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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靖涵突然的一句话,让齐妙怔住了。随后点点头,想起他看不到,开口又说:

“放心吧伯父,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最近不动药,动的话也是……”

“腰,腰,腰那里挺疼。你隔着衣服给朕揉揉。”

齐妙闻言赶紧照做,一边揉一边说:

“伯父,这个劲儿行吗?会不会疼?”

“挺好的,揉吧。”

话落,书房门推开,凌狼拿着酒壶进来。当着齐妙的面打开,放在她鼻前,说:

“丫头闻下,看看对不?”

齐妙照做,随后点点头,说:

“倒出一杯,一会儿给伯父喝。”

“好。”

凌狼把酒倒好,放在一旁,又把朱砂、烧酒收走,隐于暗处。

许是齐妙揉的太舒服了,又或许是独孤靖涵累了,喝完那杯药酒,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蜡烛仍旧再燃,齐妙就一直那么揉,一刻都没有停。

二十分钟过去,齐妙在揉。

半个时辰过去,齐妙还在揉。

暗处的凌狼见状,走过来,轻声地说:

“丫头,歇歇吧,都快揉一个时辰了。”

就那么用劲儿、找穴位的按摩,最累人。更何况这丫头还不会功夫,手酸是一定的。

齐妙听了摇摇头,轻叹口气,道:

“伯父这些日子操劳过度,得好好调理一番。凌叔父,先去歇着吧。我不困,我白天还可以补眠。”

正说着,书房门又一次被推开。这次的脚步声,让齐妙嘴角微微上扬。

凌狼瞅着她的样子,不明所以。待人走进之后,忙单膝跪地,说:

“参见太子殿下。”

独孤寒问着空气中弥留的药酒味道,紧蹙眉头的看着齐妙,问:

“父皇怎么了?”

齐妙最担心的就是他不跟自己说话。不过还好,担心都是多余的。

看着他摇摇头,恬静的回答说:

“操劳过度,身体有些亏空,需要进补、还有扎针。”

“扎过了?”

“嗯。”齐妙点头,手上仍旧揉捏,丝毫没有停止。

凌狼就那么单膝跪着,没有独孤寒的命令,他也不好起来,进退两难。

齐妙察觉到不对,看着仍旧跪着的凌狼,轻声说:

“凌叔父,您快休息去吧,这有我跟殿下就够了。”

凌狼巴不得离开呢,如今听到齐妙这话,忙再次行礼,说:

“是,郡主,属下告退。”

就在他要退出屏风的时候,独孤寒突然开口道:

“凌管事,我跟妙儿大婚北芪、南越还有日照、西罗都有使臣过来。最近督促下血网,注意京城安戒。”

“是,殿下。”凌狼说完,转身出去了。

书房门再次关上,屋里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齐妙依旧低头按摩,独孤寒盯盯的看着她手里的动作,独孤靖涵酣睡。

安静,幽谧。

又过了半个时辰,独孤寒伸手拉住齐妙,小声的道:

“可以了,父皇都睡着了。”

说不心疼是假的,说不生气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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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真打算晾她一宿,让她好好反思反思,可最终还是不忍心。

当得知进宫之后,便赶紧来了御书房。睨着她,没有说话,但是给她揉手的动作,却没有停。

齐妙知道他在等什么,轻叹口气,主动把自己填进他的怀里,讨好说道:

“我真伯父承认错误了,我知道自己错了,你别生气、别不理我,好不好?”

乖顺、期盼的样子,还真挺招人疼。

独孤寒心软,但还是绷着自己,没有露出好脸儿。

齐妙心虚,见他这般只好乘胜追击,抽回手改为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在他唇上“吧唧”了一口,说:

“我真知道错了。我晚上亲自下厨做的饭,你没回去,我就让人装进食盒送去了东宫。”

独孤寒对她这样的状态,是一点免疫力都没有。无奈的叹口气,紧紧搂着她,道:

“你啊,就是吃定我疼你,这小性子说来就来,都不顾忌场合。”

齐妙反手抱紧他,不住地摇头,说:

“再也不了,再也不了。下次要是再这么……”

“你俩滚出去说话,朕懒得听!”

第618章 以后少让他碰你

原本熟睡的独孤靖涵突然出声,着实吓了齐妙一跳。

独孤寒察觉到怀里的佳人儿激灵,忙轻拍、安抚,好似怀里的宝贝,惊吓不轻。

独孤靖涵深吸口气,没好气儿的道:

“好不容易消停睡会儿,瞅瞅你们俩,不够你俩起腻的。”

齐妙害羞,独孤寒好笑的松开她,迈步走到软榻前蹲下身子,一脸关切的看着独孤靖涵,道:

“父皇,您没事儿吧。可有哪里不舒服?再让妙儿给你看看。”

儿子关切的言语,让独孤靖涵不爽的心稍微舒服点儿。

借着孩子的手劲儿,慢悠悠坐起来,看着他,蹙眉说:

“舍不得跑回来了?没那两下子,就别折腾。被这丫头吃的死死地,你可真给你爹丢人。”

没人的时候,独孤靖涵从来都已“爹”来自称。

主要是他们父子关系好,这么说话习惯了。

齐妙再旁,听着这样“通俗”的话,脸更加红的不行。

赶紧转身去写药方,远离“是非之地”。

独孤寒一直盯着她,直到人绕出了屏风,这才轻笑着说:

“孩儿这般,完完全全随了您。”

独孤靖涵不赞同,撇嘴一下,说:

“朕才没你这么没出息。”

独孤寒轻笑,没有在继续纠结这个话题。换了一张严肃的面孔,继续开口说道:

“父皇,那半块皓石找到了。”

“嗯,下午就听说了,你怀疑是他,对吗?”

面对父亲的询问,独孤寒没有隐瞒的点头。

“不过有件事儿臣觉得很奇怪,既然东西被他拿走,怎么最后又会给了陈俊。”

肯定不会是陈俊捡到的。

独孤靖涵瞅着儿子,眉头紧蹙。

讲道理那东西是嫂夫人的遗物,他从牛家带走就不会轻易给人。

可偏偏……

“唰——唰——”

纸声,陈俊,梁安,齐妙。

突然握着儿子的手,独孤寒疑惑的看着父亲,见他手指屏风的方向。

啊!原来是这样!独孤寒明白的点头,同意了父亲的这个猜测。

唯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为什么拿走的东西,会落到陈俊的手里。

独孤寒倾身上前,在父亲的耳畔轻声呢喃了几句,后者眼神泛寒的点点头,冲他比划了一个“杀”的手势。

齐妙写完方子,一边吹一边走过来,说:

“伯父,药方开好了,这些日子我会经常过来。您得按时吃药、配合扎针。”

独孤靖涵闻言点点头,长叹口气,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嫁过来吧,这样就省的两头跑了。”

“伯父——”齐妙跺脚,脸红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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