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节(1 / 1)
“可不是,我都馋了。”曹氏说完,拉着她就出去,张罗午饭的事情。
梁安抱着李明恒刚出府,卢长东就带着东西过来了。
手里拎了些卤味,还有一个酒坛子。
每次来梁安家,从来都不空手。
当然,梁安也不会亏待他,时不常的就给带些日常用品,偶尔还贴补些银子给他。
亲戚嘛,两好并一好,感情才能长久。
李明恒眼尖,看到卢长东之后,便高兴地喊着——
“大姐夫,大姐夫。”
卢长东看着门口站着的二人,快步走上前,把手里的东西连同包袱交给管家宋福,冲梁安抱拳拱手,说:
“三叔,长东考中了。”
此刻,他已经明白梁安知道他名次的事情。不然,三叔不可能这个时候在这出现!
梁安单手抱着李明恒,腾出一只手,拍了拍卢长东的肩头,道:
“好,好孩子!走,进院说,你三婶儿等着给你庆祝呢。这五天就在这边住,让你三婶儿给你好好补补。”
卢长东闻言点头,没有客气的道:
“是,三叔,长东不会客气的。”
说着,从他怀里把李明恒接过来,笑呵呵的亲着。
小家伙时而躲开,时而亲一下,画面相当有爱。
李紫玫、李子台也来道喜了。
京城这边一片祥和,辽东这处却有些让人难过。
日前气温骤降,地里的秧苗冻死了大半。尤其是梁庐他们家,那么多的地,种了那么多的中药苗,如今在看,损失惨重。
梁庐上火了,牙龈都肿了,疼得他一晚上一晚上睡不着觉。
蒋氏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让当家的去镇上看病,可他比谁都固执,就是不去。
这不,突然就倒下了,儿子还不在家。
蒋氏一介女流,急的不行,无奈之下只得去找里正。
可不想梁金山也病倒了,今年他家跟他们一起,仍旧种的中药。
金山媳妇儿一听蒋氏的话,重重叹口气,说:
“二嫂,不是我们不帮你,你也看到了,孩子他爹……也病倒了。”
“哎呀你说这可咋整!”蒋氏急的有点儿上火。
金山媳妇儿瞅着她的样子想了一下,说:
“要不这样,嫂子你先回家,我让我大伯哥帮忙去镇上找郎中。你们家离不开人,我先让我婆婆帮着照顾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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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氏听到这话想了想,点点头,道谢着说:
“那只能这样了。谢谢你了弟妹,嫂子感激不尽啊。”
“放心吧嫂子,你赶紧回去吧。”
蒋氏从梁金山家出来,急匆匆的回家。地里秧苗死了太多,得赶紧补齐、种下才行。
她一个女眷,此时此刻真的没有法子张罗这些,只得等当家的身体好了以后再说。
回到家,梁庐已经醒了,正挣扎着要往起坐。
蒋氏赶紧拦住他,忙不迭的摇头,说:
“当家的,你快别折腾了,仔细自己的身子啊。”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梁庐摆摆手,捂着右边脸,看着媳妇儿道:
“没事儿,死不了,别大惊小怪的。地里的苗死那么多,得赶紧补起……咳咳……咳咳咳……”
蒋氏瞅着当家的这般,心疼的不行。端了杯温水过来递给他,吸了吸鼻子,道:
“孩子他爹你别急,咱们先把身子骨养好再说。你喝点儿水,我熬了粥,你喝一些。金宝大哥去找郎中了,咱们看好病再说,啊!”
梁庐本想拒绝,可瞅着快要哭了的媳妇儿,终究还是不忍心。
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牙疼的让他有些难熬。看着媳妇儿的样子,摆摆手,说:
“行,听你的,盛粥给我。”
“嗯呐,你等着,等着啊。”蒋氏高兴的不行,转身去外屋地给他盛粥。
换做以前,梁庐肯定不会这么听话,但自打兄弟一走,儿子也去了县里。跟他最亲的,就是这个媳妇儿。
刚才瞅着她着急上火的样子,他也于心不忍。
重重他们口气,翻身又躺回了炕上。来帮忙种地的人是满月山庄的,如今地里这般,相信他们都知道,应该会有补救得的法子吧。
唉,要是妙儿在家就好了,她一向有主意。
双手垫在脑后,看着屋里的天花板,眉头紧锁。
香味飘来,但牙疼真的让他有些难熬,瞅着蒋氏,破天荒的说:
“媳妇儿,我牙疼!”
一句略带撒娇的话,让蒋氏差点没把手里的粥给撒了。忙把粥碗放在炕上,瞅着梁庐说:
“再忍忍,忍忍。等一会儿郎中来了,让他给好好看看。你得吃东西,吃了东西身子有劲儿,病也好得快。你不想下地嘛,吃饱了有力气就可以了。”
“知道了。”梁庐说着,端着碗喝起粥……
第517章 一份哀荣
齐妙一觉醒来天黑了,屋里点了蜡烛,暖色的烛光,让人心里都暖烘烘的。
“醒了,醒了,家主醒了。”
黑冰惊喜的声音传来,齐妙缓缓扭头,看着手里端着药碗略有些激动的丫头,眨了下眼睛。
下一秒,她就被炙热的怀抱拥住,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齐妙不认为这次自己只是睡了当天一个下午。
若是那样,他不会这么着急,自己醒了黑冰也不会这般惊喜。
挣扎着坐直身子,头有些重。看着他们俩,轻笑一下,道:
“别担心了,我就是太累、睡着了。”
“家主才不仅仅睡着那么简单呢。您发热了,可吓人了,要不是有郎中在,您的小命都要交代了。”
黑晴端着一个碗进来,碗里的香气,顿时让齐妙肚子抗议。
小妮子瞅着独孤寒满脸担忧的样子,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说:
“让你担心了。”
独孤寒没有说话,只是接过黑晴手里的粥碗,舀了一勺吹吹,喂到了她的嘴边。
齐妙低头喝粥,小手放在他的膝上,一脸讨好。
她知道,他生气了。
因为她的逞强,因为她的不告诉。
一碗粥喝下,胃里有些底,黑冰把药碗放在桌子上,屈膝行礼一下,说:
“主子,郎中交代药温了喂下就行,不用等一刻钟后。”
“知道了。”
这是自打齐妙醒来,独孤寒发出的第一个声音。
声音有些哑,也有些……
齐妙不顾两个丫头在这儿,瞬间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紧紧搂着。小脸儿就在他的脖颈处,来回磨蹭。
黑冰、黑晴谁也没敢耽搁,行礼一下就走了。
独孤寒也不推开,也不回应,就任由她那么示弱、撒娇。
终于,齐妙坐直身子,看着他抿唇一下,说:
“文彧,我真不是故意的。那会儿大家都忙,况且军营那边又要防止……唔——”
话没说完,直接被独孤寒吻住了。
急迫、急切的缠吻,好像在确定她是不是醒来,是不是还在他身边。
齐妙不敢怠慢,环住他的脖子热烈的回应。
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她还在,她就在他的身边。
良久,独孤寒抵着她的额头,大口大口喘气。
当她久热不退,郎中说可能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天知道他是怎么挺过来的。
紧紧抱着她,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心安。
齐妙也真是霸气,直接跨坐在他的身上,与之平视着说:
“你一直都没理我,我都害怕了。”
“你还有怕的?”独孤寒抻哆着质问,不过也清楚这会儿不是秋后算账的时候。
轻拍她的后腰,无奈叹口气又说:
“我知道你的意思,也懂你为什么这么做。所以我怨啊,怨的不是你,是我自己。我算到了日照不会那么轻易退兵,但却没想到在送良驹之后就……”
两军交兵,最忌讳的就是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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