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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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间家里这样的金属铁盒就没有断过,从前她从没问过这个男人为什么会知道她喜欢godiva的巧克力后来发生了那些事就更无暇顾忌其它。

在母亲离开之后她更是不愿再碰这些巧克力,如今再见这样的包装盒。

内心的澎湃汹涌更是如不可触的情绪在滋生,说她是自我惩罚也罢说她是自讨苦吃也好自打决定和过往切断,那些甜蜜的事和物她都很少再碰触。

一个生命中注定不再有光的人是不配碰甜食的,她不想让那些仅存的美好回忆也留下阴鸷。

不管他的投递代表着什么,钟梓汐都不想去碰丝毫。也许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你是想让我喂你吃?”贺衍晟完全没有因为她的冷漠有了丝毫的尴尬,反倒只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任性撒娇。

男人,女人,封闭性的空间,某些暗示性的话语,都会令人浮想联翩。

钟梓汐骄傲的撇过头去,怎么也不肯看他。

软软的叹息声像利刃划过钟梓汐的胸腔,疼的她心神晃荡。

愤怒、委屈、不甘、抱怨在瞬间被点燃,钟梓汐压低着声音胸腔因为愤怒不断地微喘。

“贺衍晟,你这样有意思吗?”小姑娘的声音偏软腻,落在贺衍晟的耳中倒像是在撒娇。

这种感觉,真的是久违了。

“我告诉你,你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你以为你出现在这里我就会感动,你以为你的毫无招架再配上一往情深的模样就能掩饰你曾经的冷漠与无情?我告诉你,这样的你只会让我觉得更加的恶心!我只会更加后悔我当初怎么会爱上你这种人,同样我也十分庆幸,当初离开你简直就是我生命中做过的最对的事情!”

其实这些话对于贺衍晟而言,早就免疫了,当初,呵呵,既然爱她,何谈当初呢?

《增广贤文》里就曾写到“好言一句三冬暖,话不投机六月寒。”

语言是这个世界上最能伤人的利器,它的无形在于以字成句化成的凶器恰好高于法律的边界。

从小便懂得的道理,却在成年后破戒。

贺衍晟的面上始终保持着微笑,手上的动作依旧维持原样。仿佛那些话对他没有丝毫作用,麻木过度的疼到最后不过是多一刀少一刀的问题。

贺衍晟知道他不杀伯仁,

伯仁却因他而死。说到底他亦是始作俑者,能发泄出来的情绪总比一直憋在心中要强。

贺衍晟将手往上托了托,再度示意道“再不接,我就喂你了。”

轻飘飘的的一句话,仿佛她刚刚所有的愤怒都化成一阵风飘散而去,什么也没留下,激不起一点涟漪。

又是威胁,而她刚好恨透了他这幅云淡风轻威胁她的样子。

钟梓汐憎恨的瞪着贺衍晟,恶狠狠地,在他的注目下抢过他手中的铁盒。

指尖与指尖不经意的接触,那是贺衍晟思念的证据,那是钟梓汐憎恶的无奈。

她打开铁盒,一把倒出数粒巧克力豆猛然放入口中。

瞬间即化的思软充斥着全身,那种熟悉的感觉席卷着周身的每一寸肌肤,然而钟梓汐却察觉不到一点甜腻的感觉。

钟梓汐明白这个男人早已比当初的他更加强势,如今的他站在那里俨然自成一派不开口的气场足以威慑一切。

从前的贺衍晟刻意伪装给谁都一副他很好说话的样子,而如今的贺衍晟正是要告诫所有人他看起来就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如今差别悬殊如此之大的两人,钟梓汐再度没有把握,所以她还会有赢面吗?

(本章完)

第三十二章 你的习惯,我的记忆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我以为我的演技已经炉火纯青,可你终归还是一眼就看穿了我拙劣的表演——钟梓汐!】

辉腾稳当的停在两人面前,凌奕开门下车不知同贺衍晟说了什么,朝她微微颔首便径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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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衍晟见她一直愣愣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到,不禁皱了皱眉。

钟梓汐看着他微皱的眉头,心下划过一阵自嘲。而贺衍晟忍不住烦闷的是这丫头比从前更加容易走神发呆,这样的状态若是放任下去绝不是什么好事。

“上车。”男人清透的声音淡淡开腔。

钟梓汐从他炽烈的目光中急忙逃离,慌忙的拉开后车座。强大的阻力使拉开的车门再度关上,钟梓汐不解的看向贺衍晟。

“梓梓,我不是出租车司机,坐副驾驶去。”

贺衍晟目光坚定丝毫没有一点退让,钟梓汐发现这个男人除了气场比从前更强,连带着等人的耐心也上了好几度。

钟梓汐再度退让,认命的走上副驾驶。

在一众世家公子中,其实贺衍晟真的能算的上出淤泥而不染。没有任何不良习惯、不抽烟、不酗酒、不泡吧、不流连于声乐场所。

也不会像其他的同年人三天两头换车,买回来改装重组,而车对于他而言似乎真的就只是代步工具而已。

贺衍晟对生活的品质很高,是那种低调的奢靡。

恋爱时也是绅士有度,多一分显得矫揉造作,少一分愈显用情不专。他永远可以平衡好每一个边界和临界点,这样的男人无疑是女人心仪的目标与对象。

一场恋爱是以交易为目的的,过程只是形式,结果只是公式,又怎么会放任他的心掉进去呢?

想起她从前的那些刁钻任性,也真是难为这个男人辛苦一场。

钟梓汐上车系好安全带就保持假寐,养足精神。

贺衍晟看出钟梓汐并不想与他说话,也很自觉的没去打扰她。他知道她需要时间,只要她要只要他有放纵她一些又何妨呢?

感觉到他的无意纠缠,钟梓汐便觉得这样也很好,索性她至少此刻不需要再费心思同他周旋。她现在只想用有限的精力好好地想想一会该如何开口同他谈孩子,谈抚养权的问题。

思维总是不受意识的掌控,熟悉的沉水香扑面而来。车上所有的布局都和从前一样,沉闷的空间里熟悉的连同气息都是相似的。

心底的烦躁与不安逐渐放大,愈烦躁愈压抑。手指用力的紧握着,钟梓汐试图用疼痛来缓解内心的紧张。

贺衍晟心下一片苦涩,原来同他待在同一个空间里都会让她不适到如此地步。贺衍晟强迫自己移开落在她身上的神情,他怕自己舍不得他怕他会心软。

而现在的他,不能也不该心软…

自从知道这丫头天生体寒,车上的毯子就一直没有断过。钟梓汐爱贪凉初夏就总穿的清凉,贺衍晟拿起后座上的毯子轻轻盖在她的身上,又将空调的冷风调高了一些。

车内是表面上平和私下却汹涌波动,车外是表面上燥热私下却平淡安然。

窗外倒影的建筑物不断后移,似乎什么也没留下,似乎那些不好的过往都在随着视线变小而销声匿迹。

只有当事人心中清楚,隔阂在那,不会如此轻易地就跨越过去。

贺衍晟哪里不知道这丫头是不想和他说话呢?每一次钟梓汐不想理人的时候,就喜欢假寐,只是呢?装的也不像,睫毛总是忍不住一眨一眨。

贺衍晟心道‘假装也好,装傻也罢梓梓不管怎么样,这一次我都不会再放开你。无论是过去发生了什么,现在的你对我是什么感觉什么态度我统统都不介意。因为这辈子你配偶栏上的另一半,只会是我!’

贺衍晟心疼的看了一眼装睡的姑娘,如誓言般在心中默念。

车子安静的行驶着,而车内的两个人却是心思各异。

一段路途不管有多远,终归有尽头。就像他们之间的这场风暴,就算曾经置身于冰川世纪却依旧会有跨越的时候。

而在很久之后一家三口和那只萌化了心的萨摩耶待在客厅看电视,电视里恰好重播当年红极一时的《何以笙箫默》。

夫妻俩默默对视,最后总结出当年两人的久别重逢,简直只能用——“相爱相杀”四个字才足以形容!

咖啡馆内

曾经两个最熟悉的人,曾经无话不谈的情侣,曾经亲密无间的夫妻。似乎分手后,都逃脱不掉相顾无言的结局。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钟梓汐低头不语,贺衍晟温柔的看着她同样静默不语。

上午的咖啡馆人很少很清静,如此坐着虽有种说不出的静谧感倒也不会显得太过扎眼,时间在滴滴答答间流逝。

“从来没想过,不能再和你牵手”

“委屈时候没有你,陪着我心痛”

“一切都是我,太过骄纵,以为你会懂”

“一直忘了说,我有多感动”

“我知道你还是爱着我,虽然分手的理由我们都已接受”

“你知道,我会有多难过”

“所以,即使到最后,还微笑着要我加油”

“我知道你还放不下我”

“才会,在离开时,闭着眼没有回头”

“我们都知道彼此心中,其实这份爱没停过”

果然电视剧还是来源于生活的,似乎久别重逢都要在这样的咖啡馆、在超市、或者在某条街口再配上这样的歌声才称得上叫应景!

上学时代听一首情歌也许都会流泪的年纪,非要经历过之后才能真正的听懂,这就

是成长的代价。

男人轻声地叹息间带着淡淡的宠溺,似乎真的对她一点办法也没有,贺衍晟薄唇轻启温声说道“梓梓我点了你最喜欢的焦糖玛奇朵,少喝一些先垫一下。”

钟梓汐盯着面前的咖啡,短暂失神。

咖啡馆里的咖啡,总是做的精致。

从前的钟梓汐在不忙的午后也经常会同贺衍晟找一家咖啡馆,一起坐在窗边有事无事的闲聊着。

那个时候的贺衍晟不止一次的笑着问她“人家女孩要么就是拉着男朋友去逛街看电影,要么就是出去旅游做spa。你倒好每次让我陪着你出来喝杯咖啡吃个甜点,一待就是一下午。”

钟梓汐抱着他的胳膊撒娇般的说道“贺先生,那说明我只是单纯稀罕你这个人呀!”

贺衍晟宠溺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嘴角扬起的笑容格外亲昵,心疼的询问着“这样,真的不会无聊吗?其实,你可以不用替我省钱的,难道钟小姐没听说过爱一个女人就会想给她买买买吗?”

钟梓汐愣神半晌过后,笑的前仰后倒“贺先生,请问你又在我的手机上看了哪位大大的新?”

钟梓汐喜欢,手机app上下载着各个系列的,有些至于是什么时候下载的可能连她自己都记不清。

被点破的某人脸上有一瞬间的局促,贺衍晟一害羞耳朵后面就会有些泛红。钟梓汐常常会按照他耳朵泛红的程度,来考究这个男人害羞的底线在哪里。

“还笑。”男人局促的威胁道。

“贺先生,你怎么这么有意思呢!没想到堂堂贺氏集团的少东家居然如此纯情呢!我,不会是你的初恋吧?”钟梓汐得意的看着某人,心底掩饰不住的甜蜜比她吃过的巧克力还要甜。

贺衍晟直接将笑着正得意的姑娘揽入怀中,稍稍低下头凑在钟梓汐的耳边。声线比往常低了几度,他的音域一向比较低沉每当他故意哑着嗓音说话的样子,带着惯有的慵懒与磁性对钟梓汐而言有种说不出的致命诱惑。

“原来我的梓梓这么奔放呢?那是不是我可以提前行使一下某些作为你男朋友的独家权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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