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1 / 1)
一听这话,我这才反应过来,心说既然有徐景阳在,那我还怕个屁呀?更何况,我也早已不是之前那个王林了,真要再遇到点儿什么,我也丝毫不惧!
于是摆了摆手:“没事儿,没事儿……”
“咦?”
忽然间,我仿佛一下子又想起了什么,既然我和徐景阳都相安无事,那岂不是说罗鬼王墓中的龙怨已经被解决掉了?
想到这里,我顿时心中一喜,急忙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大方县那边的事情已经彻底解决掉了?”
“嗯!”
徐景阳径直点了点头,说道:“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呀?”
狐疑的看了徐景阳一眼,我不由下意识问道:“难不成还留了什么小尾巴不成?”
“呵……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徐景阳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询问起我,他昏迷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据他所说,等他醒来的时候,就只看见我一丝不挂的晕倒在那个坑里,而那龙怨也已经彻底平复了。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觉得很可能是和它有关!”
一边说着,我已是径直撩起了右臂上的袖子,直接向他展示了“阿大德”的刺青。
对于徐景阳,我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直接便将“阿大德”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他!
当然,有关于我体内五爪金龙的事情,我却只字未提。那玩意儿是我爷爷留给我的“私人遗产”,并不是我信不过徐景阳,而是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果然是和这有关!”
在此之前,徐景阳显然早已发现了我右臂上的刺青,此时听我说完,顿时便点了点头,随即一脸的打趣道:“行啊!你小子,明明是个汉人,居然得到了人家彝族神灵的认可……啧啧……”围岁土技。
打趣之后,徐景阳这才向我讲述了之后发生的事情,龙怨一除,其实整个鬼王墓便再无其它危险。在将我送到附近的医院之后,他这才带着宗教局的人再次回到了墓地,这一次,他们终于直接抵达了鬼王墓的主墓室。
而后面发生的事情,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根据徐景阳所说,等他们进到主墓室之后,竟发现那里面罗鬼王的棺椁里,居然还躺着另外一个人!
看他的打扮应该是明清时期的人,然而诡异的却是,他的尸体却是新鲜的,就如同刚刚才被人杀死一般!不仅如此,他的尸体旁边居然还有许多的蜕皮。
一开始,徐景阳等人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直到徐景阳请教了宗教局里的一位风水大师,再和其他人一合计,这才得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根据那位风水大师的说法,罗鬼王墓的地形,属于非常典型的“朱雀悲泣”格局。
所谓“朱雀悲泣”,是指墓的周围有湍急的水流经过。
《葬经》有云:“以水为朱雀者,衰旺系乎形应,忌乎湍激,谓之悲泣。”
意思是说,如果墓前有水湍急直射,主大凶,埋在此地便是天然的养尸地,时间一久,必然引起尸变,同时会严重影响到后人的福泽。
可他们后来一分析,却断定罗鬼王将自己的墓穴选在这样一个“朱雀悲泣”的格局里,完全是故意的。因为根据《西南彝志》记载,罗鬼王在晚年时,曾得到过一颗名叫“养魂珠”的珍宝。
通过这颗“养魂珠”,罗鬼王可以在死后一直保持自己的魂灵不灭,而且不必受到阴风洗涤,所以他可一直保持清醒。
而将尸体葬在“朱雀悲泣”这样的养尸地,却是为了让尸体吸收足够的煞气,进而不断蜕变!
【131】神迹
“蜕变?”
听到这里时,我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徐景阳的讲述,下意识说道:“他该不会是想修成‘尸解仙’吧?”
所谓尸解仙,是指人死后,尸体不断的发生蜕变,最终尸解成仙。
葛洪在《抱朴子》中就曾说过:“上士举形升虚。谓之天仙;中士游于名山,谓之地仙;下士先死后蜕,谓之尸解仙。”
“不错!我们也是这样想的!”
徐景阳一脸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这才笑道:“只可惜,那罗鬼王机关算尽,最终却只是为他人图做嫁衣。”
后面的事情。他不说,我其实也能猜到个大概。
罗鬼王处心积虑,生前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不料还没等他真正蜕变为尸解仙,他的墓便被那位如今躺在棺椁里的明清人士给光顾了。当时的罗鬼王应该就已经蜕变为“不化骨”了,正到了尸解成仙的关键时刻,却被那位明清人士鸠占鹊巢。
不但将他“请”出了朱雀悲泣的养尸位,而且还以“火炙局”困住了他的魂魄。那人应该是和水西彝族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所以顺便还布置了一个捣毁龙脉的局。
那么问题来了。罗鬼王是被那位明清人士给算计了,那这位明清人士又是被谁算计的呢?
他鸠占鹊巢,明显也是和罗鬼王打的一样的注意,妄图尸解成仙,而且都已经蜕变过一次了,那尸体周围的蜕皮便是最好的佐证。
可当徐景阳等人发现他时,他却已经死了,这显然有些不合情理。
司马胤?
莫非是司马胤杀死了他?同时取走了他身上的养魂珠?还是说,他从一开始就是奔着这养魂珠去的?
徐景阳的猜测大概也与我相差无几,他们同样也怀疑这是司马胤干的,只是目前司马胤踪迹成迷,这事儿终究也只是猜测,根本无法证实。
不过不管结果如何。此事总算是告一段落了,我原本只是想下墓见识见识的,却不想,差点儿没把自己的小命儿断送进去。
好奇害死猫,以后这种热闹打死我也不敢再去凑了。围岁厅圾。
我和徐景阳才刚刚聊完,门外却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下意识抬头一看,竟然是安定哥和张晓峰。
见我已经醒来,安定哥顿时面色一喜。急忙迎了上来。
我却狐疑的看了他们一眼,笑道:“你们怎么也来黔阳了!”
“呵……”
没等安定哥开口说话,徐景阳却是突然开怀笑道:“你小子这面子可是大了去了,不光是安定,现在整个水西一脉的彝族首领,可全都侯在医院里等你呢!”
“啊?”
一听这话,我不由瞬间傻眼,下意识问道:“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徐景阳一脸打趣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又指了指我右手上的“阿大德”纹身,笑道:“你得到了他们神灵的认可,人家想请你回去做他们的大祭司呢!”
“我靠!开什么玩笑!”
我没听错吧?他们想请我回去做他们的大祭司?
“没开玩笑!我们是认真的!”
我的话才刚刚出口,便听安定哥一脸的严肃道:“我们的确想请你回去做我们的祭祀,几百年了,我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神迹,这是神的旨意,还请你千万不要推辞……”
我去!还真是啊?
难怪徐景阳说,大方之事还留着一个小尾巴,莫非他指的就是这个?就因为我右臂上的纹身,他们水西彝族便想着请我回去做他们的祭司?
这也太扯了吧?
这都啥年代了,还搞祭司这一套?
“那啥……”
望着安定哥一本正经,压根儿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我不由赶紧摆了摆手:“这怎么行,我还得上学呢,更何况,我一个汉族人,我怎么能做你们的祭司呢?”
一听这话,安定哥却不由有些急了,急忙说道:“没关系的,既然是阿大德的旨意,我们自当遵从!还有,你完全不用担心你学业的事情,学你可以照上,我们甚至连学费都可以给你出。只要你愿意,你就算读到博士后都没问题……”
“不!不!不!”
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由赶紧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一脸的苦笑道:“真的不行,我对做你们的祭司根本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一边说着,我忍不住还脑补了一幅画面,那就是我以后参加同学聚会时,大家自我介绍自己目前在干什么工作时,人家都是公务员、经理、教师啥的,而我却来一句,我的工作是祭司……
这画面太美,美的我都不敢想了……
“这……”
听到我这义正词严的拒绝,安定哥的脸上顿时便有些失望起来,良久之后,这才问道:“真的一点儿商量也没有了吗?”
“半点儿也没有!”
这个时候,我必须态度坚决,决不能给他们留下任何的念想!真不是我不想帮他,只是这事儿我真的干不了啊!
“好吧!”
犹豫了好半天,安定哥这才无奈的点了点头,随即却道:“那我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
“嗯!你说!”
只要不是做彝族的祭司,一切都好商量!
“是这样的……”
犹豫再三,安定哥这才突然说道:“我想请你假装一天的祭司!”
“哈?”
一听这话,我不由当场傻眼,怎么绕来绕去,还是祭司?
“你别误会,仅仅只是一小会儿,你就以祭司的名义和他们讲几句话就行!”
许是担心我误会了他的意思,安定哥不由赶紧解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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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他的说法,相比于其他民族,彝族目前的状况无疑是相当落后的,这落后的不仅仅只是经济,更重要的是他们固守了几千年的陈旧观念。
现如今,政府方面其实出台了许多照顾少数民族的政策,可由于绝大部分的彝民都固守己见,以至很多很好的项目全都搁浅了下来。
而安定哥就是想让我以彝族毕摩的身份,向水西各部落的首领说说,让他们摒弃一些陈旧观念,接受改革,好让彝族跟上时代发展的步伐,不至于被这个社会淘汰。
这倒是一件好事儿,而且也就几句话的功夫,所以我想都没想,便直接答应了此事。
而听我答应了此事,安定哥自是欢喜的不行,仿佛是担心我会反悔一般,这便叫来了外面等候的其他部落首领。
人还真不少,我粗略的数了一下,加上安定哥,少说得有十人以上。
而他们一个个见了我,却如同看西洋镜一般,除了极少几位,剩下绝大多数都对我抱有质疑的态度,似乎是在担心那纹身是我自己弄上去的。
我看这架势,忍不住便瞥了安定哥一眼,心说事情似乎也不像我想象中那般简单呀!人家听不听我的,还是两说呢。
这倒也难怪,改革开放了这么多年,这些人身为部落首领,平日里应该能更多的接触到外面的世界,对我有所质疑,其实也是难免之事。
果然,当我将刚刚安定哥让我陈述的观点,讲给众人之后,立即便有人站了出来,一脸的不屑道:“什么阿大德的旨意,这都什么年代了,我才不信这一套呢!”
“就是!”
他的话音刚落,立即便有人附和说道:“装神弄鬼的!你一个汉人,凭什么对我们彝族的事情指手画脚?”
其中甚至还有人直接指责起了安定哥:“这人不会是你请来的托吧?之前你就主张,发展什么旅游业,那可是老祖宗留给我们彝人的财富,你现在为了几个臭钱,就要把它对外族人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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