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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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走上前,蹲在炕沿儿看着他,继续说道:

“因为从一而终的男人,才是我想要的。即便位高权重,即便财大气粗,可他有很多女人,终究不会只属于我一人。”

独孤寒听到如此叛逆的话,咳嗽缓解许多之后,说:

“你这是善妒。我朝最忌讳的,就是女人善妒。”

我草,善妒?!

齐妙好笑的摇头,单手托腮看着他挑眉问道:

“那凭什么你们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不可以呢?”

“自古男尊女卑,男人在外、顶天立地、养家糊口,自然不同于女人。”独孤寒沉稳的开口解释。

不过他的解释,显然不能说服于齐妙。小妮子不甘示弱,开口反驳,道:

“把如果按照你这么说的话,我能养活自己,能赚钱养家,是不是我也可以有三个男人?”

“你敢——咳咳……咳咳咳……”

独孤寒气急,没想到她能说出如此话语。猛烈的咳嗽,让他俊脸通红。

齐妙瞅着实在揪心,赶紧把人扶起,靠在自己的身上。

替他舒气、帮他缓解。

真是作孽啊。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说的冠冕堂皇,因为养家糊口、顶天立地。

换做女人,就是水性杨花,招蜂引蝶,恬不知耻。

什么世道呢!

黑子还没有回来,外屋地的大锅已经开了。

齐妙着急看锅,可又无可奈何。

等他稳定的差不多了,继续又道:

“这就是咱们俩最本质的区别。你认为男主外、女主内,男人可以左拥右抱。可在农家,男人也养家糊口,可却没有三妻四妾。”

“那不一样,那怎么可能会一样呢?”独孤寒有些无语。

农夫跟大户人家的老爷、少爷,根本就不是一个出身。

“没什么不一样的。只不过投胎的时候,你们好命,投了大户人家而已。”

齐妙说完起身,侧身坐在炕上,看着他继续又道:

“我明白,以我一个村姑出身,你给我‘侧妃’之位,是你能给的最大诚意。可是,彼之蜜糖,汝之砒霜。我真的不需要。”

“不需要”三个字,打在独孤寒的心坎儿上,那么的难受、憋屈。

齐妙见他面色不好,起身赶紧把他扶着躺下。双手拄在他头两侧,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认真又道:

“我能自己赚钱,自己养活自己,根本不用靠任何人来生活。所以,这就是我跟那些女人,最大的不同。好好养伤,你的事情多,别在这儿浪费不必要的时间。”

齐妙说完,转身去到外屋地,继续做晚饭。

他们都是聪明人,齐妙话说的含蓄,但表达的意思很透彻。

独孤寒静静地躺在炕上,久久都没有任何动作。

齐妙的一番说辞,对于独孤寒来说,另类、叛逆、不合礼数。

可莫名的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

男尊女卑,男人养家糊口,女人相夫教子。

可若是女人能养家糊口呢?

一番折腾,独孤寒疲惫不堪,想来想去,最后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晚饭做好没多久,黑子从镇上回来。手里拿着齐妙吩咐的东西,看着她道:

“齐姑娘,德济堂的熊河谷不多,就只有二钱左右,您看看够不?”

齐妙没看,指着锅台,说道:“饭好了,你先吃。”

说着,从他手里把药接过来,去白淼的屋子开始熬。

薄荷泡水,一会儿给他擦身子。

其他的东西主要是熬制散热膏用。

灼烧跟烫伤不一样,但《齐家医书》上曾经记录过散热膏。

专门针对灼伤、烘烤受伤时所用。

这会儿,她都开始怀疑那本老祖宗的医书,是不是曾经闯荡江湖的人所著。

怎么上面记录的那些膏脂,都能用到江湖人身上。

散热膏不像粘合膏那么费劲,基本上不需要什么药物比例,而且这几味药也没有任何犯冲。

扔进锅里,大火熬煮别干锅就行。

涂抹、外用,不像粘合膏跟肉质内侧接触。

黑子回来,那她也就可以不用跟独孤寒一间屋子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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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火烧上,把屋子烘一烘,正好晚上可以睡觉。

也不知道白淼,到底多久能回来。抻了个懒腰,齐妙又往灶膛内添柴。

门开,黑子走进来,看着忙活的齐妙,问:

“姑娘,您还有多久能好?”

“这个快,再有一会儿就行了。你吃完了?”齐妙仰头看他,随口问着。

黑子颔首,算作回答。

“你主子吃了吗?吃了的可还好?”齐妙继续追问。

总要问下进食情况,她好做接下来几天的饭菜。

黑子摇头,来到跟前蹲下时很值,说:

“主子还在睡。一会儿醒了,姑娘喂主子吃点儿吧。”

“我喂?你喂呗。”齐妙现在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

身份尴尬,他要求的太多,她拒绝的干脆。

实在不适合凑到一起。

黑子看着她,摊着双手,道:

“姑娘忘了,我晚上得离开这边,回去处理事情。”

呃……

齐妙猛然想起,当初的确是这么说的。

他们人白天照顾,她晚上照顾。

那也就是说,今天晚上,他俩还得一个屋子睡。

小妮子无力扶额,随后摆摆手,道:

“行,我知道了。你看着点儿锅,再过一刻钟就把它盛出来,我先过去。”

说着起身,耷拉着肩头出屋子。

黑子看着她的背影,一脸懵。不明白为什么最后是那样的表情。

主子对她不是很好吗?从来都不让女子近身,唯独对这位姑娘不一样,可为什么她会那么排斥呢?

汝之蜜糖,彼之砒霜。

如果能懂这个道理,或许黑子就不会迷茫了……

……

齐妙送走了黑子,将院门牢牢挂上。

其实,她还挺担心、害怕的。

梁安会功夫,若是晚上想过来看看,翻墙对于他来说,易如反掌。

要是亲爹看到这一幕,估计能疯吧。

提心吊胆,担惊受怕。

坐在外屋地的小板凳上,心里特别突突。

晚饭吃的也不好,因为心里有事儿,基本就算对付一口罢了。

收拾好了外屋地,又磨蹭了好一会儿,不得不进屋。

屋内地上的窗台,散热膏也已经晾凉。

端着来到炕边,独孤寒还没有醒。

摇曳的烛光映照着他的脸,眉头紧蹙,一脸严峻,应该是睡梦中不安宁。

其实算起来,这独孤寒也就比她大四岁左右。没有弱冠,也就不足二十,可背负的事情却……这么多!

若是放在现代,这个年纪,怕还是象牙塔内的学生,每天追风、追阳、追刺激。

可在这东陵王朝就……

唉!

把药膏放下,轻柔的掀开被子,要解开衣衫的时候,独孤寒“猛”地睁眼。

“啊——”

齐妙吓得惊呼出声,伸手捂着胸口。

缓解一会儿,心有余悸的看着他,略微抱怨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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