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1 / 1)
迅速的收拾了一番,陆楠把护卫们都留在大厅,自然会有人负责接待他们,而她自己带着其余的随从和几个贴身的护卫在管事的指引下朝着楼上走去。陆楠注意到那些公爵的亲戚们都被庄园里的随从们不动声色的隔离在了外面没有跟上,看来上勃良第公爵虽然病了,掌控力却依旧强大,没有失去对庄园的控制。
害怕女王心中不快,负责引路的管家小心的解释道:“陛下,实在是因为公爵没法起身,否则他一定会亲自前来迎接您的。”
“哦,没关系,不用介意,我本来只是来探病,如果反而让公爵劳累导致病情加重,那不反倒成了我的不对。”
陆楠宽容体贴的说,看到管家稍微松了口气。不过按理说公爵自己没法起身迎接,他的孙女总该来问候女王吧。既然管家装傻没说,陆楠也不想故意问这个找事。想到那位小姐的一张冷脸,大概是公爵特地嘱咐过,看来他对自己孙女的脾气还是挺了解的。只不过陆楠不敢苟同这样的行为,也许公爵只是出于祖父的慈爱与宠溺,可是都到了这种地步,还要把孙女密不透风的保护起来,这不是对她好,反而是在害她。
当然陆楠不想插手别人的家事,她还想感谢公爵的这份溺爱,如果公爵小姐精明能干手腕强大,那还有陆楠什么事儿。
抽空打量了一下庄园的布置,说是临时的住所,上勃良第公爵在这里也住了足足几十年了。看得出他已经把大部分值钱的家当都转移到了这里,老实说比陆楠住的王宫更加精美和富贵。但是再怎么华丽精致的装饰物也无法掩盖那份寂寥与冷落,失去了旺盛的人气,这个美丽的庄园迟早也会像病入膏肓的老人一样,日渐衰落,直到完全湮灭。
很快他们就到了公爵的卧室,管家恭敬的打开门,弯着腰一动不动,恭请陆楠进去,而其他庄园的护卫们都很乖觉的退得老远,显然是不会跟在后面,而且他们也无意阻止陆楠把自己的护卫们带进去。
陆楠不觉得上勃良第公爵会想着对自己不利,于是她挥了挥手,示意护卫们不必跟随,自己一个人走进了那间没有点太多蜡烛显得有点昏暗的卧室。一进去她顿时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而这种味道她却不太陌生。她想起了自己多年前因为重病去世的外婆,她的屋子里就长期弥漫着这种味道,让她永远也忘不掉。
陆楠觉得那就是死亡和衰老的气息。
卧室里没有任何人在,除了半躺在床上的老人,他的面容隐藏在阴影之中,脱掉了平时作为掩饰华丽的外衣,他现在枯瘦苍白的模样着实看着让人心惊。陆楠踩着脚下厚厚的地毯走到床边,看到公爵半眯着眼睛,干涸的眼珠一动不动,头上的头发早就掉得差不多,露出皱巴巴的头皮,胸膛甚至都没有怎么起伏。被白色被单掩盖着的他看起来真的很像一具尸体。
忍下了伸手去探鼻息的冲动,陆楠小心的在床沿边上坐下,轻声的喊道:“公爵,您醒着吗?”
公爵发出了老人特有的沙哑喘息,枯瘦的头颅在枕头上转动了一下,对着陆楠,他缓缓睁开了双眼。尽管他的眼睛已经浑浊不堪,但从狭小瞳孔投射出的视线依旧锐利冷静。
“没想到您竟然亲自来了,陛下。这还是我们第一次私下见面吧。”
他费劲的说,每一次呼吸胸膛都会像个破掉的风箱,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现在的上勃良第公爵哪里还有御前会议上那种老态龙钟的模样,虽然已垂垂老矣,时日不多,可就像是濒死的雄狮,威严犹在。这样的他,才让陆楠可以勉强联想起曾经那个叱咤风云的权臣。
“我再不来,恐怕就没机会和您当面谈话了。”
陆楠冷酷的回答道,这无礼的直白反而引得公爵发出了嘶哑的笑声。
“是啊,是啊,谁都看得出来,我快死了。”
“所以您的条件是什么?”
陆楠直截了当的问,她没有从公爵衰老的脸上看出任何不甘和惧怕,只有一片坦然。对于一个已经接受自己即将步入死亡的人,谈什么利益都是白费。
“您怎么会不知道,您可不是个傻子。”
公爵喃喃的说,用没有神采的眼睛细细观察着她面孔的每一寸,既像审视,又像比较。
“真像……真像啊……”
他以一种梦呓般的声音含混不清的自言自语,正当陆楠想追问的时候,那种做梦一样的表情已经从他脸上消失了,重新浮现出精明和冷酷的印记。
“如您所见,我唯一放不下的,只有我的孙女。我愿意交出手上所有的一切,只希望陛下可以庇护她永远平安。”
陆楠皱着眉说:“请原谅我的无礼,可是,这一点我确实不敢保证,只能说竭尽全力。您应该很清楚,只要头上顶着公爵头衔一天,只要她手里还掌握着丰厚的财产和土地,她就没法过平安的日子。上帝也不能保佑她绝对可以找到一个不贪图她任何东西还一心一意保护她的丈夫啊。”
“是啊,是啊,这一点我很清楚,至少我还没见过哪个有类似经历的女人最后有个好下场。”公爵平静的说,一个嘲讽的微笑出现在他干瘪的唇边,“而且我的孙女除了继承了我的血统,什么东西都没学到,她就像她那个愚蠢的母亲,只有傻乎乎的傲慢和自以为是的聪明。啊,当初我真的应该严厉反对那门亲事,只是到现在说这个也晚了。她再怎么傻也是我唯一的后裔,是我儿子剩下的仅有血脉,我只能尽力为她找到一个庇护所。”
一口气说了太多话,公爵费劲的喘息起来,陆楠见状便端起一边的水杯,摸了摸还是热的,便小心的扶着公爵的肩膀喂他喝水。喝下水又咳嗽了一阵后,公爵终于恢复了一点精力。
“所以我请求陛下庇护她,不要让她结婚,也不需要生孩子。我愿意用整个上勃良第的领土和财富来换取她的终生平安。”
陆楠不免为了这番话感到动容:“您是的意思是……”
“就算是她结婚生子又怎样呢,还不是要让其他家族的人来继承这份遗产,与其让不知道什么姓氏的人冠上公爵的头衔,我宁愿把这份家产还给查理的后代。反正,这些都是他当初赐予我的——”
公爵的视线穿过了重重黑暗,凝视着不知名的远方,神情有些恍惚,也许他正在回忆当初和查理大帝一起征战天下的场景。陆楠静静的站在一边,没有出声。过了好一阵,公爵才收回视线,咳嗽了几声,望着陆楠问:“您觉得这个建议怎么样?”
“您确实是一位慈爱的祖父,再也没有比这个更深沉的爱了。”
陆楠叹了口气说,心里着实还挺羡慕的。
“可是,公爵小姐恐怕不能理解您的这番苦心,而且我也不敢保证能一直盯着她不被男人诱骗。哪怕我是女王,也不能干涉她想要结婚生子的自由啊。”
公爵半闭着眼,哼了一声。陆楠赶紧又接着说:“不过,比起简单粗暴,我倒有一个想法,也许既能杜绝您的忧虑,又可以让公爵小姐享受到作为一个女人的幸福。我想,比起一辈子单身无儿无女,您还是更愿意让她拥有家庭,并且将家族的血脉传承下去吧。”
公爵没说话,但他的表情无疑是允许陆楠继续。
“也许您曾经听说过,在遥远的东方,像您这样只有女人作为继承人的富贵之家,他们为了确保家产不会落在旁人手里,同时也为了保护女性后代的权力不受到损害,生下的孩子跟从母姓而不是父姓,当然,这样的孩子算女方家族成员,父亲无权干涉任何方面。您不觉得这样的方式比我们目前的习俗……要好很多吗?”
第94章
没有人知道女王陛下和公爵在房间里谈了些什么,等到陆楠离开庄园踏上回宫的道路,已经过了午夜。马车和骑马的护卫们在摇曳不定的火把照亮下艰难前行,雨水不断冲刷在他们的身上,黑暗中只能听到马蹄声以及泥水践踏声。
陆楠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从窗户的缝隙看着外面深渊一般的黑夜。作为一个生活在大都市的人,她的印象里还真的没有这种四周彻底没有光亮,好像沉浸在黑暗海洋的经历。雨水混杂着风声,像是怪兽的嚎叫,而模糊不清什么也看不到的道路前方,更像是张着大口的巨兽,等着将这行人彻底吞下。
原本还有些雀跃的心情,在这种环境的影响下也变得有些消沉,陆楠扪心自问,她至今所做的一切真的毫无问题吗。并没有任何治理国家的经验,完全都是靠着七零八落的记忆和道听途说的猜想,也许她自以为是,实际上早就犯下了无法回避的错误,总有一天会毫无预兆的反噬,让她品尝到失败的苦涩吧。即便陆楠是个意志坚定的女人,身处孤舟一般雨夜的马车上,她也感到了一种彻骨的寒冷与孤独。要是有个可以倾吐内心苦闷的人该多好啊,这样的念头忽然就出现在了脑海之中。
但消极的情绪只是短短的一瞬间,陆楠很快就振作起来,她凝视着乌云密布的天空,为自己的软弱感到了羞愧。期待着可以出现奇迹,盼望有谁可以依靠,这样的想法只要出现,对陆楠而言,就是弱者的象征。
哪怕未来再怎么困难艰险,她也只能继续独自走下去。
过去的二十多年她都是这么走过来的,所以将来也一定会继续这样走下去,直到迎来最后的胜利。
像是为了将残余的那份怯懦彻底的排出体外,陆楠扶着剧烈晃动的马车车厢,小声的哼起了歌。这是她非常喜欢《图兰朵》的一首咏叹调,在她的时代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原本的歌曲是向公主表达爱意,陆楠喜欢的,却是最后两句。
“消失吧,黑夜,随着那流动的星星沉落下去,沉落下去。”
“破晓时我将胜利!胜利!胜利!”
重复将最后一句唱了好几遍,陆楠坚定的对自己说:“是的,我将胜利。”
回到王宫后,哪怕一路上随从们都竭尽全力的为她遮挡雨水,但陆楠还是连头发丝都在往下滴水,冷得她直打哆嗦。可是与冰冷身体形成完全对比的,却是内心的火热。陆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种无法抑制的亢奋让她脸颊发红,甚至想要放声高歌。这种兴奋来得莫名其妙,在她回到卧室换好衣服擦干头发后依旧没有消失。坐在梳妆台前,她看见镜中的自己两眼发亮,熠熠生辉,陌生得让她觉得都有点可怕,但与此同时,也流露出一股称得上可怕的美丽。
“陛下,您怎么了,好像很兴奋的样子?”
站在背后为她擦头发的拉比察觉到了她的这股异样,忍不住小声的问。
大概是真的太想和人分享自己的心情,陆楠居然没能忍住,头一回对拉比透露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亲爱的,知道吗,今天我做成了一笔很划算的交易。我有预感,这将改变整个命运。”
拉比不明所以,有些茫然的笑了笑,但是陆楠也根本不需要她的回应,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我知道,其实那些大臣贵族们很多都不服,觉得我只是个暂时的王位保管者,总有一天还是得把王位归还到歌兰家其他男人的手里。”
说到这样的话题,拉比自然不敢随便插嘴,她拿着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着陆楠的头发,非常专注,好像什么都没听见。
“这样的例子又不是没有,我都预见到了,摆在面前的无非是两条路。要么和他们选好的男人结婚,让那个男人的后代顺利镀上一层皇族的血脉,将新的家族推上皇位。不过这样一来我的那些侄儿侄女们肯定不会接受,帝国势必会迎来一场四分五裂的内战,最后两败俱伤。”
“要么,就是单身一辈子,等到快死的时候把皇位传给某个侄儿侄孙,这样一来皇位就能顺利过渡,也不会发生大规模的战乱。我想,大概大部分人都比较希望我选择第二个方法吧。”
被陆楠从镜子里盯着,拉比勉强的笑了一下:“不会的,您是女王,还是未来的皇帝,怎么可能有人敢逼迫您呢。”
“亲爱的小拉比,什么时候您也学会了宫廷里虚伪的一套,请记住,在我面前,不需要说谎。我不会因为您的诚实而轻易发怒的。”
陆楠站了起来,捏了一下她的脸颊,跳舞般的在屋里里旋转起来,宽大的裙摆被她转得像是一朵盛开的花。她气喘吁吁,乐不可支的说:“如果不信,您就等着看好了,他们给我选择的结婚对象都是些什么人。当然,我可以拒绝,我也可以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结婚,但是我们赌一个金币,不能让大臣贵族们满意的婚姻,势必只会得到不幸的结果。”
旋转得头晕目眩,陆楠直接摔倒在床上,低声笑着说:“亲爱的,我不可能让他们如愿以偿。您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皇帝必须作为皇帝而死去。到手的东西,哪怕是死,也得跟着我一起被带进坟墓。”
拉比咬着嘴唇,哪怕是一个从小隔离在家族之外的被遗弃少女,她对贵族阶层里这种事情也并非全然无知,当然明白陆楠说的都是真话。她想要赶紧退出房间,想要假装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自己都毫不知情。可是,鬼使神差的,她忍不住开口询问道:“那您打算怎么做呢,陛下?”
陆楠坐起身,对她神秘的眨眨眼:“到时候您就知道了,也许未来会有无数女人感谢我,歌颂我,赞美我为她们的救星和希望。”
“……您是喝醉了吗?”
拉比觉得今天晚上陆楠的情绪状态实在是有点不对劲,她从来没有见过陆楠这么怪异。
“我没醉,亲爱啊,我只是洋洋自得。您有过这样的体验吗,已经掌握住了改变未来的关键,可是却没人察觉,只有自己知道。”
说着陆楠就一咕噜翻身站在了床上,伸开了两只手臂,像是要去拥抱什么似的,大声庄严的宣布:“等着看吧,拉比,终有一天,我会征服一切,让世界跪在我的脚下!而您,就是第一个见证人!”
这无疑是很滑稽的场面,倘若被其他人看见,肯定会以为女王陛下喝多了正在发酒疯。实际上陆楠第二天情绪冷静后也有点羞愧,觉得自己当时绝对是被青春期的荷尔蒙控制,才会发癫似的又唱又跳。
拉比愕然的看向陆楠,陆楠原本以为她会忍俊不禁的哈哈大笑,可不知道她到底是感受到了什么陆楠不知道的东西,陆楠只见到她的唇边绽开了一朵小小的笑容。她郑重而恭敬的走到床边,以最严谨的姿势屈膝跪下,轻声的说:“是的,这是我的荣幸。”
这些发生在女王卧室里的场景肯定没有其他人知道,第二天其他侍女进来为女王梳妆换衣服的时候也只是心里嘀咕陛下好像心情特别好。直到信使以十万火急的态度将消失在宫廷已久的上勃良第公爵的信件送来时,陆楠都是春风满面的模样。
她慢吞吞的一边喝茶一边拆开了信件,装模作样的看了一遍,便摆出很苦恼的样子对等候在外面的传令官说:“立刻去召集枢密院和所有有资格觐见的贵族大臣,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们商议。”
这个命令很快就得到了执行,实际上女王私下去探望上勃良第公爵并且两人单独密谈良久的事情几乎在一夜之间就成了人尽皆知的秘密。大臣们心里泛着嘀咕,不知道这位陛下又想闹出什么新花样,匆匆忙忙的收拾好一切便乘着马车赶往王宫。他们三三两两的互相问候,明明心中焦急,脸上却还要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而作为女王宠臣的香槟公爵更是受到了全面的围剿,一群人围着他千方百计的以各种方法试探,想要从他嘴里抠出一星半点的有用信息。但是,一如既往,香槟公爵对谁都是笑脸相迎,话说得比唱歌还好听,却一句能信的都没有。至于安茹公爵,倒不是没人打他的主意,可惜被他冷淡的一瞥,大多数人就失去了继续的勇气。
弗兰德斯公爵一面和人寒暄招呼,一面也在心里揣测这次忽然的召集是什么意思。他也想过要在上勃良第公爵身边安插几个眼线,可恨的是那只早就该死的老狐狸,一半身子都快要入土,却还是机警得让人生气,每次都让他无功而返。至于女王陛下,她的绯闻倒是满天飞,真正可以接近她的人却一个都没有。弗兰德斯公爵费尽心思派遣到她身边的英俊侍卫,女王别说和他们发生点什么了,至今她连看都好像懒得多看一眼。
想到这里弗兰德斯公爵忍不住望向香槟公爵的位置,今天的香槟公爵还是一身他看不惯的花哨打扮,笑得活像个智障。他始终觉得女王和香槟公爵之间的关系好像怪怪的,但是香槟公爵隔三差五的在女王卧室过夜,到处炫耀他和女王的亲密,这又让他不得不相信,也许女王就是喜欢那张一看就很轻浮的小白脸。
“到底还是个年轻小女孩,那种只有脸的虚伪男人有什么好。”
他暗自嘀咕,随即露出客气的笑容,和香槟公爵互相问好。
“您知道女王为什么忽然召集我们吗?”
明知多半没用,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果然,可恶的小白脸笑嘻嘻的说:“陛下自然有她英明的决断,吾等只需要静心遵循即可。”
“没错,是这样。”
嘴上附和着,弗兰德斯公爵却暗中将香槟公爵骂了个狗血喷头。作为一个老牌的贵族,他着实打心眼里看不起香槟公爵这种半路发家,靠着阿谀奉承往上爬的低俗贵族——不,他连贵族都称不上,只是个暴发户。
视线一转,他又看到了和往常一样板着脸生人勿进的安茹公爵,这倒是个家族历史悠久的真实贵族,但既然早就被前面两个皇帝排斥在宫廷之外,为什么不识相的乖乖呆着,非要不自量力的跑回来妄想再次掌控一切呢。
在弗兰德斯公爵看来,这些家伙都是靠抱着女人大腿上位的无耻之徒,他终究还是觉得女人不该身居高位。一想到未来她的婚姻会带来的隐患,弗兰德斯公爵就恨不得女王最好赶紧死掉。卡洛曼就是太心急了,否则他也不至于落到现在的下场。其他的人选……路德维希绝对不可能,卡尔?他和姑娘也没什么区别了。只希望后面他可以再出生几个可靠的孩子,作为洛林的封臣,弗兰德斯公爵还是不希望皇帝的桂冠落到另外两个国家的人头上。
帝国的未来只有在男人的手里才可以顺利平稳的发展,女人?除了给男人提供欢愉和生孩子,她们能有什么政治头脑?要是这位女王晕了头的想随便找个男人结婚,他有的是办法让她一个孩子都生不出来。宫廷的残酷,那个小姑娘只怕是还没有彻底的认识到。
掩饰住满心的不屑,弗兰德斯公爵走进了已经人满为患的大厅,他瞟了一眼位于上首那张象征王权的宝座,心情复杂的走到自己的位置,静静等候女王的驾临。
作者有话要说:
dilegua,o notte! tramontate,stelle! tramontate,stelle!
消失吧,黑夜!随着那流动的星星沉落下去!沉落下去!
all'alba vincero! vincero! vincero!
破晓时我将胜利!胜利!胜利!
今夜无人入眠,没人会不知道这首歌吧
读者说女主干嘛不直接把公爵小姐弄死自己夺走她家的一切…………
呃,老公爵确实只有一个孙女,可他们家又不是只有这两人啊。公爵小姐死了的话,家产头衔自然是由老公爵的其他亲戚继承,哪里轮得到女主。除非她可以把整个家族都屠了,但其他贵族不是傻子,他们会看不出来?至于说老公爵写个遗嘱要把家产还给国家啥的,对不起,没这操作。别从字面意思去理解他的话啊,女主彻底掌控公爵小姐,和直接继承他们家的一切有啥区别……
教会压在头上,确保封臣们不能妄想随便造反获得王位的同时,也确保了君主不能随便夺封臣的家产啊。找借口搞别人家产,怕不是下面的贵族们分分钟联合起来推翻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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