薇,告诉我你在想谁?”

“你。”

“那为什么不看我?”为什么要背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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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颠笑,一缩一缩叫人皱眉,“因为你厉害得都不像你了。”

“比陆淮修厉害吗?”他用了几下力,“嗯?陆太太?”

月光映在背脊线上,划过一道弯弯的银弧,那道弧线波浪般颠来簸去,泛滥成不知耻的欲望。

白语薇自知她挨的每一个心路颠簸、每一次不纯粹的膈应都源自她的贪婪,所以她受着无可厚非。真正的富人从来忙碌且无情,背后的女人拥有的不过是自戕式的痛苦,兴许是看清所以淡然。可陆淮修的表演太过精湛,突破了她的钢铁防线,她以为自己早已冷漠,可此刻才知道,她还是对他、对婚姻曾经有过冲破认知的幻想。

她要忍吗?她不要忍。

那能怎么办,掘坟?也不可能。

她窝在汪致霆的怀里,心情突然无比舒畅,指尖在空气中晃弄灯光,“你刚问的问题再问一遍。”

汪致霆这会放着空,入了珠搞完人总会有点晕,他抽出手将她安置好,捞起包烟往露台去,“等会。”

他不敢问了,这种事问一遍两遍三遍真的没意思,这种事谁牛不牛重要吗,女人根本不会为谁这事牛而屈从于谁,白语薇更不会,他明知道不是可忍不住把她的话当真,因为他不信自己哪里不如陆淮修,就算是白语薇盖戳也不行。他就是牛,以前牛,现在更他妈牛。

半支烟的功夫,背上一道重量。白语薇甩了甩波浪,趴在了他背上,“不问了?觉得自己稳赢?”

“白语薇,你说这事儿比较有意思吗?”他掐了烟,不想问了。一瞬间,又把自己方才的想法推翻。就算睡了,她刚才的反应也说明了很多,白语薇就他妈是来克他的。

白语薇枕在他背上,手顺着往下行至他那|处,“以前没意思,现在可有意思了。”

***

陆淮修一路视频会议,一个个电话打去抱歉自己晚餐的缺席,空姐提醒他关机时,他转头又问了遍秦邈,“酒店怎么说?”

“还没答复。”他又确认了一遍。

“美国这办事效率真的太差。”陆淮修重重地靠向椅背,两指用力地揉按太阳穴,“下飞机要是还没消息就去投诉,要是......最好没事。”宋茗心联系不上,酒店又不答复,他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电话里,她情绪听上去很低落,不停追问他在哪,应该很不安,到底怎么了?有过流产他不在的经历,她有点风吹草动他便觉得不安。

此刻他急得恨不得有火箭。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再落地美国居然还是四月五日,他盯着机票上的日子发了个愣,边疾走边发消息给秦毅然,【昨天是清明。】

【买了一束白菊。】

【好。】

秦邈见陆淮修如此心急,当白语薇出了很严重的事情,下了飞机拨通酒店听到他们说白小姐安然后继而拨出一串熟悉的号码,只是没想到,之前陆淮修死活拨不通的号码,他的手机一下就通了。

他看了眼陆淮修匆匆向前的脚步,迟疑地开口道:“......陆太太?”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是白语薇陆淮修,过程谁剧情比重大都不在考虑内,两个男的都在配角栏。

第19章 惑局

情|色不知时, 一双道德感薄弱的男女在遮羞的夜空下彻底抛却最后一丝犹疑。

他们通宵一夜, 疯了似的,将所有的酒灌倒在皮肤,顺着重力沿途向下, 由温润的粗糙舐尽, 他们毁了三间房间, 床单地毯全都没法沾身, 最后没得睡了, 两人又回到标间房, 挤在一张单人床上睡到了大中午。

白语薇醒来时有一刹那的恍惚,认为自己还在清明当日, 需要纠结陆淮修今日的去向。可......她闭上双眼, 扭了下身将搭在腰间的手甩开。

昨晚应是极致浪漫与疯狂的,和汪致霆在一起不缺体力和心跳, 他有用不完的力会卖, 也有对你说不完的骚话, 可她清楚,她的目光是狗链, 而她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看向他,所以那些他宣告世人炽热的纯粹的爱在她眼里看来, 真实又荒唐。

她和陆淮修有过一次这样的疯狂,那也是再刺激的性都无法带来的浓情。陆淮修就是这样的人,同样的事情在他做来,总能在她的生命里留下与众不同。

那是他第三次求婚, 她心头算好,数着秒控制着睫毛的眨动,在他慢慢失焦渐渐慌乱的注视下终于点了头。

陆淮修好像没全反应过来,慌张地掏出戒指,她伸手,他却没套,反倒站在原地跳了两下,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子。

他抱着她转圈,两人倒在草地上看着星星翻滚。那是一个深秋,天很凉,可他们用火热的体温做|功取暖,天为盖地为庐,厮缠一夜。

她一直记得那晚天空中摇摆的月亮,圆溜溜亮堂堂,在彼此颠来覆去倒转的目中跳舞。昨晚昂贵璀目的水晶吊灯不如那颗虚悬的月美,人造灯光也不如彼此眼中跃动的那一颗真实。

可惜......是假的。

她下床欲洗漱,脚搭到了凉凉的金属,昨晚愤怒下丧生的科技产品,她又试图开了一次机,依旧黑屏,看来死透了。

她拉开朦胧遮羞的窗帘,刺眼的光撞入酸楚的眼。太阳真烈,一丝慌乱感和无措感再次攀上她。

汪致霆敲门,她也没见他,只是说自己手机坏了,等会要去买手机,让他先走。

外面不时有动静,她不想面对,索性穿着睡衣在里面化妆。

elsa起床就看见了汪致霆今天凌晨发的短信,赶忙买了送来。汪致霆将卡给她插入,刚开机电话就来了。

他的手机与白语薇品牌不同,按键位置相反,出于动作惯性,想切断一时错手不小心按了接听。

通话开始了,汪致霆指尖迟疑了几秒,他以为会是陆淮修或是家人。那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叫他瞬间愣住了。

汪致霆来纽约找过一次秦邈,那也是秦家倒台后汪致霆第一次见他,一个矜贵公子在圣诞夜和同学在地铁口拉琴,琴盒里兜满了零钱,穷酸潦倒,但也算能屈能伸。他闪过一丝怜悯但还是禁不住嫉妒,他恨白语薇在纽约住一个月居然就为了见他,还缩在角落不敢上前,这他妈把他面子往哪儿搁。

秦邈听他提白语薇,表情很是不屑,汪致霆气不过,靠,他捧在手心的仙女他居然骂她“贱”,一拳头砸了上去,破了白语薇喜欢的那张小白脸。

只是没想到,经年后他们会以这样的方式交流,拿着白语薇的手机,更没想到,那么看不起白语薇的人做了白语薇先生的下属,不知心高气傲的秦二现在是个什么心情。

都说汪家的混世小二完全没法同秦家的学霸小二比,从打扮到谈吐再到行事作风那是输的透透的。那时候汪致霆最恨别人把秦邈跟他比,听到就要撸袖子,他身边的两个保镖都不是保护他的,全是他老爹派去看住他顺便拉架的。

现在的秦邈是再也起不来了,秦家两个小的还要给陆淮修干活,真不知心里到底什么滋味。

汪致霆玩味地开口说道:“秦邈,你的老板知道你打电话给他的太太、你的老情人吗?”

***

白语薇化完妆出来见汪致霆还在,眉头陡然蹙起,“你怎么还没走?”她想到凌晨酒店工作人员的关心便心跳不止,到底是亏心,见到汪致霆像看见赃物了似的。

她记得昨晚的旖旎,可也记得,酒精统统散去后听见酒店工作人员说有位声称她丈夫的人疯狂打电话,这让她没办法坦然做坏事。

汪致霆将新手机往她手心一送,玩笑道:“白小姐,你的手机修好了。”

白语薇接过,手指迅速下载微信,没抬眼看他,嘀咕问:“有未接来电吗?”

“有,那个伪君子的。”

白语薇将他往外一推,“你赶紧走,等会茗心就来了。”

“我们的事不能让茗心知道?”他半推半就地被推了出去,elsa对老板难得的软态见怪不怪,说实话,虽然这几年没见白小姐,但是他们熟悉的画面和气场还是没能变。白小姐就是老板的克星。elsa乐的见平日的小霸王被支的放屁还要看对方脸色。爽。

白语薇翻了个白眼,我们的事,我们有什么事,她背上秒起了身薄汗,“你若再拍照或是敢告诉任何人包括茗心,我们就完了!”他们早就完了。

但是,坏事是瞒不住的,尤其是那毫无预兆发生的冲动之事。

没一会宋茗心就进了白语薇的屋,对她急吼吼地说:“陆淮修要来了,他昨晚没找到你,疯了似的一直打我电话,我刚才接到秦特助的电话说他应该落地了,你等会就说你昨晚在我房间过的夜。”她表情关切严肃,衬得方才她交待汪致霆的话语分外小人嘴脸。

白语薇掩下猛蹿至喉头的心跳,扯了下嘴角点点头,未发一言。她蹲下翻找衣物,欲将身上的睡衣换下,余光里宋茗心穿着凉拖的脚没有离开,她继续在空荡的箱子里努力翻找出一件性感衣物。

空气在关切后陷入死寂。

宋茗心见她一直在找东西,想了想,说:“你怎么今天还没把衣服挂起来?”

“这几天迷上了部剧,没日没夜的看,就懒了,应该把alice带来的。”她自嘲地笑了笑,指尖拨开遮住眼帘的发丝,动作轻飘慢悠,怡然自得,俨然一副贵太相。

宋茗心在书桌上垫了下屁股,支着条腿同她一道调侃,“到时候她和你住一个价位的房间,别人都分不清谁主谁仆了。”她想等白语薇同她说昨晚的事,纸在她这处已经包不住火了,不如分享分享出轨的心情。

可白语薇不说,她只得装自在不八卦。

白语薇鼻尖挤出两声笑后起身,将挑好的衣服拎在手上,宋茗心讶异,“你穿这件?”

白语薇冲她抛了个媚眼,果断地进了洗手间。

***

宋茗心今日一个人上课,在出租上撑起头看向沿途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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