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节(1 / 1)
黑冰没有回来,黑炎没有出现,黑晴就那么陪着,心疼不已。
这些日子,她是眼瞅着家主从期待到失落,再到现在的颓败。
如果不是因为身份问题,她都想冲到主子面前,好好质问一下主子,为什么要对家主这么残忍,为什么要不理她。
江湖人不懂情爱,可她是眼睁睁看着家主对主子的感情,见证了他们相处的一切。
那么浓、那么烈的感情,为什么说变就变了呢?!
戌时初,独孤寒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满脸疲惫,眼底布满血丝,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特别明显的瘦,让原本有一肚子抱怨的齐妙,心疼不已。
老天,这到底是怎么了?
短短几天不见而已,这人就如同被抽离了灵魂一般,没有了光彩,没有了朝气,没有了……兴头。
齐妙心疼,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然后起身,快步来到他跟前,伸手抓着他出了偏房。
本以为他会拒绝,会躲开,没想到……
他就是爱她,她知道。
看着眼前的黑炎跟白润,怒火中烧的看着他们。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那眼前这俩小子,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齐妙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说:
“都特么怎么伺候的?人瘦成这样,你们瞎吗——”
质问的怒吼,让黑炎跟白润双双跪在地上,主动承担的说:
“忘家主责罚。”
责罚?
人都这样了,还责罚什么?
齐妙微眯着眼睛,清冷的看着他们俩,说:
“滚下去。”
“是,是。”二人忙不迭的应着,然后赶紧消失。
齐妙很少发火,可以说从来不从他们发火。但是今日……
推开正房屋门,将独孤寒推进去之后,扭头看着黑冰、黑晴,道:
“清场,周围不许有第五个人出现,守住了。”
二人互看一眼,忙不迭的点头,抱拳行礼一下,说:
“是,家主。”
齐妙进屋,关上房门,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扑进独孤寒的怀里,紧紧抱着说:
“你去哪儿了?怎么造的这么狼狈,你怎么瘦了这么多?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躲着我,为什么啊?”
好像他会丢一般,紧紧地抱着,紧紧地勒着。
独孤寒咽下苦涩,颤抖着双手打算回抱她,可是刚要碰到,就如同被针咋了一般,赶紧放下。
齐妙察觉到了,不停地跺脚,不依的抱怨着说:
“独孤寒,你抱着我,抱着我!有什么事儿你当面跟我说,你要是敢不要我,我就废了你,让你永远不举。”
齐妙慌了,这下真的慌了。
他们之间的相处,永远都是独孤寒主动,她来享受,可是现在……现在明白不一样了,他不理会自己,更没有伸手抱她。
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了?!
独孤寒眷恋的闻着她身上特有的馨香,随后重重叹口气,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说:
“妙儿,对不起,我……我配不上你了。”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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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妙身子踉跄,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转。她准备了一大堆的话,可还没等说就被他直接打乱了。
茫然的抬头看着他,一脸不解的问道:
“文彧,你……你刚刚在说什么?”
独孤寒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扭头看向一旁,咬着下唇,强迫自己说:
“妙儿,我说……我配不上你了。”
配不上,不是不相配。
齐妙缓缓松开他,不敢相信的瞅着,好一会儿咬唇开口道:
“你……再说一遍。”
“我……”独孤寒欲言又止,随后好像下定决心一般,咬着后槽牙,道,“我说,我配不上你。”
“啪——”
齐妙想都不想,直接一巴掌呼过去。
门口站着的黑冰、黑晴,全都愣住了。
老天,这……这这……
主子刚刚再说什么?配不上了?
那把掌声又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说……家主打了主子?
二人互看一眼,满眼都是惊恐。
齐妙冲着门口,大声的喊道:
“院门口守着去。”
“是。”二人如同拿到特赦令一般,赶紧走了。
齐妙薅着独孤寒的脖领,恶狠狠地瞪着他,说:
“把你刚才的话,再给老娘说一遍。”
“我……”独孤寒刚要开口——
“你最好想清楚再说。不然……我做出什么来,我自己都不知道。”
面对齐妙的威胁,独孤寒闭上了眼睛。
眼睛闭上的那一刻,竟然两滴泪滑落下来。那是不舍,难受,纠结,不安的泪。
齐妙看着他这般,缓缓松开手,主动环住他的脖子,献上自己的朱唇。
他曾经说过,言语、眼睛都可以骗人,唯有这身体不会。
双唇接触,独孤寒没有迟疑,搂紧她的腰,迫切的回应着。
犹如多年未见的夫妻,那么热情,那么激动。
齐妙心疼了,她不知道他都经历了什么。
但他给的热情,她真真切切体会到了。
他爱她,他很爱她。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不敢再爱她。
好一会儿,独孤寒把自己埋在她的颈窝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儿,好一会儿才开口说:
“齐妙,我独孤寒注定要对不起你了。”
轰——
这句话齐妙听过,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被他侵犯、逼着给他解毒的时候,他曾说此生注定要负了她。
没想到时隔三年,她又听到了。
齐妙此刻,犹如被判死刑的犯人,彻底绝望。她想看他,可是他紧紧抱着她,根本不给她机会。
齐妙重重叹口气,看着门口,平静的说:
“你……决定了吗?”
“……”
回答她的是一阵沉默,也可以认为是默认。
齐妙咬牙,长舒口气,继续又说:
“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不逼你。我扎完这两针就会走,而且走的远远的,回到七家屯,找个农夫嫁人生子。你就等着看我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为别的男人生儿育女。”
“不,不,不,不要。”独孤寒紧搂着她,惶恐不安的犹如丢了母亲的孩子。
让人心疼,让人难过。
齐妙反手抱着他,重重叹口气,道:
“既然你不想有那样的结果,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就配不上我了?为什么啊?”
“这些日子,你不陪伯父吃早饭了,你也不怎么陪我了,你到底有什么事儿,你说啊。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一起面对,好不好?”
仿佛怀里是个婴儿,必须哄着、诱着才行。
独孤寒缓缓抬头,让她坐在床上,自己坐在床榻上,抱着她的膝,说:
“妙儿,如果……如果我不是我父王的孩儿,你还会爱我吗?”
轰——
齐妙听到这话,差点没惊跳起来。
什么意思,他不是成阳王的儿子?
联想这些日子成阳王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有下午那会儿他们俩的对话。
突然,齐妙好像明白了什么。
成阳王一直在问她,关于孙玉轩、孙正阳的事情,她是怎么对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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