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节(1 / 1)
第二百七十五章 比武(1)
正好战友提着早餐过来,见他没在病房,找了好一会,才找到院子里来。
陈文干见了,挑了挑眉,正好来了个练手的,就道:“战友,这是文芳的弟弟曾文峰,文峰,那是我的同学,叫战友,你们比试一番,我再告诉你以后要怎么练。”
战友见曾文峰长得一表人才,神情面容与曾文芳有几份相似,知道这确实是文雪的哥哥,曾文峰了。
这小伙子的个子,比不过陈文干,却比自个儿高出不少。可是,斯斯文文的,怎么看也不像个练家子。如果不小心弄伤了他,文雪会不会生自己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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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友想到这里,急忙摇头:“不行、不行,那不是以大欺小吗?”
陈文干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他一番,问:“怎么算?按年龄呢,还是按个子?”
战友默,个子是自个儿的硬伤,年龄原本是可以用来炫耀的,如今还是硬伤,如果他以后真能娶到文雪,他不但要叫比自己小的陈文干姐夫,还要叫眼前这个男孩为哥哥,想想就让人郁闷。
曾文峰打量了一会战友,满脸疑惑:“干哥,他是谁的战友?”
在曾文峰心里,军人都是高大威猛的,在他看来,这般小小个,还戴着眼镜的战友,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军人。
战友心里那个气啊,他的外貌怎么就遗传了他外公呢?
正想着呢,又听陈文干不轻不重地道:“他姓战,字友,全名就叫战友。并不是谁的战友,他是我京都大学的学长,不过,他的武艺不怎么样,就练了几招格斗与擒拿,别怕他,你俩过过招吧。”
战友见好友这样损他,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行,我们过两招。对了,我给你带了早餐,要不要给你带过来?”
陈文干语气里带了些得意:“不用,文芳给我带了汤,还带了小笼包,我吃饱了。”
战友朝他翻了个大白眼:“你爱吃不吃。”
又是一个“有了娘子,忘了老子的白眼狼”。他可是亲眼见到陈父陈母忙活了一个早上弄出来的早餐,你做儿子的一句“吃饱了”就完了?父母的心意呢?能不能当一回事?
不过,战友也没敢在曾文峰面前挤兑他。
两人本来就穿了去运动服,当下就在院子里比试起来。
战友学的是格斗与擒拿,从五六岁开始,战老爷子就开始教他了。原本盼着他能成为像小儿子战亮那样高手,然后也进部队历练一番。
无奈这个孙子习武根骨一般,爷孙俩一起艰苦奋斗了十多年。战友的武艺也是平平。最让老爷子遗憾的是,孙子不愿意入伍,考了京都大学计算机专业。
战老爷子就只有战友一个孙子,两个孙女,觉得没人继承祖业,对战友那是恨铁不成钢。
当然,战友的武艺也算不错,曾文峰因少有实践,刚开始时,神情凝重,应对战友很吃力,战友试出了他的底子,便只使出五成的气力。
陈文干边看,边皱眉头,不时指点曾文峰如何出拳,几个回合后,曾文峰神情就轻松多了,一招一式增加了不少力度,战友也不敢小瞧,神情专注了不少。
几十个回合后,曾文峰落败。
这时,院子里已经围了不少人,全是五十岁以上的老干部,这会儿,见院子里多了三名年轻人,这几名年轻人还会武艺,都一脸兴奋地围观。
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带头鼓掌:“不错,开始我还以为那位戴眼镜的小伙子会落败呢。”
另一位柱拐杖的老人也道:“就是呀,那小伙子看着太斯文了,看着就是读书人,没想到武艺这么高强,连这位高大壮实的小伙子也比不过他,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一位看起来七十岁上下的老者拈着花发胡子,摇头道:“你们都看走眼了,那位高个小伙子是初学者,看他的招式就知道,生涩得很。如果没有那位坐在凳子上的小伙子不时指点一下,他早就该落败了。
戴眼镜的小伙子就不一样了,动作流畅,一气呵成,一看就知道他已经习武多年。”
陈文干不由多看了这位老者一眼,须发皆白,看起来七十岁上下。精神矍铄,看起来身体应该没有问题,估计也是被家人逼着来检查身体的。
从他的身体与刚才所说的话可以看出,这位老人,应该也懂武艺,就是不知道武艺如何。
柱拐杖的老人连连点头:“古栋兄说得有理,我们不懂武艺,就是看着眼热,乱说一气。按古栋兄所言,这位高个子年轻人是初学,这初学就有这等本事,那应该是可造之材。”
“嗯,尚可,就是少了历练,如果每天都有人陪练,进步肯定会很快。”
陈文干听到大家议论,赞同道:“文峰,你就是少了实践,少了实践,你的武艺就如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我以为你平时总会跟别人耍一耍,或找到机会跟人打一架,没想到你竟然一次也没用上。”
曾文峰汗颜,他是个好孩子,轻易不动手打人。
战友笑眯眯地:“别听你干哥的,其实你已经很不错了。在我手里下战几十招,就是在军中,也不会太差。”
陈文干鄙视他:“切,你就吹吧!再说,你才用了几成力气?今天下午你们两人再比一场,总之,只要你还没离开东湖,就每天陪着文峰过几招。”
战友哀怨:“不会吧?我是来南方度假的,你却让我做苦力。”
“错了,你本来就是来照顾我这个病人的,如今我这个病人提出要求,你还想推辞?”
战友撇嘴:“你算什么病人?这么一点伤早就没事了。”
陈文干挑眉:“那是谁趁机跑我们南方来的呢?”
老人们听了这几位年轻人斗嘴,哈哈大笑,白胡子老者道:“下午如果我没能偷跑出院,就由我来陪这位小伙子练练手吧。”
陈文干心里高兴,脸上不显:“老人家,此话当真?”
“当真!我在105房,下午你过来找我吧!”
陈文干使劲朝曾文峰使眼色,曾文峰领会,急忙向白胡子老人一拜,道:“晚辈曾文峰,多谢前辈指点。”
“不错,是个好的!”白胡子老人抚着胡子颔首,又道:“我姓古,你叫我古爷爷就行。”
曾文峰急忙喊:“古爷爷好!”
那个满头白发的老人看了看天色,摆了摆手:“早上的热闹看完了,我们下午再来,大家回病房吧,医生很快会过来查房,我们还是乖一点才不会吃苦头。”
众人这才散去,曾文峰也扶着陈文干往病房去,“战友哥哥,麻烦你把那张凳子拿回来。”
战友看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无奈摇头:这两位都是大爷,他得罪不起的大爷!
下午三点左右,汪志坚才带着曾文雪与曹昕来了东湖。
战友见到曾文雪,兴奋地搓着手,腼腆得不像京都那个口花花、专挑甜言蜜语说的战家公子。
陈文干明知他这是因为什么,心里好笑,但脸上不显,只是打量着曾文雪。
曾文雪却是一脸娇憨,与曹昕一起,一口一个战友哥哥,喊得特别甜,丝毫也不知道战友的小心思。
陈文干猜测,战友并没有跟小姑娘表白,也对,曾文雪幼师刚刚毕业,如今也不过19岁。前面一个姐姐、一个哥哥都还没有找对象,哪有她这个做妹妹的抢先的理。
嘿嘿,看来,战友还有好些时候磨呢。就是不知道战老爷子会不会让他这般蹉跎下去罢了。
第二百七十六章 比武(2)
曾文芳下午下了班,便直接来了医院,却没有在病房里找到众人。汪志坚不是要说带妹妹与小昕过来吗?还有从京都跑来东湖的战友,怎么如今一个也没见到?
“听说院子里古老哥在跟一位小伙子比试,我们也去看看热闹?”
“嗯嗯,前天我们干部病房住进了一个伤了腿的小伙子,这几天可热闹了。今天早上两个小伙子在比试,我去得迟,还没看明白呢,大家就散了。现在可得快点去,不然,人家都比完了。”
“哈哈,平时那古老爷子住不上半天就嚷嚷着要出院,如今来了几个小伙子,还会武艺,我看用大炮轰他,他也不肯走了。”
“可不是吗?我们这几个老头子,就数古老身体最好,他不愿意住院,也是有道理的。”
“可是人家儿女孝顺,说要经常检查身体,有毛病才级及时发现。”
“其实也是我们县领导对我们这帮老家伙照顾。唉,以前天天打仗,如今都走不动了。”
“没事,我还走得动,有老弟我扶着您,我们走快点去看热闹。”
“好啊,我们这干部病房都多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曾文芳听到几位老人边说着话,边往右边的院子里走。听他们讨论“小伙子”,难道说的是陈文干?但她又一想:不会吧?那家伙腿上的石膏还在呢?怎么比得了武?估计是战友,就是不知道早上是谁跟战友比武。
院子里委实热闹,大家围得严严实实的,曾文芳踮起脚跟才能看到里面的情形。
“文峰?”曾文芳没有见到战友,反而见到了弟弟正在与一位白胡子老人交手。她一脸迷茫地看着被大家围在中间,现白胡子老人打得难分难解的弟弟,疑惑不已:弟弟会武艺?她怎么不知道?
“注意走步……注意下盘……好!”
这是陈文干在说话?他在哪里?曾文芳从迷茫中醒过来,目光到处搜寻,好一会才发现左侧那个坐在凳子上的男人。
剑眉英挺,黑眸细长,轮廓冷硬分明,薄唇轻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他是在指点弟弟武艺吗?他什么时候跟弟弟这么熟悉了?
那边,还站着战友、汪志坚、文雪、小昕,原来他们全在这里呢!看文雪的神情,估计她也不知道文峰会武艺。
再看曹昕,却是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崇拜地看着曾文峰,小嘴还不时在说着什么。曾文芳观察她的嘴形,猜测她应该在喊“峰哥哥加油”之类的。
“二十招,二十一招……二十九招,三十招。好了,战友,你去换下古爷爷下来,免得累着他老人家。”
陈文干从两人交手二十招时开始计数,在三十招时,吩咐身后的战友。然后冲着场中两人道:“古爷爷,您别累着了,休息一会吧!”
曾文峰急忙跳出交战圈,对场中的老人拱手:“谢谢古爷爷不吝赐教!”
古老立在场中,微微有些气喘,停了一会才道:“小伙子不错,这招式比起今天早上要流畅多了。就如你那位哥哥所说,你就是少了实践,只要多与人比试,很快就会超越那位戴眼镜的小伙子。”
战友不服气地道:“古爷爷,您未免也太偏心了。等明天下午我也与你比试一场,让您看看我的实力。”
古老微微笑道:“好啊,这里这么热闹,我就赖在这儿不回去了。哈哈……”
周围的病友也都哈哈大笑起来,谁不知道这古老爷子是个怪人,每次来医院检查身体都是一脸不开心,偏偏他家的孩子又都是孝顺的,每过几个月就逼着他来住院检查。
陈文干并没有见到人群后面的曾文芳,他示意汪志坚把拿在手里的杯子递给曾文峰,叮嘱道:“文峰,喝口水,你再与你战友哥哥过几招,争取再过三十招。你在进攻与防守时,都要注意把步伐与拳法配合起来。”
曾文峰接过水杯,“嘿嘿”地笑:“干哥,今天早上听你那话,我还以为你嫌弃我不找别人打架呢。如今我才理解你说的意思,原来你是让我找人比武,而不是找人打架。”
陈文干微微一笑,道:“你只学招式,不与人比试,就不能巩固自己所学。我刚开始习武时,是跟师兄一起,两人每天都要比试一番。还有师傅,也不时会来找我们打一场。而你是一个人摸索,我就只教了你几天。如今能有这番成就,已经很不错了。”
曾文峰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腼腆地道:“那是因为干哥教得好!”
那边曹昕接过曾文峰的水杯,又递给他一块手绢:“峰哥哥,你擦擦汗。峰哥哥,你太厉害了,我太崇拜你了!”
曾文雪也道:“哥,我怎么不知道你会武术?好像姐也不知道吧?我说你在家里时为什么天天一个人往青山中学跑,原来是背着我们去学武艺啊?”
听着这群家伙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话,又看看身边这群老人一脸羡慕的样子,曾文芳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原来陈文干在偷偷教弟弟武艺。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曾文芳偷偷瞅了一眼陈文干,心里涌上一阵暖意,这人怎么总是让她措不及妨呢?每次她下定决心想要远离他时,他就会做出一些让她无比感动的事情。
这事情太出乎意料之外,曾文芳没有过去跟他们打招呼,而是在外围看,直到弟弟与战友又过了十多招,她才悄悄地走出院子。
她走到医院外面,买了些水果之类的东西,回到病房里,大家已经聚在病房里了。
只是曾文峰与战友两人都满头大汗,身上穿的t恤都湿了,头发都是湿的,她装着惊讶的样子:“你们去做苦力来吗?一身的汗!”
战友苦笑道:“可不是被人拉着做苦力吗?文芳,你总算来了!我都来了两天了,你才来看我,真不够意思!”
曾文芳挑眉:“我今天早上就来过了,你不在这里,我有什么办法?”
战友嚷道:“你专挑我不在的时候来,今天我可是在这里陪了病人一整天。不行,今天得罚你请我们吃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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