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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书燕第一次暴粗口,秦楚呆了呆,接着笑了,“不滚,我只想睡你。”

于书燕第一次听秦楚这粗话,心思微动,推他,他不动,顺势还将她的衣裳给剥光了。

“你……”

“只叹夜太短,燕儿,允了我,我渴了。”

秦楚吻了吻她的耳垂,在她左耳轻言细语,听得于书燕全身一酥,哪还能拒绝,打又打不过他。

第二日寅时起床练功,于书燕扶着腰,脸色有些不好。

秦楚有些愧疚,到了院后头,他牵出自己的马,“燕儿,你试着上马感受一下。”

于书燕其实也曾骑过马,就是回巴东郡的路上,当时情急之下骑了上去,可是马跑得快,她快掂出内伤,情急之下发生的事,事后也没有个好留恋,但她知道,她志在生意,志在外头,那么功夫和马术都必须学会的。

于书燕拉着缰绳二话不说便利落的上了马,秦楚都呆了呆。

“燕儿会骑马?”

秦楚疑惑的看着。

于书燕摇头,“只是一点皮毛,不曾好好的骑过。”

她一夹马腹,马往前走动,秦楚却是高兴了,“燕儿可怕?”

于书燕岂会不怕,但她怕也得学,以后要靠自己,那就得学会生存。

“我不怕。”

她坚定的开口。

秦楚竟生出心疼来,他飞身上马从背后抱住她,“我先带你一程,不要怕,有我在呢,而且不过是匹畜生,它若不听话,你就对付它,你手上的匕首也能用上的。”

于书燕点头,于是夫妻两人共乘一骑出了院子,便在柳树街头跑了一圈。

此时街头没看到人,天边微微亮出一团,倒也是看得到前路的。

随即秦楚从马背上跳下,于书燕紧紧地抓住缰绳,马往前跑,没有半点要减速的样子,秦楚提着心在底下喊道:“燕儿,别怕,就像平素你练功一样,保持自己的平衡,只要身姿平衡了,就不会掉下来。”

于书燕听了进去,就像平素站桩一样,平稳了呼吸,双腿夹紧马腹,慢慢地马停了下来,于书燕调转马头,往秦楚冲来。

秦楚站在那儿看着于书燕不紧不慢的模样,心中很是安慰,自家媳妇果然聪慧,一学就会了。

眼看着就要冲到秦楚面前了,秦楚却仍然站着没动,于书燕惊慌起来,大声喝道:“秦楚,你走开,快。”

秦楚却是笑看着她。

于书燕使足了劲拉住了缰绳,不想马停住了,于书燕虚惊一场,却是郁闷极了,看着座下的秦楚,怒道:“要是撞上你了怎么办?”

“你不会。”

秦楚如此笃定,于书燕却忍不住拍了拍胸口。

只练了一个早上的光景,于书燕已经学会了骑马,可是会骑马和马术又是另一回事。

要学的东西还很多,显然不能一口气就会的,但是显然的,于书燕感觉没自己想像中的难,而且生前的那一次骑马使她记忆犹新,那种置死而后生的感觉,她知道她必须学会。

既然必须学会,她也便没有什么好推辞的。

当日秦楚从胡家牵回来一匹马,但是秦楚不准她用,这匹马性子烈,与他座下的马不同,他的是一匹普通的马。

于书燕不过是靠近那匹马就差一点被马踢到。

秦楚看着就心惊。

第211章 赌约

铺子里的生意越来越好,小石头在铺里帮忙,她闲了不少,她给秦楚做了新衣裳,连刺绣都是她自己动的手,那可是用上了前一世的功夫,绣出来后,连着小石头都惊叹不已。

许三娘没想到女儿如此厉害,难怪会那么多的花样,平素她也不绣,都是小石头和她代劳。

秦楚穿上媳妇做的衣裳,这一日在县学里很有些高调,连着胡耀都知道了,秦兄的娘子心灵手巧,还给他做了新衣,连那玉冠也是媳妇儿挑选的,腰间的配带也很出色,转眼秦兄整个人的气势的不同了。

瞧着这样宠着媳妇,媳妇与他的感情也是极好的,胡耀想起第一次看到于氏的美貌惊为天人时的心情,如今再看到她那心灵手巧的一面,倒是令胡耀心情有些难过,这世上恐怕不会有女子如她这般了。

于书燕没想她继美貌后又出了个名,说她与秦秀才感情那叫一个好,什么琴瑟和鸣,什么夫唱妇随等等,都有人传出来了,那些贵夫人来铺里买布料,都会忍不住朝她打趣两句,看到她脸红为止。

于书燕也不知秦楚这是打的什么主意,瞧着让她开始做衣裳时起就有了点子的。

不过随之而来的是庾县的贵圈里传开了,秦家娘子于氏与陈知州之小女有一个赌约的事,还说那秦家娘子从不会马术,就以一月为期,学了一个月便要上前比试,人家陈知州家中小女可是从小学到大的,再看那于氏,身姿柔弱,眉眸温婉,看着就不会这粗鲁的马术。

消息传开了,有不少人等着看笑话,这一场已经输赢早知道的比试成了贵圈里的谈资,陈知州自是要巴接的,何况那于东家不仅是个商户,同时也只是一个秀才娘子,也算不得什么。

在那主簿夫人主办的一场小小宴席上有人便提起了此事,还笑出声来,孙氏一听就生了气,见身边几人是手帕交,于是说道:“不知道说你们什么好,你们向着陈小姐,可是陈小姐可认识你们?就算你们帮着陈小姐,陈知州可对你们另眼相看,恐怕连你们是谁都不知道吧,你们又何必淌这浑水。”

“再说这秦秀才的娘子是个什么人,你们平素去买过布料,她是一个爽快之人,不到那迫不得已,你们该当帮理不帮亲,再说我瞧着于氏未必会输,我跟她相熟呢,她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她如若接下赌约,那八成已经有了主张,你们可不能小看了她。”

那几位夫人听了孙氏一番话,想想也对,虽然偏向陈小姐的大多有巴接的嫌疑,但也正如孙氏所说,就算偏向了陈小姐,陈小姐又知道他们是谁了?不过是姑娘家的赌约罢了,倒也不必做得太过明显,至于于氏能不能赢,他们可不看好。

去铺里买布的时候,她们就发现于氏是一个婉约的女子,怎么可能会骑马,再说马术不是一朝一日之功,一个月的时光,怎么训练出来的?

孙氏看着她们表情各一,便说道:“不如咱们也赌上一赌,以一赔十,我赌于氏赢,你们呢?”

“我赌陈小姐赢。”

很快不少夫人都拿出私房钱来。

孙氏立即叫来管家将数目登记在册,到时好算数。

很快到了一个月之期,于书燕还在铺里头做着生意,就早晚练练,她已经在这一个月里学会了在马上行走,尤其是那匹烈马,此马枣红色,又高又壮,且毛皮油光水亮,于书燕开头几日根本无法靠近,后来被她驯服,她发现烈马一但被驯服,便比普通马聪明,很明白主人的意思。

如今这匹好马与她心意相通,于书燕便是放下缰绳,双脚踩在马背上,座下马会均速前行,绝不会偏移。

于书燕拍了拍马背,很是欢喜,以前她不会骑马之时,对马也没有什么特别喜爱的,可是有这一匹马后,她就很爱马了,她会与秦楚的马分开,另建一条槽栈,亲自为马沐浴剪刷,亲自喂养。

这一些都是秦楚教她的,他之所以想要这匹良驹,便是想让这匹良驹给于书燕做伴,若是遇上危险,也相当有半个帮手,所以一匹宝马至关重要,而且好马难求,不是银子便能买得到的。

于书燕与马的接触当中,了解了良驹的习性,增进了感情,为了一个月的比赛,于书燕也是下足了苦功的,那可是两间铺子,还有她要保住这匹马,她喜欢上了,看得出来马对她也有了依赖。

比赛这日风和日丽,浮云淡薄,微风拂面,可以解下斗篷了。

出门的时候,许三娘很是担忧,可是看到夫妻两人踌躇满志,势在必得的样子,只好叮嘱两人千万要小心谨慎。

于书燕安慰她母亲,她已经有把握了,再加上她练过的功夫,应该是不成问题的,而且马也挺配合她的,她练过几次,秦楚都说她能赢。

夫妻两人赶到胡家的马场,外头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这些都是权贵之家,里头有不少福城来的人,显然是为陈家小姑子助威来了,还有不少庾县的富贵人家。

女子前来多是带了幕离,入了马场,也由屏风隔开,为男女各分出一块空地来。

于书燕的马交给了胡耀的下人打理,她跟着这些夫人和小姐一同进入马场,先去休息。

开头还没有比试,所有人先坐下来欣赏一下胡家马队的英勇身姿,他们派来的人手会在马上表演,很精彩,不少人的眼光都被吸引了去。

于书燕看了一场,暗自心惊,练到这样的,那得练多少年去,那当真是与座下马连成一气,不分你我。

难怪秦楚要她喂马,要她梳理马毛,要将她的座下驹当成朋友一般对侍。

那边主簿夫人陪着知县夫人过来,在人群里看着一身骑马装的于书燕,很是显眼,她的骑马装很有胡服的味道,这衣裳与先前给知县夫人和主簿夫人做的又有些不同。

第212章 陈氏作怪

两人来到她身边坐下,知县夫人王氏便将于书燕上下打量一眼,赞叹道:“这衣裳不错,瞧着是平江府那边新出来的料子吧。”

于书燕点头,先前她看中了一匹好料,便留下了,没想派上了用场,她看向知县夫人说道:“下次给二位夫人再做几身好款式来,这一次我学会了骑马,下一次便可以陪夫人们骑马了。”

“你当真一个月就学会了骑马?”

孙氏有些不敢置信,她接着小声的说道:“那陈小姐可是从小学会骑马的,好在她还要学琴棋书画,倒是不似这在马背上长大的人那般厉害。”

没想孙氏是来安慰她的,于书燕笑了笑,“多谢夫人提点,我学了一个月也只懂些皮毛,与这些大汉相比,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孙氏朝那场中看去一眼,笑了起来,“这是很精战的马术,咱们女子自是不必学成这模样。”

那孙氏往场中看了一圈,接着小声说道:“今个儿来了不少福城的权贵,他们怕是给那陈小姐助威来了。”

于书燕朝那边看去一眼,点了点头,“知州大人的女儿,自是有人巴接的,我没想到我夫君会接下这个赌约。”

“为何不接,明显的那陈小姐欺人太盛,这匹马说好是诗会的彩头,她偏生娇蛮的想要抢了去,不过这是小事,这比马术也是众人所见,倒也不至于让他们没有说辞,要是书燕赢了,那就有看头了。”

孙氏这么说着,笑了起来。

于书燕也忍不住想笑,孙氏这小心思也没谁了。

那知县夫人王氏瞧着模样也是帮着于书燕,看来不是奉诚巴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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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马厩里的胡家小厮都在忙碌着,其中有两匹马有专人看着,还经胡家大公子仔细交代,这两匹马比赛前,他们若是看不好,就小心头上的脑袋。

此时那小厮给两匹马喂了草料,不同的槽栈,两匹马瞧着都是好马,一匹枣红色的,一匹黑色的,很是分明,却都是油光水亮的。

这时道上走来一人,此人穿着窄袖的骑马装,脚步轻快的过来,面色有些匆匆,此女不正是陈小姐身边的侍女么?

那小厮瞧见,连忙打起精神,这位小主子最近在马场里练马术,没少折腾人的,这小主子身边的侍女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们不敢有半点怠慢。

侍女上前说道:“我家主子这会儿要练马,去,你们给我家主子选匹好马来。”

两个小厮面有难色,大公子说了,两人今个儿什么事也不必干,只要守好这匹比赛的好马就成,眼下却要支使开他们,他们不敢。

两人不动,侍女从腰间拿出长鞭来,“去是不去?”

两位小厮吓了一跳,其中一位小厮只好说道:“我这就去选,你留下照看马。”

那小厮立即应下,两个人有一个守着也是好的。

侍女待那小厮一走,立即又支使眼前的小厮,“去,寻一副好马鞍来,我家小姐要用上。”

“这……不如等他回来我便去寻。”

“去是不去?”

长鞭甩在小厮身上,小厮惊惊颤颤,这可是陈知州的女儿,虽说不是胡家人,可是她要是弄死底下几个小厮,大公子也绝不会护他们的。

思及此,那小厮只好匆匆跑去寻马鞍。

侍女连忙从腰间掏出一包药粉,接着便往那枣红色马的槽栈里放,草料上沾了药料,侍女冷笑出声,然后转身离去。

枣红色的马此时正在吃草料,眼前没有小厮看管着,后头那匹黑驹忽然往前走上两步,伸长了脖子抢走了木枣红色马槽栈内的草料,亦如它的主人那般强势。

那枣红色马似乎已经吃饱,便也没有理会,两匹马站到了一起,直到小厮过来,瞧着两匹马没有什么异样,于是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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