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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嘉点头,把门拉得更开些让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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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3更,么~
☆、190 你们男人不懂女人的心(3更)
这时,郁安夏也闻声从书房里出来。
外面雨势不小,看到走进来的陆茗肩头带着湿意,她什么都没说,转身吩咐陈姨泡一壶碧螺春送去小客厅。
陆茗有些拘谨地在软皮沙发上坐下,陈姨将碧螺春送来后,陆翊臣也从书房过来,坐到了郁安夏身边。
不同于先前的清高自持,这次陆茗再也摆不起任何架子。
“姑姑喝茶。”郁安夏将白瓷青花茶盏推到了她跟前。
“谢谢。”陆茗道谢后却没有端起来,她看着斜对面的夫妻两人,几次张口,都不知该从何说起。
她这辈子,从来没尝过向人低头是什么滋味,更何况,这件事本来就错在她的丈夫。
“姑姑有事不妨直说。”
听到陆翊臣开口,陆茗在心里深吸一口气,须臾,看着两人缓缓开口:“我是为了辐射珠宝的事情来的。”
陆翊臣和郁安夏相视一眼,他不冷不热地开口问:“这件事和你有关系?”
“是。”陆茗放在膝上的手五指拢紧,抿了抿唇,目光转向郁安夏,将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是我拿钱买通了你工作室一个叫萧晴的员工让她把那些辐射红宝石混进去的,也是我让人举报,我以为事情不会出错,所以早早地就让媒体放出了消息。”
“你之前打了莞莞,她气不过才自导自演污蔑你,后来走的时候又摔了一跤,这几天一直关在家里不出门,还哭了好几次,我心疼她,所以记恨你。”
郁安夏没有说话。
女人有时候就是心软,都到了这个份上,陆茗还要帮时长青包揽责任。看来时长青没有完全和她说实话,至少和萧晴的婚外情,他没敢承认。
这个时候只有陆翊臣适合和陆茗对话,他脸上没有多少情绪起伏,但简单一句话就戳穿了她的谎言:“姑姑,你是不是以为你把所有责任都揽了下来,我看在亲姑侄的份上就会对这次的事情既往不咎?”
陆茗确实是这个打算,如时长青说的那样,她是陆翊臣的亲姑姑,如果是她做的,事情才有转圜的余地。她承认一切是自己做的,是救时长青的唯一办法。
“确实是我,你们可以查,我的确和刚刚被抓的辐射红宝石团伙有大量资金往来。”
心情的纷乱急躁,让陆茗开口时没了往日的冷静。
陆翊臣嗤笑,懒得再和她虚与委蛇:“你自己要当傻子,还把别人也一起当傻子了。”
陆茗脸色一沉。
陆翊臣墨色的眼眸也渐渐沉下来,正打算开口告诉陆茗时长青和萧晴的婚外情一事时,郁安夏突然伸手按住他。
陆翊臣看过来时,她轻轻摇了摇头。
陆翊臣会意,不再说话,把主动权交给郁安夏。
郁安夏看向陆茗开口:“姑姑,这次已经惊动了警方,不管是贩卖辐射红宝石还是非正规途径私下购买都是犯罪,不是我们说不追究就能不追究的。”
陆茗不忿,抬眼盯着她:“你何必跟我说这种话?这件事本来就和你有关,如果不是为了帮你出这口气,我这个好侄儿又何必劳人伤财举报那伙人?只要你们一句话,什么事情过不了?你们不追究,凭陆家的权势,别人还敢怎么样不成?”
郁安夏觉得她这话说得挺有道理的,如果他们不追究,陆茗再凭着关系到处求求人,或者自打嘴巴回去找老爷子和老夫人,这件事便能迎刃而解,时长青一点事不会有。
可她凭什么不追究?凭什么要息事宁人?
她不去议论陆茗和时长青的婚姻好坏,这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旁人客观理智的说法永远比不上亲身经历。但陆茗以为自己为了爱情多伟大,可以替自己的丈夫顶罪包揽一切,却回过头就找上她和陆翊臣,以长辈的身份施压,知道他们在乎陆家两位老人家,偏偏他们都不可能不管她。
说白了,陆茗就是吃准了他们看不得老爷子和老夫人焦心忧虑。
这七寸,抓得好。
郁安夏端起已经有些凉的茶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才继续和陆茗说:“既然姑姑把话也挑明了就不用跟我们拐弯抹角了,你也清楚,这事是你丈夫做的。五十颗劣质红宝石,涉案金额两百万左右。如果不是我运气好提前发现换下来了,现在的结果你觉得会是怎样?”
陆茗抿唇不语。
郁安夏放下茶杯,又说:“他不是第一次了。”
“这是最后一次,夏……安夏,姑姑代他跟你道歉好不好?”陆茗终于放软态度,想叫她“夏夏”拉近距离,可终归喊不出那么亲近的称呼。
郁安夏道:“你可以道歉,但我也可以不接受,这是我的权力。我还是刚才那句话,一切交给警方,他们会秉公办理的。”
陆茗冷笑:“说白了你就是得理不饶人是不是?”说着,目光豁地转向陆翊臣,“你呢?你怎么说?就任由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吗?我说了这是最后一次,你们就不能大度一点?你和萧萧兄妹关系好,你想看着以后她和时莞都被别人指指点点说她们有个坐牢的父亲,连找个好人家都找不到是不是?”
“姑姑不必逼他表态,我们是夫妻,我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就算他想同意,我也不会答应的,这件事我一定要追究。”
郁安夏抢过话,不想看陆翊臣和陆茗正面对上。她态度坚决,而陆翊臣则没有开口,很明显是和自己妻子站在一边。
陆茗从沙发上起身,眼眶有些红:“我今天不该来找你们,我真是上门自取其辱来了。”
陆茗出了别墅后连伞都没拿,一头扎进了越下越大的雨里。
天空中炸起了几声闷雷,陆翊臣和郁安夏站在别墅门口看到她上了司机的车方才回转:“刚刚,为什么不让我告诉姑姑时长青和萧晴的事?”
郁安夏边和他一起王客厅走边侧过头看他:“你们男人不懂女人的心。”
“怎么就不懂了?”陆翊臣伸手在她臀上轻拍一下,说话的语气和姿态透着股难以言喻的风流。
郁安夏停下脚步,回过身双手揽上他的脖子:“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看姑姑一次次原谅时长青,就知道她和有些傻女人一样,总喜欢自欺欺人。你直接告诉她时长青在外面养了女人,她说不定还认为你心怀不轨在故意骗她。”又拿右手食指在他胸口点了下,语气娇媚,“你这个亲侄子在她眼里可比不上她的亲亲老公。不让她亲眼看到真相,她是不会相信也不会对时长青死心的。”
其实,如果不是为了老爷子和老夫人,她是根本不想这么对陆茗用心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如果是陆茗,首先当年根本不会嫁给时长青。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不匹配的不是金钱家世,而是行事还有思想。萧晴不比陆茗出色甚至比她相去甚远,可时长青还是和她有了私情,诚然是想利用她,但未尝不是想在她那里看到崇拜和仰慕的眼神。陆茗的出色,在时长青这种极品凤凰男的心底是种原罪。
陆翊臣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墨眸深邃:“你有别的想法?”
郁安夏点头:“明天我要去见萧晴一面。”
萧晴在出事后来过工作室一次想拿走自己的东西,刚好被她撞了个正着,她没有立即批准她的离职,也没有把档案还给她,她就算想离开,以后在别的地方也不好找工作。
☆、191 心里比吃了糖还甜(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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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郁安夏和萧晴是在一家咖啡馆见的面。
萧晴神色憔悴,眼下一大片乌青,一见到郁安夏就急忙问她有没有把她的档案带过来,后来大约是觉得自己反应太过,又补充着说了句想回老家那边工作,父母已经找好了关系,急着催她回去。
“档案的事不急。”郁安夏淡淡掀唇,低头拿出手机划弄了几下,翻出一段视频递过去给她看。
视频画面光线并不大好,但能清晰地看清楚出现之人的脸部轮廓以及……她正在做的事。
萧晴脸色巨变,原本还有些血色的脸庞在看到自己调换红宝石的画面居然被拍下来时渐渐惨白:“不可能的。”她摇着头,抬眼看向郁安夏,“怎么可能?工作室和仓库里明明都没有装监控。”
郁安夏是第一次自己开工作室,很多事情都是亲力亲为,不可避免的,有些事就会忽略,比如监控问题。若非知道有这个漏洞,萧晴也没那么大的胆子。
“最近装的,微型监控,不过没有告诉你罢了。”
萧晴咬着唇不回话。
片刻,她想到什么,急忙摆手语无伦次地为自己辩解说红宝石被换的事情和她无关。
郁安夏安静地听她说。
“安夏姐,我真的没有。”萧晴以一句底气不足的话结束这段辩解。
郁安夏端起咖啡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放下咖啡杯,才看向她缓缓开口:“萧晴,被换下来的那些红宝石现在还在你家里吧?撇下偷放辐射珠宝的事不说,我现在如果打个电话报警说有员工监守自盗,偷盗价值不菲的红宝石,你觉得你要被关几年?”
萧晴捏紧掌心。
为了怕其她人发现红宝石数量不对,她把辐射红宝石混进去的时候确实拿走了一部分刚刚进回来的。大多数人会见财起意,她也不例外,想过等回老家避风头时转手托人卖了。她跟着郁安夏时间不短了,对珠宝行情有一定的了解。这些红宝石卖的钱足以她回去后在四线小镇上给弟弟买一套一百多平的婚房,再给父母买一套小两居。
她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到底底气不足,对上郁安夏直勾勾的眼神时,瞬间就败下阵来,但依然没有主动说起时长青。
郁安夏笑了笑,将手机拿了回来:“我今天既然来找你,自然事情就有商量的余地。”
萧晴闻言一脸希冀地看着她。
只见到郁安夏唇瓣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却让她再次脸色大变:“我需要你做两件事情。第一,将你现在住的房子钥匙给我一把。第二,今天晚上八点之前把你的男朋友,也是我老公的姑父约到你家里去。”
“……”
“原来你已经知道我和时哥的关系了。”萧晴怔愣半天才吐出一句话,说不上来是哀怨还是什么别的情绪。只觉得自己在面对郁安夏时,就像是蚍蜉对着大树,空有撼动之心却无能为力,做的反而都是些跳梁小丑的举动。
郁安夏不接她的话,继续说:“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我实话和你说吧,这次的辐射珠宝案闹得很大,时长青在背后策划一切自己却没有丁点沾身,红宝石是你换进去的,钱是从我老公姑姑的账户里走的,他反而成了最干净的那个。如果你真那么爱他,爱到愿意为他去坐牢,那当我今天没见过你。”
郁安夏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百元钞票放在桌上,拿了包起身离开。
“等一下。”萧晴喊住她,郁安夏侧过头,看到她垂着眸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慢慢地推到了她这边。
郁安夏走出咖啡厅,耳边回荡的是她接过钥匙后萧晴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不会坐牢的,对吧?”
她们彼此心领神会,在自己的利益面前,萧晴还是放弃了这段所谓的真情。
坐上车后,郁安夏主动给陆翊臣打了个电话。
响了几声后,电话被接通,郁安夏握着手机说:“萧晴答应了,我和她约好今晚八点让姑姑过去。”
彼时,那头的陆翊臣正在开每周例会。
与会的各部门总监看到老板接了电话后脸上浮出笑容,就连说话声音都轻柔了几度,和刚刚板着脸严肃教训不合格部门的人恍若两人,不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都是一副意外错愕的模样。
陆翊臣没有特意避开,和郁安夏简单叮嘱了几句后,让她过来公司等他,中午他们一起出去吃饭。
郁安夏不是第一次来恒天,上到离总裁办最近的秘书处,下到前台,见了她都是一副恭敬的模样。
陆翊臣再婚的消息没有刻意公开,但公司里彼此心知肚明这位是老板的心上人,就算现在没结婚,迟早也会结。
郁安夏进办公室后没多会,秦秘书泡了壶茶给她送进来。
态度殷勤,不但坚持帮她斟茶,而且还在一边介绍:“太太,您尝尝这个茶味道怎么样,陆总说过您很喜欢品茶。这叫古董水仙,是上个星期陆总让人从拍卖会上拍回来的,听说一公斤花了一万多美元。”
郁安夏:“……”
轻咳两声,放下刚刚抿了一口的茶。她喝的到底是茶还是钻石黄金?
其实她和陆翊臣在生活方式的某些方面上有很大出入,就拿这杯茶来说,换做是她,就算这茶再名贵再好喝她也不会花差不多十万的人民币去买这么一公斤回来。但陆翊臣不一样,无论是衣食住行,还是平时的吃喝穿用,他用的无一不精致华贵。
高奢的贵族生活方式,是他骨子里带来的习惯。
不过,她虽然自己不会这样,但也没有要求他去改变,求同存异向来是他们心照不宣的相处习惯。她慢慢提升自己的品味,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渐渐缩小,而他和她在一起时烟火气息也会更重。她要是告诉秦秘书,陆翊臣会下厨给她做饭,估计这年轻人能惊掉下巴。
这时,门口传来稳健有力的脚步声,郁安夏抬眼看过去,出现在视野里的男人一身浅灰色西装,板正笔挺的西装下,包裹着的身材修长挺拔。
陆翊臣看到她含笑的模样,原本肃色的面容松懈下来,放下文件,让秦秘书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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