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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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皇室,没有权势,甚至无法让孩子平安顺遂的长大。

想要权势,就得拿命去拼。

想要不付出,权势就从天而降,纯粹是做梦。

顾玖和刘诏成亲两年,一直没有身孕。然而顾玖依旧有底气怼王妃裴氏,甚至怼萧淑妃,不给宁王面子,为什么?

并不是因为她多能干,多能赚钱。

身在王府,赚钱永远都是次要的。

她之所以有底气生活得如此肆意,凭着心意生活,因为她背后有刘诏。

刘诏凭本事在外面打拼,每立下一次功劳,顾玖就多了一份底气。

换做二公子,三公子的情况,打个比方,裴氏要往二公子,三公子房里安排女人,欧阳芙同三夫人蔡氏能拒绝吗?

她们没底气拒绝。

因为二公子,三公子身无功绩。

欧阳芙这回还是仗着自己有身孕,拒绝了裴氏的安排。

等她生下孩子后,裴氏给二公子安排女人,到时候她能怎么办,她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若是二公子如刘诏一般,凭自己本事立下功劳,得到爵位,欧阳芙妻凭夫贵,自然有底气对裴氏说不。

顾玖一直活得很清醒。

说刘诏吃软饭也好,说他性格有缺陷也罢,其实都是调侃。夫妻情趣。

在王府,没有刘诏替她撑腰,恐怕她连二门都出不去。

裴氏一声令下,就算她有三头六臂,也休想飞出王府。

裴氏之所以拿她没办法,就是因为刘诏一直站在她背后。

所以裴氏不敢对她动家法,不敢拿什么破规矩约束她。

怼顾玖,裴氏好歹占着婆母的理。

怼刘诏,裴氏完全没胜算。

刘诏是嫡长子,又有镇国将军的爵位,再进一步就是郡王。

这个时候,裴氏必须给予刘诏足够的尊重。不能单纯将他当做儿子看待。

就比如,太后能将皇帝儿子单纯当做儿子看待吗?

肯定不能!

裴氏如果敢对顾玖动家法,刘诏就有借口掀了桌子,改了王府规矩,直接架空裴氏。

以刘诏的脾气,他真的干得出这种事情。

到时候,输的人肯定是裴氏。

王府上下,没有人是真正的蠢货。

裴氏心头门清,底线究竟在哪里。

她怼顾玖,挑剔顾玖,说顾玖的不是,言语敲打顾玖,但凡有丝毫不满就发泄出来,从不委屈自己。

裴氏做了这么多,唯独不会做踏破底线的事情。

不得不说,裴氏很有分寸。

只要她不破底线,她和顾玖之间,就是简单的婆媳矛盾。

刘诏身为男子,无权干涉,也不该干涉。

顾玖也不会让刘诏干涉这种内宅鸡毛蒜皮的小事。

裴氏玩这种把戏,玩得很溜。

她对顾玖怒目而视,言语敲打又怎么样?

身为婆婆,难道敲打儿媳妇的权利也没有吗?

刘诏见了,也只能忍着。

因为裴氏守住了底线,没有动用家法,没有搬出规矩。刘诏也必须守着底线,不得插手内宅琐事。

这种事情,不会有人挑明了说,全凭彼此默契。

裴氏有默契,刘诏有默契。

顾玖经过摸索,也摸到了底线到底在哪里。

所以,平日里裴氏无论怎么挑剔顾玖,顾玖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不放在心上。

不爽了就怼两句,撩拨一下裴氏的怒火。

心情好的时候,就多听听,让裴氏发泄一下怒火。

婆媳之间相处,看似充满了火药味。

其实早有默契。

萧琴儿就没有领悟到婆媳相处的真谛,不知道底线在哪里,也没把握好分寸。

故此,好多次她都被裴氏不留情面的责骂,丢尽脸面。

她只当裴氏看她不顺眼,偏心。

其实裴氏看哪个儿媳妇都不顺眼,对谁都偏心。

区别就在于,顾玖和欧阳芙知道拿捏分寸。

顾玖比欧阳芙更强的地方,在于她要是不爽,她敢怼回去,甚至敢打裴氏的七寸。

欧阳芙不敢这么做,因为她没底气。她怕裴氏对她动用家法。

她知道,真到了动用家法的时候,二公子根本帮不了她。

非不愿,而是不能。能力不足,怎么帮?

顾玖不怕。

因为她知道,真走到撕破脸皮的地步,刘诏会站出来为她撑腰。

大不了掀桌子,重新制定游戏规则。

不过顾玖没有掀桌子的爱好。

她忙死了,外面的事情都忙不完,哪有心思管王府的事情。

维持现在的平衡,挺好。

她嘟哝一声,靠在刘诏的怀里,有点昏沉沉,想睡觉。

“先别睡,吃了晚饭再睡。”

“不吃!没胃口。”

“怎么就没胃口?你不是赚了钱吗,按理你该胃口大开。”

顾玖打了个哈欠,“我手头上哪里存得住钱啊。挣的钱全都花出去了。”

“我听说了,你卖下南城门外几万亩土地。你买那么多土地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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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建房子。”顾玖理所当然地说道

刘诏蹙眉,“南城门外上万流民,你打算怎么处理?流民问题不解决,你的房子可建不成。就算建成了,也卖不出去。”

别说达官显贵,就算是京城小民,也不乐意同那帮一无所有靠吃救济粮过活流民住在一起。

在京城小民心中,也是有一条清晰的鄙视链。

小民心中,聚集在城外的流民,连乞丐都不如。

小民允许乞丐在自家屋檐下躲风雪,但是绝不允许流民出现在自家屋檐下。一旦发现,统统打走。

流民代表了不稳定,贫穷,偷鸡摸狗,杀人放火。

只要发生什么案件,京城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城外那帮不安分的流民。

顾玖又打了个哈欠,困得很。

她撑着眼皮,说道:“你觉着包两餐,外加工钱日结,能不能解决城外那帮流民?”

刘诏蹙眉,“上万流民,你真这么做,钱够吗?”

他内心觉着这办法不靠谱,纯粹是烧钱。

顾玖有多少钱拿去烧?

顾玖懒懒地说道:“所以我找少府借贷了一百万两。少府那边,已经支付了二十万两,剩下的八十万两等到开春再给我。”

刘诏面色一冷,“你可真敢借。一百万两,将你我二人卖了也还不起。”

顾玖哈哈一笑,“我才舍不得卖你。你也太小看我,区区一百万而已,我怎么可能还不上。”

刘诏此刻的心情,仿佛跌入了十八层地狱。

他已经开始脑补,一年后,顾玖还不上钱,他要怎么办?

找少府求情,宽限日子?

找皇祖父求情,卖身为奴?

要不等开了春,他就去一趟西北打草谷,去草原上干几票。抢点值钱的东西回来变卖,替顾玖还债。

或是到海上,打劫海商。干他两票,钱就够了。

刘诏脑海里,已经开始评估这两种方案哪个投资回报更高,更易执行。

他手下的儿郎,骑兵居多,去草原优势更大。

不过草原上那些部落,很多都是穷鬼。

想要凑足一百万,外加二十几万的利息,他得打劫多少个部落?

以投资回报比来说,去海上更划算。那帮海商个个富得流油,一船货物,少说几十万两。

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一船货物出手,就能凑足一百多万两,还给少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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