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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面绘着的,还是刘小红小时候的样子,可见,宋瑾直以来,虽然给关监狱了,但他一直都没有忘记刘小红。
那等他出狱,岂不就是盯准了目标的,立刻就要犯罪?
聂工继续搜着,突然,他的手停在一盒火柴上。而地上有一只烟蒂。
聂工把火柴捡了起来,再把那只烟蒂也捡了起来,看了半天,突然就说:“我们一直绕了弯路了,苏向东不止是一个油霸而且他还有一个公开,并且光明正大的身份,比如,上海汽车厂的高级工程师。
火柴盒上印着,上海火柴厂几个字,而烟呢,并不是普通的香烟,而是矿区几乎没有的狮牌小雪茄。聂工去医院探望邓东崖的时候,病床旁的烟灰缸旁,就有这两样东西。
邓东崖当时还特意解释,说不是自己抽烟,这是考察团的来自上海汽车厂苏东的烟。
回头,聂工看聂卫民看的脸都青了,安慰儿子说:“别太紧张,苏向东拥有一个一个冠冕堂皇的身份呢,他应该不会玩的太出格,估计不是想释放恶魔,就是想,给咱们弄个玄虚什么
但是,聂卫民能不紧张吗。
不仅仅是紧张,而是愤怒,以及,恨不能杀了宋谨。
设想,如果不是他和聂工极早注意,并且推断到了这件事情的发生,等悲剧真正发生了,他是真的,会杀了宋谨的。苏向东也不例外。
第200章 义薄云天
“东崖,你确定你们定了苏东来做分厂的总负责人?“聂博钊在电话里问说。
那边传来邓东崖的声音,不停的问儿子可还好,有没有惹陈丽娜生气,有没有偷过人钱,在搞了什么破坏,他赔钱之类
苏东还是我儿子的干爹呢,他还是曾经大庆油田的骨干往后,你们就是并肩作战的好伙伴了,记得多照顾他一点,毕竟他比你小。”邓东崖说。
聂工看了看卫民,再看看冷奇,冷奇问怎么办聂工说:“你们俩开车先回,也到农场盯着去,苏东就是苏向东,确定无疑,但汽车厂必须要搞,人也不能不抓,所以你们回农场保护好刘小红,顺带再把苏向东和宋谨逮了,我得照看着丽娜,她来谈生意,带着几个孩子,没人跟着不行。
于是,从兵团农场出来,冷奇和卫民俩开车先走,聂工呢,就又回哈密了
陈丽娜约好的,下午还要去老爷庙口岸上谈合作呢。
毕竟蒙古那边比咱们共和国还落后很多呢,大批量的的确凉,因为国内处处都在生产的缘故,虽然说还是紧俏货,但毛纺厂要拿它嬴利就不容易了,毕竟价格给冲下来了。
口岸办公室是设在呼和浩特的,但是,贺敏打听来的消息,说为了商谈这边口岸的开放,明天早上要在吐哈石油招待所开个会。
聂工他们去找苏向东,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呢。
而这边呢,三个小混混吐的吐拉的拉,在医院的走廊里不住的口□着。
蛋刚才就为了几个混混,掏了陈丽娜两块钱,几个混混输液花的,也是陈丽娜的钱,他当然不敢再问妈妈要钱了。
这会儿悄没声息的,他就把小吕给叫进厕所了。
特神秘的,他解开自己的裤带,也不知从那儿摸啊摸啊摸到两张贰元,一张壹元,郑重其事的,递给了小吕:“这钱是我攒了好多年的,原本,我想给我妹买个玩具。
“给你们当营养费,剩下的出去买点儿东西吃,我只能帮你们到这儿了。”二蛋说着,拍拍小吕的肩,提起裤子转身离去。
大哥宽阔的背影是那么的沉稳,厚重,以及,义薄云天。
小吕拿着大哥从裤子里找出来的,还带着体温的五块钱,贴在胸口,深深的出了口气。
他决定此生,都只为聂卫国大哥而鞍前马后,出生入死。
从医院出来,回到招待所,才一进门,大厅里有个人就叫了一声:“陈丽娜!
陈丽娜回头一看:“哟,季怀山?
“我还以为一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呢,怎么在这儿把你给碰上了?季怀山说着,逗在她怀里的小卫星了:“来,叫声爸爸我听听。“还是在开没轻重的玩笑。
二蛋立刻就凑近季怀山,在他耳边喊:“我们有爸爸,那个人又不是你。
季怀山还是一身军裝笔挺嘛,给后面这孩子吓了一跳,再看过去,仨呢,一个比一个矮一点儿,大的一个都比陈丽娜要高了。
“这全你儿子?”李怀山有点儿怯了。
这还没有聂卫民呢,要有他,她走那儿,在人群中那都是焦点。
“你甭告诉我,你就是蒙古口岸办公处的人。”陈丽娜一看他身后的队伍,有点儿明白了,但总还是不希望是季怀山来卡自己。
季怀山拍了拍胸膛:“怎么不是我,我一直在边境上啊,你不知道。”
情况很不妙啊,因为,贺敏跑呼和浩特跑了好几次,连办公处的门都没进去过,而乌玛依毛纺厂,谁不知道她就是书记
别这个季怀山,卡的就是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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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交流了几句,李怀山不刚办好入住,问好了陈丽娜的房间,就率人上楼了,还说:“今晚,咱俩同学聚聚啊,不许带家属,行不行
三蛋和邓淳一左一右,就把陈丽娜的手拉住了。
妺妹搂着她的脖子呢,这种家属就是小尾巴,能砍得掉吗
陈丽娜说:“就在这宾馆,我请你吧,但我的家属呀,非带不可。”
三孩子一间房,圈进去哪管他们干什么,总之,只要不折腾她就行了。
陈丽娜带着妺妺,正在规整扔满了几个孩子臭衣服的另间房子呢,有人敲门了。
“要我记得没错,那个小的是邓东崖家的吧。”季怀山说。
“原来你认识啊,是,是邓东崖家的,怎么啦?“陈丽娜就问
季怀山悄声说:“邓东崖是我远房姐夫,我堂妺就是嫁给邓东崖的。我跟你这么说吧,邓淳这孩子,从根儿上就坏透了你知道吗,偷钱,打妺妹,盗窃,把我妹价值五百多块的表偷出去,打死不说藏哪了,真的,这孩子没救了。”
“所以呢,你什么意思?”陈丽娜听季怀山这样说邓淳,已经有点不高兴了。她见邓淳偷过钱,只偷三十,那点钱,只值从乌玛依到上海的一张站票钱,可见,邓淳并不是一个,已经偷野了的孩子,他心中还是有原则和底线的。
季怀山说:“反正呀,你想养就养,别说我没提醒过你,家里要丢了什么东西,甭冤枉别的孩子,找他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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