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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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什么喊,跟你这样的人一家子那是丢脸的事——”

“哎呀——疼!你娘个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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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再次的扭打起来。

梅子走在前街上,浑身的不得劲儿,这叫什么事啊。

突然,梅子迎面走来来孔大海,孔大海素日和杨思成关系不错,见梅子低着头脚步很快,便问道,“嫂子,下地回来了?”

“哦,是啊。”梅子简单的回答完了,继续往前走,但是走了两步,梅子咬了咬嘴唇,转身说道,“大海兄弟,要不,要不你去浣沙溪边上劝劝架,额,我,我不会说话。”

孔大海听闻,便问了一句,“劝架?谁打架呢?”

孔大海虽然说这么问了,但是他打心眼里就没想着去劝架,他这种人,一般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因为做的事情多了,难免就会得罪人啊,所以,他平时嘻嘻哈哈的,到了真正的事情上,就没他平时那么热情了。

梅子紧紧地咬了一下嘴唇,说道,“青莲嫂子和——和巧姑大娘。”

孔大海楞了一下,他听到陈青莲的名字的时候,不禁的心动了一下,他确实想去劝劝,可是,他又撩了一眼梅子,便笑呵呵的说道,“嫂子,女人打架我是个男人,掺和不好,得了,这事你也甭管了,没准一会儿她们俩累了,就不吵了。”

梅子嗯了一声,想想孔大海说的也有道理,就转身拎着锄头走远了。

孔大海一边走一边琢磨,陈青莲确实寡居多年了,但是除了那爱说闲话的嘴巴以外,人还算不错,而巧姑那个老妇人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了。

他要是现在冒然的去帮助陈青莲,想必等不到明天天亮,巧姑那张嘴巴,肯定要把他和陈青莲的各种画面给描述出来了,他孔大海也就罢了,光棍汉一条,不怕,但是陈青莲的名声也就完蛋了。

可是,孔大海走了两步之后,总觉得放心不下,便想去劝架,然而,他一抬头,就发现阿衡家的小院亮着灯呢。

孔大海眼珠子一转,马上就有了主意,心里想着,脚丫子已经呼呼跑起来了。

“阿衡?阿衡——”孔大海人还没进院子,就朝着屋里喊起来。

阿衡轻轻地拉开一点窗帘,朝着门外看了看,由于外面天色看不清楚,所以,阿衡也没看清楚孔大海的表情,只是听着他的声音似乎有点着急。

陶夭夭正蹲在地上捣鼓一堆的草药,那是她在深山巨石那会儿闲着没事采的,现在分分类,晒干了以后用。

“夭夭,你看孔大海什么事?”阿衡朝着外间屋里轻轻说了一声。

陶夭夭便站起身来。

结果,还没等陶夭夭开口呢,孔大海已经站在门口了,他笑嘻嘻的说道,“你在家啊,我还以为你在浣沙溪边上跟人吵架呢,我正想给阿衡报个信儿呢,那,吵架的要不是你,我就没什么事了,我走了啊。”

陶夭夭看着孔大海脸上的笑容和眼神,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便没吭声的盯着孔大海,意思是目送他离开。

第224章 汉子着急为哪般

“额,嫂子,你说这个天儿了,谁还能在浣沙溪边上吵架?”

孔大海走出去几步远,见陶夭夭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心下就狐疑里,不是说女人都喜欢掺和这些事么?可是,这阿衡媳妇儿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所以,他才转过身又笑着问道。

陶夭夭扁了扁嘴巴,一脸的漠不关心,说道,“不知道,不关心。”

孔大海是彻底要崩溃,这阿衡媳妇儿还真是个奇怪的人,他虽然是个男人,但是从陈青莲的嘴里听说过,巧姑在云暖村那是出了名的耍赖耍横,可是巧姑不知道什么原因,好像有点惧怕阿衡媳妇儿。

“孔大海,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就在孔大海琢磨着怎么让陶夭夭出去一趟的时候,阿衡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低沉带着点杀气。

孔大海一听,就知道阿衡生气了。

“阿衡,那个,我没别的意思,其实——”

“有屁快放。”阿衡说话的口吻有点不耐烦了。

孔大海即便再怎么想着抖机灵,都不好使了,他知道,阿衡那小子虽然平时少言寡语,但是心里眼里一点都不糊涂。

“那个,陈青莲和巧姑打架呢,我这——我这去帮忙不合适啊,我这——”孔大海着急的有点想上墙了。

陶夭夭一听,是巧姑跟人在打架,她马上说道,“带我去看看——”

“不准去!”阿衡的声音马上就从屋里传出来。

孔大海脸上的高兴,在瞬间就僵硬了,陶夭夭也怔了一下,其实,若不是因为打架的人里面有巧姑,她也不想凑热闹啊。

可是,每每听到巧姑这俩字的时候,陶夭夭就忍不住的想炸毛。

“黑灯瞎火的,一个有夫之妇,跟着个光棍出门,传出去不像话。”阿衡十分不客气的说道。

陶夭夭听完,嘴角狠狠地抽搐一下,这都什么鬼逻辑啊,这——

孔大海也无奈了,嘴角痉挛片刻,他发现阿衡这小子哪里都好,唯独跟他媳妇有关的事情,他就会突然变得小气吧啦的,简直就是小气到比女人还小气。

“你喜欢她,你就帮忙,有什么不能说的?”阿衡冷冷说道。

孔大海脸色马上就尴尬了,说道,“阿衡,这事你别乱说,陈青莲还有她婆婆呢,这事要是传——”

“我懒得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阿衡说完,便不吭声了。

陶夭夭不是怕阿衡那个闷葫芦把她怎么样,不过阿衡说的也有道理,俗话说得好,闲话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陶夭夭只好给孔大海无奈的摊了摊手。

孔大海无奈,只好悻悻的离开了。

陶夭夭站在门口,朝着外面张望了一下。

“怎么?你若是觉得闲着无聊,过来伺候我。”言衡的声音从房里传出来。

陶夭夭一听,不是她想的多,确实是这会儿他们俩的关系有点模棱两可了,所以,她有点羞涩和尴尬。

阿衡听外面没了动静,便不吭声了,坐在那里,翻看手里的书本。

其实,陶夭夭原本也纳闷,之前,她确实从这个房间的房梁上看到了几本书,并且是兵书,可是后来,她竟然不知道那个闷葫芦什么时候将那些兵书收起来藏起来,并且换成了基本史书。

反正,她之前已经知道阿衡是个有秘密的人,现在即便阿衡的行为有点怪异,她也能理解,只是,她那颗好奇的心,从未放松过,因为,她 已经开始谋划着怎么让阿衡能自己说出一些真相了。

夜色逐渐的浓郁起来,陶夭夭虽然是蹲在堂屋挑拣草药,但是耳朵却在结结实实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果然,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了趿拉趿拉的走路声,还有骂骂咧咧的唠叨声。

陶夭夭正想着,不知道那场“战争”谁胜了的时候,突然就被旁边传来的一声吆喝声给吓得浑身一颤。

“彩云!你死家里干什么?你娘被人欺负了你也不来搭把手?养活你这么大有什么用?”巧姑骂咧咧的声音。

很快,隔壁院子里就多了一个妇人的声音,“娘,我这不是在做饭么?打了个瞌睡,您跟谁打架了?女儿帮您出气去。”

“去什么去,小贱/货有男人帮忙,唉,可惜你娘孤身一人就——呜呜——”巧姑话都没说完,就呜呜哭起来。

陶夭夭听着听着,突然觉得这个老女人也真是够不幸的。

“娘别哭了,让隔壁那个小妖精听见了,平白的笑话你,走,进屋。”彩云的声音传来。

陶夭夭不禁的骂了一句脏话,“哎呀我去,你娘的球啊,老娘在家里没露面,还能招惹你们,这都什么人啊?亏了老娘听你们哭了还觉得你们可怜,哼,这种犯贱的事,老娘没下回!”

言衡躺在屋里,听着陶夭夭在堂屋里叨叨,却也没在意,只要她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夜空中的月亮,像是擦洗过一般的洁净,温柔的倾洒了一地的光辉,让喧嚣了一日的大地,蒙上一层安详的静谧。

草丛里窸窸窣窣的小虫,柳树上的知了还在卖命的歌唱,云暖村家家户户都点了昏黄的灯,氤氲出一片祥和的安宁。

百里长风一主二仆,就住在了杨思成的家里。他说他喜欢桃花酒的味道,更喜欢喝完桃花酒那种梦里云里的缥缈感。

梅子由于被陈青莲和巧姑打架的事给耽搁了一会儿,回去挨了婆婆的教训,索性从做饭到晚上一家人吃完了饭,收拾妥当了,她都没敢说一句话。

平安和富贵见公子爷明明是心情极好的,可是,喝了一会儿之后,就又醉醺醺的睡着了,这一睡,就又是第二天早上。

哥俩蹲在杨家小院门外的大树下,有点担心公子爷了。

“平安,你说公子爷不是好了么?”

“不是我说你,这种事搁谁身上能马上就好?公子爷也是人,之前明明对桃子姑娘动了情,这会儿说不行就不行了,公子爷能受得了?”

“平安,你说话能小点声么?不怕被人听到啊?”富贵急忙的说道。

第225章 公子伤痕在心里

“唉,我一时着急忘了分寸,恩,知道了,幸亏咱们明天就开始启程回京城了,原本以为公子爷不管家里那些繁重的事情,出来轻松一下,真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结局。”平安叹了口气说道。

“希望公子爷回去之后能迅速好起来,这要是让老夫人知道了,恐怕咱们俩一顿狠打是逃不掉了。”富贵也叹了口气说道。

“哼,如果被打一顿,公子爷能好起来,我宁愿捱上几顿打。”平安说着,眼神带着心疼的朝着屋里看了看。

“不过,那个阿衡,还有高家和蔡家的事——”

“这事肯定要查的,咱们出来带的人手不够,等回去了,再交代人过来。”平安十分肯定的说道。

“那是自然,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局是谁设的,难不成就是为了欺骗咱们家公子爷感情的!要是让我搞明白了,我先剁了那人喂狗。”富贵也狠狠地说道。

哥俩在门口说了一会儿之后,怕引起杨家人的注意,就返回屋里歇着了。

别人家的夜晚似乎都很平静,只是阿衡的屋里就不那么平静。

“为什么把枕头放在中间?”阿衡盯着陶夭夭放过来的枕头,十分诧异的问道。

陶夭夭撇了撇嘴巴,心想了,明知故问,本姑娘现在可不想跟你那啥,毕竟,本姑娘还没想清楚呢。

虽然,你皮相好,功夫高,人心也算善良,但是,你倔得像头驴,冷的像块冰,发起狠来像魔鬼,纵使本姑娘是开放开明的人,那也要对于献身这件事心悦诚服才行。

阿衡见陶夭夭低头不语,并且对他的话好像没听见一样,便说道,“现在是晚上,没人来我家,所以——”

言衡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已经坐直了身子。

陶夭夭急忙的缩回身子,坐在床沿儿上,极其认真的说道,“你这是明知故问,你虽说了娶我,万一你后悔了怎么办?不行,我现在必须保护好我自己。”

“你对我不信任?”言衡盯着陶夭夭的小脸问道,他真心有点郁闷了,这个丫头到底把他想成什么人了,虽说他确实想和她怎么样,但是,他每次都在强烈的控制自己,不然的话,恐怕这个丫头早就双身子了吧。

陶夭夭低着头,她确实想说就是这么回事,可是又怕自己说了会惹恼了那家伙。

陶夭夭真有点恨自己了,明明怕他怕的要死,可是偏偏又舍不得离开,陶夭夭自己都觉得自己病入膏肓了。

“还是说,你对你自己不信任?”言衡见状,又反问一句。

陶夭夭听完,嘴角狠狠地抽搐着,尴尬的笑着问道,“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半夜三更会忍不住,然后跑到你被窝——”

“难道不是?”言衡再次的问道。

陶夭夭真是笑的尴尬无力了,“大哥,你对你自己的魅力也太自信了吧?我是多么饥渴才能——”

“不然你为什么总是磨磨蹭蹭不肯睡觉,要不然就是将枕头横在你我之间?”言衡再次的把话题提过来。

“大哥,难道你不觉得你自己也很不靠谱?”陶夭夭实在不想刺激那个家伙,但是那个家伙那张脸和那种神情,真是让她忍无可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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