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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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呆不敢叫痛。

“如果不做推拿去做美甲了,那我岂不是call不到你了,”周遡偏着头想了想,突然的出声问道。

其实周遡想的很简单,阿呆最让他满意的地方就是埋头干活且话少,做按.摩这一行,存着杂七杂八念头的按.摩女太多。

而阿呆则相反,她脑子里什么都没装。

嘴巴也跟个锯葫芦似的。

正和他的意。

阿呆咬了咬下唇。

“大概……还没有那么快,”阿呆估计她还需要个把月才能转正,不过她话也不敢说的太满,万一老板哪天不喜欢她了就把她开除也有可能。

“没那么快是多快,”周遡眯了眯眼,思索道。

“大概、大概还需要两三个月吧,”阿呆保守的说了个时间。

其实根本用不了那么久。

如果她临摹别人的美甲造型顺利的话,估计下个月她就可以辞了在妈咪那的工作。

她不敢将实话给周遡露底。

“哦……”周遡假装了解的点了点头,他笑了笑,问阿呆道:“那辞了之后还出来单独接活么。”

周遡已经很久没去过店里了,一般有了空或者睡不着都是让阿呆直接doortodoor(上门.服务)比较方便。

这样他就能直接睡着。

“这、这要看吧……”阿呆有些犹豫的开口,并没有一口应下。

显然这个答案并没有让周遡满意。

他掐灭了烟蒂,对着阿呆的脸肆无忌惮的吹了口烟。

烟气升腾。

呛得阿呆咳嗽出了声。

却换来周遡难得的嬉笑。

他说:“小呆子,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我是在通知你。”

他这么问也只是让她做个心理准备罢了。

阿呆咬了咬下唇,终于明白了周遡的意思。

他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只是阿呆明显低估了周遡的过分程度。

周遡接着对阿呆说,“你要是不同意的话……”

阿呆不解:“怎么了?”

周遡出声,嘴角抿出一丝得逞的笑:“siri,please dial the number(请拨打电话)four one six……”

好在阿呆反应迅速。

“别!”阿呆立刻掐断了车内显示屏幕上正在拨通给妈咪那头的电话。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阿呆苦涩的开口,她不敢忤逆他,生怕周遡一个不爽,就拨通了打给妈咪的电话。

那到时候她便真的无路可退了。

周遡听到阿呆的话后勾了勾唇,他摸了摸她额头前的刘海,轻声说道:“乖啊,小呆子。”

听话的小孩总会得到糖吃。

ttc:toronto transit ission(多伦多地铁),无比辣鸡,永远延迟。不过这也成了个不错的迟到借口。

作者有话要说:周五入v,到时候3更掉落。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谢谢!

第22章 givenchy

门铃声作响。

睡觉很轻的周遡被楼下的门铃声直接吵醒了。

他当场就想爆粗口骂人。

昨天晚上他忙新店的事儿忙到凌晨快三点,明明困得像条狗但却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了好久都睡不着。

这会儿早上十点不到就被门铃声吵醒。

简直对他是神经脑膜的扼杀。

“谁啊,”周遡暴躁的出声问道,楼下的门铃声持之以恒的以每一分钟的频率被按响。

“按什么按,叫魂呢。”他冲着窗台边喊了一嗓子。

楼下的按铃声终于消停了会儿。

周遡先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掏出根烟点上醒醒脑,尼古丁的滋味儿混着清凉的薄荷吸进了肺里,才觉得整个人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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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了捏紧皱的眉心,耐下性子,接着终于肯下床,趿拉着拖鞋下楼来。

说实话,周遡一个人住一栋屋子,楼上下不算地下室有整整三层,从楼下往楼上叫一声都能听见回响。

除了他自己,就剩下一车库的豪车陪着他。

倒也清静自在。

只是他打开了门,看见门外站着的人后,便立刻准备关门。

好在门外的人反应及时,一只脚卡在了门缝里。

接着又将自己手上拎的行李袋扔进门。

“别关,别关,”门外的人赶忙道,“夹着腿了,夹着腿了。”

周遡再次打开门,只冷冷的丢下一个字:“滚。”

连带着门内的行李袋一起踢出了门外。

门被重重的摔上。

任凭门外的人如何敲打门板,周遡也不再理会。

后来,忍受不了门铃的聒噪,他干脆直接去了地下车库,从车库里开了车出门。

而门外的男人却一直坐在他家门口。

等到三更半夜,周遡开着车回来,男人依旧没走。

就差在他家门口搭个帐篷,安营扎寨了。

男人见周遡的车回来了,他赶忙上前拦住。

周遡见着他就皱眉,“滚开,”他不耐烦的说。

“阿遡,”男人叫周遡的名字,“你听我说。”

周遡降下车窗,眼神暗了几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不想听。

男人一时语塞。

但是他转念又说:“你总不能逃避,是么。”

“周家男人的字典里没有‘逃避’这两个字。”

他的话反倒像是戳中了周遡的笑点。

“那你就当我不是周家的男人好了,”周遡轻蔑的笑道,对于周这个姓氏,他本就毫不在意。

在粤语里,周的英语是chou,就好比周杰伦叫jay chou,而他在来多伦多的第二天,就给自己定了名字。

dylan chou。

他将zhou,改成了粤语里的chou,毫不起眼的姓氏,配上毫不起眼的名。

就好像是在挣脱了“周”这个姓氏给他带来的万千枷锁。

芸芸众生,天高海阔,他只想选择为自己而活。

显然男人只当周遡的话是句玩笑,在他看来,只要周遡还活着一天,“周”这个烙印就是被刻在了骨子里。

就算是死,也要带进坟墓。

他对周遡说:“阿遡,你爷爷重病了,他想临了前,再见你一面。”

“你跟我回趟国,再见见老人家最后一面,就当是给你弟弟周钰尽尽孝。”

当周遡听见男人口中“爷爷”这两个字的时候,他深茶色的瞳孔,冷不防的收缩了一寸。

而当男人毫无顾忌的说出“弟弟”这个词的时候,周遡最后忍耐住的脾气也被消磨殆尽了。

温度在他的身上瞬间消退,他成了黑夜里的极寒的一块冷冰,身上缀满了刀刺般的冰棱。

弟弟两字是他的逆鳞。

男人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周遡看着男人,目光里满是讽刺:“韩生,在我离开周家的时候,周老头就说了,他说周家没有我这个孙子。”

“而我弟弟,你们没有一个人配提起他。”

说完,周遡便合上了车窗。

车身没入无尽的夜色里。

又像是将周遡给吞没的一干二净。

只留韩生在原地,与他无尽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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