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节(1 / 1)
江妤还记得那一天他看钟梓汐的眼神,眷念深情,又细密,这样的感情不是爱又会是什么?
“爱?”
钟梓汐已经很久都不把贺衍晟的所做所为归结于爱上,那样太过亵渎,如果他的爱是这么决绝伤人的话,她宁愿不要的。
“是啊,之前我们店里的饰品被一抢而空你还记得吗?就是你老公身边的那位,应该是特助过来买的,一次性刷卡。”
江妤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的不自然,一代而过说的很快。原以为是没有交集的人,没想到日后他们之间的缘分倒还挺深!
钟梓汐一门心思都在江妤的话上,也没注意到这姑娘脸上腾起的一抹红晕。
难怪呢,原来那么早,只怕那些日子里的那份感觉都不是错觉了。这样说来所有的感觉都是能连的上,那些日子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她。
后来供应商的原材料就出了问题,新一季的单品就此被搁浅。
自那天之后,贺衍晟每天都会来送她上下班,即使他没有时间来也会让凌奕按时过来。她不知道她和贺衍晟之间怎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夫妻不像夫妻,朋友也不似朋友。
而他始终都只做一个陪伴者的角色,也没有逼她重新和他在一起,这种感觉倒像两人刚在一起的时候,不愠不火却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白天贺衍晟去上班,晚上没有应酬的话就会陪她一起吃饭。
若是遇上他在家也不忙的话,就会自己动手做饭给她吃,即使他有应酬孙姨就会把饭菜做好。
而每天贺衍晟都会主动向她报备行程,即使她不回复他也是周而复始,就好像他压根就不需要她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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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很久之后她才知道无论贺衍晟有多忙,每晚十点前必定想法设法地赶回家。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一章 梓梓,你可以对我发脾气
【在钟梓汐的认知中,好妻子是该给丈夫全心全意的信任。她会主动和这个男人分享自己的高兴,却唯独将悲伤留给自己,直到他告诉她“梓梓,你可以对我发脾气的”。她想要的,他都懂——钟梓汐!】
那是还没有结婚之前,那个时候的贺衍晟是真的很忙,全世界到处飞,每天都有开不完的会议和文件要去审|阅。
忙?是的这个词语,让多少心里有爱的男男女女望而却步,转而无休止的争吵与烦扰在其中变得晦暗不明。
原来热恋也是抗不过陪伴二字的,钟梓汐想要的感情是细密的。
哪怕她不需要对方太有钱,也不需要对方是个帅气到惨绝人寰的男子。她不想要深沉而薄情的男人做丈夫比如徐白杭,她也不想要深沉难测的男人做丈夫比如贺衍晟!
所以啊,钟梓汐注定是个运气不太好的女子呢,恰好与她生命有关的两个男人一个自负道德标榜,一个空有凉薄深情。
于是懂事、听话、乖巧这样的形容词应运而生。钟梓汐就是这种类型的女子,温柔地不具丝毫的攻击性。
她从不会主动去打扰他,却总会在客厅等着他回来。那一盏深夜泛着橘黄的灯光,就是最暖心的存在。
钟梓汐从不知道在贺衍晟无数个承载晚风而归的路途中,坚硬的心会变得不堪一击。从此心上像有了面门,轻轻一捏就会疼。
很多时候等着等着的她抵不过困意就在沙发上睡着,等到再度醒来,另一边的温度已经凉了好久。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更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把她抱回床上的。
不怨却又会常常盯着陷下去的一侧,失神许久。
她是个很注重细节的人,作为妻子她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去等待晚归的丈夫。
不打扰,不问询,却选择用自己的方式去守护他。
这是她的爱,一种不计回报的爱法,也是她在这场婚姻里可以做到的最大付出。
她没奢望过贺衍晟会懂,这个男人浪漫,可压在他身上的重担也太多。
对他有期许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注定了他不会是钟梓汐一个人的贺衍晟。
在她很小的时候徐白杭在外面应酬,印象里母亲从不会主动去打扰他,而是在照顾好她之后总是一个人默默地等晚归的丈夫回家。
也许这也成为了父亲出|轨的一条理由吧?总觉得是不够爱,总觉得不太贴心。殊不知这种不问结果的信任,才是一个女人在一段婚姻里所给的最高真心。
钟毓从不主动去查徐白杭的行程,更不会在他应酬结束后回到家里各种盘问,母亲一直告诉她这天底下所有的关系都一样,是以信任为基础的。
只要彼此有信任
,才是一切的前提。
所以她宁愿一个在客厅里做着自己的事情,去等他。也不会主动去给他打电话,要求他必须早回。
也许那个时候真的是相信!就算会有不安,就算会感到害怕,她依旧可以做到自我调整。
可不知道是哪一晚之后,起床的钟梓汐下意识的去探寻着旁边的温度。
大概低气压真的会传染,会影响。
没有摸到意想之中的冷,却被某人连手带人直接抱进怀里,一股熟悉的气息盈满鼻尖。
她下意识的唔了一声,心中有了一阵小小的惊讶。
晨起的贺衍晟鼻音特别的重,嘶哑的嗓音间存着特别干净的慵懒,像一曲低沉的萨克斯,每一个音域都有着独特的磁性。
不慌不忙,在这样的清晨格外吸引人。
“老婆,大清早的摸什么呢?嗯?”
喷张的热气透过钟梓汐的耳垂,是温热的感觉,有些痒痒的。
钟梓汐脸颊微红,她难道要告诉这个男人她每天早上都会习惯性去摸一下身边的温度,来确定一下他有没有回来睡过吗?
这么丢脸的话题,她才不要和这个男人说呢。她要是问出来贺衍晟一定会觉得她善妒,又不解人意!
“没……就是早起的习惯,下意识的撑个懒腰。”小姑娘睁着眼睛说谎话的模样倒是实诚的很,又乖,又软的。
男人轻笑,那笑声浸润在嗓子中如氲过的红酒,特别的馥郁。
“你,笑什么。”气急败坏的小丫头有点心虚。
贺衍晟看着怀里的小姑娘,从他这个角度小丫头鸭羽般的睫毛根根纤细弯曲,她一紧张就喜欢不停地眨动着睫毛,来掩饰自己的慌张。
殊不知眼角下方的剪影,不小心的抖动和不安感早已出卖了自己,钟梓汐手心不停地戳动自己的衣角试图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
勾人而不自知大概没有谁比这丫头做的更好了,贺衍晟这段时间很忙,本来见她的时间就少。
小姑娘大清早还在他怀里,动来动去,真是信得过他的自控力。
“没笑什么,想我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醇厚的气息带着独特的沉水香,让她早已失去了思考的动力。
“没有,我就是。”
然后所有的解释和想说的话都在这个清晨,听着风,感受着阳光,沐浴着温暖和最清脆的黏|稠化作无声的细雨,温暖着彼此。
钟梓汐仿佛听见有浅浅轻轻的铃声一直在响,远方的海平面在不断地移动着。
而她恍若置身于湛蓝的天空下,深邃的海面上,一层浅浅的玫瑰花瓣一直飘一直飘,直到随着那阵风声落进了心里。
直到吃早饭的时候,她架起自己的脚递到贺衍晟的面前,笑着问。“怎么,这算是贺先生
的赔罪礼物吗?”
男人轻笑,宠溺的勾了勾她的鼻尖。“不是,这算是套牢了你的链子。”
她不客气的步步紧逼“贺先生,而立之年的男人中你是占有欲最强的,占有欲强的老男人中,你是最会吃醋的。怎么样啊,贺叔叔一根脚链就骗了我一个早上?这样的我,岂不是很吃亏?”
钟梓汐仰着头一副不解释清楚,今晚直接睡大马路的架势,贺衍晟笑意温柔,揽着小姑娘的姿势亲昵,手掌暖心的抚摸着她的发尾。
“嗯,我老婆太好说话,我会有愧疚感的,你说呢?”
钟梓汐收紧了自己的手臂,将小巧的脑袋靠在他的怀中,嘴角漾起的那抹笑容持续了很久都没有散去。
原来这个男人都懂,她没说过的难受,他刚好都懂,不多不少。
心底的那份甜和满意在心口萦绕着,风一吹就落下,随后落地生根在心里开出了一层花。
软了半截的声音靠在他怀中,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贺衍晟,我很喜欢你送我的这个礼物,真的很喜欢。”
这个时候她的依恋是真的,那种靠在所爱之人的怀中,从身到心都是唯一的感觉也是真的。
贺衍晟没有接过话茬,手心依旧是温和的覆在她的背后。像是远古时期传达歉意的方式,是不言明的。
“梓梓,是不是只有喜欢你才会想要去讲,而所有的不开心你都只悄悄的放在心底呢?”
钟梓汐脸上的表情一僵,贺衍晟能够明显的感受到怀中人,有短暂的一瞬间的僵硬。
真的只是一瞬间,太快。
钟梓汐就是钟梓汐,那个只要她不想就能够收好所有的小情绪。
可偏偏嘴唇轻抿眉眼处始终低耸着,谁也不看,就是她委屈和不开心的证明。
“不喜欢我晚归,每晚都会等我。为什么从来都不告诉我呢?梓梓,在你的心中我难道只是个能共享开心,不能抱怨不满的丈夫吗?”
钟梓汐低着头不说话,男人食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回视着他的激烈的目光。
女子红晕的面颊上尽是白皙的毛孔,如羽毛般清透,眼神中波光粼粼尽是没说出口的心事。
小丫头倒也聪明,不回答,不否认,一开口就直点他心底最柔软的一处。
“是吗?贺叔叔那么聪明,不都猜到了,我还说什么是不是?”
贺衍晟勾唇轻笑,真是个一点亏都不能吃的姑娘。
“伶牙俐齿”。
后来贺衍晟再也没超过十点回家,无一例外。
自打同意搬到兹焉华府居住之后,这个男人也惯是如此,没有应酬也会赶到十点之前回家,从不过时。
钟梓汐坐在沙发上,电视机里放着当季热播的偶像剧,一
改编而成由杨紫和李现主演的《亲爱的、热爱的》。
钟梓汐忍不住地在心里感慨杨紫的演技是真好,那种少女时期遇上一见钟情的人,由无措、紧张、慌张、暗戳戳的小心思与不敢明说口的喜欢,都在少女欲说欢迎的眼眶中盈盈一动。
很久之前的她也是这个样子的,喜欢着喜欢的人,即使不开口神情里都是锁不住的欢喜。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的响着,每一声都很是清脆。
落在钟梓汐的心口轻轻地敲着,她手指停不住地搅绕着衣角,视线里全是甜甜的爱恋,仿佛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柠檬酸的味道。
而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糊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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