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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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刚刚也没做啥,就是把茶杯、茶具,好好整理、归置一下。

独孤靖墨对梁汉森很熟悉,看着梁安跟曹氏,笑眯眯的说:

“梁大人,您不仅教女有方,这教子更是不错。梁统领年纪轻的就做了禁军统领,我可看在眼里呢,那几日晚上,都在皇宫执勤,丝毫不怠慢。国之栋梁啊!”

梁安听了忙摇头,自谦的回答着:

“王爷严重了。犬子农户出身,也就有点儿吃苦耐劳的本事。王爷请上座。”

“哎,孩子有出息就该夸。你这么谦虚可就不好了。”独孤靖墨说完,来到左手边主位。

想了一下,还是拉住梁安,看着他笑呵呵地说:

“今儿我们是下聘的,理应亲家上座。本王做右边,你坐左边。”

“王爷,这……”

梁安还想坚持,可独孤靖墨已经去了右手边的位置。

再看独孤寒,就那么自然的站在独孤靖墨身边,他跟媳妇儿互看一眼,也只能硬着头皮坐下来了。

曹氏、梁汉森等人,纷纷坐在下面的位置,梁桂兰站在曹氏身后,低头听热闹。

外面的鞭炮声仍旧响着,但却不耽误六个官媒说话、走程序。

梁桂兰就那么竖着耳朵听,偶尔还偷偷看着坐在三婶儿身旁的姐姐。

那些话、那些东西,那些程序……

在她看来十分新鲜。

毕竟在七家屯,你想看到这些,是根本不可能的。

所有程序还没等走完,宋福从外面走进来,抱拳一下,说:

“老爷、夫人,镇南侯、李公子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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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汉森跟梁汉松听到这俩人过来,纷纷起身,冲主位上的两个人抱拳一下,转身出去了。

独孤靖墨笑眯眯的看着梁安,放下茶杯,说:

“这二位都是你们家姻亲,今儿过来正好,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梁安恭顺的点点头,表示赞同。随后继续瞅着桌面上的东西,压根没敢对视独孤寒。

真要一会儿喊闺女,这可咋办啊!

心里很晃,但多年锤炼,倒也没有表露在面上。

低沉的舒了口气,继续听着官媒在那说话。

阎文渊跟李子台走进来,梁汉森冲梁桂兰使了个眼色。

小丫头不懂,可见姐姐起身,她也跟着出去了。

出来之后才发现,原来李紫玫也来了。大哥梁汉松正在那跟她说话。

二人旁若无人聊天的状态,还挺羡慕人。

梁桂兰拽了拽梁桂芳的衣袖,贼兮兮的开玩笑说:

“大姐,咱们现在要过去吗?会不会不太好?”

梁桂芳扭头,看着没心没肺的妹妹,重重叹口气,道:

“兰儿,你什么时候能长大?”

“啊?”

梁桂兰莫名其妙,不明白姐姐为何会这么说。

梁桂芳无奈的摆摆手,不再理她,迈步朝李紫玫方向走去。

齐妙离家出走,太子殿下来到梁家。一会儿真要找齐妙,他们怎么说?

难道实话实说,说那丫头出去转转,这几日不在家?

三婶儿虽然面上赔笑,但心里肯定紧张的不行。不只是三婶儿,他们整个梁家,都十分紧张。

梁汉松见梁桂芳姐俩过来,看着李紫玫轻笑一下,道:

“我姐跟我妹来了,你们去后院坐吧。我过去了,别忘了我说的。”

“知道了。”李紫玫浅笑,一脸幸福的点头。

讲道理他们俩订亲,就不该总在一起,于理不合。

可人家老早就相识,又是在最困难的时候,所以那些规矩,人家压根就不当回事儿。

梁汉松冲梁桂芳姐妹俩点头示意,然后大踏步进了迎客松。

梁桂芳来到李紫玫跟前,闲话家常的问:

“什么别忘了。汉松嘱咐你什么了?”

“没啥,就是那房子订了,他让我没事儿过去看看缺什么,从百货那边……”

梁汉松看着他们仨离开,这才悄没声的来到卢长东身后站着。

他跟梁汉森都没成亲,在这样的场合还算孩子,只能站在一旁看着。

一切繁琐的事情都结束,曹氏起身,从楚婆子的手里接过匣子,然后将官媒留下的那些东西全都装进去,锁好。

这些,要等齐妙嫁人的时候,在给人家带回去。

外面的鞭炮声仍旧继续,独孤靖墨看着梁安,轻笑一下,道:

“本王听文彧说……李大人的遗孤养在你府上,可否让本王看看啊。当年跟李大人,也算旧识。”

梁安听了点头,曹氏侧身行礼,说:

“王爷您做,臣妇这就去把恒哥儿领过来。”

“有劳梁夫人。”

曹氏一脚刚迈出屋子,就听到——

“梁大人,怎么没见文缪郡主啊。今儿文彧都来了,就是想见见那丫头,赶紧把郡主请过来吧。”

轰——

第594章 大聘(三)

楚嬷嬷眼尖,眼瞧着曹氏踉跄,忙伸手借拿盒子的举动,扶住了她摇晃的身子。

曹氏想要回去解释,却被楚婆子一把拽住,压低声音的说:

“夫人要相信老爷,老爷一定会找到个圆满的说辞。”

曹氏闻言咬唇,重重打了个“唉”声,硬着头皮出来。好一会儿才看着楚嬷嬷,道:

“你是不知道啊,我家那口子……天生不会说谎。”

楚婆子听到这话,顿时傻眼了,木讷的扭头看着身后的迎客松,耳朵里全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迎客松内,梁安并没有打垄独孤靖墨的刚才的话语,而是端着茶杯喝茶,缓解尴尬。

阎文渊算是他家正经亲戚,见梁安这般,心知可能有些什么不方便。笑呵呵的看着独孤靖墨,帮着岔开话题说:

“宁王爷啊,咱们俩也好久没见面了吧。”

“是啊,侯爷,正经有些年了。”话题被岔开,独孤靖墨也没有继续坚持。

瞅着阎文渊笑呵呵的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说:

“自从本王成年去了封地之后……不对,中间咱们见过。我送粮草去南境。”

“哦,对对对,有这事儿,有这事儿。”阎文渊恍然大悟的点头。

独孤靖墨看着他,咂舌一下,道:

“那次之后就没见过。如今算算也有差不多五年光景了。只是本王没想到啊,侯爷正值壮年,怎么就解甲归田了呢?”

阎文渊闻言摆手,轻叹口气,略带无奈的说:

“不回家不行了呀!身体熬不住了。”

“哟,侯爷这是怎么了?”独孤靖墨很关心的看着他。

“也没啥,就是老毛病呗。年轻时不注意,这上了岁数,啥都找来了。腿疼、腰痛、偶尔还眼花。”

阎文渊说的实在,独孤靖墨听了也觉得惋惜。放下茶杯,感慨地说:

“很难想象侯爷说老。想当年侯爷单枪匹马闯敌军后营偷袭,何等风光。”

“唉,好汉不提当年勇,不服老是不行滴!”

阎文渊说完,指着一旁坐着的李子台,又道:

“王爷,这位是李大人的旁支侄子,算起来……管李大人叫伯父。”

李子台见点到自己的名字,忙起身抱拳行礼,说:

“草民李子台,给宁王请安。”

独孤靖墨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缓缓点头,满意的道:

“辽东府太和镇有个李大善人。那是你父亲吧。”

“回王爷的话,正是家父。”李子台没有客气,直接承认。

像他们这些皇室中人,虽远离民间生活,但也对民间发生的事情,略知一二。

尤其是两极出名的这种。(两极,好到极致、坏到极致。)

“不错不错,仪表堂堂,是个好孩子。坐吧,都是一家人,你父亲生前做的事情,本王听说了,很佩服。”

“王爷过奖了。”

“不是过奖,本王也是说着实情。那些年由于李大哥的缘故,辽东府的军队的确被苛待了。如果不是你爹年年提供物资,还真是够呛。”

“对了,听说你妹妹跟梁大人的侄子订亲,那咱们以后也算是亲戚,别俱进,快坐吧。”独孤靖墨今日算是做到了平易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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