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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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去办公室探讨艺术吗?又不是要吃了你,你至于逃跑吗?

宁涛其实不是逃跑,而是在保护她。

山林里,宁涛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来时的方向。

两个穿着玄黄色西装的人追进了山林,在宁涛的对面停下了脚步。宁涛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宁涛,眼神凶悍。

宁涛出声说道:“原以为唐门只有习武的人,却没想到还有修真的人,你们追我干什么?”

年长的男子冷哼了一声,“你自己做过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

“槐克兵的事?让他亲自来找我,我给他一个跟我直面解决问题的机会。”宁涛说。

“放肆!”年轻的男子呵斥道:“槐少是我们怀玉师姐的儿子,他需要你给机会?你与槐少作对,那就是与我们唐门作对!更何况,你这混账东西还闯入我们的禁地,偷了我们唐门守护了两百年的宝物!”

宁涛心中一动,暗暗地道:“唐门守护了两百年的宝物,不是灵土就是那株灵谷,难不成那株灵谷在那个裂谷之中生长了两百年?或许是因为灵气匮乏的原因,灵谷、灵谷,没有灵气所以它生长缓慢。”

“与唐门作对的人,通常活不过三天。”年长的男子的声音冰冷,“宁涛,你也不会例外。”

宁涛收起了思绪,语气淡淡,“那江中的小岛是你唐家垒的?还是那个裂谷是那么唐家劈出来的?都不是吧?你们有国土局颁发的土地使用证吗?有产权证吗?都没有吧?那你们还说是你们唐家的禁地,你们唐家要点逼脸行不行?”

年长的男子突然挥手,一把好几根淬毒的飞针飞向了宁涛。

宁涛早有防备,早就蓄力的双腿在地上一蹬,嗖一下横跃好几个身位,躲到了一棵树的树干后面。

哚哚哚!

那几根淬毒飞针落空,全数钉在了一棵树的树干上。那几根淬毒的飞针一扎进树干之中,那块树皮便开始枯萎,毒性可怕!

年轻的男子不等宁涛再有什么动作,纵身一跃便扑了过来,人在空中,双手连挥,两支飞镖便从他的手中脱手飞出,子弹一半射向了宁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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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涛的脚步一旋,身体绕到了树干的另一边。

哚哚!

两只飞镖也落了空,扎进了树干之中,偌大一朵树冠也为之颤了颤。

“你逃不掉的!”年轻的男子落身在了宁涛刚才的位置上,手中又多了两支绿芒闪闪的飞镖。

却就在他的话音刚落,刚刚站稳脚的时候,躲到另一边的宁涛突然探身出来,右手猛的一挥,一团黑影从他的手中疾飞出来,狠狠的砸在了年轻的男子的脸上。

嘭!

一块染血的石头从年轻的男子的脸上弹飞,他连哼没来得及哼一声就仰面倒在了地上。

不是他不堪一击,而是对手太鸡贼。隔着一棵树的距离,突然一石头砸过来,他想躲闪都躲不掉。

宁涛从树干后走了出来,手里又多了一块石头,“听说唐门的人很会使用暗器,不知道我这一手暗器功夫在你们唐门中算是什么水平?”

年长的男子看着宁涛抓在手中的石头,一张脸都绿了。那算什么鸡儿暗器,那是石头!

宁涛的嘴角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那谁,你敢跟我比一下暗器手法吗?”

年长的男子一抖手,每一根指缝之中都冒出来一根淬毒的飞针。

比暗器,唐门的人什么时候怂过?

宁涛脚下一蹬,整个人就像是从弹弓上弹出去的石头,带着风声,一眨眼就到了年长的男子的身前。

年长的男子双手同时挥出,八根淬毒的飞针本着林涛的胸膛飞去。

也就在那一刹那间,宁涛的握着石头的右臂也挥了出去。

噗噗噗!

八根淬毒的飞针全数扎进了宁涛的胸膛。

嘭!

宁涛手中的石头也狠狠的砸在了年长男子的脸上,那一声闷响,鼻子塌了,嘴唇烂了,牙齿断了,好端端的一张脸就像是被轮胎碾过一样,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你……这……不是……暗器……”年长的男子,的确要比那个年轻的男子强悍得多,一整年被砸成了这样居然也没有昏死过去。不过他的情况也糟糕得很,全靠一棵树撑住背才没有倒下去。

宁涛一把撕开了汗衫,精壮的胸膛上赫然扎着八根淬毒的飞针,每一根都扎进血肉至少三分之一。

“你……死定了……”年长的男子说道,烂糟糟的嘴角居然浮出了一丝残忍的笑意,“针上的毒……无人能解……桀桀……”

宁涛伸手抓住了一根飞针的尾部,顺势一扯,就将那飞针拔了下来,然后右臂一挥,那根淬毒的飞针嗖一下扎了年长男子的脸上。

年长的男子顿时僵住了。

宁涛跟着又拔下来第二根淬毒的飞针,右臂一挥,又扎在年长男子的脸上。

“你很会玩暗器是吧?究竟是你玩得好还是我玩得好?”

嗖!

第三根针飞出去扎在年长男子的身上……

“你说身上的毒无人能解,不知道你自己中了你自己的毒,你能不能解?”

嗖!

第四根飞针扎在了年长男子的身上……

嗖!

“唐门很屌是吧?得罪就得死?”

嗖!

第五根飞针扎在了年长男子的身上……

第八根飞针扎在年长男子的身上的时候,他已经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四肢抽搐。

第0101章 骂你是傻逼又怎么样?

宁涛走到了年长男子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张被轮胎碾过似的脸,“想活命吗?我可以救你,但我有一个条件,告诉我你们唐门有多少修真者?最厉害的是谁?”

“嚯……嚯……”年长的男子的呼吸困难,嘴里不停的冒着白泡。

“你是宁愿死也不告诉我吗?”宁涛抬起了脚,照着年长男子的双腿之间踩了下去。

突然,背后生风。

危机感骤然来临,空前强烈!宁涛下意识的向侧面躲闪,可是对方的速度太快,他刚刚有一个躲闪的意识,还来不及做出动作的时候,他的后背就一痛,那一刹那间仿佛被一辆时速一百公里的越野车撞上,剧烈袭来,他整个人都抛飞了起来。

噗!

人在空中,宁涛张嘴喷出了一口血。也正是这一口血喷出,他的内脏所受到的压力和冲击顿时被释放了出去。灵力能量场震荡,灵力治疗伤势。他的身体还没有掉落地上,他的伤已经好了百分之十的程度!

砰!

宁涛重重的撞在了一棵树上,他的双手一抱,身体一下子贴在了树干上,没有掉落到地上去。他回头,这才看见那个从后偷袭他的人。

那人一头银发,一张脸蛋却没有一丝皱纹,皮肤光滑如玉。一双眼睛白的纯净,黑的深邃,给人一种无比睿智犀利的感觉。他的身材干瘦,保持着侧踢的姿势,那只脚呈七十度角,在空中纹丝不动。

就是他这一脚将宁涛踢出了十多米的距离,人形面条一样贴在了五六米高的树干上。

如果不是这棵树,宁涛大概还得在空中飞一会儿。

童颜鹤发的男子收腿,取出一只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塞进了年长男子的嘴里。

宁涛双手一松,从树上滑了下去。落地的一下震荡,他又忍不住喷了一口血,内脏所收到的冲击力和压力又减轻了一些。每时每刻,他的特种灵力和能量场都在治疗他的伤势,每一秒钟他的身体都在往好的状态发展。

就这么一点时间,那个年长的男子已经不吐白沫了,但情况仍旧非常糟糕,他哽咽地道:“师祖……弟子……无能……”

“躺着。”鹤发童颜的男子向宁涛走来。

宁涛伸手擦了一下嘴巴和下巴上的血,然后又将手上的血顺手擦到了树干上。

“几百年了,你还是第一个敢挑衅我们唐门的人。”鹤发童颜的男子淡淡地道。

他的声音不大,可传到宁涛的耳朵里却像是在敲钟一样,震耳欲聋!

这是一种灵力的运用技能,或许并不高级,但对宁涛这个修真菜鸟来说无疑是很高级的技能了。

“站住!”宁涛吼道。

他这一吼,灵力能量场震荡,声波震耳的痛苦感觉顿时减轻了许多。

鹤发童颜的男子顿时愣了一下,他显然没有想到一个“小娃”居然敢这样吼他!

可他还是停下了脚步。

宁涛说道:“你才是唐门真正的主人吧?”

“老夫唐天人,你说我是唐门真正的主人,那就是吧。”唐天人说道:“你这小娃是老夫这一生见过的最狂妄的人了,几百年了,还从来没有哪个人将唐门搅得这么鸡犬不宁。可我还是想给你一个机会,把你从唐门禁地偷走的东西交出来,我给你留个全尸。”

宁涛淡淡地道:“那真是多谢了,不过我不需要。先抛开你杀不杀得了我不谈,假设你能杀我,你杀了我,灵土和灵谷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唐天人震怒,“你敢威胁我!”

宁涛冷笑了一声,“任何人,不管是谁,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看你也不过只是一个活了几百岁的修真者而已,守护着唐门,却也惯出了一群张扬跋扈的子弟。你那个不孝的重外孙槐克兵毁了我朋友的脸,不但没有半点悔意,还要继续加害。比起他毁人家的一生,我让他下个跪有什么问题吗?我都觉得远远不够,你们居然还敢找我报仇!你们才是大胆!”

“哈哈哈……”唐天人怒极反笑,“有趣!有趣!老夫纵横一生,今天算是开眼界了,你一个黄毛小娃也敢这样贬低我唐门,说我大胆!”

宁涛一手撑着树干,“我不过是扫了槐克兵的面子,你们就派人来杀我,对我朋友的悲惨遭遇视而不见。你们的人毁得我朋友的一生,你们的人来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我,现在我说你一句大胆,你就受不了了?你以为你是旧时候的皇帝?还是你以为你是主宰三界的玉皇大帝?我骂你是傻逼又怎么样?”

“你找死!”唐天人突然启动,双脚一点,整个人就像是一支脱弦射出去的箭矢一样扎向了宁涛。

宁涛的撑着树干那只手突然一拧,他身前的树干突然打开,一个漆黑如墨的窟窿顿时出现在了树干以及树干两侧的虚空之中。也就在那一刹那间,宁涛身子一倾就倒进了漆黑如墨的窟窿之中。

刚才,他还在树上当“面条人”的时候,他就将天外诊所的钥匙抓在了手中。然后,他故意抬手去擦嘴角的血,接着又假装擦手上的血在树干上画了一只血锁的图案。

他不是装下逼就跑,而是装逼的时候还给唐天人挖了一个坑。

他故意激怒唐天人,为的就是唐天人的愤怒一击。那个时候,他打开天外诊所的方便之门逃回诊所,一旦唐天人追到天外诊所之中,他倒要看看唐天人还怎么在他面前充大爷!

活了两千多年的天狗道人陈平道都被天外诊所逼得发疯,区区一个唐门的守护者算得了什么?

计划是美好的,可是……

眼见就要一头扎进漆黑如墨的窟窿中的时候,唐天人突然伸手一拍,虚空借力,同时腰肢一拧,竟活生生的改变了飞行的轨迹,擦着方便之门飞了过去。

方便之门消失,树干上的血锁图案依旧猩红醒目。

唐天人的双脚落地,轻轻一点,倒跃回来。他直盯盯的看着树干上的血锁图案,眼神惊讶。他盛怒出手,可仅仅过去了两三秒钟,他的怒意就平息下去了,他的脸色平静得没有一丝情绪的波澜。

“师祖……”那个年长的男子颤颤巍巍的走来,扑通一下跪在了唐天人的身后。

还有那个年轻的男子,刚刚苏醒过来的他也跟着年长的男子跪在了唐天人的身后。他低着脸,不敢抬头看唐天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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