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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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妙刚到前面,白润就急忙迎了过来,简单快速的说:

“家主,舅爷吸了过多的瘴气,再加上被伏受伤,这会儿已经昏迷。”

轰——

齐妙急忙往前跑,现在的时间,根本不容许她去难过、哀伤、悲痛。

亲哥哥如何不得而知,怎么可能会自怨自艾。

掀开帐帘,独孤寒、镇南侯、左、右两翼将军……

所有人都站在屋里,这样的架势,弄得齐妙一怔。

就算梁汉森是她哥哥,未来东陵的国舅,也不至于都陪在这儿啊!

镇南侯走上前,不顾礼数的拉着齐妙,边走边说:

“姑娘,姑娘你医术了得,一定要救救汉森。这孩子好,深受重伤也不忘把敌军的粮食截了、运回来。这是大功啊,功德一件啊!”

齐妙的手被捏的生疼,可听到镇南侯阎文渊这话,也对自己的兄长刮目相看。

故作镇定的看着他,咽了下口水,说:

“侯爷放心,那是我亲哥哥,我不可能不管。我先给他诊脉,然后再说。”

阎文渊听到这话,猛然想起他们来的关系,长舒口气,忙不迭的呢喃着:

“对,对,你是他妹妹,你是他亲妹妹,你不可能不尽心,对对……”

齐妙抽手可却纹丝不动。不得已,瞅着独孤寒。

后者走过来,巧妙的把阎文渊的手拿开,冲着齐妙,说:

“去吧。”

齐妙来到行军床旁弯腰,先是查看伤口。伤在右肩胛的地方,是贯穿伤。

虽然已经做了紧急处理,但仍旧不是很乐观。拿着银针,过酒火消毒,扎在周围刺激筋膜不要聚筋。

接着,蹲下身子把脉,松了口气。

还好体内没有中毒的迹象,只是伤势很重,有些脏器出现了轻微衰竭。

若是有西药,几个吊瓶就好,但是现在……

齐妙长叹口气,可她这一叹气,顿时几个人都没了底。

梁汉森是他们看着成长的,这孩子好,有前途,更有本事。

真要是现在就……

左翼将军走上前,看着齐妙有些担忧的道:

“姑娘,您这叹气是什么意思?难道令兄……”

齐妙看着左翼将军摇摇头,深吸口气,说:

“不是救不了,就是……条件简陋,有很多东西都没有,我这……一时之间……”

“没事没事,你缺什么就说,一定尽快到位,真的。”阎文渊站在稍微远的地方,忙不迭的说着。

齐妙闻言摇摇头,有些东西这里有,有些东西就……

独孤寒还算有些理智,看着右翼将军跟其他将领,说:

“外面需要善后的事情不少,你们去瞅一瞅,顺道让探子在去看一看,日照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右翼将军听到这话,忙抱拳一下,领命的说:

“殿下放心,末将这就去准备,绝不松懈。”

齐妙等人离开,看着屋里三个人,说:

“我个这伤好治,但是体内脏器已经有些衰竭,若是……”

“殿下,何殇来了。何殇带灵丹妙药来了。”

第502章 兄弟最重要!

话落,帐帘掀开,何殇嘚嘚瑟瑟的走进来,动作十分浮夸。

齐妙本没心思看他,可听到“灵丹妙药”,不禁将注意力移向了他。

来人不是何殇,而是何殊。

旁人看不出来,但她能,而且一眼就看出来了。

或许是因为前世这类的电视、小说看的多了,亦或者开诊所眼睛练得独了。

即便何殊也如何殇出场一般,但是眼神,她真的能看出来。

齐妙不会当着这些人拆穿他的身份,配合着走过来,手心冲上看着他,说:

“拿了什么,给我看看。”

何殊怔了一下,随后扬着手里的瓷瓶,看着她挑眉说:

“日照有片林子瘴气足,那瘴气遇到伤口才发挥作用,平日吸了据说人体就能抵御。你哥去了那地方,能用得上吧。”

如果不是了解何殊、何殇,她都觉得这俩是故意的,亦或者说……

是他们安排的!

怎么就这么寸,这么快的把治疗瘴气的东西,拿过来。

齐妙没客气,直接伸手拿过来之后,扒开瓶塞。看着里面的药面,瞅着何殊问:

“怎么用?口服还是外敷?”

“当然是外敷了。你那个粘合膏是不错,可这伤口染了毒,若是不清除掉,你上多少粘合膏也惘然啊。”

说着,故意瞅着她,揶揄的说:

“你得对症下药。”

轰——

对症下药?

是了,齐妙略有些激动看着跟在身边的两个军妓,说:

“你去把热水打来,你去帐篷,将粘合膏、消炎散拿过来。”

“是,姑娘。”两位军妓屈膝行礼,转身出去了。

何殊听着声音,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说:

“你真把军妓弄来了?”

轰轰——

何殊这话说完,镇南侯、左翼将军全都蹙起了眉头。镇南侯走上前,看着何殊客气的说:

“何谷主,您这话的意思是……”

“外面都传疯了。”何殊一惊一乍的说着,指着帐篷外面的方向,“说你们西南边境,把军妓弄到军营里过日子。还说要了那么多的物资,就是因为战况输了,所以才……”

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造谣的话,齐妙直接气的“噗嗤——”一声就笑了。

亏那些人能说得出来,还夜夜笙歌,将士腿软、上不了战场,所以才要了那么多的物资。

我了个擦,真特么敢说啊!

齐妙冷“哼”一声,咂舌看着何殊,问:

“你信?”

“我……”何殊瞅着齐妙的样子,话锋一转,贼兮兮的说着,“我信的话,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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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捏死你,扔出去喂狼。”

“嘶——”何殊倒抽了口凉气,看着齐妙撇嘴一下,说,“你还真敢说。”

二人的互动,镇南侯跟左翼将军全都看在眼里,他们俩此刻纳闷的是,这俩人的关系为何如此之好。

若不是知道殿下跟郡主的关系,他们真的会误以为他们俩是一对。

独孤寒站在一旁没说话,不过面上有些不悦了。

心思巧妙的齐妙,自然懂得适可而止。瞅着何殊插科打诨的样子,嫌弃的翻了个白眼,说:

“谣言止于智者。一共就十个军妓,西南军营多少将士呢?夜夜笙歌,还腿软,你也真敢在我面前说。”

“有啥的,你不是说你是郎中吗?没有男女之分。”何殊仍旧挑事儿。

齐妙斜眼凌厉的瞪着他,清冷的道:

“你在我眼里,连男女都不是。”

“那我是啥?”

正说着,帐篷帘子掀开,军妓把东西拿过来,双手送到齐妙的面前。

小妮子接过来,直接无视掉何殊的问题,去到行军床旁。

何殊了解弟弟何殇,那小子一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忙跟着走了几步,追问着:

“哎,丫头,你还没回答我呢,我不是男女我是啥?”

“太监!”独孤寒闪身,挡住了他的去路,正色的回答。

“我……”

这样一个答案,顿时让何殊有些挂不住脸儿了。看着他,又看了看行军床那处的齐妙,甩袖一下,不悦地道:

“你们,你们过河拆桥。枉我大老远给你们送药,哼!”

傲娇的一声“哼”,随后转身出去了。

镇南侯虽然对何殇不熟,但心知他跟殿下的关系,所以并没有着急。眼睛一刻不离的盯着齐妙,看她给梁汉森治伤。

这孩子是他最中意的小辈,若是此次没有问题,以今日办成了的事情,论功行赏,怎么都能混个正八品典仪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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