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节(1 / 1)
聂工还没说不行呢,于连海一巴掌就拍聂卫民身上了:“我当兵那会儿,就你这么大,保卫油田,人人有责,走吧。
聂卫民高兴的呀,回头搁睡着的聂卫星额头上亲了一口小狗充大狗,也跟着走了。
1号基地附近,正是雪大的时候,风吹在雪原上,跟鬼哭狼嚎似的。
聂工他们为防打草惊蛇,把车停到路边,就往油井上走了
说实话,比起冷奇来,还是于连海和高大勇这些老同事共事起来,人心里更舒服,也感觉更稳妥。
“聂工,估计等这回仗打完,我就该转业了,到时候我转到咱油田上来,把我媳妇也正好调过来。”于连海说。
他们回来的路上问了些情况,听说聂工现在已经是矿区第三位的区长,虽然说他不管人事,但矿区很多决策,他还是能说上话的。
高大勇也说:“我也总操心我的毛纺厂,八百多号姑娘呢,我经常操心她们要给那些小流氓欺负。聂工,我到时候估计还得回毛纺厂,你跟陈书记说说,到时候保安队长就算了,让她给我换个工种,不然那个贺敏老欺负我。”
聂博钊给风吹的张不开嘴:“这个问题不大,到时候我往上面运作,帮你们调档案。
他好歹是区长,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记得尽量争取上前线,立个功,我到时候给你到区政府运作个工作,什么保安队长,你哪能继续干那个?”
聂工刚跟高大勇说着,好家伙,只见对面公路上来了几辆大卡车,那上面拉的全是油桶子。
人远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多得多。
而且更猖狂的是,这帮人里头有好些,还端着枪呢。
他们几个人顿时就卧倒在雪里了
相比于原来的砸磕头机,挖管道,今天他们更像是因为公安放假,而来的一次集体出巡,人一个个儿的,穿的也是基地工人们的制服,好几个头上还戴着探照灯呢。
其中一男的,头上还戴着连聂工都买不起的,戴灯夜视镜,正在仔细的教一群油耗子如何拆卸机器,又如何在不伤皮带的情况下,科学盗油。
这叫什么,科学偷油,规范操作。
「他妈的油耗子都搞专业培训了,那戴夜灯眼镜的手法那么娴熟,应该是你们石油系统内部人吧?”高大勇匍訇在雪地里抽了枪就准备要爬起来。
聂卫民却一把把他拉住了:“”高叔叔,这些人里头就有苏向东,尤布所说的那个,自治区最大的偷油贼,你们现在出去能怎么样,给人当沙包吗,赶紧分辩啊,那个是苏向东,我把他画下来。
在整个石油系统,苏向东的大名,可谓如雷贯耳。但原来,他只在大庆和靖边等地偷油,应该是最近才转战自治区的不过,毕竟油耗子们夜里作业,白天,还真没人见过他。
到现在,全国的公安系统,连他一张画像都没有呢。
“是车上那个吧,正抽烟的那个,一看就特欠揍。”高大勇说着,聂卫民掏出铅笔和纸来,刷刷刷的,已经在纸上画开了
他还戴着望远镜呢,一会儿抱起来看看大卡车上正在抽烟的人,低头再画几笔。
“妈的,这他妈算遗传吧高大勇?聂卫民就能画的那么好我儿子每天只会说,杀杀杀。”于连海说。
大勇说:““是遗传,我儿子天天潘家园收宝贝呢,什么东西都能讲个来历,那是他爷爷从小熏陶的
聂工却不觉得坐车上那个是老大,在他心目中的苏向东,可不该是那么个气质。
他接过望远镜看了半天,摇了摇聂卫民:“是那个,看见了吗,戴着带灯夜视镜,穿着高邦皮鞋的那个,你看他工作服里面套着西装呢,那才是黑老大。
聂卫民看不清那个人啊,一是远,二是人家低着头呢。他不嘴里叼着手电筒在画嘛,突然口水没衔住,扑哧一声,灯光晃,油耗子们突然就叫开了:“有公安,快撤,快撤。”
聂工和高大勇几个站了起来,直接就冲着那个戴眼镜的去
聂卫民只看了一眼,趴在雪里,还刷刷的画呢。
最后是闹完洞房的冷奇,把几个孩子一并儿全搂到他家去了,刘小红留下来,跟陈丽娜两个收碗,洗碗呢
等洗完,她想了想,又把花生米掏出来,炸了个花生,再拿醋泡上,然后又把白天卤的牛肉取出来,切了一盘子。
再用青椒拌了个皮蛋,翻腾了一下,看厨柜里还有碗豆,拿岀来先拿开水给泡开了,然后沥水,下锅炸岀来,慢慢腾腾的,等人的功夫,就收拾了一桌菜。
刘小红一直在洗碗的,回头见陈丽娜又收拾在揉面,就说小姨,这都快十一点了,你怎么还做饭呀
“没事,做来过过时间。”陈丽娜说。
刘小红把一大锅子的碗给洗碗了,一只只摞到篮子里,这都是挨家挨户借的碗,明天于东海还得给人还回去呢。
面搡和了,抹上油,拿塑料布一盖,陈丽娜就继续等着。
“丽娜,我的天啦,我一通的好找,你居然在这儿?”胡素撩帘子进来,见她还在做菜,就说:“这会儿人都该睡觉了,你做饭给谁吃啊。”
陈丽娜没好说高大勇和聂工几个悄悄儿抓油耗子去了,就可:“你怎么也还没睡,找我什么事?
邓东崖秘书的电话打到老胡家了,说火车票已经订好了他就问你一句,你要不要健美裤,他给咱们一人带一条。”
不比共和国别的地方要到八十所代末期才流行健美裤,人
上海的洋气人,现在就穿上健美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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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丽娜上辈子早就经历过那种土洋气土洋气的年代了,哪会稀罕穿那个呀。
“你跟他说,给我们多带点丹宁就行了,那玩艺儿他就是送我也不会穿的。
胡素闻着面挺香的,就说:“刚才不是我过来嘛,老胡也来了,他晚上开会开的晚,说是自己吃过了,但我觉得吧,他应该是没吃饱,你把锅烧上,我给他扯一碗油浚面吃。
陈丽娜自己手脏着呢,就说:“不用,我扯面,你一会儿端过去,油泼面嘛,谁做的不都一样。
胡素一看锅灶,也懒得再油手,就往碗里配料去了。
胡轩昂来的晚,看一小伙子在人客厅里又唱又跳,还有人在吹口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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