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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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既搂住宋顺儿的腰,轻轻咬着她的脖子,酒气呼吸在宋顺儿的鼻尖,让她昏昏余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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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都这么乖的。”宋顺儿轻声道。

周既轻笑出声,将已经摸进宋顺儿毛衣里的手取了出来,“你这样说,我感觉前面有个大坑在等着我,来来。”

宋顺儿背脊一僵,连头都没敢回,因为一回头周既就能看到她的眼泪。

周既似乎毫无所觉,“说吧,有什么要折腾为夫的?”周既的手放到宋顺儿肩头,给她轻轻地捏起来,“我捏得舒不舒服,来来?”

宋顺儿不说话。

周既又贴了上去,揉着宋顺儿道:“对不起,来来,知道你不喜欢我喝酒,但是这个社会就这样,没办法,过完年就好了,每次过年这一段儿都感觉要死一回。”

宋顺儿吸了吸鼻子,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回过头去,却见周既已经睡熟,她用手指轻轻地顺着周既的脸,虚虚地描画了一下他的轮廓。既心疼他那么累,又心疼自己的委曲求全。

但到底舍不得叫醒他,宋顺儿拿了被子给沙发上的周既盖上,自己也没去床上睡,就席地靠在沙发上想事儿。

周既半夜醒过来的时候,差点儿踩到宋顺儿,“你怎么睡在这儿?”

宋顺儿道:“我怕你半夜醒。”

周既点点头,揉了揉还在跳痛的太阳穴,“给我倒杯水。”

握着水杯,周既看了看粉色的宋顺儿,他昨晚是喝醉了,但不是失忆。隐约想起点儿片段,有些懊恼,开口说话道:“以后别穿粉色了。”

宋顺儿委屈地点了点头,却不知道正是她的这种贤惠退让,助长了周既这类男人的得寸进尺。

眼看终于快过年了,谁也没心思上班,但因为康养山庄的工期需要赶,沈来这个设计师最少隔一天就得去工地看看,某种程度上讲她甚至比周既更看重这个项目,那可寄托着她的未来呢。

大概是设计师的勤劳打动了资本家,周既公司在温泉上庄办尾牙,顺带也邀请了康养山庄这个项目相关的绿源的人,包括陈博然、沈来、程城以及他们的助理等等。

温泉山庄就是上回沈来和袁齐越同去的那个,此时湖面已经结冰,白茫茫一片,如果不是边上围着警戒线,真是分不清哪儿是陆地哪儿是湖。

沈来自己开车过来的,房间在三楼,这次拿到的是临湖一侧带室内温泉的房间,绿源的人都是一人一个房间,说不得周既还是很慷慨的。

沈来拿下康养山庄的项目后,也配了个助理,杜柔,才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看到房间后就忍不住兴奋,尽管她的房间是在另一侧,也就是园景房,但依旧豪华。

杜柔来邀沈来一起泡汤,被沈来拒绝了。最近她骨瘦如柴,小腹还有一丁点儿的伤疤,她有点儿完美强迫症,不肯再在人前穿比基尼或者保守款泳衣。

下午有个欢迎会,周既致了辞,这次受邀的还有周既公司别的合作单位,他一直忙着应酬,甚至连余光都无暇撇沈来一眼。

沈来暗自吐了口气,嘲笑自己是杯弓蛇影了。原本不想来的,可是在同事里又不想显得特别,身不由己啊。

晚饭的时候,沈来以动过手术为由,滴酒未沾,周既带着他公司高层过来一桌一桌敬酒,她端的也是茶杯。

付经理不肯放过沈来,男人就爱灌美女酒,他消息落伍了一点儿,并不知道沈来是周既的前妻。只不过觉得自己老板看沈来的眼神有点儿缠绵,想着看能不能给周既制造点儿机会。

程城是知道沈来动手术的事儿的,又是低血糖,她妈妈还亲自拜托过他们这些同事,就主动站出来替沈来挡了一杯。大概是因为现在心里没有了别的念头,理直气壮地行得端,坐得直,反而没了顾虑。

周既冷眼瞥了瞥程城,没有多留,又带着付经理他们去了下一桌。

席上无趣,反正坐的又不是主桌,沈来找了个借口就回房间了。洗过澡,裹了浴袍去阳台,温泉缸正对湖面。房间内有温泉就是好,不用穿泳衣,能更贴近水。

沈来舒舒服服地喟叹了一声,趴在缸沿上望向黑漆漆的湖面,虽然看不到什么东西,可是外面的寒气和温泉的热气相互激荡,让人实在是太舒服了。

温泉泡得不宜过久,久了容易心慌气短,沈来刚翻过身准备起身拿浴袍,却见周既就站在她前面,自如地脱着浴袍,里面什么也没穿,支得老高。

第23章

沈来的声音发着抖,“你,你怎么进来的?”她想到了自己忘记反锁房门,可是这样的高档酒店,怎么能随意将房卡给别的人?她一定要去投诉,让他们关门大吉。

“你总是记不住锁门。”周既跨入温泉缸。以前沈来就这样,他们出门旅行,负责安全的都是他。

挺大的缸子一下就逼仄了起来,周既带着的酒气让沈来嫌恶地撇了撇头。周既才不管这些,一把搂住沈来道:“来来,我说话算话吧?”

沈来一时没反应过来,片刻才想起,夏天那次,周既是说过冬天要和她来泡汤的。他们之间什么关系啊?沈来当时压根儿就懒得搭理他。

沈来知道周既这个人没脸没皮没底线,吃软不吃硬,跟他硬扛,吃亏的是自己,她都吃了好几次亏了。

“我泡得有些久了,头有些晕,想起去。”沈来虚与委蛇地道。

周既松开手,沈来也没敢着急,慢慢地站起身跨出去,拿起浴袍裹了慢慢地系腰带,眼睛其实已经把逃生路线都规划好了,怎么才能不碰到室内的桌椅以最快的速度冲到门边她都想好了。

系好腰带,一鼓作气撒腿就开始跑,可惜她腿长,周既的腿比她还长,脚上有水,地板上踩着有些滑。

这个酒店因为阳台有温泉,客人很容易带着水汽进入房间,所以没用地毯,而用的木地板。

周既将沈来扑到床上,房间里都是他的笑声,“来来,我就说你喜欢这个调调的。”

房间的隔音效果特别好,沈来是真的叫救命了,可是应了那句老话: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用。

人是真的不争气,被周既拿捏得死死的。

沈来垂死挣扎地捶床道:“你今晚怎么没喝醉?”她知道周既的,喝醉了其实并没什么力气做这事儿。

周既笑着咬了沈来一口,“我杯里让南婷装的都是白水,跟咱们结婚的时候一样。”

提起“结婚”两个字,两个人的气氛就是一僵,周既大约也是想起了不愉快,接下来的动作难免粗鲁。

沈来感觉自己好几次都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可却有些异样的快感,她甚至都没经历过。难道真被周既给说中了?沈来喘着气背对着周既,比起怨恨周既,她更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

人无法面对自己的时候,要么发疯要么妥协。沈来不想疯,索性放飞自我,先睡觉再说。反正不过一点儿小癖好,既不杀人也不放火也不危害他人,没必要非跟自己过不去。她本来就不是个烈妇,要不当初也不会让周既头上长草了。

睡到天快亮的时候,沈来被周既摇醒,“来来,快起来,下雪了。”

沈来努力地想睁开眼睛给周既下巴来上一拳,妈呀,他体力怎么那么好?

周既不管沈来死活,拿过浴袍就给沈来裹上,“走,我们去楼顶泡温泉。”

楼顶是两层的大套房,卧房在顶楼,出去是个日式枯山水花园,两侧用密密的竹篱挡住,面湖一侧视线毫无阻挡。

天空密密地落下雪花,一片一片的。

沈来抬起头,用脸接冰凉的雪花,对周既升起的怒气略微小了点儿。她最爱的就是下雪天泡汤了。

沈来没有矫情地跨入温泉里,看着即将放亮的幽蓝天空里飘着白色的雪花,心想再来杯梅子酒就完美了。

正想着呢,周既就从后面端了个竹盘过来,上面放着仿古酒壶和两只瓷杯,沈来倒了杯酒尝了尝,是当初她和周既在北海道旅行时,品尝过各种梅酒之后选出来的最爱。她的味蕾一直记得那个味道。

此情此景实在太过美好,舒坦。沈来趴在缸沿上,都没挑周既的刺。周既从身后抱住她,她也没反抗。人生艰难啊,就当这两天是给情绪和身体都放个假好了,堕落一下,什么都不去想,只要高兴就成。

说起来周既愿意的时候,伺候人还是很有一套的。沈来仰面朝天问周既有面膜吗?

周既自然没有的,但他神通广大,打了个电话后就弄来了一张面膜。沈来接过去一看,“嗯,著名的前男友呢。”

周既是个直男,对女性护肤品了解并不多,“前男友”三个字无疑有点儿戳人敏感点。不过他也没对号入座,毕竟他是前夫,不是前男友。

沈来把面膜在温泉缸里泡了会儿,温热后撕开敷在脸上,“帮我整理一下。”

周既便伸手帮她把面膜的边角都理平理顺了。

敷着面膜就不方便喝酒了,周既去拿了支吸管插酒瓶里喂沈来,“不能喝多了,还没吃早饭。”空腹饮酒对胃不好。

面膜敷了十五分钟,揭下来之后,沈来伸手揉了揉脸,让精华更好地被吸收,然后凑拢周既跟前道:“怎么样?有区别吗?”

要知道这面膜出名,乃是因为号称用了皮肤好得可以气死前男友,让他知道没他老娘会更好。

“别臭美了,知道你美。”周既伸手捏了捏沈来的脸颊。

沈来睡了回笼觉起来,并没看见周既,不过房间的角落里放了她的行李箱,她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听到敲门声的时候,沈来刚打开吹风吹头发。

“出来先吃饭吧,吃完我给你吹。”周既道。

沈来没听周既的。

周既走过去拔掉电源,“你低血糖你自己不知道啊?”

自然是知道的,沈来只是不喜欢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身后。她坐到餐桌边,周既站在她身后拿毛巾替她擦头发,“差不多了,吃完给你吹。”

“嗯。”沈来用叉子叉了块草莓放进嘴里。

周既坐下用黄油抹了半片面包递给沈来,“过年怎么打算的?”

“跟妈妈去泰国。”沈来最终还是说动了张秀苒女士。

沈来和周既两个人之间就好像以前的事情都不存在似的,很难得如此心平气和地聊天。

“泰国最近不太太平,天气不好。”周既道。

沈来不以为意地道:“应该没事了吧,再说了有事儿国家会把我们接回来的。”

“能别给国家增加负担吗?”周既道。

沈来怒瞪周既。

“去了别坐船出海啊。”周既又道。

这么婆妈,简直跟以前的周既没什么两样,沈来觉得自己有手有脚的,却被周既搞得跟大龄婴儿似的。

“你就不能去点儿别的地儿吗?”周既没忍住地道。

沈来真想翻白眼,也想回周既两句,当初要是离婚的时候,他没那么吝啬,她当然可以带她妈飞欧洲大采购啊。

不过这话不能说,说出来周既会怎么回她,沈来都知道。两人肯定又开始翻旧账,鉴于此刻气氛如此暧昧,最后不外乎周既又将动用蛮力。

沈来心想大过年的,不跟他计较,省得触自己霉头。只是想起周既的蛮力,沈来就觉得有些发热,人果然是动物啊,太多欲望都没有廉耻。

第24章

周既见沈来脸蛋红彤彤的,不说话,这不像她的战斗力,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不放心地又站起身用嘴唇碰了碰她的额头。

“干什么?”沈来差点儿被周既的动作弄得给噎住。

“没发烧吧?”周既问。

沈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心虚地道:“应该没有吧。”

周既笑了笑,“想起沈真说你是多愁多病的小姐身。”

说者或许无心,听者却不舒服,虽然周既可能不是那个意思,但小姐可不是好话,难免会让沈来想起周既骂她的话。

沈来放下叉子,“吃饱了。”

周既皱了皱眉头,“怎么吃这么少?”

沈来起身想去浴室吹头发,却被周既按住,“坐妆台边去吧,我给你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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