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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鹰不敢看她,拿起被子往她身上压。

她一脚就把被子蹬了,小脚胡乱的往他身上踩,“不要盖被子。”

她踢得挺是地方儿,屠鹰抽气,真想立刻办了这个小妖精。

他再次拿被子压住了她,人也跟着压上去,“陶陶,你乖乖的睡觉,行吗?”

她睁开了眼睛,眨了眨,然后用一种很无辜的眼神看着他。

屠鹰:……

小手抬起,轻轻摸着他高挺的鼻梁,“你是谁?”

她身上的香气跟梅子酒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在这样的夜晚,这样密闭的房间里,这样一个稀罕她的男人面前,简直是要人命的情药。

屠鹰深吸了一口气,抓住了她乱摸的小手,捏在掌心里。

“疼。”她很娇气,用鼻音撒娇。

屠鹰喉结上下滚了滚,终于还是没忍住亲了她的手背。

她的肌肤太嫩,胡子蹭上去就是一片红,看着像受了凌虐一样。

幸好那晚他没用这张脸,否则她的身体还不知道被折磨成什么样。

屠鹰眯起眼睛,想要逃跑又舍不得,人很暴躁。

她见他没什么反应,就又喊了一声,“疼。”

他忙去吹她的手背,“哪里疼,吹吹就不疼了。”

他拿起她的小手,轻轻给吹着。

那温柔的气息让她觉得痒,又咯咯笑起来。

屠鹰真是服了这个小祖宗,说哭眼泪就来了,可要笑立马又哈哈哈,演戏也没她这样的。

他低头贴着她的额头小声说:“陶陶,你睡觉,我要走了。”

她紧紧拉着他的胳膊,“不准,不准你走,陪我睡觉。”

他差点把眼珠子跟瞪出来,果然是喝多了,这么豪放的话都能说出来。

不过,他是有点儿想。

绿璋嘟囔一声,掐了他的胳膊。

好好,他不虚伪,事实上从他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想要陪她睡觉。

此睡觉当然不能是盖棉被纯聊天,那次她喊疼,这次正是他彰显功夫跟技巧的时候,一定让她舒服到。

可现在这样子,他不敢占她的便宜。

他很矫情,很在乎她想要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躺下把她给揽到怀里,他让她枕着他的胳膊,“陶陶,你说我是谁?”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手掰着他的脸仔细看了看,“是屠鹰呀。”

他的一颗心算是放下,可马上又揪起来。

她果然是喜欢上了屠鹰。

绿璋摸着他的脸又说:“屠鹰,你为什么不是顾扬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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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一下飞上了云端,果然这小东西还是爱他的,可没有两秒又跌入了谷底,明明人在屠鹰怀里,想什么顾扬骁。

他的心就这样起起落落,跟自己较劲,估计要是到了天亮,能把自己给怄死。

“你身上有二叔的沉水香味道,你跟二叔一样高一样壮,可你怎么不是顾扬骁?”

她的声音很小,闭着眼睛自言细语,可传到屠鹰耳朵里,却跟雷鸣一样,把他给吓了一大跳。

兰峭 说:

大型吃醋现场。

第55章 嘴角有伤

他扯开自己的衣领往里嗅了嗅,果然是有一点香味。不过有绿璋的香味在先,他的几乎闻不到。

每次换身份,他的衣服都要从里到外换过,这次因为太晚又急着过来,他只换了外衣,里面还是套在军装里的白衬衣。

要不是她喝醉看不清,他估计就露馅儿了。

想到这个,他咬咬牙,要不要跟她坦白?

撒谎太多,他自己都觉得累,而且对方是和他肌肤相亲的人,一不小心就会露馅。要是给她自己发现,后果他不敢想象。

依着绿璋的脾气,大概一辈子都不肯原谅他。

“屠鹰,我冷。”她往他的怀里钻了钻,无意识的说。

这傻丫头,到底还是喊了他的名字,她心里已经有了屠鹰,这个毋庸置疑。

“屠鹰,我头疼。”

“让你喝那么多酒。”

她不依不饶的,“我疼呀,你疼吗?我不管,你要替我疼。”

“真麻烦,就替这一次。”嘴里说的嫌弃,他大手按住她的太阳穴,轻轻给她按摩。

绿璋闭着眼睛,长长的黑睫毛小扇子一般铺展在眼睑上,哼哼唧唧的,特别娇气。

“屠鹰,你唱个歌哄哄我。”

他差点跳窗户走人,“不会。”

“我不管,我要听,要听,不听就会疼。”

这番歪缠,可就是她顾大小姐喝醉了能做出来。

屠鹰捏着她的小嘴儿说:“那你先亲我一下。”

“亲你?”绿璋皱了皱眉,觉得这好像也不是什么不划算的,就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好了。”

“这不算。”

绿璋生气了,“怎么不算……唔。”

他灼烫的唇蛮横的覆住了她的唇瓣儿,堵住了她所有的话语。

绿璋睁大了眼睛!

酒醉的她总是过于大胆,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高挺鼻梁,也看到他柔软的唇在自己唇上用力摩挲,蛮横有力却又不乏温柔,让人无从抗拒逃避……

她渐渐呼吸跟不上,整个人也变得昏昏沉沉,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紧他跟上他。

过了许久,他终于恋恋不舍的放开她。

这样抱着,她的柔软几乎契合在他的每一寸刚硬上,那种过电似的感受迅速蔓延了全身。

他要是再不推开她,恐怕今晚上都推不开。

低头看着她酡红的小脸儿,他弯起了嘴角。

昏昏沉沉中,绿璋听到他哼起了一个小调儿。

如果屋里还有第二个清醒的人,一定会感叹,这小调——太难听了!

真是没听过这么难听的,估计就是小黑叫两声,都要比这个好听。

喝醉了的人分辨不出来,绿璋在他的按摩下,疼痛的头部终归舒缓下来,在临睡前,她还不吝啬自己的夸奖,“真好听。”

咳咳,本土匪也是这么觉得。

天晴气朗,又是一个明媚的春日。

绿璋却感觉不到,她给碧波从被窝里拖出来梳洗,感觉头重的像石磨压在肩膀上。

庄子里的女仆端来一碗煮的浓浓的醒酒汤,碧波逼她喝下,“小姐,趁热喝。”

相比较头疼和喝苦苦的汤,她选择了喝汤。

只一口,她的小脸儿就皱成了苦瓜,好歹喝了几口就放下碗。

碧波也没法子,哄她吃了蜜饯,又给灌了一碗热牛奶。

汤汤水水下了肚,绿璋这才舒服了些,她发誓以后一定不要喝醉了。

回程的马车里,绿璋把头枕在碧波腿上,让她给自己按摩头部。

可是碧波的手艺不行,总觉得按不到疼的地方,她开始怀念屠鹰的服侍。

明明就是个土匪,服侍人还真有一手儿,他怎么就不是个文弱的小白脸儿呢。

要是那样,她就把他给买回来,养着专门服侍她,她也享受一下男人所谓的乐趣。

想到不要脸的地方儿,她嘿嘿笑起来。

碧波给她吓得够呛,“小姐,你还没酒醒吗?”

她推开她,“你才醉着呢,我就是笑笑而已。”

碧波伸手去给她倒茶,桂圆大枣熬出的红枣茶暖暖甜甜,十分可口。

绿璋一回到顾府,按理要去给老太太请安。

她理了头发换过衣服,让碧波带上东西,就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抹麻将牌的清脆声音,她隔着窗子往里一看,老太太林若兰还有徐氏母女,刚好是一桌麻将。

这些人,还真是有闲情逸致。

隔着窗子,绿璋就听到林若兰轻缓的笑声,“又输给茵茵了,今天赢我这么多,你的嫁妆可又厚了一笔。”

顾茵捧着林若兰,“我那点东西怎么跟二婶您比?”

徐氏跟着附和,“就是,若兰你就是拔根汗毛都比我们的腰粗,更何况二爷整天往你房里搬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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