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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真没有这样近距离看过他的眼睛,只记得最早的一次是她小时候,抱着一只西瓜盘腿坐在空调下,暑意倦倦,电视里一遍又一遍播放着《笑问苍生》。

静竹林被夏风吹过,喻景行饰演的琴师缓缓走出,一袭广袖青衫,长发披散在脑后,眼眸冰冷如潭,看着美丽任性的小公主时恍若有不知名的情绪,有情还似无情。可是他的世界只剩权柄与仇恨,一辈子也不会有爱情。

虽然是同一个人,可是这双眼睛是不一样的。

年长者的眼眸温柔而平静,里头含着睿智和经年的哲理。

齐真慢慢眨了眨双眸,对他无措的扁了扁唇。

喻景行忽然笑了笑,微凉的手指捏了捏她的脸颊,触感柔嫩而富有弹性。

“不要让你自己活得这么辛苦,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应该开心一点。”

车送到齐真的公寓外已是半夜,她转身要下车,却被喻景行捏住手腕:“我陪你上楼。”

她看上去是那种走路都能平地摔的类型,个子很娇小,显得天生就需要更多的呵护。

齐真的酒劲上来,或者不知什么原因,眼神变得柔亮晶莹,像是一只洋娃娃,听话被喻景行抱起来。

他打着伞,齐真乖巧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了门牌号,唇几乎擦过他的下颌。

进了门里,他把手包放进齐真手里,顺其自然低头碰了碰她的唇瓣。

男人身上的气味温雅而暖和,喻景行微笑道:“晚安。”

唇上的触感依然真实存在,柔软的,淡薄的,属于成熟绅士的男人。

他的嗓音不紧不慢,在齐真身后响起:“我说过的话长期有效,直到你告诉我你的决定。”

齐真忽然扭过头,睁大眼睛看着他,像是一只折耳猫:“那我们现在原地结婚好不好?”

齐真的眼睛还很湿润,可怜兮兮看着他:“我向您求婚了,你要不要拒绝我?”

喻景行也正在看低头她。

他经历了太多风浪,所以即便在被求婚的时候也这样平静:“小姑娘,你懂不懂结婚后要履行什么夫妻义务?”

他淡淡一勾唇:“我说的结婚,不是一本结婚证摆着看看。”

齐真有点局促迷茫,吞吞吐吐道:“婚后,您是要......我吗?”

喻景行审视她,忽然轻笑一声,几乎贴在她的耳边:“那你愿意吗。”

齐真一把抱住他的腰,困倦地埋头嘟囔:“我也一点也不吃亏啊。”

毕竟是被票选出来,高居“女人最想发生一夜情的男人”榜首,喻影帝禁欲的气质,尔雅如贵胄的脸,与修长精悍的身型,无不在散发荷尔蒙,单单这些已经能满足很多女人的性幻想。

喻景行抹掉她眼角的泪痕,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其实齐真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乖,和她小时候不太一样,不过也没有关系。

齐真有点熏熏然,得意洋洋地翘了翘并不存在的小尾巴。

她努力爬上沙发,摇摇晃晃站起来平视他,忽然捧着男人的脸吧唧亲了他一口:“但你可以提前使用身为丈夫的权利呀!”

喻景行有点头疼,抬手摸了摸她的脸:“现在不行。”

齐真沮丧看着他:“你是嫌弃我太小了吗?”

喻景行好笑地看着她:“哪里太小?”

齐真低头看了看,歪头很用力的思考,耷拉着脑袋委屈道:“都很小吧。”

喻景行抱着她,情不自禁地吻了一下,微笑道:“我觉得刚好。”

齐真有点高兴,挣扎着要把裙子脱了,她扑腾起来喻景行按不住,又不舍得用力,被齐真一起拉倒在厚实的地毯上。

男人高大结实的身躯遮住了她的,齐真满头长发铺散在地上。

齐真的眼睛亮晶晶的,一点也不知道羞耻,伸手摸了摸:“您的腹肌好硬啊,有没有八块?”

他呼吸变深了,但还是很有规律的,低头在她耳边沉沉道:“不要再扭了,你乖一点。”

齐真勾住他的脖子,亲吻了童年男神的下颌,再啄一口:“琴师大人,您不要喜欢公主了,尽管你是个渣男,但你最喜欢我了对不对?”

喻景行被她缠得无可奈何:“嗯。”

第10章

这一夜齐真睡得并不舒服,她没喝多少酒,但却放任自己的醉意蔓延进眼睛里,缠着喻景行要和他做。

喻景行摩挲她的下颌,像是在逗弄小动物,温柔道:“领完证再说好不好?”

喻景行比她年长十多岁,受过的诱惑有很多。

他拒绝过钻进床上全i裸幽香的尤物,放弃靡靡纵i欲娱乐至死的夜生活,偶尔抽烟,也不常喝酒,生活得无比自律。

而过去几十年的人生中,克制是喻景行的信条。

他不会为了单纯纾解欲望而找女人上i床,因为喻景行理智冷静的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

齐真黏着他,眨巴着眼睛问他:“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如果你喜欢我,为什么不肯和我做,如果你不肯和我做,怎么证明你是有诚意的,如果你没有诚意,我为什么要和你结婚?”

喻景行不由无奈:“…………”

他很少有的感受到了头疼。

齐真睁大眼睛,打个酒嗝,执拗地抓着他的衣摆。

她的手小小软软的,没什么力气,想要令她松手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头顶的白炽灯把她晃得晕乎乎,齐真打了个酒嗝,眼皮开始委屈耷拉下来,抱着膝盖团成一团,看上去更像一只折耳猫。

喻景行的身体紧绷着,肌肉像是铁铸的,把齐真硌得有点难受,眼睛像是一汪深潭,沉默不言看着她,齐真用脸颊蹭了蹭他高挺的鼻梁,觉得痒痒的。

他低头亲吻齐真,把她圈在怀里,在她耳边沙哑温柔:“可能有点疼。”

齐真勾住他,二十年来第一次难能可贵的有恒心,贴着他的脸自豪道:“我才不怕呢,小时候打针都不疼!”

后来齐真回忆起自己的初i夜,一张脸拉得老长。

她觉得自己被骗了,哪里是有点疼,简直疼得像车祸现场。

她也知道每个女人的初i夜感受不同,那她可能是个非酋吧?

齐真第二天睁开眼睛,认为自己已经是九级伤残了,以及她之前真不该怀疑喻景行虽然年纪大了,但他老当益壮,老夫聊发少年狂。

是她体弱多病接不住招,人家一次没结束她就仿佛在阿鼻地狱呆了十年。

黎明前,浓重的夜色掩住暧昧的起伏,齐真捂着眼睛开始哭,细白的肩胛颤抖起来:“阿鼻地狱也不过这样了吧,您是不是阎王派来的,怎么这么恐怖……我、我不干了……”

喻景行让她坐起来,把她抱在怀里亲一口,低沉道:“童言无忌。”

尽管累成狗,但她歇不了,自作孽不可活。

齐真从公寓抽屉里拿出户口本的时候,其实还是有点犹豫,因为领证顺利的话,她可能今晚就成了已婚妇女。

齐真迷瞪瞪洗完脸,瞌睡虫还在耳边打转,困得随时都要睡着,索性仰起头让喻景行给她涂护肤品,

小姑娘含糊又很认真的说:“那我领完证是不是就成已婚妇女了?”

喻景行的手温暖干燥,触碰在脸上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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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真听见他低沉道:“已婚妇女不是贬义词。”

齐真扭了扭身体,纠结道:“那听上去很显老啊,我上学被小朋友嘲笑怎么办?”

喻景行一时因为代沟而不能理解她的想法,顿了顿,手上动作略缓。

齐真又睁开眼睛,一把抓住他的手不准动,纠正道:“你不要把精华涂我脖子锁骨上,也不能涂在眼睛周围的,我有专门的眼部精华,涂完眼部精华要涂眼霜,还要提拉按摩,面部精华在左手边……”

喻景行看了看她桌上的瓶瓶罐罐,起码堆起来有几十瓶,还都是不重样,不同功能的,淡淡的视线又退回女孩子身上。

一夜过去之后,她的脖子和锁骨上都有痕迹,暧昧带着点淫i糜的意味,但偏偏齐真看上去却还像个纯洁的小女孩。

她坐在椅子上仰头看他,慢慢晃了晃雪白柔嫩的小腿,满眼都是藏不住的依赖孺慕。

似乎初i夜过去之后,齐真变得有点粘人,尽管她很努力的想要掩饰这种异样。

这是一种难以克制的感觉,酥软又酸甜,他离开一步都不行。

喻景行看了她一眼,捏着手指捏着她的下颌,低头照着齐真的指挥给她涂脸。

前前后后大概也就十几个步骤吧,触碰到她满含胶原蛋白的小脸,他是非常温柔耐性的。

领证的速度异常的快,等到出来的时候,齐真戴着口罩有点呆呆的。

她也不是后悔了,就是没什么真实感。

喻景行的助理孙姐工作效率奇快,其实预约领证很快就办妥了,因为喻景行身份的原因,他们不能太晚去,不然很有可能会被拍到,引起的轩然大波可能是齐真所不希望看见的。

但尽管这样,齐真和喻景行这么多天,还是被拍到了。

喻景行出道将近二十年,直到现在已经不太会被狗仔拍到,不仅仅是因为他熟谙如何甩开狗仔的跟踪,也是因为他在娱乐圈的地位和背景。

毕竟不是所有料爆出来之后都没问题,喻景行就不是一般狗仔惹得起的,所以他已经很久没有被绯闻叨扰了。

这次仿佛是粉丝偷拍,似乎昨天去餐厅吃饭,出来的时候被看见了,幸而齐真披着长发,又套着喻景行的外套,其实不大有人能看得出来这是谁,只能依稀辨别是个女孩子。

幸好偷拍的人没敢走近。

从民政局出来,齐真已经困得要命了,但还是坚持拿着手机刷微博苟一下,苟了半天也没想到居然看见自己的料了,顿时困意全清,透心凉。

齐真抖着手对着她的新婚丈夫,滴溜溜睁圆了眼睛道:“我们昨天被偷拍了您知道吗?”

喻景行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眼镜低头看剧本,翻过一页:“嗯。”

齐真道:“那怎么办?”

喻景行笑了笑,抬头看她:“你想公开?我尊重你的意见。”

他戴着眼镜的时候看上去很斯文,像是特别帅的教授。

齐真想了想,还是乖乖摇头:“可以的话,其实我不想上学被打扰。”

他们s大喻景行的粉丝还蛮多的,寝室里就有,她要是被拍到正脸,并且被公开喻太太的身份,可能可以享受一下丧尸围城的感觉。

应该会很酸爽。

喻景行嗯了一声,不置可否道:“可以。”

齐真捏了捏他手里的剧本,发现男人并没有握紧,像是在逗弄她,抬眸对她淡淡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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