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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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低贱到尘埃里,任谁都可以踩上两脚。

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

交了这个烂人。

不过谁又知道呢,他们最终走到了这个境遇。

要知道。

当初也是这个烂人,处心积虑的将她偷渡过来的。

说是他们换个地方,一起挣钱,一起养家。

当初的蓝图那么的美好啊。

现在想想。

也真是讽刺。

阿呆却不认同她这么做,她看着cindy身上累累的伤痕,还有青肿的皮肤,真心的不忍。

“不管再怎么说,他都不该动手打你。”

在阿呆看来,打女人的男人,是烂仔无疑。

而michael这样花着女人赚的钱又打女人的,更甚。

分了也好。

cindy回应阿呆的,是嘴中憋了许久才吐出来成形的烟圈。

“他心里有气,”cindy坦诚的告诉阿呆。

是的,生日的那天晚上在kenzo,陈麒百般的羞辱他,甚至将他踩扁在脚下,在众人面前宣告他觊觎他的女人。

是个男人都不能咽下这样的气。

而他心中有气,却不能冲着陈麒撒,到头来,能够任他出气的,也就只有cindy一人。

她不懂,他为何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心里有气也不能冲着你撒,”阿呆从柜子里找出碘酒和棉签,坐到cindy身边拧开瓶盖后,用镊子揪下点棉花沾了点碘酒小心翼翼的给cindy消毒上药。

酒精刺激的cindy神经直打颤,但是她却一声不吭,全都忍了下来。

“忍一忍,”阿呆在上完药的伤口上吹了吹,“我怕michael会再来。”

要是就这一回,罢了也就罢了,但是若是到时候他再找上门来,或者截胡住cindy后又是一顿暴打,那这样的日子,谁受得了。

好在cindy已经和妈咪说过了。

“我跟妈咪说了,让她吩咐楼下的reception(接待)别放michael再进来,”告诉之后就被妈咪狠狠的骂了一通。

之前妈咪将michael轰走,整个楼上上下下都看到的。

这次她狠了心,决定和他一刀两断。

想必妈咪是乐见其成的。

只是……

嘴巴上难免会说的难听。

“妈咪……说了你?”阿呆记起刚刚在楼下mandy说起cindy早上被妈咪骂的事儿,“妈咪的脾气不好,你别和她犟嘴。”

不然就是和自己过不去。

cindy满不在乎的“嗯”了一声,“那死八婆无非就是骂我贱,不要脸,妨碍她赚钱。她的那些话早听过百八十遍了,也不知道换点新词儿。”

她都听腻了。

阿呆是知道妈咪骂起人来是多么狠的,“是因为你身上的伤么?”阿呆近看了cindy身上的伤疤,甚至在手背上看到了一个烟头烫过的痕迹。

看上去触目惊心。

“也许妈咪是心疼你。”

cindy看了眼身上的伤,嘲讽的笑道:“心疼我?有了这些伤我就可以休息一阵子了,那八婆是心疼钱,哪里是心疼我。”

她心知肚明的很,毕竟没多少男人愿意看见花钱招来的鸡身上还带着伤疤的。

阿呆叹了口气,“妈咪的话虽然难听了点,但那是为了我们好,”阿呆只能换着法子安慰她。

毕竟和妈咪杠上,cindy在这里呆着,怕是日子更难熬。

这倒是让阿呆想起来,早在刚入行的时候,妈咪就偶然提醒过cindy,让她早点和michael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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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那时候分,也许不会弄成现在这团糟。

但是现在提起,也是后话罢了。

cindy随口嘟哝了句知道了,接着她随手将烟蒂拧灭在外卖盒里,“说完我了,再说说你吧。”

阿呆不解。

“说我什么?”阿呆将手里沾了血的棉花扔进了垃圾桶内,又拧紧碘酒的瓶盖,“我怎么了。”

cindy知道这呆子在和她装傻。

有时候,她觉得阿呆挺笨的,但是有时候,她又觉得她大智若愚的很。

并且从不显山露水。

因此才能在这栋房子里全身而退。

cindy又从烟盒里抖落出一根烟,被阿呆一把拦下。

“说说你和那个周遡,”被拦下后,cindy干脆将烟盒扔在了桌子上。

“别抽了,再抽肺都要黑了,”阿呆不懂为何cindy还有周遡都那么爱抽烟,每每见他们,都烟不离手。

“都抽了十年了,要黑早黑了,还能等到现在,”cindy满不在乎的说道。

只是cindy拗不过阿呆,于是她便将点燃的烟拧灭在了烟灰缸里,接着捞起桌子上摆着的一听啤酒,开了易拉罐的环儿便喝。

“你和周遡怎么一回事儿。”啤酒入肚,cindy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儿,“我说什么,让你离周遡那种人远点儿,你当我在开玩笑的?”

阿呆坐在沙发的一隅,下巴抵在膝盖上,蜷缩成一团。

她想到了昨天晚上那个情绪压抑的周遡。

还有今天早上紧紧搂着她叫她别动的周遡。

她明白的,这些都不曾属于她。

只是……

她喜欢他啊。

每一个与他独处的片刻。

都好开心。

哪怕他的视线只是短暂的在她身上有所停留。

但是在cindy面前。

阿呆还是下意识的否认。

“没有,他一直是我客人,”阿呆试图和cindy解释她与周遡之间发生的种种,“他有点睡眠障碍,所以每次来妈咪这都点我的台。”

因此两人一来二去也就熟了。

cindy听完阿呆的解释后,嘲笑出声,“妈咪这儿这么多女人,他放着美女不要,专点你个小呆子?”

显然,阿呆的解释,cindy一点也不信。

“还有,那天晚上陈麒带了那么多人,为什么周遡他偏偏出手帮了你,这事儿你难道没有琢磨琢磨?”

更别说之后周遡还把阿呆带了走。

就这一份人情,阿呆给周遡免费推一个月的背都值了。

阿呆被cindy说的一时语塞。

昨天周遡伸手帮她的事儿,阿呆一直不敢深想,也不愿意探究背后的原因,只因真相有时候往往太过于赤.裸。

如果她不细思,也许还能活在自己构筑的乌托邦里。

就当作那一刻,她对他而言,是真的重要。

“可能、可能是看不惯我们被一大帮人欺负吧,”阿呆乐天派的想。

要深究起来,也许……也许她和周遡勉强算的上是朋友。

不怎么走心的那种。

还可以被他欺负。

“嘁,”cindy捏扁了手上的空啤酒瓶,“看不惯?你指谁?周遡?”

她像是听见了个笑话,“小呆子,你真以为周遡是只跟你一样的绵羊,任你捏圆搓扁?”

他叫周遡。

姓周。

这个姓就可以让人退敬三尺。

阿呆被说的脸红,“可能……是我背推的好?”

也就这种解释了。

听到这,cindy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阿呆略有婴儿肥的脸颊,“小呆子,你是真陷进去了。”

她明明有警告过这呆子的。

可惜还是防不住。

痴女。

“没、没陷进去,”阿呆连连摇头,忍不住的否认,“真的没有。”

对上周遡,阿呆就犹如一个光着膀子的平民对上全副武装的骑士。

毫无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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